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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与先前那副胆小害怕的样子完全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那青衣汉子不由微微一怔,道:“爷们怎地不讲理了?”
书生道:“请问实话何凭?”
青衣汉子道:“爷们自会判断。”
书生冷然一笑,道:“如果我回答你阁下说没有见到,你阁下判断如何?”
那青衣汉子目注书生稍顷,蓦然警悟地凶眼一瞪,喝道:“好小子,你胆子不小,竟敢戏弄你家大爷!”
喝声中,手中三尺多长的马鞭突地往上扬,响起一阵划空锐啸,往下疾落,抽向书生的右肩。
这一鞭落势快疾如电,眼看书生必将难逃厄运!
岂料,事情大出青衣汉子意外。
只听书生口中突然一声惊呼:“啊呀!救命哪!”
惊呼声中,书生身形忽地向左一歪,似乎要摔下马来的样子,但是,却又并未摔下马来。
敢情他只是身形挂下,两只手紧抓住马颈上的长鬃而已。
照理,这一鞭落下,书生虽然,能够躲过,这匹白马却万万无法躲过,非得挨上一鞭不可。
但是,事情就有那么巧,书生的身形向左一歪,那白马好像是被他这一歪的力量,带得不由自主的向左横跨了一步,恰好躲过了这一鞭之危!
那青衣汉子一鞭落空,不由又是一怔!
暗道:“我这一鞭落势,何等迅捷,这书生身形一歪,竟然连人带马全都躲过,哪有这等巧事?……”
他心中虽然有点怀疑不信这种巧事,但细看这少年美书生的神情相貌,实在看不出是个会武功的样子。
就在青衣汉子微一怔神暗想之间,书生已经翻身端坐在马背上,但,那脸色神情,心中好像仍有余悸的样子,说道:“阁下怎地这么蛮不讲理,说着话,招呼也不打一个,动手就打超人来了!”
青衣汉子嘿嘿一声冷笑,道:“讲理!老实和你说吧,小子,你大爷们从来不晓得什么叫作理,只知道强存弱亡,谁冒犯了你大爷,你大爷就要他的命,也从来没有人敢和你大爷讲过什么理!小子,你懂吗?”
“呵……”书生口中“呵”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们简直比强盗还狠了!”
青衣汉子又是嘿嘿一声冷笑,神态倨傲蛮横的道:“哼!强盗是什么东西,也能和你的大爷相比吗?”
书生两只星目翻了翻,好像茫然不懂的问道:“那么你阁下又是什么东西呢?”
青衣汉子勃然大怒,一声暴喝道:“好小子,你敢骂你大爷是什么东西,看样子你大概真是不想活命了!”
说着,马鞭往上一扬,又娈出手打下。
书生一见,急忙双手连摇的道:“慢来!慢来!”
青衣汉子一挫腕,收回马鞭,瞪视着书生喝道:“小子,你有什么话说?”
书生神情从容地望着他,微微一笑道:“你那么凶干嘛!你说强盗不能和你比,我问你是个什么东西,使算是骂你,那么,天下骂人的字眼未免也就太多了……”
说话时,岂只是神情从容,而且语调轻松。
显然地,他完全没有把面前这种一个不好,生命就可能发生危险的情势放在心上。
青衣汉子先前虽是蓦然“警悟”,可惜,那只是“警悟”到受了书生的戏弄,并未“警悟”出其他。
书生越是这样,青衣汉子就越发的误认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情势轻重利害的书呆子。
因此,他心中虽已怒不可遏,但仍强忍着怒气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大爷要不看你是个不懂事故的书呆子的话,早就要了你的小命,焉能容得你这般放肆,小子,现在废话少说,你还是说实话吧,只要你照实的说出来,大爷说话算数,一定让你走路,决不难为称丝毫,不然,嘿嘿!”
一声“嘿嘿”之后,凶睛突地一瞪,狰狞地厉声道:“就休怪大爷立刻送你去阎王那里报到!”
书生心中不禁暗骂道:“你这瞎了眼的狗东西,现在且由你张狂,发威风,待会儿,非给你点苦头吃吃,煞煞你的凶焰不可,否则江湖上也太显得没有公道了……”
他心中暗骂着,眼珠儿微微一转,俊脸忽现冷凝之色地目视青衣汉子,语音冷峻的问道:“阁下定要问那骑红马的姑娘的去处?”
青衣汉子仍来想到已是晦星照命,嘿嘿一笑道:“不错,你看到她没有?快说。”
书生冷冷的道:“看到了。”
青衣汉道:“可是从这条路上过去的!”
书生道:“阁下猜对了。”
青衣汉子道:“过去有好久辰光了?”
书生道:“半个时辰左右。”
青衣汉子目光灼灼的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书生笑了笑,道:“你阁下判断呢?”
青衣汉子沉声叱道:“小子,大爷可没有闲工夫和你泡磨菇,说正经话!”
书生微一点首,慢条斯理的道:“阁下说得不错,泡了这么久的磨菇,我们是该说正经话了……”
话锋一顿,突地正容问道:“阁下,那骑红马的姑娘是谁?”
青衣汉子一怔,摇摇头道:“不知道,你问她做什么?”
书生微微一笑,道:“那么,阁下你总该知道你自己是谁吧?”
青衣汉子一听这语气不对劲,立时凶睛一瞪,沉声喝道:“小子,你真想找死!”
书生剑眉突挑,忽地哈哈一声朗笑道:“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青衣汉子脸色微变,嘿嘿一笑道:“大爷倒看走了眼了,听你这口气,原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话锋一转,问道:“请教尊驾的名号?”
书生星目威棱一闪,冷冷的道:“我就是我,少问,先告诉我,你阁下是谁,追那红衣姑娘有何事?”
青衣汉子心念一动,道:“你和那小妞认识?。”
书生语冷如冰的道:“阁下最好先回答我的话。”
青衣汉子道:“如果我不想回答呢?”
书生一声冷笑道:“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有这份能耐了!”
青衣汉子忽地一声狞笑道:“好,那么你就先接我一鞭试试。”
马鞭扬起,正待朝书生当头击落。
突闻书生一声朗喝道:“住手!”
青衣汉子沉腕撤鞭,沉声问道:“有何话说?”
书生冷冷地道:“要动手,最好撤出你腰里的蛇骨鞭来。”
青衣汉子心神不禁一震,道:“尊驾好高明的眼力。”
书生冷“哼”一声,道:“阁下的废话可以停止了。”
青衣汉子手中的马鞭往马鞍旁一插,回手撤出腰里的蛇骨鞭,运劲一抖,鞭身笔直的扬起,暴喝道:“尊驾小心了。”鞭来劲风,势如疾电,又沉又猛地直朝书生当头打下!
书生星目威棱一闪,右手儒袖倏扬,陡地一声朗喝道:“撤手!”
青衣汉子连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看清楚,只觉得右手虎口一阵剧痛,蛇骨鞭已脱手破空而去。
目光一瞥右手,鲜血淋淋,虎口已被霹裂!
青衣汉子不禁心胆俱颤!
此刻,他这才知道碰上了武林高手了。
书生忽然朗声一笑,道:“阁下,现在你总该知道,想不回答我的话,绝对不行了吧。”
青衣汉子眼中蓦地闪过一道狠毒的寒芒,道:“尊尊驾身手不凡,谅非无名之辈……”
书生忽然截口道:“告诉过你了,我就是我,穿着白衣,骑着白马,这比姓名还要好记好认,其他的你就少问。”
青衣汉子哼哼一笑,道:“如此,我不问就是,但是,尊驾也别想要我回答你什么。”
书生点点头道:“这很公平。……”
话锋一转,接道:“你想不回答我,可以,不过,你阁下必须能强得过我才成。”
青衣汉子道:“我承认,我确实没有尊驾强,不过……”
语锋一转,嘿嘿一笑道:“尊驾应该看看清楚眼前的情势。”
书生微微—笑,道:“阁下,你的意思是指你的人多?”
青衣汉子道:“你虽然比我强,你能强过我们五个人么?”
书生笑道:“阁下,我承认你这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但,那只能对别人说,对我,可就不同了……”
语锋微顿,又道:“在我的眼睛里,你们五个也抵不上一个。”
青衣汉子脸色一变,旋即嘿嘿一笑,道:“你可要试试。”
书生淡笑了笑,道:“我无所谓,可是,你阁下玩蛇的已经没有了蛇,虎口已经受了伤,还行吗?”
青衣汉子瞪目道:“这点小伤,还碍不了事,尊驾请下马准备吧。”
书生神情潇洒地一笑,身形微长,已自马背上电射腾起,儒袂飘飘,落向道旁五丈多外的草地上了。
青衣汉子目睹书生轻功身手如此超绝,心神不禁猛然一震,转对身后的四名黑衣大汉说道:“这小子看来异常扎手,苗头稍有不对时,咱们便用‘夺魄弹’和‘阎王刺’招呼他好了。”
四名黑衣大汉齐点了点头。
只听书生朗声说道:“阁下,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青衣汉子伸手抓起插在鞍旁的马鞭,身形猛长,电射跃起。
这青衣汉子的武功虽颇不弱,但,以他的轻功身手,要想和书生一样的一跃五丈多,还没有这份功力,是以,他自马背上尽力一跃,也只跃出三丈左右,接着,足尖微一点地借力,身形再度跃起,这才纵落书生对面八尺地方站立。
青衣汉子身形落地,四名黑衣大汉也都先后跟踪纵到,二左二右,成半圆形,面对着书生瞪目挺立着。
书生神色从容,气度潇洒,目光一扫四名黑衣大汉,冷声说道:“尔等可以亮兵刃了。”
四名黑衣大汉倒是很听书生的话,闻言,竟是闷声不响的抬手反探,各自撤出了背后的单刀。
寒光闪灼,耀日夺目。
青衣汉子左手忽地一挥,喝道:“上!”
四名黑衣大汉立时声发暴喝,跃身挥刀扑向书生,青衣汉子下令攻敌,自己可并未偷闲置身事外。
虽然,他虎口已被震裂,极是疼痛。
但,他竟然牙关一咬,竭力忍住伤痛,挥动马鞭,腾身和四名黑衣大汉同时扑攻向书生!
书生身怀罕世奇学,功力高绝.
他眼见青衣汉子和四名黑衣大汉拥身飞扑而至,竟是视若未睹。
他,艺高人胆大,直到四把单刀,一杆马鞭攻临将近身,已是间不容发的当口,蓦发一声朗朗长笑。
长笑声中,双手伸缩之间,只听得一阵“呛郎!叮当!噗嗤!”连响。
四名黑衣大汉手中的单刀,竟全都被他以快如电闪般的指法弹断。
那青衣汉子一根三尺多长的皮马鞭,明明是击实在书生的左边肩上的,但,书生对它竟然理也未理。
书生对这一鞭未理,青衣汉子的苦头可就吃大了,只听他口中一声厉吼,马鞭已经脱手直飞半空,右手虎口伤上加伤,鲜血泉涌,疼得脸色煞白,额上汗如豆粒往外直冒。
敢情他这一鞭,竟是如击实在一块坚硬无比的钢铁上,而且反震之力强绝无伦!
这是种什么武功身手?
青衣汉子和四名黑衣大汉不由全都心胆欲裂,撤身暴迟,睁大着十只凶睛,惊骇欲绝的瞪望着书生发愣!
书生神情气度仍然潇洒从容的一笑,望着青衣汉子道:“阁下,我说的没锴吧,你们五个确实抵不上一个呢!”
青衣汉子定了定神,咬牙强忍着虎口伤疼,嘿嘿一笑道:“尊驾武功身手确实高绝、惊人意外,不过……”
话锋一顿,一声狞笑道:“我们还有点小玩意儿,要让你见识见识!”
书生俊脸陡地一寒,星目含威的道:“阁下,先警告你,那些什么阴毒的小玩意儿,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