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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馨儿真的并不知道她师父是谁。”雷千里急忙接下去去说,“她也不可能知道会有一个身在魔教的师妹。爹,这一切都是她身不由己的,不能责怪她的啊?”
=网=“身不由己?”雷振飞冷笑,“难道还有不知道自己授业恩师是谁的道理?我一见她的面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她自己却还不知道?笑话了!”
司徒云奇怪了,问:“老伯又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雷振飞一指宁馨儿,说:“你们看她身上的装束,一身的蓝衣,正是魔教执法使的行头,和里面那妖女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的。”
司徒月不服气:“天底下穿蓝衣服的人多了去,凭什么就说她的衣服就是魔教的服饰?这理由太牵强了吧,老伯?”
“我已经研究魔教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会弄错?”雷振飞说,“执法使是魔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以蓝衣为标记,而且裙角里还绣着一柄金色权杖,你们问她,到底有没有吧?”
几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宁馨儿身上。宁馨儿下意识地捻着袖口小声回答:“确实有的。不过这衣服不是我的,是洛娃借我穿,我还没有及时还给她,今天又凑巧拿来穿了……”
“魔教执法使的衣服是可以随便借给别人穿的吗?”雷振飞哼了一声,“连表明身份的衣服都可以借给她,她在魔教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已经不在执法使之下了。”
“这不可能。”雷千里几乎和司徒两兄弟同时叫出来。雷千里急急地说,“爹,馨儿有怎么会是魔教里的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你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啊!”
“事到如今你仍然一心维护这个小魔女。”雷振飞顿足,“不彻底证明她的身份,你就不会醒悟是不是?好,我就证明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他忽然起手一掌就向宁馨儿拍了过去。雷千里大惊失色:“爹,不要伤她!”同时起身跃到宁馨儿身前。
雷振飞低叱一声:“闪开!”一手去推他,一手仍然伸向宁馨儿。他出招迅速,一招里又蕴藏变化万千,势不可挡,推向雷千里的手也用了十分力,正中他肩头,让他踉跄摔出去好几步。
而宁馨儿猝不及防,已经被他搭住了手腕一扳一推。感觉有一股强力深入骨髓,她当然吃惊,本能地抵御,身体一晃手臂连甩,脚下错步后退。
可雷振飞非但劲力强,而且力量用得很刁钻,她虽然避过了一招,却没法抵消后续的力量,退后的时候又没留神脚下,顿时仰天摔倒。
几乎是在眨眼间两个人就先后摔倒,司徒云他们在旁边甚至都来不及出手相助,这时都变了脸色飞身上来,雷家两公子和吕鸣铁去扶雷千里,司徒两兄弟就去扶宁馨儿。而雷千里不等哥哥们把他扶好就又上来护在了宁馨儿身前:“爹,你要打就打我,可别伤了她。”
雷振飞一招得手,倒也没有再出第二招的意思,只不过脸色更加阴沉,看着宁馨儿冷冷哼一声:“天绝地灭十七式,你练得倒也有几分火候了。”
“这个叫天绝地灭十七式?”宁馨儿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皱起眉头说,“师父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过的。”
“是吗?那我来告诉你。”雷振飞说,“这是魔教一大绝技,除了魔教主本人之外,没有人能够练习,因为它是魔教中另外两门绝技的克星。哼,看来你师父就是魔教主本人了。”
宁馨儿“啊”了一声,嗫嚅着说:“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一百九十一章 … 不是你儿子
宁馨儿说话声音低,其他人情绪都不够稳,因此都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司徒月已经跳了起来大叫:“这不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
“是啊,雷老伯,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司徒云也说,“馨儿的功夫虽然并不是源自桃花坞,但也不能凭一招半式的就断言是魔教的功夫,魔教主又怎么会收她做徒弟呢?这个讲不通,讲不通。”
“你怀疑我的眼光?”雷振飞说,“我对天绝地灭十七式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对家传武功的熟悉程度,难道我会看错?她的功夫既然不是源自桃花坞,你又怎么敢断定不是魔教的?”
“这个——”司徒云心里明白,但嘴上又怎么敢直说,雷振飞既然是一代武学宗师,无凭无据当然不会这么说。大哥司徒雷虽然没有明说,但无疑他已经知道了宁馨儿的师承来历,这事是确凿无疑的了。
看着雷振飞眼里的怒火,司徒云感到不安,恐怕雷千里和宁馨儿是很难过眼下这个关口了,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帮他们呢?
他不安,雷千里更加心惊肉跳。他知道父亲的脾气,已经是绝难容得下宁馨儿了,恐怕下一刻再怒而出手都有可能,他只有再次下跪恳求:“爹——”
“不用多说了。”雷振飞一声断喝,“二十年前魔教害得我最钟爱的长子不幸夭折,这笔血债我一直都没能讨回来,事隔二十年魔教的人竟然又来蛊惑我的儿子,我岂能容忍这个十恶不赦的妖孽!千里,你还不闪开。”把袖子一甩,他突然发难,“今天我先毙了你这个妖女……”
“不可以!”司徒两兄弟大惊,同时抢上来,但比不上早有准备的雷千里更快,一翻身扑到宁馨儿身前把她护住,来不及出手抵挡,只能一挺身硬着头皮挨了雷振飞一掌。
这一掌可不比刚才,力量刚猛强劲,顿时让他胸闷气滞往下就倒。这还是雷振飞眼看不对头收了收掌力,不然恐怕要让他当场吐血昏迷的了。
“你还要护着她。”雷振飞没想到雷千里会拼死保护她,怒不可遏之余又感到心惊,知道自己一掌力量大,他已经受伤了,终究还是心疼儿子的,喝了一声之后没再动手。而这时候他另外两个儿子以及吕鸣铁已经上来拉住他求情了:“爹,请先不要动手!”
“姑父,有话慢慢说啊!”
宁馨儿被雷千里护着,他倒下的同时她也跟着摔倒,受到掌风余波的震荡,又摔得头昏脑胀,但还是飞快地爬起来抱住了雷千里,焦急地呼唤他:“你没事吧,千里?”
雷千里咬紧了牙关,胸口气血翻涌,勉强忍住了冲到咽喉的血腥气,话已经说不出来了,把宁馨儿急得不停地呼唤,司徒两兄弟看他脸色已经惨白,知道他受的内伤不轻,不由又惊又怒。
司徒云随身带着救急的药,赶紧拿出来给雷千里吃了。司徒月就跳了起来叫着:“雷老伯,你好狠的心肠,自己儿子你都下得了手,还要不要打?要打的话我来领教领教,打他这个不敢还手的又算什么本事!”
“司徒三哥!”雷千里勉强叫出一声,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不要……”
司徒云连使眼色让司徒云退下,司徒云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握紧了拳头很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一步。雷千里看着雷振飞,勉强地说着:“爹,二十年前,我有哥哥不幸夭折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然不了解也就无从说起,但是,馨儿对我情深意笃,又怎么会有害我的心?她实在是清白无辜的,求爹别为难她……”
说到这里一口气回不上来,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雷振飞见他这副样子,毕竟于心不忍,说:“你要是不想受伤更重,就给我闭嘴,赶紧调理内息。”
司徒云就替雷千里接下去说:“雷老伯,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确实不应该动手,馨儿的功夫就算是魔教主亲手调教的,这也不能证明她就和魔教中人同流合污了,况且魔教里也分正邪两派,魔教主并非奸恶之人?馨儿心地再善良也没有的了,从来没有做过半件亏心事,也很少和外界接触,我爹娘治家有方,又怎么容许邪门歪道来诱骗她?你信不过我们,总信得过我爹娘的为人吧?就这么断定馨儿是魔教恶徒,这是在侮辱她,也是太看低了我们桃花坞。”
雷振飞一甩袖子:“她的善恶先不作辩论,但她毕竟是你们桃花坞教养出来的,看在你们父母的面上,我就不对她怎么样了。不过你们家的事别来赖在我雷家的头上,别人怎么看她我不管,我雷家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是你司徒家的人,你就带回去好好管教,千里,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爹,你要我……休了她?”雷千里浑身一震,颤声说,“不,我不能!她是我妻子,又没有犯过任何错,我不能就这么休了她,爹,求你了,我不能。”
“和魔教扯上了关系,这就是她的大错!”雷振飞凛然说,“是要我雷家的声誉尽毁在你手里,还是保全我们的清白,就全在你一念之间了,身为雷家的子孙,难道你愿意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吗?”
“爹,我……”
“不要叫我爹!”雷振飞说,“要是你不能明白事理,作出明断,你就不是我的儿子,没资格叫我爹。”
雷千里咬牙,勉强支起身体再次跪到他跟前,眼眸中已经是泪光隐现,哽咽着说:“我……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儿子。”
“千里!”雷家两位公子大惊失色,“都这时候了,怎么还说这种赌气话,快跟爹赔罪。”
聚在厅门口看热闹的人也哄然议论开了,还有人冷哼着说一 句:“目无尊长,真是要造反啦。”
“你好!”雷振飞怒气上涌,也不顾雷千里受伤,扬起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到他脸上。雷庭轩和雷庭宇连忙一起跪下阻止:“爹,不能再打了。”
司徒两兄弟当然更加要护着了。司徒月还添上一句:“早就说了他不是你儿子嘛,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了。”
“是,我雷振飞又怎么会有这样的逆子。”雷振飞跺脚,“气死我也!”
“可是,姑父——”吕鸣铁开口说,“我听说,千里他不是雷家的亲生子,这是真的吗?”
“什么?”雷振飞不由顿住,过了半晌才声音颤颤地说,“你知道?你又听谁说的……这事我可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起过。”
这两句话无疑是证实了雷千里的身世,尽管有心理准备,雷千里仍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揪住似的难受,颤抖着叫一声:“爹,这确实是……真的?”
雷振飞扭过了脸不看他,语气却无法平静:“是,你是我捡来的,现在你已经知道真相了,还叫我爹干什么?”
“爹!”雷千里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可千里这二十年来就只有你一个爹啊!养育大恩终生难报,爹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我又怎么敢忘记,没有爹就没有我这条命,就算我最终得认祖归宗,心里头还是会把爹放在第一位的。”
一番话情真意切,说得雷振飞心里无味杂陈,不由也伤感了起来,慢慢点了点头说:“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好,免得我多费唇舌了,只是你……真的那么想?”
“难道千里是忘恩负义的人吗?爹和娘对我恩重如山,每一句谆谆教诲我都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我知道爹一生行事为人端正,不容许雷家人出半点差错,我也确实不敢辱没了雷家门风,只不过,馨儿她确实清白无辜,恳求地饿你开恩,千里一生都感激不尽的……”
“住口!”一提到这事雷振飞就要发怒,浓眉一扬,说,“你明明知道我容不下魔教人,这话别再提起了,如果你还想认我做爹,这事一定得有个了断。”
“蛮不讲理!”司徒月不满地嘀咕,“这样的爹不认也没什么损失。”
偏偏雷振飞听见了,紧接着说:“不认当然可以,就当我二十年的心血白费,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