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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张威师傅的朋友,听说他出了事情,特地来看看他的家人,看有不有能帮得到忙的地方。“林雅楠的武功还只把明劲练到上乘,被那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是练家子。
但是王超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筋骨齐名,随手雷音,内外相合,阴阳交融,劲力渗透五脏六腑的大师境界。一般人都难以看出他是练家子了。
筋骨之中的劲,都渗透到内脏,外表看不出来。
“张威的朋友?张威的朋友我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们?“中年武师语气很不善。
“敢问你是?“林雅楠也皱了一下眉头。
“我是他师兄,梁正文。“中年武师微微伸了一下手指,指关节啪啪作响:”年轻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清楚。“
“梁正文?我只看过资料。知道政委从小跟正宗咏春传人梁重学习拳法,这个梁文正,显然是梁重的儿子和后备了?“王超脑袋一转,就想起了张威的资料。
咏春拳创始人严咏春的丈夫是梁博涛,后来佛山梁赞,又是清末民国广东武术界,继黄飞鸿以后的武学大师,广东梁姓,其中很有一部分是咏春正宗。咏春融合了洪拳,南少林罗汉长拳等一些拳术,会咏春,也会洪拳。其中很多都是相同。
“这个梁正文是张威的师兄,却在武术界并不出名,显然并没有出去比武打黑拳搏击。“民间的高手很多,打出名头的毕竟是少数,出名的,也未必就打得过不出名的。
正如当年,孙禄堂论民间高人:杜心武不出山,有谁知道徐矮子?董海川的师父是谁?
“你们是来找她家人的吧。可惜白来了,他的老婆孩子,都出国了。“那个道士眉毛很长,一竖一竖。
“出国了?”
王超略微吃了一惊,随后就释然。他和张威只是对手,这次前来,也就是本着同情的心理,来帮助一下他的家人,既然出了过,那也就算了。
和林雅楠使了个眼色,“走吧!”
就在王超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听得梁正文喝了一声:“等等。”
“梁师傅,有什么事么?”林雅楠转过身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威是我师弟,和我很熟,我并不知道他们有你们三个年轻人朋友?不是我疑心重。实在是我师弟打拳很多年,仇家多,不得不问个清楚。”梁正文语气解释,但是神色上没有丝毫的缓和。
“我们是跟着张师傅学过功夫的,这次听说他出了事情。。。。。。。。。”林雅楠道。
“胡说!你走路的时候双臂肘关节微微内曲外弹,分明练的是八极定肘缠肘的功夫,而且有了点火候!咏春洪拳,白鹤门,南拳一派,练桥手臂力,不会练出这样的效果来!”
那个道士眼神锐利,一下就看出了端倪。
第一百章 你们的实战经验太少了!
“嗯?这个道士是什么人。对于南派诸多拳法都很熟悉,更是知道八极中的缠肘,定肘的微妙变化?不简单,不简单。看来民间之中,的确藏龙卧虎。尤其是现代太平时期,练武的人都隐藏社会之中。不抛头露面了,打黑拳比武出名的,的确是少数。”
王超的目光迅速聚集到这个道士身上。
这个道士黑胡子虽然很长,但一根一根梳理得一丝不苟,额头平光,面皮白中带红,眼睛闪亮,双手皮肤柔韧没有老皮茧子,显然是武功练到暗劲,将横练的死皮都化掉了。
人如练武,先练筋骨皮。硬功夫,手上必定要出茧子,死皮。如果通了暗劲之后,毛孔伸缩开闭的力量十分大,皮脂的再生能力也特别强,能在一步步修炼中,又脱掉老茧皮,生长出柔韧的新皮来。
王超以前被赵均指使的砍刀队砍伤。背后,手臂上都遗留出长长的疤痕和缝合的针线,一条条狰狞得好像蜈蚣。
不过他练通了虎形,鹰形,龙形,蛇形之后,暗劲遍布到两臂,后备,前胸,两腰,双腿。那些狰狞的蜈蚣疤痕,在每天的毛孔开合紧缩之下,死皮纷纷脱落,完全消失了。
“咱么走吧,这里不用久留了。”林雅楠并没有理会这个黑胡子中年道士的说话,而是靠近了王超,声音压低:“看来这是张威的师兄和朋友,真的怕张威的仇家找上门来,斩草除根,既然张威的家人已经出国了,你的心意和礼数已经尽到了,咱们还是走吧,不要惹这个麻烦了。”
林雅楠不想和梁正文和这个道士纠缠,起身就要走。
“不把话说清楚,不准走!”黑胡子中年道士眼睛一翻,突然向前踏出一步,伸手一搭,抄林雅楠的手腕钳去。
他一手食指中指冰龙,捏成剑意,另一手拇指和小指轻勾,动作轻盈,但是敏捷迅速,只晃了一下,就已经碰到了林雅楠的衣服。
林雅楠一惊,已经躲闪不及,她虽然身手也好,但是这个道士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出手不带风。似乎无影无形,怎么都难逃这一抓。
“你干什么?”
王超轻微咳嗽了一下,当然不会就这么让道士的手,就势一拳截去,全身筋骨齐鸣。空气中立刻轰隆隆雷鸣滚滚疾响,拍上了道士的手。
“五雷正法!筋骨齐名。脏腑相应!怎么可能?!”道士耳朵一动,受伤的皮肤一起一伏,立刻琢磨到了王超这一拳简直不能抵挡,只要自己一碰,立刻就是手抓折断,筋断骨折的下场。
出手雷鸣,在道家之中,练到这一境界的,可以称作真人了,雷法乃是道术中威力最大的神通。民间传说,练成雷法的真人,降妖除魔,震慑外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腾云驾雾,无所不能。
当然,这只是神话传说,被民间不懂的老百姓一代代地流传下来。
不过,功夫练到随手雷音的境界,的确是神乎其神了。普通人已经不能理解。
道士大惊失色之下,手腕飞快回缩,脚步后踏,身体一滑就退出了去。这个步伐精湛,有些和八卦掌中的步法相似。
梁正文见王超一出手,也是大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你到底是谁?武功到了这样的地步?”道士一下退开,直挺挺地盯着王超,脸色又是惊讶,又是古怪。
就在这时,石桥另外的一头的村民也好像看到了闹出事情来,纷纷围拢了上来。
几个练拳的年轻人也自动地把王超,朱佳,林雅楠隐隐围了起来。
王超看了看周围的阵势,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本来只是来找张威的家人,却一下弄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们都围着干什么,快散开!”道士一看几个练拳的年轻人作出跃跃欲试的架势,立刻紧张地破口怒骂。
道士深知,以王超刚才的掌力,一下一个比拍死蚂蚁还容易。
“我是武当九宫剑派的弟子,姓甘。请问师傅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找张威?张威师傅赌拳失败。已经跳海身亡。他的家人孩子真的已经去了国外。”
道士一下语气都变了许多。
“我就是和张威师傅赌拳的那个拳师,这次来找他的家人,是纯粹来帮忙的。”王超想了想,也编不出什么圆满的话来,与其说写漏洞百出的言辞,还不如摆明了说,反正他光明正大,也懒得再绕圈子了。
整个武当山,有很多道观,也有很多隐藏的道士练武。武功分为很多派,如陈艾阳练得“钓蟾劲”就是武当一个叫“金蟾派”的脉络流传下来的养生法门。
这些门派,并不是像武侠小说里面那样,什么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四弟子徒子徒孙什么的跑江湖,行侠仗义。武当的很多门派,往往就一个人,练了一门独特的武功和养生之术。再有机会就传人,没有机会就失传。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来。因此实现就有准备,张威师弟的妻子的确已经出了国外。你要斩草除根,暗劲伤人,那是休想了。我就不知道,你年纪轻轻,拳术神通,为什么心肠就这么狠毒?您既然逼得张威师弟跳海,现在又自己找上门来要害他的孩子。我也是练拳的,虽然不主动惹事,但事到临头,也不会退缩,任凭你武功再高,我这个做师兄的,不能不出这个头,划下道来吧。”
原来梁正文自从知道张威死讯之后,就暗加防备了,商量着,把张威家人凑钱,出了国,躲避是非。
张威以前有很多仇家,其中也自然有暗劲高手。现在法治社会,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但是用暗劲给孩子来一下。很多天后才发作,就是报给警察也很难查出来。
就正如王超用鹰爪暗算宫城阪神,使他六天之后两肾坏死,引起尿血一样。
现在王超三人前来。语言不符实际,最后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梁正文误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要是他真相信王超是来帮助张威家人的,那就怪了。
一个打死师弟的人,突然跑上门来。说要帮助师弟的家人,言语中还先躲躲闪闪,是个人都会知道怎么做。
王超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个误会,但是这样的情况,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看来这一架是在所难免了。这里村民这么多,都是拧成一团,不好乱来,否则砸了车,我们也难得走出去。还是先说好。打败这两个人,梳理威信,才好从容而走。”
王超审时度势,头脑特别的清明,一下就分析清楚了形式。
拳术练高了,眼光就高明,审时度势也高明,不会审时度势,就说明拳术练得不高。
“我的确不是来斩草除根的,只是来看看张威师傅的家人有没有可以帮助的地方,不过说起来。你也不信我们都是练家子。还是按照练家子的规矩来。这样,试下手。输了地话,立刻走人。”
“来吧!”梁正文自然不会退缩,对身后的道士说:“甘师傅。你给我压阵。”
“不用了,你们一起上吧。”王超眼睛微咪,他练成了雷音,正想一试自己身手到了什么地步,眼下这两个人都是苦练多年的高手,正好一战。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一个对战的时候,另外一个有可能威胁到林雅楠和朱佳。不如干脆一打二。
〃嗯?”梁正问和甘道士对望了一眼。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你练成了雷法,筋骨齐鸣,脏腑响应的地步,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也说的过去。”姓甘的道士好像松了一口气。
王超看到甘道士的反映,倒是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自己提出一打二的要求,对方会很愤怒,然后感到侮辱。
哪里知道,对方立刻打蛇随棍上,立刻就答应了要求。
“好家伙,原来早就准备二打一了。”王超有些啼笑皆非。“也是,现在是现代社会,谁还依照什么以前的武林规矩,这又不是正规地比武,自然是人多打人少地爽。”
“好,容我先喝口水!”干道士眼睛一闪,伸手招了招,立刻,那几个练拳的年轻人对望一眼,纷纷露出古怪的神情,有一个立刻跑到路边小店,买了一大壶矿泉水。
这一壶矿泉水的容量,比开水瓶还要多,干道士一口咬开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竟然不洒一滴,顷刻间,一大壶水就喝了个干净。
“来吧!”甘道士一喝完谁,梁正文立刻喝了一声,突然转身,脚步一旋,一手如击陀螺啪的甩出,打向王超面门。
这是洪拳中的“鞭锤”发劲刚猛,以腰腿旋转,两臂桥手硬丑猛磕,钢筋铁骨一般。
梁正文是张威的师兄,家传的洪拳,咏春功夫,精湛无比,功力之纯,不再张威之下。
就在梁正文动手的同时,甘道士突然一张口,一道猛烈地水箭从口中直喷而出,就宛如高压水枪,又强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