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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总管脸色变了变,道:“蔡某绝非言而无信之人!”
白衣书生道:“总管何不先回庄去取了金子来呢?”
蔡总管道:“阁下,你是不相信蔡某么?”
白衣书生道:“你我素昧平生,凭什么要相信你呢?”
蔡总管阴鸷地一笑道:“阁下既然不放心,便请移驾同赴敝庄去取如何?”
白衣书生摇摇头道:“很抱歉,总管阁下,我旅途劳累,不想走路了。”
蔡总管双眉一轩,倏又敛态,道:“阁下,楼下有车,可以不用走路。”
白衣书生道:“那么我回程呢?”
蔡总管道:“原车送阁下回来如何?”
自衣书生道:“这岂不太麻烦总管了么?”
蔡总管阴阴一笑,道:“不麻烦……”
白衣书生忽然摆手截口道:“总管阁下,请别废话了,贵庄,我不想去,要想珊珊姑娘随你走,请先偿付我花了的代价,否则,我不答应。”
话,已经说得很绝决,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蔡总管脸上霍然变了色,但他仍然忍耐着地道:“阁下,蔡某已经很委曲求全了,希望你不要太过份。”
白衣书生冷冷地道:“总管阁下,你应该明白,这太过份的是你,而不是我。”
蔡总管忍无可忍,脸色陡寒,沉声道:“阁下,你最好放识相点,别激恼了我,那对你可无好处!”
白衣书生淡淡地道:“总管阁下,我随你。”
珊珊姑娘可深知蔡总管是位身怀武功的武林好手,一见二人话已说僵,蔡总管煞上眉梢,她惟恐白衣书生不知厉害,会吃眼前亏,遂即插口说道:“公子,您也别……”
她虽是一番好心,但是,白衣书生竟是不识好歹,不待她把话说完,便又阻止她说下去的接口道:“姑娘,你请别开口,我不相信他们能把我怎样?”
珊珊姑娘还待再说什么,但,白衣书生却又转向蔡总管道:“总管阁下,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别再打扰我的酒兴,你请出去吧。”
好,弄来弄去,他竟不留余地的下起逐客令来了。
气、怒、恼,一齐上涌,蔡总管的脸色发了青,双睛猛睁,精光暴射如冷电寒芒,逼视着白衣书生道:“阁下,说了这半天,你敢情是在消遣蔡某的?”
白衣书生神色不变,从容依旧地道:“大总管,凭我一个外乡人,怎么敢?不过……”
蔡总管接道:“要想带珊珊姑娘走,办不到!是么?”
白衣书生摇摇头道:“我并不是个强横不讲道理的人,这种话,我也不愿说。”
蔡总管道:“那你这‘不过’是什么?”
白衣书生淡淡道:“话只有一句,只要你大总管偿付我花用的代价,我任由珊珊姑娘随你去,否则,恕难从命!”
蔡总管嘿嘿一声冷笑,道:“阁下,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衣书生淡笑道:“大总管,你说话最好不要太放肆了,这里是酒楼,是公共场所,可不是你争强逞狠的地方!懂么?”
蔡总管几乎要气炸了肺,他要不是为了“永乐庄”在这开封城里的善名,他早就下了杀手,一掌劈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衣书生了。
他强压着心底的气恼、怒火,道:“阁下,你这是教训我么?”
白衣书生道:“不敢,我说的是事实,也是理。”
蔡总管道:“如果我要不认理呢?”
白衣书生道:“大总管敢莫是想逞逞强横?”
蔡总管阴声一笑道:“你说对了,我正有这个意思。”
白衣书生道:“你是在吓唬我么?”
蔡总管道:“这是你逼我的。”
白衣书生笑了笑道:“大总管,我希望你多考虑考虑。”
蔡总管道:“考虑什么?”
白衣书生淡淡地道:“要讲逞强称横,在我面前,你还不配,否则,你可是自讨苦吃!”
这两句话,可听得蔡总管的脸上勃然变了色,心中陡生像凛,日射寒电地投注着白衣书生的俊脸,道:“凭阁下这口气,阁下必然是真人不露相奇Qīsūu。сom书,是位身怀奇技绝学的高人了!”
白衣书生摇摇头道:“大总管阁下,你想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个不畏强横霸道的念书人!”
蔡总管嘿嘿一声冷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如今蔡某也得试试你!”
倏然抬手出指,点向白衣书生胸前“华盖”大穴。
好狠!好辣!出手竟是毫不留情,想置白衣书生于死地!
珊珊姑娘和青衣小姑娘齐皆芳心大惊,几乎要惊叫失声。
白衣书生忽地轻声一笑,道:“大总管,你这一指未免太狠毒些了吧。”
话声中,也不知白衣书生用的什么手法,蔡总管的一只右腕脉门,已被白衣书生轻轻刁捏住!
珊珊姑娘和青衣小姑娘芳心底,这才暗喘了口大气,珊珊姑娘的一只美目中更是异采飞闪,明眸放光。
旁立的两名青衣汉子则顿时傻了眼,也发了呆!
他们再也料想不到,这个一派斯文儒雅的少年书生,竟然是位武林高手,蔡总管一出手即被制住。
这时,蔡总管可已经受了大罪了,右腕脉门被白衣书生刁住,不但立感半身麻木,力道尽失,而且白衣书生的指尖上竟透传出一股极强无比的真力,逼着他体内的血液往回倒流!
刹那间,蔡总管的额上冒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脸色一片苍白,心中也泛起了极大的惧怕!
这情形,他很明白,只要半个时辰,他的一身功力就算完全报废了,时间再久一点,便将逆血攻心而亡!
幸而,白衣书生不为已甚,片刻工夫便即松了手,淡笑了笑,道:“大总管,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蔡总管惊魂略定,嘿嘿一笑,道:“阁下诚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蔡某走了眼了。”语锋微微一顿,接道:“请教阁下尊姓高名?”
白衣书生冷冷地道:“阁下,你还不配知道,请走吧!”
蔡总管道:“阁下,你是怕我报复吧?”
白衣书生双目神光电闪倏逝,道:“我在这开封城中等你三天,你要报复,尽管找我好了!”
蔡总管不再多言,带着两名青衣汉子转身大步而去。
白衣书生目光微转,忽朝青衣小姑娘含笑道:“小姑娘,麻烦你招呼个店伙计进来一下好么?”
青衣小姑娘螓首微点,去叫了名店伙计进来。
白衣书生向那店伙计含笑道:“小二哥,劳驾你到店外去看看,附近如有叫化子请带一个进来。”
店伙计怔了怔,道:“公子爷是要做好事么?”
白衣书生微一颔首道:“嗯,我顺便还要问他们点事情。”
店伙计哈腰应是,转身出了雅座,下楼而去。
珊珊姑娘忽然明眸凝光,美目深注,细声问道:“公子和丐帮弟子很熟么?”
白衣书生目中星采微闪,道:“不很熟。”语声微顿,注目问道:“姑娘也知道丐帮?”
珊珊姑娘浅笑笑道:“妾身经常来往酒楼客店,三教九流之人都有接触,是以略知江湖中事,听说过许多丐帮侠义事迹!”
“哦!原来如此。”白衣书生微点了点头,话锋忽地一转,星目凝注地望着珊珊姑娘的娇靥,道:“姑娘,可以将你那琵琶借予小生一观否?”
珊珊姑娘心中微微一震!但却淡淡地道:“这是种市面上最差的劣货,公子不看也罢。”
白衣书生笑笑道:“姑娘……”
门帘儿掀处,店伙计带着一个中年叫化恭敬地站立在门口,哈腰道:“公子爷,他是我们这开封城里的叫化子头儿,您有什么赏赐,尽管敢心交给他好了,决不会有差错的。”
白衣书生颔首道:“很好,请进来吧。”
店伙计和中年叫化进入雅座,放下了门帘,
白衣书生向店伙计挥挥手道:“小二哥,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照顾客人忙你的生意去吧。”
店伙计应了一声,退出了雅座。
白衣书生目注中年叫化道:“请问兄台贵姓?”
中年叫化目光灼灼地望着白衣书生答道:“不敢当,叫化子姓费,公子贵姓可是‘白’?”
白衣书生点头道:“在下正是姓白单名一个强字。”
这白衣书生原来就是化名白强的侯天翔。
中年叫化费青山连忙俯下身拜道:“丐帮开封分舵费青山,拜见公子。”
侯天翔微一摆手,道:“费兄请勿如此多礼。”
他微一摆手,已发出一股内家无形劲气,托住了费青山的身子。
费青山挣了两挣,未能拜得下去,只得垂手肃立,躬身说道:“公子这‘费兄’的称呼,费青山可万万当受不起,请公子改口直叫‘青山’贱名好了。”
侯天翔笑遣:“这很重要么?”
费青山道:“虽然不很重要,但是青山却不敢有失礼数。”
侯天翔笑了笑,转开话题,道:“我有事请教,望费兄能够帮忙。”
费青山道:“费青山敬听公子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侯天翔道:“没有那么严重,请问费兄在开封分舵的身份?”
费青山肃容道:“承蒙帮主的恩泽,忝为开封分舵主。”
侯天翔不由微感意外地道:“费兄原来是此地舵主,在下失敬了。”
费青山道:“不敢当。”
侯天翔一摆手道:“费兄请坐。”
费青山道:“费青山怎敢放肆,就这么站着好了。”
侯天翔道:“费允请勿客气拘礼,坐下来方好讲话,否则,我想请教的事情,也就只好不开口了。”
费青山微一犹豫,目光瞥视了珊珊姑娘一眼,终于恭敬地说道:“如此,费青山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躬身一礼,告罪坐下。
侯天翔目注费青山问道:“费兄在店外已经很久了吧?”
费青山道:“公子驾临不久,费青山也就赶到了。”
侯天翔剑眉微皱了皱,道:“这大概是贵帮主的令谕,是么?”
费青山道:“是的,帮主已经飞令天下各地分舵,凡公子所至之处,敝帮弟子皆应暗中随侍,以便效劳。”
侯天翔忽然轻声一叹,道:“贵帮主这番用心盛情,实使我衷心大感不安至甚,不知如何答谢才好。”
费青山正容说道:“些许微劳,岂能当得公子施于敝帮的万分之一,公子又何必介怀不安,请勿放在心上了。”话锋一转,接道:“公子有何需要青山效劳处,敬请吩咐。”
侯天翔微一沉吟,道:“刚才停在店外的马车,费兄知道么?”
费青山点头道:“那是‘永乐庄’的。”
侯天翔道:“认识那位姓蔡的总管不?”
费青山道:“认识,公子可是想问他的来历?”
侯天翔道:“费兄知道么?”
费青山点点头道:“他姓蔡名亦风,外号‘铁指追魂’,出身已故的西北绿林巨擘严久常门下。”
侯天翔道:“为人如何?”
费青山道:“心黑手辣,但并无大恶。”
侯天翔道:“那‘永乐庄主’呢?”
“姓万名春。”
侯天翔道:“也是武林中人?”
费青山微一迟疑道:“可能是,但现在还不敢断定。”
侯天翔道:“为什么?”
费青山道:“武林中从未听说过万春其人。”
侯天翔微一沉吟道:“此人可是本地人?”
费青山道:“不是,从外地迁来的。”
侯天翔道:“迁居此地有多久了?”
费青山道:“十年左右。”
侯天翔道:“可知是从什么地方迁来的?”
费青山道:“据说是从西方边陲地方迁来的,实际情形如何?却无法打听得出来,但很可能不假。”
侯天翔道:“可是因为总管蔡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