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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我已经死了!司徒雷惨然一笑,没有答话,只见到眼前那仙子般的姑娘面色凝重起来,盘膝坐下了,闭目敛神,而搭着他肩头的那位也源源不断地把内力渡到他体内。
很快司徒雷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声长啸将歇未歇之际,离他不远处忽然也有一声长啸拔地而起,其声清亮,不疾不徐,如果前两声长啸是风雷,那么这一声便静如止水,深不可测。
之后,远处的啸声又起,这分明就是两大高手以啸声为媒,互斗内功了。此起彼伏,初时不过尔尔,到后来简直如同排山倒海,一波连着一波,声势浩大无比,更胜于别人兵刃相见,稍有不慎,输还在其次,恐怕性命都忧矣。
要不是司徒雷有人相助,以他现在虚弱的身体,怕是早就已经吐血而亡了。
良久,啸声才渐渐低弱,但是争斗还没有结束。紧接着,空气犹如被一道闪电撕裂般的,有长剑呛然出鞘之声,刹时间寒光大盛,“铮”地一声金铁交鸣,接着又是几声。不过才交手数招,天地间就已风云变色,百草皆折。
即便是山呼海啸,恐怕都不及此刻这剑气之滔滔,其汹涌之势惊天地泣鬼神,绝古烁今。司徒雷也算隔着好大一段距离了,也觉得脸上犹如被凌厉的刀锋刮着似的,一阵阵的寒意,一阵阵的痛楚。
即便已心如死灰,这时也不免要被激发一丝活力,这恐怕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两大剑道高手相会了吧?这类聚会恐怕百年才得一遇,能有幸目睹的人岂不也如同凤毛麟角?就只侧耳倾听,也能令他领略个中无穷的奥妙,迭起的高潮,无论哪一处都是妙不可言,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凭他的聪慧,不难从中学到终生受用的精髓。
艰难地转过头去,司徒雷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交手那两位的招式,能见到的只是两条人影迅疾地交错,起落,剑光霍霍,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恐怕这短时间里已在数百招,也难辨谁高谁低。倒是这一转头,让他看清了用内力相助他的那人。
那人面相清奇,宛如刀砍斧削而成,颇有个性,眉宇间含有几分冷傲,眼眸中精光四溢,竟然和中原第一杀手萧雨十分相似,只不过年纪要比萧雨大,看上去更加内敛沉稳。而他以自身内力帮助司徒雷,非但抵御过了漫天的剑气,还似乎游刃有余,应该是个难得一见的内家高手了。
他是谁?
而那位白衣飘飘的美人,她,又是谁?
突然间,又一声双剑交击的声响,震人魂魄,之后,所有声音一下子都静了下来,静得异常,静得让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把心高高地悬起。高手相斗,稍有差池就有性命之虞,结局如何,又岂是旁观者想像得出来的?
究竟谁胜谁负呢?
又过片刻,才有一声朗笑传来,接着一人朗声说:“妙哉,妙哉!龙兄的功夫可是大有长进了啊,今天的较量,实在让我痛快,痛快之极!”
笑声和说话声都是中气十足,可见其人虽然经过一场好斗,却无任何损伤,不由人不敬佩。这声音司徒雷并不陌生,正是天下第一狂妄书生关逸飞——要没有过硬的本事,又怎么当得如此一番恶斗?
而他既然称呼对方为“龙兄”,可想而知那一定是百年一遇的人中龙凤,武林第一俊杰龙公子了。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公子,竟然在这荒野出现,并与关逸飞一较高下,能亲眼目睹之人,何尝不是三生有幸了?
轻轻一笑,龙公子不温不火地回敬关逸飞:“关兄剑术高明,贯绝天下,在下佩服,佩服。”
亦是神定气闲,不着痕迹。两下里竟然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只不过龙公子的含蓄内敛,较之关逸飞的飞扬洒脱,则是两种境界,各有千秋了。
“好了。”关逸飞又是一声朗笑,“比也比过了,话也已经说清楚了,该做我的正事去了。龙兄,可别忘记了你我的约定,改天再会吧。”
“关兄。”龙公子把他叫住了,“你要的那位,正是我故友之子,还请不遗力,多多照应。”
关逸飞笑着说:“能让龙兄跟我这么客气的,说个‘请’字的,司徒雷的面子可算大了!罢了,我要他,即是要还一笔情债,也是因为好胜心强,龙兄你就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龙公子淡淡一笑,道声:“关兄请。”话音未落,衣袂飘飞间竟就已经远去。
关逸飞则飘身掠了过来。司徒雷身边那人已经缩回了手去,在站起身之前对司徒雷说:“听说你已经是萧雨的朋友,我很高兴,只可惜我有要事缠身,不能这就赶去帮助他,如果你能见到他,替我问候他一声,并说我很快就去与他会合。”
顿了一下,他又俯身在司徒雷耳边说一句,“多谢你为萧雨做的一切。”然后起身一掠数丈,追着龙公子去了。说走就走,倒也干脆利落。
关逸飞哈哈一笑,看着司徒雷说:“昔年名震天下的中原三大杀手,居然对你都有好感,那倒不是件容易事,足可见你这人有着许多人没有的优点……怎么我就没有看出来呢?”
司徒雷闭了闭眼没有回答。聪明如他,本来就已经隐约地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这时候经关逸飞证实,就知道那位确实就是失踪多年,很多人都以为早就已经死了的萧风了。但因为这时候他心灰意冷,多么意外的事实摆在眼前,只怕都不如一件事重要了。
因此,他开口只是问:“小东西呢?”
关逸飞顿了一下,随即回答:“你问她干什么?”
司徒雷说:“之前我一直和她在一起的,现在既然我已经在这里,她也应该在这里才对,怎么一直都不见她的……”
说到这里他顿住,那血淋淋残酷的“尸体”二字,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口,心里已像被刀子扎着似的剧痛起来。
关逸飞却不回答他的问题,撇下了他转而面对那还没有离开的雪衣**,说:“妹妹,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你又变漂亮了。”
雪衣**一笑嫣然:“所以我还没有走,要和哥哥说几句话呀。”
关逸飞哈哈一笑:“这位司徒雷,可是老爹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挑到的女婿,恐怕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走的吧?”
雪衣**——当然就是关神医的女儿关悠然了。听哥哥出语戏噱,她不由轻啐了一口,嗔道:“回去跟爹爹说,让他别替我瞎费心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是啊。”关逸飞笑答,“全天下俊彦加起来都不及龙公子的一半儿好,你跟在他身边,当然就没把天下人瞧在眼里了,但可别因为这个嫌弃起爹娘和你哥哥我来,一连数年,连家都不晓得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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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风波定
第二百五十四章 …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关悠然被关逸飞调侃得脸上飞红,顿足说一声“讨厌”,掉转身飞也似的走了,那娇羞的小模样惹得关逸飞哈哈大笑,但笑到中途忽然顿住,身形一晃就欺到了司徒雷跟前:“站住!”
已经勉强站起身来,拖着沉重脚步想离开的司徒雷被他拦下,声音暗哑地说:“让我走。”
关逸飞把脸一沉:“你不能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
“别拦我,我一定要找到她。”司徒雷说,“找不到她,我是死也不瞑目的。”
关逸飞明白他要找的是谁,连连摇头:“你找不到她的。”
“那么,你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司徒雷眸中忽然闪起火花,“告诉我,我今生都会感激你。”
“我不想告诉你。”关逸飞回答得很干脆,“而且我想方设法找到了你,也不是要你一句感激话的。如今你是万难见到小东西的了,除了跟我走之外,你已经别无选择。”
已经万难见到她了,就是想死在一起,也已经不能够了么?老天爷待他未免太狠心!司徒雷的心又一阵剧痛,痛得面色灰白,双眸黯淡,眼前景象瞬间变的遥远而模糊,身体也摇摇欲坠。
就在这当口,他身边忽地掠过一阵疾风,把他身体带得往前一冲,紧接着腰间一紧,竟然一下子被人扛了起来就跑,耳中只听得关逸飞连声喝叱,他明白扛着自己的是忽然出现的另一人了,但不知这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抢了他就跑?
弄不明白,他也无心去弄明白,抢就抢吧,无所谓了。
而关逸飞却被这一变故弄得啼笑皆非。干嘛?居然有人抢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那是该气,可你看那位,胡子一大把的人了,轻功又高内力又深,可做事情依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不叫他还好,接连叫了他几声:“停下,等等!”他老人家跑的更加起劲,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冲人做鬼脸,嘻嘻哈哈,整个一老没正经。
关逸飞又忍不住地摇头笑。唉,该位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老活宝,真正叫人无奈啊!
叹了口气,关逸飞不疾不徐地跟在他后头,倒想瞧瞧这老头子要把司徒雷扛到哪里去。说是不疾不徐,可那轻功施展开来,看在俗世凡夫的眼里也够惊人的了。很快地,他们已从临江的荒野来到了一处小小的市镇。
前头那位见到关逸飞并不着急追赶,感到没趣了,不再跟他拐弯抹角的,直接就飞身进了一家客栈,当然是打屋顶上过去的。关逸飞停步,左右一打量,只觉这客栈毫无半分出奇之处,也没有任何危险迹象,这就折扇一洒,大摇大摆地从正门里踱了进去。
才进门,就听见如雷的河东狮吼:“你个老不死的,半夜三更不睡觉,死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一个臃肿的人影像被蛇咬了似的迅速退了过来,差点踩着关逸飞的脚背,他老人家却像是找到救星般地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说:“乖儿子,好儿子,你就跟你娘说这司徒雷是你要我背回来的,拜托拜托,如果帮了我这个忙,老子给你买糖吃。”
关逸飞失笑:“这司徒雷嘛,本来我确实想把他带走的,可既然你已经出手抢了去,那就不关我的事了。爹,这可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事先没跟我商量,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
他的老爹——关神医急得鼻子嘴巴拧到了一块,顿足说:“你这个不孝子,老爹养你白养的?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是啊是啊,我是抢了你的人,但这也是因为我一直都在找这小子,忽然间见到了他人,当然大喜过望,这就忍不住出手了,算我做错了好不好,你就帮我说句好话不成吗?你老娘她一直不准我打这小子的主意,你小子要是不帮我,少不得我就被你老娘一顿打,呜呜……这很痛的啊!”
关逸飞笑着摇头,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就听风声飕飕响,打里边箭也似的飞出来一个鸡毛掸子,关神医急忙拧腰错步躲闪,却忘记了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自己是躲开了,鸡毛掸子却正中司徒雷。这一记力道不小,司徒雷不由闷哼一声——够他晕半天的了。
而关神医一见司徒雷居然中招,顿时一跳老高,把人往地上一放,直着嗓子就骂开了:“凶婆娘死婆娘,你往哪里打呢?哎呀,要是把他打坏了,不是耽误我工夫,多耗我心血嘛?不过幸好我医术天下无双,这一下算不得什么,我总有办法把他治好,嘿嘿,难不倒我……”
“好你个死老头。”关大娘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从里面冲了出来大叫,“我就知道你犯贱,一定贼心不死的又去找那小子了,这回倒好,居然那真把人弄回来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嗓门又大言语又凶,声音能一直传出几里地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