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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遗臭万年的秦桧无疑。
秦桧的下首还坐着一个人,不知其为何许人也。
另有五位与猴脸老者打扮相同,年龄相若的人,贴身紧立在左、,右、后侧,防备不谓不严,好像铁壁铜墙。
插在木柱上的香火头,还剩下两寸多,血旗插在另一根柱子上,血贴就在下面。
猴脸老者恭身说道:
“启禀丞相,徐不凡到!”
秦桧嗯了一声,猴脸老头可能是有意炫耀,猛一式‘旱地拨葱’从卫队头顶飞过,落在奸相一侧。
两道冷电似的眸光,从徐不凡身上一扫而过,秦桧不快不慢的说道:
“你就是血轿的主人,阎王特使徐不凡?”
血轿的主人属于阳世,他怎么可能知道,徐不凡不由暗吃一惊在卫队的前面丈许之处站住,冷声说道:
“你的消息倒挺灵通i连阳世的事也知道。”
秦桧的语调还是很慢,道:
“这没有什么,消息是被你杀掉的人带进冥府来的。”
徐不凡道: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秦桧望了血旗;血帖一眼,道:
“古往今来,阴阳两界,敢在杀人之前警告对方,而且始终如一,从未失手的,你是空前未有的第一人,单凭这种胆识气度,老夫就由衷的欣赏。”
“你也不简单,敢将要你命的人请到面前来,同样少之又;少。”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看来咱们已具备谈判的共同基础。”
“谈判?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判的?”
“徐不凡,老夫很欣赏你的武功胆识,怎么样,留在小洞天,留在老夫身边,咱们共同在冥府闯一片江山出来如何?”
“在九幽地府,你还想打江山?”
“生当为人杰,死亦作鬼雄,老夫自然不甘蛰伏小洞天。”
“可惜,你的时间不多于,香火头仅仅还有一寸多。”
“徐不凡,跟着老夫走,保管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你可要想清楚。”
“我早就想过于,你私通金兀术,杀害岳武穆,,倡和议之名,行卖国之实,割地事仇,认贼作父,神明共鉴,人鬼齐愤,你能否认得了?”
“哼,黄口小儿,你那懂得君国大事,当时宋弱金强,和则可以苟安,战则只有败亡,老夫为的是宋室江山,亿万生灵,何罪之有?何况上面还有皇帝老子,老夫不过奉命行事罢了。”
“金以和愚宋,你以和愚帝,帝以和自愚,秦桧,你奉何人之命?大概奉的是金兀术的命令吧?”
坐在秦桧一侧的那个干瘪老头,忽然起身喝道:
“徐不凡,你口口声声说丞相私通金人,出卖宋室江山,事关老丞相百世英名,可不能信口开河。”
徐不凡目光如电,从头至脚打量他一下,道:
“阁下是谁?”
那人耸耸肩胛,得意洋洋的道:
“老夫王伦。”
“王伦?你就是那个被金人掳去,又放回来的汉奸王伦?”
“住口,娃儿小小年纪,说话须留口德。”
“好极了,你就是一个活证人,当年金兀术遣书秦桧,命他计杀岳武穆,以和愚宋,那个捎书送信的人就是你,你们两个逍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王伦勃然大怒道:
“胡说,绝无此事,空口无凭,老夫要你拿出证据来。”
“拿什么证据?”
“那封书信。”
徐不凡凭的是阳世的吏实,十殿的黑名单,根本没有物证,这一问可把他给难住了,正感不知如何作答,头顶之上突然飘下来一封信,徐不凡抬头一看,济颠和尚正躺在横梁上喝老酒,而那封信正是金兀术亲笔所书。
当即将书信抛给秦桧,厉色说道:
“秦桧,原信在此,你有一百张嘴也推不掉了。”
秦桧哈哈笑道:
“这已是八百年前的陈年往事,不去管它,我问你,愿不愿跟着老夫闯天下?”
“你这是明知故问,香火头将熄,你的时辰快到了。”
“你不答应?”
“废话!”
“好,不答应老夫就叫你死,给我杀!”
杀字甫出口,四十名卫队,六个贴身保镖,都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徐不凡主仆先发制人,已自虎扑而出。
登时,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四十名卫队,六名保镖,或腾或踞,在秦桧的面前布下一下苴肉屏风,全力截杀。
徐不凡主仆实在太厉害,勇往直前,毫不退缩,像三支锋锐的尖锥,硬生生的插进肉屏风里去。
四十名卫队挡不住!
六名保镖也挡不住!
一声惨叫!
一股血箭!
一颗脑袋!
木柱上的香火头一熄,秦桧吃饭的家伙便已滚落在地,从此,这位一代巨奸,便沉落九幽,永世不得翻身。
一招!又是一招!秦桧虽在重兵保护下,依然逃不过徐不凡的追魂一击,登时群鬼色变,震慑全场,大家皆呆若木鸡,未敢再轻举妄动。
XXX
徐不凡傲立金阶之上,朗声说道:
“各位,徐某说过,今天只杀秦桧一个,识相的最好自己出去,向牛头马面报到,新赊旧欠,相信十殿会给你们算清楚,该还的迟早总归是要还。那一位如果不服气,直管上,徐不凡愿在此候教。”
树倒猢狲散,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动的,叮叮当当一阵响,四十名卫队首先丢下刀剑,向殿外报到去了。
接着,王伦仰首一叹,垂头丧气的出去了,六名保镖互换一个眼色,也接踵而出。
不知何时,济颠已悄然离去,徐不凡刚处理完秦桧的骷髅,猛听得殿外一阵骚动,急忙拔足奔出。
糟!黄绵绵与黑衣捕快跌坐在地,看来伤势不轻,三名牛头马面的情形更糟,已倒卧血泊中,气绝身亡。
这一惊非同小可,徐不凡忙将黄绵绵拉起来,道:
“这是怎么回事?”
黄绵绵道:
“那六个保镖出其不意,猝然施袭,与王伦一齐逃走了,另外还有一匹灰色的狼为他们断后。”
“狼呢?”
“也跑掉了,捕头大人已随后追去。”
情急事危,徐不凡无暇多言,丢下两粒药,立与高天木、王石娘如飞而去。
一口气追出山洞,在出口处发现红衣捕头躺在地上,胸衣已被撕碎,留下无数条深浅不一的血痕,徐不凡忙给他塞了一颗药,拉他站起,道:
“王伦他们到哪里去了?”
“已经逃走了。”
“你的伤是?”
“是被那匹灰色的狼抓伤的,它不但能通人语,而且武功高强。”
追出洞外去一看,但见空山寂寂,水声呼啸,想追也无从追起,徐不凡气得跺厂跺脚,又折返洞内。王石娘说道:
“主人,要不要奴才与天木追下去?”
徐不凡道:
“不必了,他们此刻早已去远,追不上了。”
灵药神效惊人,红衣捕头已无大碍,引咎自责道:
“都怪我,注意力全集中在卫队身上,给了那六个保镖一个可乘之机,要是先将他们锁住就没事了。”
灰狼会突然出现小洞天,颇令徐不凡感到吃惊,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与王伦等素有勾搭?难道它真是师父无根大师的死对头,那个火眼真人的徒孙?想到这里,徐不凡的心情不由沉重起来,又道:
“王伦老奸巨滑,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他们这一逃,必然会惹出许多是非,务必要从速辑捕归案,绳之以法,尤其那头灰色的狼,一定要将它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严防它在冥府兴风作浪。”
红衣捕头一本正经的道:
“是,特使,回到十殿后,我立刻禀报阎君,加紧查缉。”
在灵药的神效下,黄绵绵与黑衣捕快的伤已大大复原。卫队、乃至小洞天内所有的鬼魂,也早已被牛头、马面用铁链锁好,集中在一起。
红衣捕头上前一一清点一下,连前带后,总共捕获九十二名,当下双拳一抱,道:
“今日得以诛杀秦桧,逮住这么多恶鬼,特使厥功甚伟,回到十殿之后,我一定向阎罗提出详细报告,相信阎君日后定会有所赏赐。”
徐不凡道:
“赏赐倒不敢,请上覆阎君,敝师妹黄绵绵亦功不可没,我想请她与两位师叔暂住小洞天,以防宵小窃据。同时,小洞天内被老贼搜刮来的粮食,我想全数发还被压榨的佃户,不知尊意如何?”
“特使太谦了,此乃小事一件,你有权全权处理。”
“另外,请转告笑弥勒贺坤一声,说狼牙棒苗通业已伏法,他可以安心的投胎去丁。”
“我会的,二十年后,你们也许又会在阳世见面。”
“见面也不认识,他不可能还记得幽冥之事。”
“特使如果没有什么指示,我们想就此告辞了。”
“好吧,请慢走!”
“请留步。”
送走红衣捕头他们后,徐不凡首先将两位师叔接来小洞天。沿途,黄绵绵又顺便通知大家,来小洞天搬粮食,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不径而走,一个时辰不到,仓库里的粮食便被穷苦的佃户搬去十之八九。大家皆有说不完的感激,道不尽的谢意,视徐不凡为救命大恩人。
诸事料理妥当,徐不凡陪师叔师妹又在小洞天盘恒一夜半日,次日下午,留下几粒吕仙翁的灵药,托黄绵绵代为查访黑名单上群魔的下落,正准备离开,尤猛将军领着一位枉死城的阴官,适时来到了小洞天。
尤猛与黄明德、黄宏德乃旧识,劫后重逢幽冥,既兴奋又感叹,一箩筐的话,说个没完没了,徐不凡见此情景,忙上前说道:
“尤叔觉得这小洞天的景致如何?”
“花香扑鼻,碧草如茵,美极了。”
“既然如此,干脆搬来小洞天,与我师叔他们同住好了。”
尤猛亦有此意,闻言正中下怀,道:
“好啊!回到枉死城,我马上提出申请。”
“我们是昨日才迁入小洞天,尤叔是如何知道的?”
“是十殿的捕头告诉城主的,城主叫我们来。”
“有事?”
阴官正容说道:
“回特使的话,御史余浩然已至冥府。”
徐不凡此来幽冥,就是为了追赶余浩然,急急追问道:
“余大人现在何处?”
“就在枉死城。”
“好,咱们立刻动身。”
会见余浩然的事十分紧要,徐不凡主仆告辞而出,立与尤猛、阴官离开小洞天。,
从笔管山至枉死城,望乡山乃必经之地,大家来至望乡台下时,王石娘忽然说道:
“主人,奴才建议,我们再上望乡台一瞧。”
徐不凡道:
“前天才上去过,算了。”
“前天,那银衣使者与铜衣使者,已迫近血轿,奴才很担心……”
“唔,上去看看也好,尤叔,咱们一起上去吧?”
尤猛亦正有此意,方待举步登台,徐不凡一眼看见望乡台后面探出一个狼头来,当下一言不发,拔腿就追,王石娘、高天木动作也不慢,彼此首尾相接。
望乡台占地极大,绕着台脚追了一个圆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却再也没见到那匹灰色的狼。
“尤叔,见到一头狼没有?”
“狼?没有呀!”
“奇怪,一头灰狼绕着望乡台转圈子,追至此处怎么突然不见了。”
居高临下,极目四望,亦未见一影半踪,难道是上了天?
入了地?还是……徐不凡想不通其中奥妙,道:
“不管它,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它要是存心惹事,迟早还会再来的,尤叔,咱们上去吧。”
尤猛道:
“你们上去吧,我不想看了。”
徐不凡一愣,道:
“刚才讲好了上去,怎么现在突然变了主意?”
尤猛支支吾吾,不上去就是不上去,徐不凡只好任由他去,与王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