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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巧云又道:“不凡,快叫这些兵让开,我们要杀进城里去。”
徐不凡道:“巧云,钟玉郎是褚良的干儿子,褚良与褚忠、鲁王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贵堡所面对的,绝不是单单一个钟玉郎,而是整个鲁军与四衣卫,众寡悬殊,盼能三思!”
上官嶔转过头来,气愤愤的说道:“褚良昆仲通番叛国,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徐不凡道:“当然不,在下正在筹组一支突击队,准备施以奇袭。”
“敝堡是否可以派人参加?”
“欢迎,但机智、胆识,武技俱属第一流的才行,贵堡能选出多少这样的人才?”
“老夫算算看……嗯,差不多有二十名。”
“好,就给上官堡分配二十个名额,宁缺勿滥。”
适在此时,燕亲王身边的—位差官前来说道:“徐王爷,断剑门的人到了。”
徐不凡扬目望去,并未见到司徒俊德,道:“断剑门的人现在何处?”
差官道:“已被王爷安置在一个城隍庙里。”
徐不凡转对上官堡主道:“贵堡的人可有宿处?”
兵荒马乱的,所有的商店客栈俱已关门大吉,那来的宿处,徐不凡随即领着上官堡的人,一同来到城隍庙。
司徒俊德得到消息,早已迎了出来,徐不凡先给大家介绍一下,然后说道:“司徒掌门,雷霆军那边是否已全部缴械?”
先与上官嶔打了个招呼,司徒俊德正容说道:“李立将军足智多谋,切断了雷霆军的水源,他们只好弃城投降,全部作了阶下囚。”
徐不凡闻言心下大安,已无后顾之忧,道:“辛苦你们了,请即刻挑选二十名一等一的好手,随时待命,我要组织一支突击队,当然,武功要好,必须出于自愿,其余的人先歇着好了,有关饮食、寝具,相信燕亲王会有妥善安排的。”
目光从上官巧云脸上扫过,落在上官嶔的身上,徐不凡又道:“请上官堡主先将贵堡的人安顿好,应即将突击队的成员选定,一旦找到适合的地点,准备随时开始行动。”
军情紧急,谁也不敢有所延误,断剑门、上官堡的人唯唯诺诺,当即分头行事去了。
徐不凡却面对一个大难题。
奇袭首重隐秘,城头上鲁军布有重兵,想要神鬼不觉的混进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必须找到一个死角,选择一个最有利的时间,运用最巧妙的智谋,才有达成任务的机会。
于是,徐不凡命王石娘,高天木、二老八骏,全部出动,绕着济南城转一圈,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适合进袭的地点。
讵料,大伙儿甫至庙门口,却被神偷孟元神探刁钻给挡了回来。
神探刁钻首先开腔,道:“王爷,老夫带来一个坏消息。”
徐不凡吃了一惊,道:“什么坏消息?”
神探刁钻道:“火焰教主火眼真人,已投效褚良。”
这无异是晴天霹雳,火眼真人神功入化,如果当真归顺了鲁军,简直如虎添翼,等于陡增雄兵十万,必然会给朝廷平添无穷的困难,徐不凡急急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神探刁钻道:“两天前,褚良与火眼真人不期而遇,老贼鼓起如簧之舌,大吹法螺,再加上钟玉郎、古月蝉在一旁猛敲边鼓,两今人一拍即合,火眼牛鼻子便当场满口答应了下来。”
“如此说来,那火眼老道已在济南城内?”
“总督府内觥筹交错,褚氏昆仲正在为牛鼻子老道接风呢。”
“你是说现在?”
“是呀,我们老哥俩刚从城里出来。”
“城门早已紧闭,两位是怎么出来的?”
“是从—条地道里出来的。”
徐不凡大喜过望的道:“有—条地道可通城内?”
神偷孟元道:“已经存在几百年了。”
“鲁军为何不曾封闭?”
“因为他们不知道。”
“两位又怎么会知道?”
“嘻嘻,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数百年前,济南有一位的的确确富可敌国的大富翁,引起山东响马的觊觎,但他深居城内,足不出户,城门又有官兵把守,即使能混进城来,也不可能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带走,于是,响马穷数月之功,挖下—条地道,直通富翁的后院,一夜之间,便将他的家财搬空了。从此,这条地道便在偷儿间广为流传、使用,想不到歪打正着,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地道的出口在那里?”
“就在附近不远,不过那地方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
“是在一个乱葬岗子后面的山洞里。”
“管它干不干净,能够潜入济南城就成了,请两位等着,稍待还要你们引路呢。突击队一组成,咱们就立刻行动。”
上官堡与断剑门的二十名精英,很快便选拔完成,徐不凡向燕亲王说明一切后,领着二老八骏、王石娘、高天木,在刁钻、孟元的引导下,一行五十五人,摸黑奔向乱葬岗子。
血剑屠龙
第二十四章 双剑合璧无敌手
血剑屠龙
第二十四章 双剑合璧无敌手
天上无云,有月,皓月当空。
街上有狗,无人,一片死寂。
不见烂醉如泥的酒鬼!
不见输掉裤子的赌徒!
也不见一个偷鸡摸狗的混混!
这么美好的夜晚,才二更天不到,大家不可能全部钻进热被窝,完全是战争的阴影所造成,一夕之间,济南已变成一座死城。
说是一座死城,也不尽然,城头上的兵士彻夜未眠,街上也有鲁军不停的往来巡逻。
另外,在二处废墟的后院里,杂草丛生的墙根下,居然冒出火花,有人举着火把,从一个潮湿的地洞里钻出来。
首先出来的是神偷孟元与神探刁钻。
接着上来的是徐不凡、上官巧云、司徒俊德等人。
熄灭火把,挥去身上的灰尘,等大家全部到齐后,徐不凡一马当先,单挑僻静阴暗的小巷,朝鲁王府的方向摸去。
不久,鲁王府已遥遥在望,王府内灯火通明,外面却无任何岗哨,仅仅有数名兵士守在大门口。
徐不凡作了一个手势,命大伙儿利用地形,先将王府围起来,然后领着王石娘、高天木,大模大样的来到王府的大门口。
显然战争的火焰尚未烧至王府,兵士也不认识徐不凡,见有三个人笔直走过来,一名兵士这才上前挡住去路,徐不凡不待对方开口,便抢先说道:“我想见见小郡主,麻烦那位军爷通报一声。”
兵士见徐不凡衣着讲究,气宇轩昂,要会的又是最刁蛮的小郡主,可一点也不敢大意,道:“请问这位公子贵姓?”
“我姓徐。”
“从那儿来?”
“从京城里来的。”
“什么?你刚从京城里来?”
“在下已经在济南住了好几天了。”
兵士入内禀报,不一会儿,朱玉梅便出来了,彼此易地重逢,朱玉梅一脸惊吓,连讲话的声音都显得有点颤抖,道:“你……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徐不凡道:“郡主,能不能借一步,咱们好好谈谈?”
朱玉梅见徐不凡轻装简从,探头向外细一张望,也没再见到旁的人,点点头,领着徐不凡主仆,走进王府内的一间偏房,道:“城上城下,都有鲁军严密布防,徐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徐不凡道:“我怎么进来是件小事,重要的是鲁王爷的态度现在如何?”
一提到父王的态度,朱玉梅的脸色就变了,心事重重的道:“父王的态度仍然很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济南已被围困,不可能支持太久的。”
“可是,父王听信褚良兄弟的谗言,却认为鲁军仍然夫有可为。”
“郡主应该将当前的利害得失,好好的剖析给王爷听。”
“本宫说了,父主只听褚良、褚忠的话,不听我的话。这件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要不是在侯府亲眼看到那一份黑名单,本宫还不知道父王已经犯下了滔天大错。”
徐不凡的脸色阴沉沉的,下面的话,他不想说,却又不能不说,道:“郡主,勤王军已兵临城卞,济南城指日可下,王爷如果再不回头,恐怕难逃满门抄斩的厄运。”
朱玉梅焦灼万分的道:“徐王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容本宫作最后努力。”
徐不凡迟疑一下,道:“好吧,给郡主一柱香的时间,届时如果鲁王爷还不肯悬崖勒马,徐某就要进去拿人了。”
朱玉梅闻言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一幕血淋淋的惨案,突然在她脑海中涌现,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道:“不凡,看在我们过去的份上,务必要高抬贵手,设法救救父王。”
徐不凡道:“徐某不曾直接去找鲁王爷,就是为了郡主,我救不了他,鲁王爷必须自救才行。”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鲁王接口说道:“本王无须任何人救助,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救得了你。”
徐不凡吃了一惊,定目处,鲁王就立在门外丈许之处,两旁火把高举,照得比白昼还要明亮,在鲁王的身边,簇拥着一大群兵勇校尉,以及家丁护院。
上次交过手的,那两名身手讳莫如深的驼背老人,黑脸大汉,就站在鲁王的左边,右边的一男一女,徐不凡更熟,赫然正是双剑会长神州一剑王坤元,与乃妻玉剑追风姚梦竹。
徐不凡主仆跨步而出,朱玉梅也跟着走出来,鲁王朱高烈厉色说道:“玉梅,过来!”
朱玉梅并没有听父亲的话,到鲁王爷身边去,道:
“父王,徐王爷能够潜进城来,燕亲王的大队兵马也随时可到,足证我们的城防一定有漏洞,处境可谓险到极顶……”
鲁王不等女儿把话说完,便暴跳如雷的道:
“住口,徐不凡夜闯王府,等于自投罗网,将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上,正可杀杀燕亲王的锐气,快过来,别碍了王会长他们的手脚。”
徐不凡环目扫视全场一眼,不疾不徐的道:
“鲁王爷,此时此地,在下不想谈大道理,也不想数说王爷的不是,只想就事论事,谈谈王爷目下的处境。”
鲁王怒目而视,声若焦雷似的道:“本王的处境有什么好谈的?”
“首先,不凡想请教,以济南城的三万鲁军,能守得住吗?”
“燕亲王的兵马也不多,守城绰绰有余。”
“王爷有没有想到,各地勤王军将会源源赶到。”
“本王早已下令,山东三道六府的援军可能到的更早。”
“济南城内有多少粮草?”
“足够维持三个月有余。”
“三个月以后又怎么办?”
“援军一到,里外夹击,本王就会挥兵北上,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
“万一援军不到可如何是好?”
“几十年的苦心经营,三道六府的鲁军,全部掌握在褚总督的手里,他们一致效忠本王,不可能逾期不到。”
“说了半天,”徐不凡的嘴角撇了—下冷笑,道:“山东的兵权实际上是掌握在褚忠的手中,王爷有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什么危险讯号?”鲁王的眼瞪得老大。
“有朝一日,褚忠、褚良兄弟翻脸不认人,王爷将何以自处?”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对本王一向忠贞不二。”
“我倒觉得,‘忠贞不二’这四个字,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说这种话的,或者做这种事的人,不是狐假虎威,挂忠贞不二之名,行鸡鸣狗盗之实,就是想借此惑人,被其反利用,说穿了,都是一群无耻小人。”
“徐不凡,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与褚忠昆仲乃道义之交,早已有约在先。”
“什么样的约?”
“本王为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