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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旭立刻就警觉了起来,把阿米娜护在了自己身后,问她:“想干什么?”
“和我的新六嫂说几句话,玩一玩啊!”小东西涎着脸,嘿嘿笑着说。
“要玩就和彩衣玩去,你的六嫂现在没空!”司徒旭才不打算给她机会靠近阿米娜呢。光回想一下当初二哥成亲时,她大闹洞房的那副情形就已经够了!虽然说那一回也有他参加的一份,但那该另当别论,他可不想同样的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把阿米娜给吓坏了!
说句实在话,成亲的那天小东西并不在家,他可是给老天爷烧了三柱高香的,前车可鉴,到现在都不能不防着点小妹!
幸好这会儿小东西并不坚持,和他玩了几圈躲猫猫,看见自己实在碰不到阿米娜也就算了,只是显得十分无聊地叹气,说:“唉!这多没意思呢!六嫂不和我玩,彩衣又不会玩,不行,我得先走了!”
“小东西……”司徒雷的警告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她已经做了一个鬼脸,一边咯咯地笑着,说一句:“好久都没见到爹和娘了,我很想立刻就见到他们呢,我先回去啦!”
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十倍,一转眼她就只剩下了个影子。彩衣连忙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看着她的背影,司徒旭笑着说:“大哥,你就别管她了,她一定是等不及地回家扯老爹的胡子去了。已经赶了一整天的路,我和阿米娜都有点儿累了,我们就慢慢走好不好?反正离家也不远了。”
其实阿米娜是骑惯了马的人,赶上这么一整天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的意思是尽量别叫小东西有机会跟阿米娜捣蛋。司徒雷非常明白他的心思,就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已经是桃花坞的地面了,没有他的令牌,随便谁都没那么大胆子放小东西出边界半步,这一点他完全可以放心,而且看小东西跑去的方向,确实是桃花坞的方向,也许司徒旭说得没错,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扯到老爹的胡子了,一定手痒痒地等不及了。
想像着她飞扑到老爹的怀里,把他的胡子扯过来扯过去的情景,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向上扬起——这可真够难为老爹的了!
没多长时间,他们一众人马就已经到了桃花坞的大门口。历经几次生死大劫,再看见熟悉的一景一物,都觉得分外的亲切。司徒雷下了马,快步一直走到前厅,见到爹和娘等人都已经迎接到厅门口了,赶紧上去恭恭敬敬地问候,并说一声:“爹,娘,我们都回来了!”
“哎呀,雷儿,快进屋去坐着说话!”宁巧嫣心疼儿子,摸一摸司徒雷显得消瘦了的脸颊,说,“这么多天你可真是受了不少苦,娘我真是好为你担心啊!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还觉得头疼,体虚,心口还痛不痛?……”
好一番嘘寒问暖,让司徒雷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回答:“爹,娘,我很好,已经没事了。”
“有事没事,等进去了我给你把过脉之后再说!”司徒申笑呵呵地插上话来,说,“这就进屋啊?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对啊!你没能赶回来喝上几杯喜酒,今天晚上一定要补上才行,让我们的好儿子好媳妇儿,给你这个做大哥的多多敬上几杯!”
宁巧嫣一想到儿子的事就想笑,一边和司徒雷进屋,一边忙着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喜讯,“雷儿,你知道吗?爹和娘终于找到失散了二十年的风儿了,娘真的感到非常开心呢!”
“恭喜爹和娘双喜临门!”司徒雷其实早就已经从司徒旭的嘴里知道了关于雷千里的这个好消息,也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想非常正确——他的眼光毕竟不差的,是不是?
“爹和娘既得了个乘龙快婿,同时又认回了亲生儿子,再加上和鹰族部落前嫌尽释,从冤家变成了亲家,确实太值得高兴了!等会儿我可要多敬爹和娘几杯酒的。”
“应该是你的兄弟和妹妹们给你多敬酒的!”宁巧嫣笑着说,“为了这几个兄弟啊,你这做大哥的可没少操心,还有啊,你五弟好难得才回家一趟,我那西夏公主儿媳妇也在,等一下你们兄弟几个好好聚聚。就是你二弟云儿没能及时赶回来,还有老三老四这一对活宝,成天就只知道在外头打架,家里办喜事,他们也不想到应该回家来一趟,真是气死我了!”
嘴上说是气,但其实心里是高兴的,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司徒雷笑了一笑说:“他们两个如果及时接到了消息,应该会尽可能地赶回家的,这时候人正在途中也说不定呢。”
“哎呀,这些个可以等一会儿再说!”司徒申忍不住又插话了,“先让我给雷儿把把脉……”
说着横伸一手,把司徒雷手腕拉到他身前,把住了他的脉博。因为司徒雷从小就有的老毛病,他没少在这方面下工夫,再加自己本身就是内家高手,从脉搏上探知司徒雷的内息是不是正常,这一点都不困难。
把过脉之后,他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捻着他的花白胡子沉吟。
第一卷 塞外曲
第三十六章 … 小东西不见了
宁巧嫣见老当家的总不说话,耐不住了,问:“当家的,雷儿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呢?你倒是说句话嘛?”
“嗯……”司徒申又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雷儿,等会儿你该让家里的大夫好好看看,我觉得你内息有点乱呢!”
“有问题吗?”宁巧嫣顿时开始紧张,说,“问题还很严重?”
司徒申并没有回答,司徒雷则安慰宁巧嫣:“我觉得不碍事——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嘛?娘你就放心好了,我看爹这会儿只是出于对我的关心,而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
“谨慎一点没坏处的嘛,是不是?”司徒申呵呵一笑,回答。
宁巧嫣看见当家的还在笑,就放下了心,但仍然免不了横了他一眼,然后关照司徒雷:“等一下真的别忘记了去让大夫给你看看,开个良方什么的。”
“知道了。”司徒雷回答,“这事先放着,我还有件重要事要跟爹娘交代。”
“什么事?”司徒申问。
“这里有一封信,写信人关照了一定得交给爹亲启。”司徒雷把信拿了出来,又说,“也许确实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信啊?”司徒申从儿子手里接过了信来,只一看封口上的印鉴,就把眼睛笑眯了,说,“哎呀,夫人哪!是你三天两头念叨的那个人写信来啦!你瞧瞧这封信的印鉴,依然纤尘不染不着一字,清清爽爽地,不是龙公子——我那个小老弟,又能是谁啊?”
“是龙公子吗?”宁巧嫣赶紧地把信接了过去,一边看着信,一边说,“哎,真的是他,好极了!我还以为他都已经忘记了写信这件事呢!没想到我们家的事他还真上心,难为他了!”
“爹,娘!”司徒雷非常小心地问一句,“龙公子特意写信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宁巧嫣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会儿才说:“哦,也没什么,是爹和娘好久以前托龙公子查探的一件事,现在有点眉目了。这龙公子啊,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面起,就料定他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瞧瞧,我料得一点都没错是吧?每一次听别人说起他那些轰动了江湖的事迹,我的心里就要乐开了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一面,再和他斗斗酒量?上一次居然输给了他,我可是一直不大服气的!可惜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江湖上看到他的影踪了,不然雷儿你也和他交个朋友,这一世就不亏了……”
司徒雷见缝插针,接过了话头,省得娘滔滔不绝地,让他忘记了想要问的话,说:“如果能和龙公子交上朋友,当然再好也没有了,不过既然现在没有多少人能够见到他的人影,这事也就只好随缘了吧?娘,恕儿子冒昧问一声,爹和娘托龙公子查探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件事我又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爹娘说起过呢?”
“那时候你还小嘛!”宁巧嫣说,“所以就不知道。”
“是吗?”司徒雷深有疑问,说,“一直听爹和娘跟我说,龙公子和爹娘是忘年之交,其实他的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我年纪小的时候,恐怕他也还没有成年,更加没有成名,也还没有和爹娘认识呢,这相托查探的事,又是从何说起的呢?”
“雷儿!”宁巧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敢情你还质疑起爹和娘来了?我知道你聪明过人,一件事扯上个头就能查到尾,但爹和娘的事情,你还要这么怀疑来怀疑去的,这就……”
看见娘沉下了脸,司徒雷赶紧低头认错:“是,是儿子的错,我不应该这样的。”
“好啦好啦!”司徒申在一边打圆场,说,“你看你们娘儿两个,怎么说着说着就板起脸来了?我说夫人,雷儿现在好歹也当着这个家,凡事都问一声也是应该的嘛,是不是?雷儿呢,你也是,爹和娘有什么话会瞒着你不说的?能说的不都已经说了嘛,是不是?”
司徒雷只好又应了一声“是”,心里却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能说的都说了,那不能说的呢?从小到大,爹和娘跟他确实是非常坦诚的,自从他当了这个家之后,更是事无巨细都要和他商量一下,用不着商量的,也都会先告诉他一声,然而今天看来有了个例外了!
实在想不出爹和娘到底会把什么事情瞒着他,既然家里的一切,包括弟妹们的一切他们都让他知道了,那么他只能怀疑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了!
其实他心里存着的那个怀疑,也是由来已久的了,只不过今天这事让他更进一步加深了这个疑问罢了。想想看,为什么爹和娘一直乐于提起儿女们的童年趣事,弟妹们的大大小小往事他们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却偏偏会把他的童年事给忘记得一干二净?
总不见得他在八岁那年因故失落了之前的所有记忆,爹和娘也就跟着失去了这一段记忆?这又怎么可能呢!
司徒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身世很可疑!因此他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宁巧嫣注意到了他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自己的脸色就缓和了,说:“雷儿啊,娘说过的话你就别往心里去,也别想得太多,劳心费神的才不划算,知道了吗?”
司徒雷摇了摇头,回答:“其实娘也没说什么话嘛?你不用为这个担心什么的,我……很好,真的!你说我又会多想什么呢,娘?”
一句话把宁巧嫣问得顿住了,好半晌才避重就轻地笑了一声,说:“你瞧这孩子,在跟我绕口令呢!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说点别的……要说龙公子啊,和我们桃花坞的交情可不浅呢!想当年我回娘家探亲,带了个一见到水就会哇哇大哭的小东西,要不是正巧遇上了龙公子,还真叫没辙了!他那时候几岁?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吧?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唉!岁月催人老哦!”
“行啦,夫人!”司徒申伸手掏掏耳朵,说,“这些话你都已经说过几万遍了,我们都能倒背如流了,就不用再说了吧?咦?雷儿,小东西人呢?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到她来扯我的胡子啊?”
“就是啊?”宁巧嫣也忽然想了起来,“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却没顾上她,这么些天没有这个小丫头在耳朵边唧唧喳喳的闹,我们还真是不习惯了,还不快点叫她来见我们?”
司徒雷被他们说得一惊,问一句:“难道小东西还没有到家?”
“没有啊!”司徒申说,“哪个见到过我们的小宝贝了?夫人你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