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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与他结成一生知己呐……!想莫流香号称当世武林第一高手,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才华卓绝。你能与他结为金兰,也是幸事……。想必你也知道,他六岁时便中过省试的魁元,文采令人叹服!朕见过他当年的考卷,确实是远见卓识,非同凡响呐……!”
朱厚聪想不明白他真意究竟如何,只能试探道:“皇上,臣身为皇室子孙,实在不该结交草莽之人。只不过臣与义弟当年也是偶然相识,那是臣也还只是世子,也确实为他的才能和为人深深折服。其实臣本也想请他入仕好为国效力,只是……”
正德微笑截口道:“哎!正所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况且江湖豪杰大多爽直不羁,让他们每天来朝堂上三拜九叩,战战兢兢的也确实难忍。虽然他不肯为官,确实是朝廷的遗憾。但你能与他结义,可以从他那多多请益良策,也是非常不错了!如果你可以常常请他指点一些治国良策,朕也是真的非常高兴!”
朱厚聪见他态度不似假装,心想莫流香身上确实具有那种令人折服的魅力。自己如今虽然与他不免有些隔阂,但心里又何尝不是以可以与他结交为傲!若是两个人中有一个可以不关乎任何大事,真的是可以一生知己的!只可惜天意弄人,人难自己啊……!
此时听到正德对自己义弟莫流香的赞叹,朱厚聪心里并没有引以为傲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在心里蒙上了深深的阴霾!毕竟莫流香本身虽然无关如何,但如果他涉及、或者倾向了哪一方势力,就不是无可无不可的了。
正德向来狂妄自大,对有才能的人大多避讳!所以莫流香能得到他的好感,必定还有让他满意的地方。如此的话,那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满意,那就势必更增强对立!但目前而言,自己是肯定不能开罪皇上的,也就更得加深与莫流香的感情。这样一来表面上似乎与皇位更远,可说不定一旦有了好机会,反而可以更加顺利的如愿以偿!
这么一想,朱厚聪心里舒服了很多。当下顺着正德话意道:“恕臣自傲!皇上说起臣的义弟,臣心里委实是极为自豪的!他年纪轻轻,却拥有一身盖世武功,才华智慧更是令人心折。臣一生必当对皇上忠心不二,但对这义弟也是义气真诚不二的!”
正德漠然道:“自古忠臣侍君便应心无二志!原来聪弟虽然对朕忠心,却也还不是一心一意啊……”
朱厚聪心里一凌,连忙又跪倒磕头悔恨道:“臣对皇上忠心可对日月,对义弟倾心乃意气相投!但未能全心奉君,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真的脸上显出淡淡笑意,轻轻扶起他道:“聪弟不必如此,朕与你开玩笑而已……!你自应知道朕已经见过他了,不错!莫流香确非凡之人,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倾心!朕也说过,朕是真的很羡慕你!若非朕是皇帝,也定然是要与他结交一生的。哎!身为帝王虽然荣华富贵,但却难以结交到一个真正的知己良朋。你能有此幸运,实在该好生珍惜才是啊……!”
朱厚聪惊魂稍定,唯唯应是不敢再多说话,生怕又有哪句说错来遭来皇帝不快!
片刻正德坐回龙椅,示意他也坐下道:“聪弟,日前豹房出现刺客,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朱厚聪点头道:“皇上洪福齐天,小小贼子狗胆包天,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皇上,不如下旨刑部彻查此案,尽早抓到刺客……”
正德摇摇头道:“此事朕已经交由贺九量情侦办,但目前朕还不想把此事闹大!一来豹房侍卫上前,刺客竟然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可见其功夫绝高。万一逼够跳墙,这皇宫大内也不见得能拦得住人家!同时也很可能在我们内部也有奸细,如果动作太大也容易打草惊蛇!另外……,此事恐怕还关乎你那义弟莫流香啊……!”
朱厚聪一惊,他也是从自己安插在豹房的心腹那知道了刺客的事,今天来本也想探探虚实。却不想正德刚才对莫流香大加赞许,此时却又说他可能与刺客有关!今日这皇帝还真是太让人搞不懂心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了……
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正德淡然问:“聪弟,朕想问你,如果真的查出此事与你义弟有关,你待如何呢?”
朱厚聪忙一脸坚定道:“皇上,臣与义弟结交全因感念其仁义正气,若他真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必定以忠君为首,拼死护卫皇上!”
“那你可有本事对付他……?”
朱厚聪一呆,正德微笑又道:“此事如今毕竟尚未查实,只因刺客的武功似与他同出一门,朕才会有此猜想。不过朕已经与贺九分析过此事,当不会是他所为!细情也不必多言了,朕所以对你说这事,只是想你能暗中帮贺九查办此案。因为他声称怀疑此事与朝廷权贵有关,朕虽然秘授了他旨意,但毕竟也不想他会仁义胡为。所以如果此事真的牵涉到了什么关系人物,你暗中也好帮助他一下,明白吗……?”
“臣明白了!臣一定尽心竭力,为皇上扫出祸患,也为义弟洗雪冤屈!”
“谁也没说这事一定与你义弟有关,你也不必太大反应了……”话虽这么说,可正德对朱厚聪所表现出的重情重义还是很满意的!
出了皇宫,朱厚聪心里不禁暗暗思量!如果莫流香没与朱厚晨达成过什么协议,那他必然没有理由其刺杀皇帝。而他到京城不过几日,也没听说他曾去见过定国王!反而是秘密见了一次正德皇帝,如此刺客就更没什么可能会是他了。可这件事又到底又是什么人做的?
正德让自己暗中协助贺九,显然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刺客是出自朝廷内部。而刺客的武功竟然是与莫流香同出一路,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自己却是知道什么地方有那样的高手!
以过往形势,皇帝遭遇此等大事必定会马上先与心服定国王朱厚晨商议。但这次却没听说过他曾召见过朱厚晨,而且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豹房出现刺客的事,但也没有去向皇上表示过忠心。这么看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些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
现在的问题,显然是皇帝已经对自己有了任重的意思,正是自己一展抱负的大好时机!而且恰好莫流香也在京城,若是能借此机会先利用他在皇帝面前博得更大好感,再想办法除掉自己平生大敌,实在是天赐福泽了!
很明显,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各自的认识。只是事态尚且不明,所以还没有人敢轻易动作。但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会关乎到莫流香,不去动他就必然会逼迫正主发作!那自己也正好等待事发后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趁机完成自己平生的夙愿……!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招行险牵全身,稍有不慎天崩坍。一山岂容二虎争,两败俱伤正自然。
莫流香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江南月影门在何正和守义的执掌下,多少有点暗潮汹涌!
首先,何正可以说是月影门的发起人,莫流香也是由他捧上去的,他在门中的声望自然可想而知!而守义虽然年少,但毕竟是门主弟子,身份非同一般。
以职位而论,何正自然是更高。可守义算是亲族贵胄,莫流香走前又让他掌管商务,与何正也可成分庭抗礼局势。
本来开始没有人想太多,可当几件事一出,人们都不禁想莫流香走的时候未免有些顾虑不周!因为他走后不久,何正和守义两人同掌大局,由于职权不明,两人互不相服,以致颇出了些混乱!
莫流香为人精细,这次的布置的确未免欠妥!何正乃是月影门掌堂,而且还是令堂堂主,一切的行令之责全部出由他手。实际上,他也是月影门中实权仅次于莫流香的头号人物!
而守义本来只不过时而在守仁左右参与一些事情,这次一下子被推到了前面,虽然莫流香说过让他虚心跟着何正多学点东西。可他本非甘于人下的人,莫流香又让他执掌一切商务,他怎么肯甘心听命何正!
而何正不仅是月影门元老人物,权威人士,在身份上也是守义的师长,又岂肯受他节制闷气?平日里表面上看不出两人冲突,可守义掌控商务,对何正的财物用度多有限制。而何正权利在月影门,对守义的权能也可以挤压不少。
两人就这么各行其是,互相倾轧,使月影门一时间很多事务无法结合顺畅,都被迫搁置下来。像是镖局接了生意,守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何正却偏偏把押镖的弟子另派,把守义晾在那。
而何正时常外出办事,无论应付任何一方需要的银两,守义也都以财务不足,搞得何正根本出不了门。
守义要人运送货物,何正就说人手紧张。何正说要去办事,守义就说财政紧张!这一来,两人这紧张,那紧张,最终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紧张!
照例月影门会在一些日子宴请同盟,或武林同道,守义虽然不能取消这种惯例。可他对宴席大大缩水,也让何正颜面扫尽!而守义根本无权调用月影门人,外出只能带着一些家丁仆从,搞得根本像个街头混混一般!
两人矛盾日深,许多人都感到事情不妙。可他俩一个是掌堂,一个是莫流香的弟子,谁轻易也难说进去话!可毕竟两人都是月影权威,虽然不和也都还有自己的势力。如此一来,月影门两派对立的形势也渐渐明朗!
双方屡屡发生纠纷,而月影门在外事务繁多,也难免与人发生摩擦,可又得不到及时妥善的处理,一时间更加混乱!
月影门乱了套,月影同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像慕容金胜,顾、白、杜三老等,都对现下的情形非常担忧。可他们在月影门中并无实权,又都劝不动那两人,商量下只有请柔云观观主,江南月影同盟盟主妙真仙姑出面了。
妙真仙姑对发生的事也有了些了解,见了众人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杜月盈担忧道:“师父,月影门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说起来还是大家的和睦同心。现在何掌堂和守义两个搞得水火不容,再这么下去月影门真的会有大麻烦!现在门主北去未回,虽然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可至今也没听他回应。您好歹也是月影同盟的盟主,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妙真仙姑垂头沉思,顾忠伯不禁气道:“哼!真搞不懂怎么回事,何正干嘛非得挤兑人,像他真成了门主一样!守义那小兔崽子也是,一点长幼礼数也没有,怎么说何正也是他师叔伯,一点面子都不给。两人各说各的理,怎么也劝不好。现在香儿又不在,只有仙姑你能去说句话了……”
杜百善也不是个好脾气,多日来他也好几次耐着性子去劝两人,可根本没人理他,搞得他也是一肚子气:“香儿也是的,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他根本不应该弄得两个人平起平坐,谁都管不了谁。这么一来他俩各顾各的,谁也不肯先低一头。我去劝,你猜怎么着!说的话倒真都一样,说什么这是月影门的私事,外人最好别插手!听听,我成为人啦?当时我就想教训守义那混小子,谁知道他倒先跟我摆起架子了。跟我说他是奉师命掌管月影商务,旁人无权干涉!你说,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月盈见父亲气大劝道:“爹,您也别太生气了,小心伤了身子……!”
杜百善摇摇头道:“我能不生气吗?还有那何正啊!你看他平时都一副大好人样,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可我去劝他,竟然求见了好几次才好歹见到了他人。本来我就一肚子气,可为了大家我还是忍着,苦口婆心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