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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呆了下,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
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最终老去,似乎这几十年的光景里我们会尝到世间各种的酸甜苦辣。可是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有多少事,或者说我们所能触及的世界和事有多大,多少,谁能真的明白!
有人说“人生苦短”,可是“苦”会有人嫌“短”吗?当人在吃苦的时候,总是在报怨日子过得太漫长。一路走下去,只有当你回头才会有“短”的感觉。而当你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其实你的人生路剩下的也真的很短了!
倒在半路的人,使他半途而废的并不是前途的茫然,更多是过往难以化灭的云烟!当我们难以抛却过往,前方的景物在我们心里与曾经的艰难相互同化。因此,我们对心里的艰苦望而却步!
路上也许荆棘满布,但其实沿途的风景仍旧是精彩多姿的!少一些疑虑,多一些豁达;少一些回首烦恼,多一些憧憬美好。让往昔的苦难真正化作云烟飘散,让沿途的美丽风景逾越我们身心!
即便只是意淫,但前途,必须面对的,准不准备其实都已无关紧要……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生匆匆来无影,去日几多思荣辱。百年见得无数人,算到知己无一真。
“臣,贺九参见万岁!”
正德见了贺九,脸上不由挂起一丝担忧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臣已见过莫流香,他也已承认的确会用阴魂索命掌法,但他否认曾经去刺杀皇上!”
正德淡淡道:“谁会当着你面承认刺杀过朕,嫌命长吗?朕的意思是问你,你觉得如何?”
贺九沉吟片刻道:“回皇上,臣以为莫流香确非当日的刺客!”
“哦?何以见得……?”
贺九想想道:“其一,臣素闻莫流香为人机智无比,他前脚进京不久就去刺杀皇上,是人就会怀疑到他,他绝不会这么笨……”
正德点点头,贺九接着道:“其二,即便他确实想要刺杀皇上,也必当隐藏行迹。而阴魂索命掌法如今天下只有他父子会用,这乃是江湖皆知的事,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暴露!另外,臣还觉得有一点可以的地方……”
“说下去……”
贺九沉思半晌,缓缓道:“依臣愚见,此次的刺客,其意恐怕并非是要刺杀皇上……”
正德微微皱眉,贺九又道:“臣与莫流香交过手,感到他的武功实可谓深不可测!而他如此武功,臣斗胆直言,绝非豹房侍卫可当。而且当日行刺皇上未果,刺客本该就此离去,无论如何依此等武功万无去拿把椅子出气的道理!所以臣斗胆猜测,刺客之意并非刺杀皇上,而其故意泄露阴魂索命掌法,恐怕也另有深意……”
“你的意思是……栽赃嫁祸……?”
贺九默认,正德暗自思量他确实说的有理,并且自己也曾亲眼见过莫流香其人,依照侍卫的描述,刺客的体型外貌也确非与其不符。加上此时贺九的种种猜测,有理由相信莫流香确非刺客!
正德心里想着,暗暗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点:“可你不是说过,阴魂索命掌法乃是数十年前武林奇人龙逸散仙的独门绝学,已经是失传几十年了!而一直以来,这门武功也只有莫流香父子使用过……?”
贺九点头道:“皇上,阴魂索命掌法原本是百多年前武林泰斗七绝散人的绝学,龙逸散仙乃其二弟子,得以传授。后来七绝门一分为六,龙逸散仙门下众多,为六门势力最大。而五十多年前的黄龙决战,六门相残,以致七绝门人死伤殆尽。但是虽然这几十年来并未再有七绝门人出现武林,但仍不能肯定其确实都已不在。况且龙逸门人昔日过万,也实在不见得真的就没有传人留下,而极有可能是一直隐忍!二十年前御天帮横行天下,莫隐村以阴魂索命掌法名震江湖,并最终手刃了唐傲宇。有人曾说他是龙逸传人,但据传他曾幼年偶遇龙逸散仙遗骸学的一身武功。而他当时不过三十岁年纪,距龙逸散仙去世已过二十余年,此应可信。而后莫流香初出江湖以阴魂索命掌法威震武林,因此江湖上便都传言当世只有他父子会此掌法……”
正德沉吟半晌道:“如果是这样,他父子恐怕仍是难脱嫌疑啊……!”
“皇上,江湖中人把恩怨情仇看得极重。想当年七绝六门鼎足江湖,只因互不相服才会自相残杀。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并没有灭绝,便必定会想要复兴本门。几十年来,除了昔日莫隐村手创武林盟,江湖上并无极大的声势。而后他突然失踪江湖,数年后其子又历江湖,开创月影门盛极当世,这一切都是对七绝六门想要复兴的极大阻碍。臣假设龙逸门下几十年来一直未曾放弃复兴希望,如今想除掉莫流香这个最大的阻碍,也是可以理解的……!”
“话是不错,但毕竟只是猜测!可如今既然无法证明确实尚有龙逸传人在世,他父子总是脱不了嫌疑的!那么,你可有办法能查出线索……?”
贺九一阵为难道:“皇上,据传七绝门人散落后有一些已经投身了公门,甚至有一些一直委身与权贵门中。若此传言属实,线索就并不是没有。但是臣官职低微,实在难以涉及权贵门第。况且阴魂索命掌法乃武林绝学,六扇门中根本无人可敌,怕是就算查到了也难以抓捕……”
正德对此当然也心知肚明,明白就算自己逼他也没用。当下思索道:“这样吧!朕可以给你一道密旨,许你彻查此案,并赐你令牌傍身。但是你暂时只可秘察,若非有绝对把握断然不可轻举妄动!另外朕今日升任你为刑部司隶,必要时可以凭令牌调集锦衣卫。但你一定要切记,非万不得已决不能将事态扩大,以免搅乱人心……”
“臣遵旨……!”
贺九走后,正德独自徘徊在书房里。思前想后,对个中的隐情做了个初步的判断整理。如今几路藩王皆大肆扩张势力,对王位觊觎已久。虽然莫流香一个人并不能成什么大事,但若他真的为哪一方所用则确实可以大为助益。如今虽然他与自己心照,但他始终还是周旋在各个势力之间,也不得不妨有变。
现下基本可以排除莫流香是那刺客的可能,但他在江湖上地位如日中天。即便他不会贪图自己的皇位,如果有人想除掉他也很有可能会不择手段。假使有人冒充刺客来刺杀自己以嫁祸给他,这种事实在可大可小,就怕个万一!
看来,如果情势必要与莫流香互为臂助,同力控制朝野是亟待完成的事情了……
正在正德沉思难决之际,太监报奏:“启禀皇上,东平王朱厚聪求见!”
东平王走进御书房跪地行礼道:“臣朱厚聪参见皇上……”
正德坐回龙椅道:“聪弟免礼,来,赐座……!聪弟啊,咱们兄弟也好久没聊聊天了,朕还是真想你呐……!”
朱厚聪恭敬道:“臣也无日不在挂念皇上,每日求告上苍,望保佑皇上龙体安康……!”
“聪弟对朕的忠爱之心,朕一直都明白的!当今朝廷中很多事都要倚重你,朕对你是一百个放心啊!”
“臣为皇上效命,万死不辞……!”
正德满意的笑笑:“你我虽有君臣之分,但皆太祖子孙。这天下是我们朱家的,并非朕一人的。朱家好,朕就好了!这些年出了不少事,朕也确实有些事做的不大妥当啊……”
“皇上乃天命所归,纵有些许失误,自有上苍庇佑我朝……”
正德缓缓截口道:“今日你我只当兄弟谈心,不必如此拘谨……!哎!朕身为皇帝,天下是否能太平朕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有人想要谋反,朕也当先要反躬自省才是!朕常常会想,古来许多能流芳百世的皇帝都是怎么做的。想来想去,唐王有贞观之治,虽然他的雄才大略不可不提,但他能虚心受教于臣下的忠言直谏,也是成功的主要因素。魏征的敢于直言犯谏让他自己贤明传世,也因此让李世民成为了敢于纳言的皇帝。古来明君大多有个敢于直指弊政的贤臣,而朕也非常希望可以有这样一位好助手啊……”
朱厚聪恭谨道:“皇上雄才伟略,古今无二,必定可以流芳百世,传承我大明江山千秋万载!”
正德摇摇头淡然笑道:“聪弟,现在是你我兄弟关起门来谈心,那些矫揉造作大可都免了。朕虽然不敢比拟先圣先贤,但自认也还治国有道,至少算得勤君……!恩!但于这谦谨纳言,朕自知不如古圣先贤。古往今来,哪个朝代听到的什么天命所归,有道明君的话越多,天下百姓也就越辛苦!也只有那些能明白自己失误之处的君王,才能革除弊政,施以良策!”
朱厚聪心里满是奇怪,今天这昏君怎么会突然明白起来了,丝毫看不出往日的狂悖!而且自从他与莫流香见了一面回来,这些日子他每日临朝听政,毫无懈怠,朝中百官都很奇怪!莫流香究竟给这昏君下了什么药,一下子就把他变成了个明主贤君!可如此一来,自己离那皇位岂非也是越来越远了……!
思索着,朱厚聪道:“皇上英明神武,心胸开阔,臣是忠心敬仰!臣定以微薄之力,毕生忠君效命……!”
正德点点头道:“只要我们君臣一心,不怕不能做出个太平盛世来!朕今日与你说这些,就是因为朕知道聪弟你才能高超,希望你可以效仿昔日魏征,包拯等古来名臣,对朕的施政失误多加指正。只有这样朕才能及时勉励,咱们朱家的江山才可以千秋万载!这不仅是为了朕一个人,也是为了咱们朱家的每个子孙啊……”
“臣定然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沉默半晌,朱厚聪呻吟道:“皇上,殿试之期已然不远。臣乞皇上,可还有需示下……?”
正德想想道:“今次殿试非同小可,朕希望可以选拔出一些贤能之人,为国效力。所以不仅要对学子的才能严格考察,品行道德也是非常重要的。毕竟为官者清廉最重,纵然才能再高,若人品低下,只能更加祸及百姓,动摇国本啊!”
“皇上所言极是!臣已经与国子监几位学士商量过了,此次殿试的题目不仅要能切实考察学子的文才,也要能明了其人品德行!”
“不错!正是如此!那,你们想好题目了吗……?”
朱厚聪沉吟道:“臣与几位主考已经拟定了几个考题,但似乎都不甚满意。今日臣求见皇上,正是为此来请示圣裁的!”
正德笑笑道:“朕再如何也是一个人,你们度多人都没个好办法,朕又能如何……!不过聪弟,你倒是可以去广采众议,向一些有识之士请益良方。毕竟什么样的官算是好官,百姓更加有资格判断,所以让他们去认定才可以更准确……”
朱厚聪一愣,为难道:“皇上圣明!可是……,臣也与京中几位饱学名士请益过,实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获益。臣力浅能微,实在愧对皇上……”
正德大笑道:“哈……!聪弟何必过谦呢!你本来就才高八斗,少人可及!况且你还有个才华绝世的义弟,有什么事还能让你为难呢……!”
朱厚聪大惊跪倒:“臣违反臣规私自与江湖中人结交,实乃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正德缓缓走下台阶,扶起他笑道:“结交江湖中人也并非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这规矩本来也可有可无。只要结交的不是歹人,有一二知己良朋,岂非是天大的幸事……!说实话,朕真的很羡慕你。若非朕是皇帝,也倒是真的想与他结成一生知己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