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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她禀性的萧雨不由心里暗暗一凛:“我看你是疯了。”
“是啊,我已经疯了,为了你而疯了!”萧琴咬着牙说,“你却还在假装不知情,用你的无情来折磨我,现在我要让你知道,我恨你!而且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让你尝够痛苦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得不到’!”
她仰天狂笑,在这笑声里她倏地拔地而起,几个起落就遁入了黑暗之中。萧雨想追,但刚刚跨出两步就闻到了空气里的异味。萧琴下毒的本事一向高明,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毒药并不烈,萧雨只要屏住呼吸就没事了。
但就这么一耽搁,他就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杀手门里每一个人都有很高的轻功修为,来去飘忽,萧雨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她。而她的笑声却仍然在风中飘荡着,余音久久不散,这让他感觉到周身一阵发凉。
望望天空,黑夜即将过去,就将迎来曙光。但在阳光把他的道路照亮之前,他仍然还要经过一段最黑暗的时光,而且必须披荆斩棘走过漫长的路程。或许在半路上他就会倒下去,永远看不到阳光了,但不必为命运的安排而怨天尤人。但如果是横生出来的枝节,把他的道路拦断呢?
疯狂的萧琴绝对会给他增添无数麻烦,这个女人既歹毒也很有心计,铁如剑终究难免要落入她的视线的。这似乎是他必须去找到铁如剑的理由了,因为他已经不想再有无辜之人为此而断送了性命,尤其是她——铁如剑!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三十五章 … 激将法
一天,两天……
坐在马车里的司徒雷掐手指计算着时间,虽然说路上走得并不很快,可是这么几天下来,他们离开二弟司徒云一帮人已经远了,应该可以找机会脱身了。
对外面正紧贴着车子走的司徒月看了一眼,司徒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吩咐一声停车,歇宿,明天再接着赶路。
“可天还早着呢,大哥?”同车的金英慧很不理解他这个决定,这才吃了午饭没走上十几里地,大哥就要歇宿了吗?是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
“是啊,我觉得很不舒服。”司徒雷回答。这几天不知道小东西的行踪,而且还越走离她越远,他能舒服得起来嘛,“我这身体真是不中用了,竟然已经不起车马的颠簸,想这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躺着,休息到明天的话,应该能够恢复了吧?”
“那就休息了,大哥的身体要紧。”金英慧并没有起疑心,这就对司徒月说了,真就找了家客栈歇下来,并且她还没忘了吩咐随从到厨房去炖碗浓浓的参汤,给大哥补补身体——金英慧是高丽人,高丽人参可是珍品了。
司徒月则像是影子一样贴着司徒雷,大哥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大哥躺到床上休息,他就搬了椅子坐在房间里看着他——司徒雷还难得见到三弟有这么乖的时候。
当然司徒雷心里非常明白,这是司徒云在他们临走时对三弟又耳提面命了一番的结果,有二弟那当家人的金牌震着,一向像猴子一样坐不住的司徒月居然也老实了很多。只不过看着他坐在椅子里还不安分地要手里划拉几招,双脚虚空踢上几下的样子,司徒雷更明白这是三弟好久没打架,憋得心里都在发慌了。
可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司徒雷心里暗想,这就是自己脱身的机会了。
“三弟,你自己不去休息一会儿吗?”司徒雷先开口劝说他,“这几天照顾得我无微不至,连睡觉都不敢合眼,一定感觉累了吧?看看你,熬得眼睛都已经红了。”
司徒月很警觉地看着他摇头:“我不累,一点都不累,照顾大哥嘛这是应该的,要是你的病能快点好起来,我就是守着你十天半个月,再加十天半个月,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司徒雷闻言不由轻轻一叹。他的病,就是别人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都是无济于事的啊!不过还是为司徒月话中的真情流露而感动了一番,这小子虽然有时候不怎么懂事,对家人兄弟和朋友却一向非常热忱,忠诚不二的。
这时候一听见大哥叹气,他还赶忙关心地问:“是不是又心口不舒服了?我帮你揉揉。”
司徒雷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你揉,我就是看你一直贴在我身边,想你一向是喜欢到处活动的人,这几天一定已经憋得慌了,就出去散散步也好的嘛,用不着跟我一起窝在屋子里的。”
司徒月猛摇头:“大哥,你可别这么哄我,老实告诉你一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你就那么不放心我吗?”司徒雷一笑,“要不要用绳子把我绑在床上你才能安心?”
这本来是在调侃司徒月,没想到这小子想了想之后居然点了点头,回答他:“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那么做的,到时候大哥可别怪我不念兄弟的情分——我是为了大哥好。”
司徒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那你就把我绑了吧,这样你也好出去叫几样点心来,我饿了。”
“才吃过午饭不久就饿了?”司徒月将信将疑,扭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哪,少当家的饿了,要吃点心。”
虽然司徒雷已经把当家人的金牌交给了司徒云,但所有人还是按习惯称他一声“少当家”。司徒月吩咐过随从之后,又扭过头来盯住了司徒雷,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说——嘿嘿,我才不中你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司徒雷失笑,摇着头说:“三弟,如果以后你做事一直都能这么小心谨慎的话,恐怕天下就要太平得多了。”
司徒月嘿嘿一笑,但不接话茬。不一会儿就有随从把点心送上,顺便把炖好的参汤也端了上来。
司徒雷看着随从把东西都搁在了桌子上,在他转身要出去的时候把他叫住了:“虽然没见识过,但我听说过,你是我二弟手下无论功夫还是人品都最出色的一个随从了,是不是?”
随从恭敬地回答:“那是别人的评语,属下自觉愧不敢当,我只知道应该为主人尽心尽责,当好差事,其他的并没有多想。”
“说得好!”司徒雷点了点头,“现在我二弟差你带领着随从们护送我们回家,你既要尽心尽责,当然也包括了为我们分忧解难这一项了,是不是?”
随从回答:“倒不知道两位爷有什么事要属下效力的?”
司徒雷微微一笑:“我没有事情,但你们的三爷这两天浑身不舒服,你既然身手不错,就陪他练练拳脚解解闷,做主人的开心了,你的责任也就尽到了,三弟,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呢?”
“要说到练拳脚嘛……”司徒月虽然人没有站起来,但两眼已经在放光,开始摩拳擦掌。但转念一想他却又耐住了冲动,继续摇头,“不行,肯定不行。”
随从也笑着说:“我的那点功夫又怎么能跟三爷比呢。”
“就是!”司徒月说,“要是我不小心把你打伤了,二嫂比二哥更爱护手下人,肯定要把我臭骂一顿的,我不想惹这个麻烦,还是算了。再有一点,如果大哥趁我不备逃走了,那岂不是糟糕透顶?所以我说不行,肯定不行。”
司徒雷又笑一笑,挥手让随从退出去了,然后对司徒月说:“难得见到你有架不打的,而且是为了我。好吧,既然你不肯出去,就在这屋子里和我比划两下也可以,不然真把你憋坏了的话,我心里也不好受。”
“和你比划?”司徒月把眼睛瞪圆了,“我才不会跟你动手,这叫以强凌弱,赢了你我也算不上好汉。”
“以强凌弱?”司徒雷假装生气,说,“这是什么话!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以前哪一次你赢过我了,现在就敢这么说,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是看不起大哥。”司徒月挠头,“我是不忍心和你动手,你不是正在生病吗?病体虚弱经不起摔打,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戳倒了,打痛了你,别说爹娘和二哥要罚我,我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还说这并非看不起我。”司徒雷微微一笑,“你就这么肯定我已经不起你戳一手指?我确实经常发病,但这么多年来哪一次你见过我生病之后,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而且,你也不至于会失手误伤了我吧?高手过招点到即止,如果连这一点你都把握不了的话,那你练这么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练了,你还跟我吹什么牛呢!”
司徒月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眼睛瞪得更圆了:“我可不是吹牛,江湖上被我打过的人不计其数,十有八九都和我成了朋友,我难道是把握不了分寸的人?我怕的是忍不住动了手的话,用力虽然轻却仍然让你受不了,把你打疼了。”
“你打疼我?”司徒雷哈哈一笑,“你行吗?”
“我不行?”司徒月指着自己的鼻子,开始不服气。
司徒雷偏偏还在激他:“我就是不信你能行,不然你试试看呢?”
司徒月把拳头握紧了,提起来又放下去,心痒难搔地直跺脚:“我不行,我不行,哼!大哥居然说我不行……”
司徒雷看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起效果了,憋着笑说:“我肯定非但不行,而且一见到我就害怕,连走近我床边半步都不敢,要不然这时候你怎么只往后退,不上前来呢?”
“那是我怕一时手痒收不住,失手带到了你。”司徒月说,“这是在照顾你,知不知道?”
“不是吧?”司徒雷说,“你是在怕打不过我,感到心虚了,连我这么虚弱的人你都打不赢,这个脸肯定丢大了,所以你不敢上来,是不是?”
“谁说我不敢的?我……真是见鬼了!”司徒月终于忍不住跳了起了,两步就冲到了床边,叫一声,“一拳打你左肩,小心了。”
他没敢用多大的力气,只不过出手非常迅疾,而且冲过来的时候冲得太急了,这一拳风声呼呼,也蛮有威胁的。
但司徒雷怕的就是他不肯动手!原本靠着枕头半坐半躺着,这时候他身体一偏,顺势伸手轻轻一带,四两拨千斤,这一记力量拿捏得恰倒好处。就仿佛司徒月自己过来直冲到床上的一样,整个身体越过他,咕咚一声就摔到了里床。
这一下说来轻巧,其实稍有拿捏不准就很难做到。一是司徒雷本来就已经打好了要走的主意,有了事先的准备,二来也是因为他熟知司徒月的招数,这一冲过来会用哪一招哪一式他算得非常准,所以根本没费多大劲,一招就奏效了。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三十六章 … 乱中取巧
既然司徒月已经摔倒,司徒雷又怎么容许他再爬起来?非常顺手地就点了他的穴道,当然首先是点他的哑穴,提防他会惊动外面的人。
不过知道自己身体虚,内功会打折扣,干脆就给司徒月来个一路点到底,省得他没多久就能自己把穴道冲开,又能动弹。
一边点着他的穴道,司徒雷一边给他几句教训:“三弟,吃一堑长一智,你总该明白,遇事冲动鲁莽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要以为你已经打过了大半个天下,就没有敌手了,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世上比你高明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呢!就算别人的功夫没有你好,一旦用上智谋,就像今天大哥这样,你仍然是要一败涂地的。这是大哥今天教你的一个乖,你得记住以后别再这么鲁莽了,知道吗?”
司徒月既动弹不得又出不了声,眼望着大哥,心里头那份懊恼就别提了,直骂自己是大草包一个,居然会被大哥三言两语的激将加上轻轻巧巧地一招就打败了,这时候明白上当已经晚了,大哥不趁机跑人才怪,这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