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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幻岳老实点点头,道:
“我说过了,‘解铃还是系铃人’嘛,你们骗了我失算,就只好再回头去骗他们,反正你兄妹俩也是骗惯了……”
阎小仙怒道:
“不要做梦,我们不会干!”
南幻岳露齿笑道:
“悉随尊便——只要你们不想活了!”
阎小仙尖叫道:
“这是龌龊的要挟,下流的逼迫!”
南幻岳“嗯”了一声,道:
“彼此彼此。”
一下子又泄了气,阎小仙呻衅了一声,道:
“但……南幻岳,这是不合江湖道义的……”
南幻岳眨眨眼,道:
“‘浮图岗’的人所为所行有哪一桩是符合江湖道义的?你兄妹两个平常惯耍的这一套又有哪一样是符合江湖道义的?小乖乖,你倒举出几个例子说给我听听!”
阎小仙噎口无言,过了半响,她讷讷的道:
“你不要逼人太甚,这种事,我们怎么能做得?”
南幻岳冷然道:
“对我怎么做,对他们也如法炮制,二位贤兄妹,全为行家,莫不成还要我来指点?”
阎小仙艰涩的道:
“办不通的……”
南幻岳笑笑道:
“我并不勉强二位办得通,或者,贤兄妹看在自己老命份上,恰巧办通了也说不定……”
闽小仙咬咬牙,道:
“姓南的,你算盘不要敲得太如意,我现在落在你手里,我哥哥却还没有,他会对付你——”
南幻岳用右手食指刮刮自己下巴,笑道:
“令兄不错是尚未落在我手,但我相信你心里明白,这并不困难,我会很快叫他落在我手中,很快,将快得出乎你的预料!”
闽小仙气馁的道:
“还有韩振权——”
南幻岳摇摇头,道:
“这家伙不值一提,但是,我不耐烦对他多费手脚,就在这里,我便将进他回他老丈人家去!”
阎小仙怵然道:
“你要杀他?”
南幻岳道:
“一点不错,剩下贤兄妹二位来也好商量着办事,不必顾虑会有什么人走漏了风声碍事——”
阎小仙软弱的道:
“纵使我哥哥栽在你手下,他也不会答应跟你妥协……”
南幻岳平静的道:
“我并不担心他是否愿意妥协,我已说过,除非他活腻味了,也除非他连你亦不管了……”
阎小仙急怒交加:
“什么?你你……你还要用我来要挟他?”
南幻岳安详的道:
“兄妹是骨肉,如手足,面我知道你俩人又一向是齿唇相依,情感深厚的,你们彼此都应该替对方设想二下,当然,假设你们自己全不愿活了,也不愿对方活了,那就随你们干不干啦……”
几乎咬碎了满嘴银牙,阎小仙恨声道:
“南幻岳,人人都知道你的剑利手快,到如今,我才发觉你的心地之狠,用计之奸,更远远超乎你的武艺之上!”
南幻岳道:
“要活下去么,江湖是个圈子,虎狼遍地,豺枭当路,光有勇无谋是不行的,多少总得有点脑筋,是不?”
阎小仙冷硬的道:
“如果天下真有坏人,南幻岳,那就是你了!”
南幻岳点点头,道:
“还得再加上贤兄妹,我们是有志一同,你奸我滑,可对?”
阎小仙痛恨的一字一顿道:
“有一天,我会吃你的肉——”
南幻岳眉梢子一扬,道:
“在那一天没有真正来临之前,先别着急说这种狂话——不管你们兄妹做是不做,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还是依计而行,绝不更改——”
阎小仙幽幽的道:
“如果我们答应——到时候你再不给解药,怎么办?”
南幻岳道:
“我是一定给,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阎小仙冷冷一哼,寒着脸道:
“鬼才相信你是君子,你有什么保证?”
南幻岳慢慢的道,
“我的允诺就是保证!”
阎小仙大声道;
“我信不过你!”
南幻岳低沉的道:
“那就由你了,可惜你们没有选择,只有这一条路走,否则,另一条路便是死亡,恐怕二位非得赌上乙赌了!”
吁了口气,他又道:
“潘巧怡对毒这一门上的造诣极深,她一定会给你们配上一副轻重恰当的份量,我是过来人,我不会使你们太过痛苦——如果你们真的固执到那个地步的话!”
转身,南幻岳大步向林外走去,阎小仙惊叫:
“你到哪里?”
南幻岳头也不回的道:
“收拾你哥哥与那姓韩去的,乖乖,这不会太久——”
南幻岳来到门的首先作了一次深呼吸,然后,他极为文雅轻缓的举手拍门,“咚”“呼”数响,门里已有脚步声传来,那么无精打采的声音听得出正是‘铁戟”韩振权的嗓门:
“谁?阎姑娘么?”
南幻岳半声不吭,又再举手敲了敲,韩振权一边拉栓,一边叠声道:
“来了,来了,你去店里买药材却回来得好快哩……”
黑漆大门刚开了一半,韩振权的那张脸已蓦然歪扯向一旁——他双目突出,嘴巴大张,一个“啊”字卡在喉咙里,却再也出不了声了!
南幻岳微微一笑道:
“我来得可真快吧,老朋友!”
全身剧烈的抖索了一下,韩振权的额头青筋暴浮,冷汗涔涔,他正待张口大呼,“寒水红”的锋利刃身已简直看都看不清的便搁上了他的脖颈!
南幻岳凑近了点温柔的道:
“别吆喝,老朋友,你一定相信——我的剑锋比你的号叫更要快吧?”
韩振权不由自主的痉挛着,面青唇白,惊恐畏惧的嗫嚅着道:
“你……你想干什么?”
南幻岳轻悄的道:
“第一,我的心肝肉潘巧怡安好么?”
韩振权连连点头,心惊肉跳的道:
“好,……好得很哪……”
南幻岳道:
“你们没有伤害她,难为她,或侵犯她吧?”
又连忙摇头,这位“伏龙团”中‘十二伏龙手”的人物几乎连尿都要吓出来了,他深深明白南幻岳的个性,每每在言笑中溅血,于和悦里夺魂,如果有人以为南幻岳是这样的和蔼可亲,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绝对……绝对没有……我保证……我以人格担保……”
南幻岳撇撇唇角,道:
“你哪里还有人格?你狗屁不如!”
脸上五官抽搐了一下,韩振权是满腔酌愤恨,但他却不敢稍事反驳,甚至不敢有这样的表现流露于神色之中——架拦在他颈项之侧的“寒水红”寒冷如冰,而他知道,这玩意是会取人性命的,只要对方轻轻一扯动,只要轻轻的一扯动。他就再也不会有皮可调了……
南幻岳笑笑道:
“你好像有点怕死,可是?”
韩振权僵立着不敢稍动,艰辛的道:
“不要……欺人太甚……”
南幻岳道:
“各位施狡计,定毒谋,再加上车轮战,群殴战,这算不算是欺人太甚呢?你倒说说看……”
韩振权瑟缩着,讷讷道:
“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吃人家的饭……便得受人家……使唤……”
南幻岳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
“受人家使唤,便少不了要冒风险,要冒风险就十有八九得挨刀,怎样样?有没有兴趣先尝试一下?”
韩振权骇然打了个寒噤,他惊恐至极的道:
“慢一点……慢一点……南幻岳……你不能就这么杀我……你不能……”
南幻岳哼了哼,道:
“老子有什么不能的?像你们这种天下之最下贱龌龊的东西,正是宰一个少—个,宰两个少一双,宰光了苍生有福,世道平安!”
韩振权一阵紧似一阵的抖索着,连话全讲不清楚了:
“不……不……南幻岳……不要这样啊……有话好说……你不能杀我……”
南幻岳忽又展颜笑道:
“好吧,我暂不杀你,我还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呢——”
韩振权慌忙的点着头道:
“请……请明示……我,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什么……任什么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哦,南大哥……只请你把嵌压在脖子里的剑刃往外松一松……”
南幻岳道:
“松个鸟!这还要不了你的狗命,不用这么熊法叫我看了心中起憎厌——那第二呢,我要问,你,我们的‘玉狐’如今在干什么?”
韩振权忙道:
“正在睡觉,南大哥,他正在睡觉……因为他受了你的剑伤流血过多,且一路折腾下来也相当劳累,所以如今尚在歇着,我——”
南幻岳“嗤”了一声,道:
“真是好命呀,娘的,同样我也受了伤,却没有这个福气作那‘黄龙高卧’享受呢,提起来,又是一肚皮的恼火……”
韩振权惶然道:
“这不关我的事啊,南大哥,……”
南幻岳怒道:
“放你娘的屁,莫非我吃多了,自己来折磨自己?”
韩振权哆嗦了一下,道: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南大哥……”
南幻岳慢吞吞的道:
“那么三呢,田铭怎么啦?”
韩振权哭丧着脸道:
“他伤得极重……人已委顿得不像样了,南大哥,你可不能再去杀害他啊,他业已等于去掉半条命啦……”
南幻岳道:
“你是稻草人救火,自身都难保,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关怀别人?老朋友,省省口气吧!”
韩振权眼皮子一再跳动着,提心吊胆的问;
“那……第四呢?”
南幻岳道:
“很好,你倒相当主动合作——第四么,潘巧怡如今在哪间房子呀?”
韩振权忙道:
“潘姑娘——与阎立名在一间房子里……”
南幻岳浓眉倏竖,道:
“什么?在一间房子里?”
韩振权脑袋拚命歪缩,边呻吟着道:
“老天爷——你的剑口子割进我的肉里啦……松一下,快松一下……吁……南大哥,你放心,连阎姑娘也同住在一起的啊,好的是就近看守潘巧怡,绝对没有丝毫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在这等情况之下,哪个还有这样的胃口?”
南幻岳冷冷的道:
“就算你们哪一个有这样的胃口,也得先掂掂够不够份量?除非活腻味了,否则,最好还是别瞎动脑筋!”
韩振权急道:
“的确没有一点这样的事——南大哥,你的女人,哪个敢染指?只有你去染别个的女人……”
南幻岳脸色一沉,咬牙道:
“混帐王八蛋,你虹口黄牙,胡说乱扯,我几时又染指了别个女人啦,我自来行事是光明磊落,不欺暗室,从没有做出了点有亏德败行之事,你这狗娘养舶却随便找帽子给我扣!”
韩振权汗如雨下,语声发抖:
“我是一时……说溜了嘴……南大哥……你老莫见怪……就算我放屁好啦……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南幻岳低叱道:
“带路!”
韩振权呆了呆,惶恐问;
“带——带路?”
南幻岳道:
“到阎立名的房间去!”
韩振权迟疑的道:
“这……这……南大哥,我……”
南幻岳神色一冷,酷厉的道:
“你是不想活了?”
韩振权万分无奈的点点头,沙哑的道:
“好吧……我带路……”
南幻岳冷森的道:
“你只要记住一点——韩振权,我若发现你想弄鬼,你就会真正变成了鬼了,而且,保证是个无头鬼!”
韩振权肌肤上顿起了鸡皮疙瘩,面如死灰!
“唉!——何必如此相胁于我?”
南幻岳道:
“走吧,你在前头!”
于是,韩振权抖索索的转过身去,南幻岳便在他后面三尺左右的距离随着,“寒水红”的剑刃软软的有如一条懒蛇般搭在韩振权的颈侧肩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