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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竟有如是的功力本领?
是侯天翔?……
在“五狼谷”人的心目中,咸都认为必是侯天翔无疑……
普天之下,放眼当今武林,除了侯天翔外,还有谁有这份能耐?
然而……
这真是侯天翔吗?
那被囚禁的葛氏父子,真是侯天翔所救走吗?……
这,实在是个谜……
也就在“五狼谷”一众高手均大感惶惶,猜疑不定的时候——
谷外,暗黑的天空中,突然爆现了九朵金色的花,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大喜讯。
九朵金花,正是代表着“万乘门主”。
空中突现金花九朵,分明是“万乘门主”驾到。
于是,一众高手全都顿然精神一振,立刻集队出谷恭迎。
一队人,抬着一乘软轿,直入“五狼谷”内。
轿中之人是谁?
不用说,自然是那“万乘门主”了。
软轿直抬入“五狼殿”上,方始停落。
轿帘掀起,轿内气度从容地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金袍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长相?
可惜,他脸上覆着一块金色纱巾,遮盖住了他的真面目。
“万乘门主”缓步走上当中一张虎皮椅子上,从容地落了座。
软轿被抬到殿外。
于是,一众“五狼谷”高手,纷纷恭身下拜行礼,朗声道:“总护法祁明,率领‘五狼谷主’和一众属下,拜见门主。”
“万乘门主”微一摆手,道:“总护法等少礼。”
语声清朗,听这声音,可以猜测得出,这位神秘的“万乘门主”,年龄当是不大。
总护法等一声应喏,道:“谢门主。”
“万乘门主”目光如电的透过蒙面金色纱巾,扫视了一众高手一眼,冷凝地问道:“听说那葛首领之妹,葛姑娘被击下了绝崖,有这回事么?”
“总护法”幻影掌祁明躬身答道:“这实在是件意外。”
“万乘门主”道:“找过她的遗骸没有?”
幻影掌祁明道:“属下等找过了。”
“万乘门主”道:“找到了么?”
幻影掌祁明道:“没有找到。”
“万乘门主”道:“怎会没有找到?”
幻影掌祁明道:“崖底有一座深潭,可能……”
“万乘门主”道:“她是侯天翔的未婚妻,你明白了么?”
幻影掌祁明点点头道:“这个属下明白。”
“万乘门主”道:“你既然明白,为何……”话锋忽地一转,道:“你可知道,若有她在手里,那侯天翔就不得不束手听话!现在……”
幻影掌祁明明白了“万乘门主”的意思了,不禁垂首低声道:“属下罪该万死!”
“万乘门主”冷冷地道:“如今葛姑娘一死,侯天翔他不但已毫无顾忌,而且势必要替她报仇!”
话声一顿又起,道:“你能是他手下几招之敌?”
幻影掌祁明道:“这个……”
“万乘门主”道:“怎样?”
幻影掌祁明道:“门主神功无敌,武学高绝,属下……”
“万乘门主”道:“你是要我替你挡他?”
幻影掌祁明嗫嚅道:“属下不敢,但事实上除门主之外,本门无人是他手下十招之敌!”
“万乘门主”突然一声冷笑,道:“你倒是很看得起我嘛?”
幻影掌祁明道:“属下说的是事实。”
“万乘门主”冷哼了一声,道:“你要是还看得起我,也就不会得不听我的嘱咐令谕了!”话锋倏地一转,问道:“那葛老先生和葛首领怎样了?”
幻影掌祁明心中一懔,吞吞吐吐地道:“都被人救走了!”
“万乘门主”道:“是被甚么人救走的?”
幻影掌祁明摇摇头道:“不知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属下推想,必然是侯天翔,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别人有这份能耐!”
“万乘门主”陡地一声冷喝道:“我问你,你坐镇此地,是干什么的?”
幻影掌祁明身躯一颤,道:“属下……”
“万乘门主”突然厉声喝道:“怎样?说!”
幻影掌祁明道:“但求门主开恩!”
“万乘门主”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总护法身份不合,该取消了!”
突然抬手出指点出一缕指风,祁明欲避无从,再说他也不敢。
指风袭体,他身躯立时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语音颤抖地道:“门主开恩。”
“万乘门主”突然一声冷笑,喝道:“掌刑司听令!”
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应声而出,道:“属下敬候门主令谕!”
“万乘门主”沉声道:“总护法失职违令,着掌刑司处以应得之刑,不准姑宽徇情!”
掌刑司宋方平恭敬地答道:“属下领谕!”
转朝祁明喝道:“请总护法原谅,宋某可得罪了!”
话落,一抬腿,踢倒了祁明,转向掌刑司属下沉声说道:“捆起他来,抬下去!”
一声暴应,闪身走出四名精壮大汉,将祁明捆起,抬出殿外而去!
“万乘门主”目光突又如电地扫视了一众高手一眼,道:“有侯天翔来了的消息吗?”
“五狼谷主”躬身答道:“禀门主,属下曾命何三率领十余名手下在谷外守候他,并使用了‘散功散’,但是……”
“万乘门主”道:“结果何三等人都被杀了?是不?”
“五狼谷主”躬身道:“门主明鉴,不过,何三等人死得甚是奇怪令人不解!”
“万乘门主”星目异采一闪,道:“怎样不解?”
“五狼谷主”道:“除四名手下是被利箭所腰斩外,其余之人都死于一种没羽小箭之下!”
“万乘门主”微一沉吟,道:“那没羽小箭是何形状?”
“五狼谷主”转首朝一名手下喝道:“去取那小箭来。”
一名精壮汉子应声而去。
片刻之后,取来十数支没羽小箭交给“五狼谷主”,“五狼谷主”双手捧着呈交“万乘门主”道:“请门主过目。”
“万乘门主”接过没羽小箭,反复地看了看,微一沉吟,将小箭全部纳入袍袖内,倏然沉声喝道:“传令立刻动身回宫。”
※※※※ ※※
汉中,是处好地方。
水陆交通,四通八达,乃商贾必经之途。
入夜,汉中城首屈一指的“四海客栈”内来了一位客人。
他,一身白衣,神情飘遣,气质高华洒脱。
他,正是侯天翔。
店伙计招待着他住进了后院的上房,接着送上茶水,问明吃的转身而去。
不久之后,“四海客栈”门外又来了五个人,这五人衣分黄、青、绿、红、灰五色。
为首的黄袍人迈步进了店,伙计连忙抢步上前,哈着腰,满脸陪笑,问道:“爷们要隹店?”
黄袍人微一摆手,道:“伙计你先别着忙,我请问,有一位年青白衣公子,住在贵店里么?”
店伙计以为是自衣公子的朋友,忙不迭地点着头道:“有,有,也是刚来。”
黄袍人道:“他住在哪间房里?”
店伙计道:“爷要找他,就住在后院左首的上房内。”
黄袍人道:“后院还有上房么?”
店伙计道:“有,还有两间空着,爷们要住么”
黄袍人道:“两间我们都要了。”
随手从怀内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锭,交给店伙计,道:“这是房饭钱,多下的赏你了。”
店伙计不由眉开眼笑,道:“谢爷们了,爷们要找那位白衣公子么,要不要小的先去替爷们通报一声。”
黄袍人摇手道:“不用了,你带我们去房间里吧,回头吃完了饭,我们自己各去见他。”
店伙计连忙点头道:“如此,爷们请随小的来。”
※※※※ ※※
时过二更。
店内的旅客们已经都入了睡乡。
但,这时后院内却有了动静,正是那衣分五色的五人。
五人并肩排立院中,面对左上房,侯天翔住的那间房门。
黄袍人沉声低喝道:“侯天翔,你出来吧!”
左上房黑漆漆地,没有一点声息,显然,侯天翔已经睡了。
黄袍人连喊了三声,房内始终没有动静。
黄袍人略一犹豫,又道:“侯天翔,你不敢答话,又不敢出来,难道竟做缩头乌龟么!”
房里仍是无声无息。
黄袍人嘿嘿一声冷笑,倏地转朝身左一个绿袍人沉声说道:“三弟,发掌推门!”
绿袍人应了一声,猛地扬掌吐力直朝房门上推去,只听“砰”的一声。
门根本没有拴,应掌而开。
五人霍然一齐散开,以防侯天翔暗中突然出击!
然而,房内仍是毫无一丝声息。
黄袍人目光掠视了其他四人一眼,微一迟疑,迈步跨进了房内。
伸手取出火熠子亮起,点亮灯。
房内空空的,哪有侯天翔的影子。
不用说,侯天翔使用了金蝉脱壳计,早已经走了。
桌上,有一张笺纸:
朋友,承你们看得起在下,在下十分高兴,很愿意和诸位叙叙,只是这里不方便谈话,城外西行,有一片坟场,那里比较清静,本公子先行一步,在那里等你们诸位。
黄袍人看完素笺,冷哼了一声,返身出房,朝其余四人低喝了一声:“走!”
腾身上屋,掠身直扑西城外。
※※※※ ※※
坟堆中,鬼火磷磷,阴森怕人的气氛中。
一个颀长的白色身影,静静地凝立在一座高坟顶上。
不用说,这颀长的白色身影,自然是侯天翔了。
黄袍人等五人一到,侯天翔首先冷冷地道:“诸位来了。”
黄袍人冷哼,道:“嗯,来了。”
侯天翔道:“先报你们的名号?”
黄袍人道:“五行缥缈客。”
这名号,未听说过,侯天翔一怔!问道:“来自何方?”
黄袍人道:“千山。”
侯天翔道:“你们找本公子何事?”
黄袍人道:“你还装蒜么?”
侯天翔眉头微皱了皱,道:“在下装什么蒜了?”
黄袍人道:“你是侯天翔么?”
侯天翔道:“不错,怎样?”
黄袍人道:“小子,老夫问你,你去‘五行谷’做什么了?”
侯天翔怔了怔!道:“在下何时去过‘五行谷’了!”
黄袍人冷笑道:“怎么,你想赖,不承认?”
侯天翔道:“请问‘五行谷’在什么地方?”
黄袍人道:“小子,你还想装糊涂么?”
侯天翔正色道:“在下实在不知。”
黄袍人道:“好,就算你不知吧,老夫现在告诉你。”
语声一顿又起,道:“在千山中,小子,你明白了么?”
侯天翔道:“明白了,但,这与在下何关?”
黄袍人冷笑道:“小子,你是个男子汉么?”
侯天翔剑眉一挑,道:“阁下,侯某乃是个不折不扣的昂藏躯!”
黄袍人道:“如此,你为何不敢承认?”
侯天翔道:“事实上我没有去过,我如何承认!”
黄袍人道:“难道我会冤枉你小子!”
侯天翔道:“你是不是含血喷人,在下不知,不过……”
语声一顿,又起,“有句俗话你可知道?”
黄袍人道:“什么俗话?”
侯天翔淡淡地道:“捉贼捉赃。”
黄袍人冷冷一笑道:“你是问老夫要证据?”
侯天翔道:“难道不该?”
黄袍人目射冷电地道:“老夫拿出证据呢?”
侯天翔怔了怔,道:“那也得要看看是不是我的!”
黄袍人道:“是你的便怎么说!”
侯天翔道:“只要是我的,我无话可说。”
黄袍人嘿嘿一声冷笑道:“好!”
伸手入怀,取出一物,一甩手,道:“小子,你看吧!”
那东西甫一入目,侯天翔脸色不由勃然一变,道:“阁下此物何来?”
黄袍人双目陡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