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刹时箱笼俱开,众人上前一瞧,都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天底下送礼的稀奇古怪尽多,却很少见拿大活人锁在箱笼里当礼物送的,要说送人美姬小倌儿狎玩也不稀罕,但这里却是男女都有,偏偏个个狼狈,甚至还有受了伤的,缺胳膊少腿的,破了面相的,数一数倒有近十个之多,就是没一个看着顺眼的。
相由心生,一看便知这些不是善类,苦于受制无法动弹呼叫,但都瞪起了眼一脸戾气杀气。另外几口箱子装的则全是各种兵器,其中更有几样是样式古怪,匪夷所思的。
众人未免惊诧,再仔细打量一番这些人的容貌,这一来更加吃惊了,七大门派中几个年纪大阅历广的掌门就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南海独角老怪了吧?瞧瞧他额头上的瘤子,那件犀牛角一样的兵器就是他的独门秘刃了!”
“这个……就应该是滇中使鞭的那个大魔头了,二十年前就已经失踪,江湖中很少有人记得他名字了,怎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啊,还有这个,不就是魔教当年的黄衣大护法了吗?他居然还没有死?那当年在华山找到的就不是他本人的尸体了……”
“这些不都是当年和魔教狼狈为奸的人吗?华山一役他们应该都已经死了的,怎么又会复活了?”
一时间一片哗然。雷振飞更是惊疑,他既然是当年华山大决战的领袖之一,当然对这些人有印象,手指着这些人问关逸飞:“你又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人的,又有什么用意?”
关逸飞一笑:“你们只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偏偏还活着,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蠢蠢欲动,想报当年之仇。魔教再现江湖,他们岂有坐视之理?当然要纷纷现身的了。”
“是了!”无相大师说,“这几日我座下弟子纷纷来报,说是各地果然有人趁机生事作乱,挑衅各大门派,但最终却是干打雷不下雨,无缘无故的就息事宁人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暗中与杀手门以及魔教勾结,想阴谋击垮武林各大门派,却在中途被关施主阻止。阿弥陀佛,善哉!这于武林苍生果然是莫大的功德一件,关施主,请先受老衲谢意了。”
说罢深深一礼。
关逸飞斜睨着在场各位,嘿嘿一笑:“也就只有少林方丈大师才是真为武林苍生着想的,一见我做了这么件事,立刻就向我道谢,其余人等却根本没有这般宽阔的胸怀。不过老和尚也别谢我,我有此收获不过是意外而已,要谢就谢过了我身边这几位,我家祖师爷座下有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位贤人,其中倒也不乏高人。”
“哦?”众人闻言又是吃了一惊,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几位异装奇服的人身上。无相大师又念了声佛:“传闻中化外神仙不老尊者,除去收了几位高徒之外,所居神仙岛上还网罗了不少能人异士,如今看来是名不虚传了。”
关逸飞说:“如果有他们给我做大媒,老和尚你看合适不?”
“神仙岛上大都是武林中辈分高却又喜欢清净的高人,以他们的名望,任何一人站出来号领天下都当得,更别说替关施主做媒人了。其实关施主乃武林中一朵奇葩,不可以等闲视之,用这般难得的媒人,和你的身份倒也般配得。”
关逸飞哈哈一笑:“老和尚真是慈悲!只不过为武林中除了几个祸根,就没头没脑地给我戴起高帽子来了。其实这就不必了,今天肯把绣玉嫁给我,我已心满意足。”
“不行!”吕颂德急忙说,“你对武林有什么功德那和我女儿毫不相干,凭什么就要我女儿了?她从来不在江湖上行走,算不得武林中人,用不着趟这混水。”
“此言差矣!”关逸飞说,“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姑苏吕氏掌门人,居然说得出这种话来。你女儿跟了我,我的荣耀就是她的荣耀,日后少不了被武林中人称颂,可有你这样的爹,难道她就不丢脸么。”
“不管怎么说,我女儿的事我做主。”吕颂德恼羞成怒。
“你是她父亲做得了这个主,但既然是她的终生大事,她难道就做不得主?”关逸飞说,“这就去把她叫来,如果她当着众人面说一声不愿嫁,我立刻转身就走,从此不来骚扰你吕家的安宁。”
“可我吕家的大家闺秀,岂能随意抛头露面?”
“你是不是怕她说出‘愿意’这二字来,会让你脸上挂不住?”关逸飞一笑,“那你不妨避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有这没多人做证,我也不怕你事后耍赖。”
“不成!”吕颂德仍然死撑着,“我女儿不受这等侮辱。”
“这又怎么是羞辱?这是敬重。”关逸飞说,“我也是看在她的面上,才一再容忍,再要推三阻四的,少不得哪天夜里把她带走,这就永远不送回来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三十八章 … 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
吕颂德还想争辩,雷振飞忍不住了,说:“舅爷,既然这是绣玉的事,就问问她自己也好。”
“你这是什么话!”吕颂德瞪着妹夫,气得说不出话来,宁老太太就打圆场:“这样也好,就让绣玉当众一口回绝了他,省得他贼心不死。至于女儿家的面子问题,情势所逼,我们也知道轻重,不会说什么闲话的——你还怕这小子当众侮辱她不成?”
这下子吕颂德就是想反对也无济于事了。立刻就有丫鬟老妈赶进去请吕绣玉,可等不到她住的地儿,中途就遇见了。吕家三小姐牵挂着心上人,哪还顾得上别的,已经鼓着勇气自己先走了出来。
不过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面见心上人,又让她心里突突乱跳地感觉好慌张。好不容易才跨过大门槛,已是羞得脸色绯红。偏偏关逸飞身边那几位还要拍她马屁,大声称赞新娘子如何如何的美貌出众,就更让她抬不起头来。
不过眼角余光可已经落到了关逸飞身上,见他一身的喜庆吉服,真应了她的要求花轿迎娶,瞧在眼里喜上心头,嘴角不由就勾起了一抹笑来。
关逸飞偏还要柔情款款唤她一声:“绣玉,娘子!”险些儿让她腿一软酥倒在地,羞羞答答老半天才能回应他一声:“你,你来啦?”
这情景看在别人眼里,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把吕颂德气得直跺脚。女儿这么不争气,居然还和他搭上话了!
吕绣玉吭吭哧哧地问:“那爹爹唤女儿来,又是为何呢?”
关逸飞不等吕颂德开口就说:“婚姻大事,今天由你做主了,你只要说声愿意还是不愿意嫁就可以,倘若不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点下头也算的。”
“原来是要说……这个。”吕绣玉声音小了去,脸上也更红了,咬着嘴唇心里一个劲儿埋怨,你明知道我愿意的,还问它干什么呢?这话又怎么好直说出口,就羞也羞死了。
关逸飞了解她的性子,好耐心地等着,吕颂德可急了:“你别光站着,反正今天我吕家的脸都已经丢到家了,你就给我说说清楚,你是不愿意嫁给这小畜生的,是不是?”
吕绣玉憋着不作声,甚至连手指头都未动得一下,就这么考验着众人的耐性,众人也只好陪她这么干耗着,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她怎么个表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见她的脑袋一动,竟然是轻轻摇了摇头。
吕颂德顿时大喜,叫道:“她摇头了,姓关的你看清楚,她确实摇头了。”
“绣玉!”这一下大出关逸飞意料之外,当然脸色大变,急上前几步就要去抓她手臂,吕颂德连忙拦在她身前:“这是你说出来的,如果她不答应,你立刻就走,从此不来搅扰我吕家的安宁,难道你想食言?”
关逸飞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盯着吕绣玉:“这个不算,我要绣玉亲口告诉我。”
吕绣玉咬着嘴唇,吃吃地挤出一句:“我摇头的意思是……爹爹说的不对,我不是……不愿意嫁。”
虽然声音低,但关逸飞和吕颂德可都听见了。吕颂德顿时笑容凝在脸上,关逸飞则当然回嗔转喜,而且眉飞色舞,笑着说:“声音太小,我可没听清楚,你再大声说一遍?”
“我……愿意嫁的。”吕绣玉说完这句,以手捂脸羞得直跺脚。
众人却都已经听清了,顿时哗然,都去盯着吕颂德,看他怎么办。吕颂德已经脸色铁青,举手就要扇她一巴掌,关逸飞又怎么可能容他动手,折扇一递搭上了他的手:“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旁人可休息动她半根汗毛。”
随即就把吕绣玉拉到了他身后,说,“众位可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我从来都没有勉强过她,是她自己愿意嫁的,现在我就要带着她走了,还有谁不服气的,趁早明说,一并解决。”
“不知廉耻的丫头!”吕颂德气得手都在发抖,“罢了罢了,一个个翅膀硬了,就都飞了去吧,权当我吕家从来没有生过儿女,你们从此也都别叫我爹了。”
“爹,我……”吕绣玉还想分辨,吕颂德已经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吕绣玉被父亲冷落,心头不免一阵酸涩,眼眶已经红了。
既然吕颂德都已经走了,其他人又能说点什么?宁老太太翻心想想自己的女儿,忍不住摇头叹气,也不想为别人强出头了,那是自找没趣。
雷振飞则也叹了一声:“事已至此,你带了她去吧,绣玉,你要珍重自己。”
“姑父。”吕绣玉踟躇一番,说,“你真就无话可对绣玉说了么?”
雷振飞不语,只挥了挥手。他明白吕绣玉的意思,是让他趁此机会问问九转还魂丹的寒气有解法没有。但司徒雷现在已经失踪,能否在他没死前就找他回来还是未定之数,他感觉心灰意冷,根本就提不起精神来问这个了。
“绣玉,这就该上路了。”关逸飞如愿以偿,意气风发地这就想扶着她上花轿去。吕绣玉内心一阵挣扎,最终轻轻推开了他:“等一下,这事如果没有个说法,我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又怎么能就这般跟你走了?”
还有什么事?关逸飞微微皱眉:“如果是不重要的枝节,就别再提起了。”
吕绣玉一声苦笑:“这事关人命,又怎么不重要了?是我惹出来的祸,就该由我承担后果,况且我也答应了司徒家两位公子,一定要跟你讨个良方。今日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绣玉才能见他们的面,何不现在就问清楚了?关郎,是我不好,擅自作主把灵丹送给了司徒雷,反而把他害惨了。”
“什么?”关逸飞一惊,“不是说送给雷家的人了吗?怎么会是司徒雷?”
吕绣玉解释:“司徒大哥原本是雷家失散多年的长子,他确是雷家人啊?”
这就简略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关逸飞大皱眉头:“怎么你居然不照我说的去做,就这么随便把药给他吃了?让你在不得已必须用药时,先用五十年陈的女儿红煮沸了,把药丸表面的寒霜化开,而且得用温酒送服,之后必须有人在旁边以内力相助,才能确保不被寒气所伤,药力也能发挥作用。司徒雷本来身体就虚到了极点,你这么用药,没有当场毙命真算他运气好极。”
吕绣玉说:“我确实不好,居然没记住你嘱咐我的话,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关郎是不是有办法救他一救呢?救了他,我也可以安心随你离开了。”
关逸飞大摇其头:“你是在给我出大难题,司徒雷的病症原本就普天下只有一人救得,但照现在这情形,恐怕这个人出手也未必能成了。”
雷振飞当然关切,插话问:“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现居何处?”
关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