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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铁正的两个孩子……”宁老太太沉吟了起来。
“是铁如剑和铁如澜!”小东西一听就两眼放光,跳了起来说,“外婆要见的,要见的,带我一起去见她们吧,好朋友这么久都没见面了,我正在想念她们呢!”
“原来他们还是你的好朋友?”宁老太太笑了起来,“好久不见是应该好好聊聊,叙叙旧情,那就跟着我去吧。”
这时候下人接下去又加了几句:“回太夫人,铁家兄妹还带来了一位远客,是塞外大漠之鹰,鹰族的少族长阿布鲁,因为是初次拜望您老,所以还备了份厚礼。”
“是吗?塞外蛮荒之地,难得还有个懂得礼仪的人,不错,不像有些人……”宁老太太说到这里,想起了桃花坞司徒申,又堵上了心,叹了口气接下去说,“就不说也罢了!小东西,这就跟我出去吧。”
她老人家一手拄着凤头拐杖,一手就来挽小东西的手,却看见小东西就像忽然僵住的那样不肯跟她走了。
阿布鲁——我的老天!小东西在心里哀号一声,这家伙本事这么大,居然都能追到她的外婆家来?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出去见他,还是呆在这个屋子里比较安全一点。
于是挣脱了宁老太太的手猛摇头:“我不去了!那个阿布鲁很讨厌的,我可不想见到他,不如等会儿叫铁如澜她们两个到这里来见我好了,阿布鲁可不能让他进门,外婆,你答应我好不好?”
“当然好!”宁老太太虽然不明白她这是为了什么,但是对她百依百顺,千叮万嘱她当心自己的身体,然后才离开了。
小东西就在屋子里心神不宁地转悠开了,心急盼望着铁如澜姐妹俩能立刻就出现在她眼前,等人心焦,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简直让她难以忍受。又在心里厌烦,怎么跑到哪里都甩不掉阿布鲁这个讨厌鬼呢?
虽然在这里锦衣玉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和在家里一样,但这儿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又不能见到哥哥姐姐和朋友们,日子简直是毫无半分乐趣可言,尤其是不能见到大哥的面,让她实在苦恼极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成天就在想着大哥,对爹娘和其他哥哥姐姐们的思念反而很淡很淡。
午夜梦回,十有八九都是回到了那个破庙里头,被大哥深情一吻的感觉即使在梦里也仍然让她脸红心跳——唉,恐怕真的是已经中邪了,不然怎没会一直想着这样羞人的事情呢?那她又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不知道,所以心那个乱啊。
有时还不免奇怪,自己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烦恼,见不到大哥居然会愁成这个样子?
小东西猛叹气,停止了在屋子里兜圈子,因为这让她更头晕,就改成坐在桌子边支着香腮发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铁如剑姐俩还不来?这时候她很想和她们说说心里的烦恼呢。
忽然间听见外边有了动静,伺候在门口的丫鬟拉妈纷纷打着招呼:“原来是吕家小姐到了啊?”“吕小姐是过来看望司徒小姐的吗?那就赶紧屋里请。”
吕家小姐,谁啊?小东西起初听说并不是铁氏姐俩到了,难免失望,继而又感到好奇,等到见着了那位袅袅婷婷走进来的大美人儿,这才恍然大悟,指着“她”忍不住地笑:“哈,原来是你,吕……”
“嘘!”吕大“美人”急忙和她使眼色,小东西醒悟过来,乖乖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等到送茶送果点的丫鬟们都退出去了,她才压低了声音忍着笑说:“吕扣银,你装女人的功夫好像越来越好了嘛?别人都认不出来你是个男人。”
“那是当然的了!”千面小郎君吕扣银一点都不想谦虚,“我哥就一直都说我扮起女人来像极了我三妹,就连我娘有时候都会把我们两个认错了,门外的那几个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小东西说:“那么你的妹妹确实非常漂亮了?难怪关逸飞一门心思地想娶她呢。”
“唉,这件事还是别提的好。”吕扣银轻叹一声,“一提起我的心烦,还不知道这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要是搞僵了不好收场,我老爹肯定会把我一顿家法打死算数。”
“竟有这么严重?”小东西问。
“别说了,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吧。”吕扣银说,“不然等老太太一来,我们就都不好脱身了。”
小东西又问:“办什么正经事这么紧张?”
吕扣银翻了她一个白眼:“你还问,难道你就不想走出这个院子,跟哥哥姐姐们见上一面?”
“我想的啊!”小东西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你又来救我了,好极了,我正愁没办法出去,都已经试过好几次了,每次到了院门口就被人挡了回来,眼看打又打不过人家,逃又逃不到哪里去,出了院子还不认识路,简直一筹莫展。老外婆待我别的地方都好,就是这一点让我实在想不通,把我当成了犯人看管着。”
“别和我倒苦水了。”吕扣银说,“赶紧吧,天知道老太太什么时候就突然地冒出来了。刚才我已经试过了一次,总以为他们几个见了老太太,能缠上一阵子,但没想到老太太三言两语的就把他们给打发了,还好我闪得快,不然在院子门口被她碰上,一顿数落难逃不说,我的计划也就泡汤了——我情愿老太太打我几巴掌都不想听她的数落,住进宁府之后,这样的教训我实在听怕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到门口探了探动静。
小东西感到奇怪:“既然你不喜欢我外婆骂你,那就别住在这里嘛?”
“唉,一言难尽!”吕扣银大叹气,刚才还叫小东西别倒苦水,这时候轮到他忍不住倒起苦水来了。
“哎,这个等下再说。”小东西说,“你先说该怎么把我弄出去吧?”
“还是用救你出琴韵楼的老办法。”吕扣银说着,叫进一个小丫鬟来,让她把凉了的茶水换换,趁她低着头收拾的时候,出其不意点了她的穴道,然后让小东西把身上衣服和她对换了,再把小丫鬟扛上床,兜头盖上被子,只露出乌黑的秀发。
接着他就拿出他的八宝袋给小东西巧手化妆,不出片刻,小东西就变成了那小丫鬟的模样。千面小郎君的手段真不是吹的,不过这次他多了几分谨慎,还吩咐小东西出去后低下头别到处乱看,以免露出马脚来,然后两人就出了门。
外头的丫鬟拉妈一起恭送吕“小姐”,吕扣银还没忘了对她们说,司徒小姐已经睡了,没事别打扰,而且要小丫鬟送他出去,免得七绕八弯地走错了路。众人都没有起什么疑心,答应着,就这么眼看着吕扣银公然带着小东西出了院子。
这一去就好像蛟龙入海,一去不回头。至于什么时候宁老太太会发现小东西已经被调了包,因而大发雷霆,那可不在吕扣银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六十七章 … 其中大有文章
院子里一丛秋菊开得正盛,灿烂一片。天高,气爽,风和日丽,景致怎么看怎么怡人,如果闲来无事,邀上几个朋友赏花散心,应该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了。
可司徒雷眼看这这美景,却高兴不起来。虽然知道小东西已经平安了,但思念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苦于无法见面,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但是,见了面又怎么样呢?
今天司徒云他们耐不住性子去见宁老太太,要求见小东西一面,他没去,就是为了“相见争如不见”,免得使自己倍添生离死别将近的苦楚了。
但说到他的病,倒让他感觉奇怪,最近坐卧行起,一切都似乎比往常好了很多,甚至他试过运气调理内息,也没觉着有迟滞的迹象,倒好似忽然间换了个身体的一样,除了感觉全身没有力气之外,其他痛楚似乎都已经远离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很明白。
不止一个人断言他大限将至,而且言之确凿毋庸置疑,即没有过什么奇遇,也没有吃过什么灵丹妙药,总不见得上天垂怜,让他忽然间病就全好了?
或者这只不过是“回光反照”,他这就要死了的征兆?可他心里放不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啊!
司徒雷微微苦笑,说什么男儿就该刚强豁达,拿得起放得下,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仍然是个看不透生死的凡夫俗子而已。
轻轻叹了一声,他把目光转向了院门口,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还有的就是司徒月不服气的低骂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看上去没能见到小东西了。
虽然司徒雷没有见过老太太,但他完全想像得出她对这几个姓“司徒”的人,该是怎么一副切齿痛恨的表情。没有在他们有难上门求助时把他们拒之门外,那应该是出于江湖道义了,另外一半就是看在她女儿宁巧嫣的份上,绝不是已经原谅了司徒申的缘故。
从她母鸡般把小东西保护得密不透风这一点看,当年她的女儿被司徒申“抢”走,是让她多么遗憾,因而下意识地就把小东西当成了当年的宁巧嫣,恨不能在她周身筑上几十道的铁墙来阻挡别人的丁点儿侵犯,以弥补她老人家内心的遗憾。
其实呢,她老人家错就错在性子太刚烈了,也太爱面子,自己的女儿是心甘情愿跟着司徒申走的,而且已经做了桃花坞女主人这么多年,仍然夫妻恩爱如昔,她老人家又何苦死钻那个牛角尖出不来?
见到几个人都绷着脸不出声,司徒雷就问:“怎么,见了老太太的面,她老人家没让你们难堪吧?”
“别提了!”司徒月气呼呼地,“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做哥哥的要见自己亲妹妹一面,怎么算都不应该由老太太梗在中间千不肯万不肯的,而且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恩怨了,要出气也不应该拿我们这些小辈出气啊?我们受气了,又该跟谁说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司徒云比他明白事理,叹气说,“看来这事还得爹和娘亲自来了,才能有个妥善的解决之方。”
“我可不想再等下去了。”司徒月很不服气地一撩袖子,“照我的意思,这就来点儿硬的,老外婆不是刚才跟我们叫板吗?我就不信凭我们几个,就真的没办法把小东西抢出来了。”
“一边凉快去!”司徒云瞪了他一眼,“你可别忘记了,现在我们是住在什么地方,靠的又是谁,要是真不顾念亲情的话,老外婆能容许我们呆在宁府里?你真跟她闹个不可开交,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那就任凭她这样把小东西软禁着了?”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软禁,就是,就是……唉!”司徒云忍不住叹气,偷眼去看司徒雷的神色。他知道,见不到小东西,心里最苦的就是大哥了,相思催人老啊!
司徒雷垂下了眼帘,不想被人窥见内心的苦楚,徒然增添他们的烦恼。顿了一会他才说:“二弟说得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昨天我们不是已经接到了消息,爹和娘正在赶过来吗?等他们到了,当然就会和外婆去说个清楚明白,现在我们就是着急也没有用……再说了,小东西现在好好的,我们又着什么急呢?”
“也只好这样了。”司徒月在院子里那张石桌旁边闷头一坐,不吭声了。
司徒雷了解他的个性,知道他嘴上不说话,心里一定还在琢磨,就在他身边坐下了,劝解他说:“三弟,现在是多事之秋,有很多正经事情放着不做,倒为那小丫头烦恼,其实是因小而失大了。再怎么说,外婆都是出于爱护她才会这样,小丫头不会出任何意外的……啊!差点忘记了,千里,刚才馨儿妹妹觉得有点不舒服,又不愿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