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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道:“什么事?”
铁恨道:“常笑已怀疑到我头上,并且派人暗中追踪我。”
王风道:“他何以对你起疑?”
铁恨道:“因为满天飞。我们打从扬州一路找寻他,到了顺天府,本来很接近的了,可是他却在顺天府做案失手被擒,押入了顺天府的大牢,我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了要知道那一夜他有没有在扬州带着部份珠宝,只有追进去。”
王风道:“你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进牢找他问话还不简单?”
铁恨恨声道:“我追问了三天三夜,甚至在他的身上下了毒药,声明他不将实情供出必死,可是,到了他毒发身亡也只是问出了一方宝玉。”
王风道:“也许他就只是取走了那一方宝玉。”
铁恨点头道:“也许。”
王风道:“据我们所知,顺天府大牢警卫森严,你在牢中将犯人毒死只怕很成问题。”
铁恨道:“所以我说他七日之前已经中毒,七日之前他还在牢外。”
王风道:“狱吏相信你的话?”
铁恨道:“警卫森严的牢狱未必就特别看重犯人的死。”
王风道:“你为什么一连三天三夜迫问一个犯人,相信总要向上面申报。”
铁恨道:“这都是无可避免,就因为满天飞与太平王府库藏珠宝的失窃有关,而我又是奉旨调查这件案,所以才能够顺利进入大牢私行审问。”他又是一声叹息,道:“常笑其时已奉命暗中调查,知道了这件事又岂会不赶到顺天府?以他的行事作风一定会重新检验满天飞的尸体。”
王风说道:“他想必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铁恨微喟道:“我想就是了,否则他不会从那时开始就复查我所有的行动,更着人追踪我。”
王风道:“因此你装死?”
铁恨道:“我装死其实还有第二个原因,那才是主要的原因。”
接道:“在同一时间,我们的两个兄弟找到了另外一批被列入李大娘那个记录的珠宝,却发现那些珠宝并不是来自金翼,是买自另外一个人,他们找到了那个人,赫然是李大娘的一个心腹手下,他虽然以死守口,我们已知道蹊跷,再加上常笑的人已经迫近,所以决定将常笑引入平安镇,让他与李大娘拼一个死活,他们一拼上,武三爷势必伺机发动,我们就乘乱入这个庄院,搜索我王与鹦鹉。”
王风道:“你们早已知道武三爷在窥视那些珠宝?”
铁恨道:“多少已猜到,因为我们已摸清他的底子,像他那样的一个大强盗,绝不会无聊到走来这个小镇跟李大娘争土地。”
王风想起了武三爷的话,道:“李大娘那些外出变卖珠宝的手下也有一个落在他的手中。”
铁恨并不怀疑王风的话。
王风想了想,又道:“谭门三霸天想必也抓住了李大娘的一个手下,所以才会跑到这里来。”
铁恨道:“哦?”
王风转又问道:“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安子豪一旁应声道:“我!”
王风怔道:“常笑那些手下的验尸结果是真的了?”
安子豪道:“不中亦不远。”
王风道:“你好强的手力,竟用三块石头就击碎了他们的膝盖。”
安子豪道:“我练的是密宗金刚指力。”
王风道:“你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要踢那副棺材?”
安子豪道:“他们一脚踢出,力道何止百斤,铁恨假死之中,不能运气护体,若是给他们一脚踢碎棺材,就不死也不成了。”
王风道:“长街上李大娘那个手下又是死在什么人手中?”
安子豪道:“武三爷的手下。”他膘了一眼铁恨,道:“化尸散并非我们才有。”
王风亦望着铁恨,道:“万通却一定是在你手下尸化的了。”
铁恨道:“不杀他不成,因为在他伸手入棺材打算取去我口中的避毒珠时,被我用七星针刺入他的手指之时,他已知道我未死,如果下杀他,我假死的秘密就会被揭露。”他一声冷笑,道:“常笑的手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些年下来也不知枉杀了多少人,我早就想将他们除去。”他接着又一声冷笑。“安子豪手下那个捕快却是被吓死的,他财迷心窍,扶了万通到楼下,转头又上来,伸手来拿那颗避毒珠,猛见我在棺村里坐起来,就吓得心胆俱裂。”
王风道:“你是什么时候从假死中苏醒过来?”
铁恨道:“棺材震动的时候,我从假死中苏醒,一定要活动一下手脚。”
王风苦笑一声,道:“当时我几乎没有给你吓死。”
铁恨道:“我也听到了你的声音,知道你在棺材上面时,想出来与你细说分明,萧百草一句话,你就不惜为朋友如此跋涉,我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像你这种人绝非常笑一伙。”
王风道:“你有这自信?”
铁恨道:“否则在你中毒发狂奔出鹦鹅楼,倒在乱葬岗之时,我不会将仅有的一颗解毒丹放入你的口里。”
王风一怔道:“是你救了我?”
铁恨道:“是,当时,我还想待你醒来与你说话,可是一想还不是时机,所以就先自离开。”
王风道:“看来你真的早已对我信任。”
铁恨说道:“韦七娘也是。所以她着人给你那张地图以及锁匙,好让你进来这个庄院保护血奴,'奇*书*网…整*理*提*供'以便她帮助我们搜寻我王与鹦鹉所在。”
王风道:“因为当时我听到有人走来。”
王风点点头,他没有忘记棺材停止震动之后,万通就带着两个捕快闯入。
铁恨道:“你现在都明白了?”
王风道:“只有一点不明自。”
铁恨道:“哪一点?”
王风说道:“血奴怎会留在鹦鹉楼这种地方?”
铁恨道:“她负责将我们找到的珠宝交给李大娘,李大娘却又不欢迎她住在这个庄院,所以她只有住在鹦鹉楼。”
王风摇摇头,还是不明白。
铁恨道:“我们都是男人,有哪一种女人经常有男人找她而不被人怀疑?”
王风总算明白,那一种女人就是妓女。妓女岂非就应该住在妓院?
铁恨道:“也许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可是她认为那样最好。”
王风轻叹道:“她实在是一个好女儿。”
铁恨道:“本来就是的。”
王风道:“宋妈妈真的是她的奶妈?”
铁恨说道:“不是,她其实是李大娘的奶妈。”
王风道:“她留在血奴身边可是为了监视血奴?”
铁恨道:“主要是为了将血奴到手的那些珠宝转给李大娘。”
王风道:“何必这样子麻烦?”
铁恨道:“因为李大娘当时已发觉武三爷真正的用意并不是只在与她争气,与她争夺土地,庄院的周围,全都在武三爷的监视之中,所以到后来,为了安全起见,甚至转由安子豪来做。”
这也就是安子豪与李大娘往来的秘密。王风沉默了下去。
铁恨反问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王风摇头道:“没有了。”
一个声音即时从他的怀中响起:“你难道已知道我佯装魔祟之时,怎会变成那么可怕的样子?”
这当然就是血奴的声音。她已又苏醒过来。她一面哀伤,神态仍安详。
王风看着她,道:“我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猜测得到你也是个瑜珈高手。”
血奴道:“还不是高手,只是已能控制全身肌肉,随意做出自己要做的动作,要变的表情。”
她说着从王风怀中站直了身子,走到火牢的面前,火焰已随同浓烟从牢中冒出。
她看着炽烈的火焰,眼中又流下了眼泪。
王风的目光也落在火焰之上,道:“太平王鹦鹉两人的骨身在牢中……”
血奴悲笑道:“死在烈火中,本来在我们来说就是一种荣幸。”
王风赶紧走前去几步,血奴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我不会跳进火牢中。”
王风点点头,他知道血奴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她说过不会就不会。
他转顾安子豪脚下的李大娘,道:“你们准备将她怎样?”
血奴一字一顿道:“投入这火牢之中。”
王风道:“那封信……”
铁恨截口道:“我们国家所有的国民,向来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随时都准备为我们的国王效死,我王已死,我们生又何妨,死又何妨?”
安子豪接口道:“更何况那封信上面所说的我们私通的外敌,在今年的六月已向当朝臣服。”
王风道:“就是说那封信已经没有多大作用的了?”
安子豪道:“也许本来就没有那封信,只是李大娘的诡……”
“诡”字下面的“计”字还未出口,安子豪话语声就突然断下。
王风血奴铁恨同时瞠目结舌,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抵在安子豪的咽喉上,森冷的刃锋封住了安子豪的语声。
匕首正握在李大娘的手中,她本来倒在地上,现在却已站起来。
她冷笑,美丽的容颜已转变成狰狞道:“这次是你说对了,本来就没有那封信。”
安子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色似也被匕首上森冷的寒气冻得苍白。
李大娘冷笑接道:“可惜你这一次所点的穴道并没有你这一次的推测那么准确。”
血奴铁恨不约而同抢前了一步。李大娘连声喝叫道:“再上前我立即杀死他。”
血奴厉声道:“放开他!”
李大娘说道:“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开他。”
血奴道:“你还有什么条件?李大娘:“你们四个人,发誓不得杀我,由得我离开。”
安子豪冷笑道:“你在做梦!”他虽然给匕首抵住咽喉,语声仍很坚定。
李大娘道:“你难道不怕死?”
安于豪道:“早在七年前,我就准备死了。”
看他的样子就准备拼命,李大娘不禁有些慌了,握着匕首的右手已在颤动,颤动的刀锋割开了安子豪咽喉的肌肤,血流下。触目的鲜血,血奴铁恨眼都已瞪大,只恨得咬牙切齿。
王风即时一声大喝,道:“我们答应不杀你。”
李大娘还未接口,安子豪已嘶声道:“我死也不肯答应……”
王风扫断了他的话,道:“你们若还是我朋友,这一次就听我的。”
安子豪哪里肯依,正要说什么,那边铁恨突然开声道:“好,这一次我们听你的。”
连铁恨都答应,安子豪、血奴不由都呆住。铁恨随即道:“由现在开始,你替我们来做主。”
安子豪破口大驾:“你疯了!”
铁恨道:“没有这种事,若是你还认我这兄弟,你就听我的话!”
安子豪的眼泪已流下。他闭上嘴巴。
李大娘瞪着王风,道:“你真的答应?”
王风道:“我们哪一个要杀你,都不得好死。”
李大娘这才松过口气,她收起了匕首,放开了安子,铁恨厉声道:“滚!”
李大娘并没有滚,扭动着腰肢,悠悠然离开。安子豪牙龈咬得出血,怒瞪着铁恨,血奴也瞪着铁恨,铁恨却瞪着王风。王风突然一步横跨,拦住李大娘的去路。
李大娘面色一变,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风道:“我很想提醒你一件事。”
李大娘:“什么事?”
王风道:“我方才是说我们哪一个杀你,都不得好死,并非说我们哪一个杀你,全都不得好死。”
李大娘颤声道:“你……”
王风道:“我这个人本来就不会好死。”
李大娘面色都青白了,失声道:“你要杀我?”
王风笑笑道:“你的心肠这么毒,若是留你在世上,以后也不知会害死多少人,不杀你怎成!”
李大娘面色更白,厉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