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鞭子狠狠地抽过来,把小东西打得叫都叫不出来,委屈加上痛楚,眼泪就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但却硬是忍住了没掉下来。平时确实爱哭不假,但她可不想在这个坏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软弱。
韵妈妈见她这个样子,就叫住手别再打了,但这并不是怜惜小东西,而是怕打坏了她不好接客,坏了她的生意,当然是要骂上几句的:“倔着不哭是吧?不顺着我,往后有你忍不住要哭的时候!来人,把她弄出去,梳头洗脸换换衣服好好打扮一下,今儿我已经答应了一位贵公子,他是个肯出大价钱的主儿,到时候给不出个漂亮姑娘来就挣不了大钱了!不过别解开她手上的链子,弄好了把她绑床上去——不给这贱货来点儿真格的,她还真以为我摆弄不了她了,哼!”
几个人如狼似虎地把小东西拖了出去。真就叫小丫鬟给她梳了头洗了脸,洗澡换了衣服,弄得干干净净地往床上一绑,还硬给她灌了碗参汤,省得她看上去有气没力的,让人家出了大笔银子想开荤的公子爷看着不高兴了。
眼看着肯定厄运难逃了,小东西心里明白自己要倒霉,却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倒霉法。但由于好久没休息了,累极了的她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就算被绑着居然也渐渐地睡着了。
梦里见到了爹娘和哥哥们,尤其是大哥,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叫得她泪水涟涟的。叫着叫着,她忽然就被人叫醒了。
身边真的有人在叫她!她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才想叫却被人一下捂住了嘴。
“嘘!”那个人在她耳朵边小声说,“别叫,一叫就坏事了——哎,你怎么咬我?”
忙不迭地缩回了手,手上已经留下了小东西的一排牙印子。他对着惨遭“横祸”的手吹气,俊秀的眉毛皱了起来,咋舌说,“狗咬吕洞宾,啧,不识好人心哪!”
“你骂我是狗啊?”小东西很不满地翻白眼,“你是谁?如果是来打我坏主意的,趁早走开点,不然我爹娘大哥知道了,一定没你的好果子吃!”
“嘿,已经被五花大绑着了,居然口气还这么硬,你爹娘和大哥知道你在这里吗?就算知道,他们能来得及救你吗?如果你横遭凌辱,他们就是把这里都拆平了也已经没有用了!”那人小声说着,语气里带了几分嘲弄,“也只有我才够义气,够胆量,够聪明,够本事混进来,摸清你被绑在这里,顺便再把你救出去,怎么样,我对你够意思了吧?”
“你是来救我的?”小东西忍不住叫了起来,“真的还是假的?”
“你真的小声一点,我救你出去就假不了!”那人连忙又捂她的嘴,“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并且摸到这里的,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玩了,大打出手的话热闹是热闹了,可很丢我的面子,显得我本事还不够到神出鬼没的地步,是不是呢?”
“那你真是来救我的了?”小东西大喜过望,但总算还有点警惕心,仔细辨认着那个人,“可是我不认识你啊,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许你就是那个胖女人找了来要我接的什么客,现在只是在逗我玩儿呢?”
那人闻言嗤嗤一笑,回答她:“我可不像风流公子吕鸣铁,我喜欢的是做侠客,可不喜欢做嫖客。你不信哪?告诉你,如果我是做嫖客来的,根本不会和你这么多废话,我就直接……嗯,那个啥,那事儿说来没意思,就不说也罢了。”
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些事确实不太合适。看到小东西仍然将信将疑,他轻轻一笑,又说,“看起来我的易容术又有长进了嘛?你居然直到现在还没有把我认出来,但脸认不出来,就连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小东西摇头。那个人显然对这结果感到满意,嘻嘻地一笑,拿过一面梳妆镜来,用湿手巾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顿时就像褪了层皮似的,换上了另一张脸。
小东西一看这张脸,顿时惊讶地叫起来:“吕扣银!你是吕鸣铁的弟弟吕扣银,你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没见过易容术啊?那真够孤陋寡闻的!”吕扣银笑着说,“你总该听说过吧,我外号是‘千面小郎君’,玩这一点小把戏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哦!”小东西恍然,“原来你也已经到了金陵,上次分手以后,转眼已经好些日子过去了……”
“打住!现在可不是你和我叙旧的好时候!”吕扣银给她松开绑绳,问,“你能走路不能?”
小东西下床试着走两步,还好,虽然脚有点发软,但走路没有任何问题,就点点头。吕扣银就又命令她:“把衣服脱了,快点!”
“啊?”小东西吓了一跳,要她脱衣服,他想干什么?
吕扣银知道她误会了,笑着说:“就只脱下外衣而已,你害羞的话我就转身不看你,别怕。”说着他还真就回转了身不看,一边麻利到把自己的外衣也给脱了,并且要小东西换穿上去。
小东西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明白这时候应该乖乖听话。好在吕扣银并不高大,他的衣服穿在小东西身上勉强可以凑合,腰里用带子束好了,再把头发重新梳理过,然后再穿上他特意带来的小号男鞋,这么一打扮,倒也蛮像个俊俏小公子了。
接下来吕扣银就快手快脚地把小东西脱下来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有点小了,但这时候管不了那么多,从随身携带的锦布包里倒出一大堆零碎东西,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顷刻之间一张绝美的面容就呈现在小东西眼前。
等他把头发梳弄成时下女子们最爱的样式,并且插上珠花玉簪,修饰完毕后,小东西已经看得呆了——这活脱脱就是个大美人儿嘛!一颦一笑尽得神韵,根本就不像是个男人了。
一开口更是不得了,连声音都已经变得婉转犹如黄莺,娇娇嗲嗲,随便谁听了都不会认为这是个男人说出来的,小东西惊讶地指着吕扣银,吃吃地问:“你,你这是在干嘛啊?”
吕扣银作势掩嘴一笑,这一笑也是倾倒众生:“干什么?当然是要和你走出去了啊!”
说着到了门边,在角落里拖过一个人来。原来是个小丫鬟,估计是奉命在门外伺候着的,被他点了穴道。小东西刚才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儿还躺了个人,所以又吓了一跳,看着吕扣银把她抱上床,用被子兜头盖好了,乍一看谁也不知道床上躺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小东西这才明白他在干什么。
这就开了门出屋去。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五十四章 … 虚汗冒了一身
吕扣银和小东西掩出门去,可巧这时候外面并没有闲杂人等来往,老鸨儿是特意挑的这间清净屋子安置小东西的,怕她大闹起来要影响外头生意,倒在无形中帮了他们一个忙了。
现在是华灯初上,琴韵楼里正热闹的时候,客如潮来,院子里莺飞燕舞,那个胖女人韵妈妈也正忙得团团转呢,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们勾肩搭背公然地走了出去,看在旁边人眼里,只当是位俊俏公子爷带着个漂亮姐儿要出去寻欢作乐的。
路上遇见了几个王八蛋,还朝他们赔着笑脸闪身让路呢。就是冷不防地劈面撞见了韵妈妈,这胖女人的脑子一时也没转过弯来,居然没起疑心,就让他们擦肩而过了。
等到这胖女人走了几步回过味来,心想这个漂亮姐儿似乎不是琴韵楼的姑娘嘛?那位公子哥也十分面善,到底是哪位呢?连忙回转身想把他们叫住敷衍几句的时候,但凑巧这时候龟奴一声喊:“姑苏吕大公子到了,叫妈妈你过来招呼呢!”
她一听今晚最大的金主已经到了,就撇开了心里的疑团,忙不迭飞也似的扭着肥臀去了,根本就没顾上小东西和吕扣银两个。
小东西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但因为紧张过度,手和脚都是软的,只能靠吕扣银用力搂着她走,好不容易挨到了琴韵楼的大门外头,她已经虚汗冒了几身。
大门外车马轿子停着不少,吕扣银显然早有准备,一招手立刻就过来了一乘大轿,把小东西连他自己一起塞进去后,吩咐一声起轿,轿子立刻就走,轿夫们脚不沾地,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远离了险地。
小东西这才真正松下一口气,简直像瘫了似的,动都动不了了——多半也因为身体确实很虚。吕扣银朝轿子外望了望,忽然吃吃一声轻笑,细声细气说:“姑苏的吕大公子这一次想要英雄救美的话,可已经晚了我吕二公子一步了!”
“哎,拜托你别再用女人声音和我说话,糁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小东西说,“到底怎么回事呢?”
吕扣银笑着回答:“很早我就发现吕大公子和你三哥一起在逛青楼,原本以为他们是闲着无聊想找女人寻开心呢。”
小东西插上话来:“我三哥可不是那种人,他一见女人就浑身不自在的。”
吕扣银点头,笑着又说:“就是啊,后来我才算弄明白原来他们是在打听你的下落。没想到你真够惨的,居然落到这步田地,但既然这事让我碰上了,我不会坐视不理,还有心要和我们家老大比一比,看谁能先把你找到并且救出来,现在看来,还是我略胜一筹是不是?”
得意洋洋地一笑,他接着又说,“这时候他们仍然找不到你,一定非常失望,那场面想必很有趣,哈哈……”
他自得其乐,小东西却笑不出来:“那你应该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被救出来了啊?自从掉进长江后,我都不知道哥哥姐姐们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一直都在牵挂着的,你这就送我去和他们会合好不好?”
吕扣银摇头:“我们的吕大公子正在琴韵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你想回头去找他啊?”
“吕鸣铁在琴韵楼?”小东西有点迷糊,“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们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不是有人喊了声嘛,姑苏吕大公子到——除了我大哥还能有谁呢。”吕扣银说,“我猜去的还不止他一个,看来他也打听到了你的下落,因此今晚就要设法救你了。只是他们一定料想不到有我插一脚进来,给他们变了个戏法,那叫做偷梁换柱。想想看他们发现那个屋子里只有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他们该是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可不太好玩。”小东西皱起眉头,“又要害得他们为我着急了。”
“就只是小小地戏弄他们一下,又有什么要紧的?”吕扣银不以为然,“等他们紧张过了,知道原来是我救了你,一定来不及地谢我呢。”
又看了看外面,他吩咐一声停轿。轿子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把小东西扶下来,打发轿夫走了之后,就进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对小东西说:“你先休息着,我去打探一下他们的动静。”
“要去多久啊?”小东西落难这么多天,总是一个人孤单无依,求助无门,好不容易见到个朋友,当然她不希望再被扔下无人理睬了,“这个客栈也不知道安全不?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万一再有坏人闯进来,我还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啊?不如这样,我外婆家就在金陵,你好事做到底把我送外婆家去吧,好不好?”
吕扣银又摇头,他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一心只想着要和吕鸣铁开个玩笑,让他们着急上火的,最后急得团团乱转了那才叫有意思,要是把小东西送到了宁府,她的哥哥和朋友们都在那儿,知道她已经平安了,他不就看不到他们着急上火的表情了嘛?
因此他非但摇头还连说不妥当:“我叫店伙计送汤饭过来,你先把肚子填饱了,一切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