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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儿第二天晚上,就偷到手了。不过,经此一来,这老方丈倒是和空空儿交了朋友。”
独孤莹仍是担忧,说道:“只不知小还丹能不能解腐骨掌之毒?”
辛芷姑道:“杯渡禅师曾夸口他的小还丹能解百毒,又能固本培原。要是不见效的话,我就去少林寺摘他招牌。”
吕鸿春服了小还丹之后,便回卧室静坐运功,帮助药力运行;独孤莹向众人告了个“罪”,陪丈夫进去,一旁照料。
铁凝这才得有机会与师父师姐叙话。铁凝问道:“师父、师姐,你们怎会来的?难道是早已知道有今晚之事么?”据铁凝所知,她的师父与吕鸿春不过是泛泛之交,所以有点奇怪。
辛芷姑道:“你师姐来这里寻她妹妹,我是放心不下,所以跟着来了,嗯,对了。展贤侄,听说你在褚遂家中住了大半年,或许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一二。成香,你先把你妹妹的事情告诉他们吧。”
原来龙成香的妹妹龙成芳就是展伯承从前在刘家曾见过的那个女子。
龙成香的丈夫穆康与刘芒乃是表兄弟,两家比邻而居,龙成芳、刘芒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过水曾订亲而已。后来刘芒跟了父亲闯荡江湖,投身绿林,两家音信隔绝。
龙成香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妹妹与刘芒隔别多年,对他仍是念念不忘,我本来要将她另许人家的,她总是不允,我也没有办法。不知怎的,今年春间,给她打听到刘家是在盘龙谷隐居,她就满着我私自去找刘芒了。不久,南夏雷有事前往扬州,经过我家,我曾托他顺道到盘龙谷一行,打听我妹妹的消息。如今已经三个多月过去了,我的妹妹尚未回家,南夏雷也没有派人送来消息。”
说至此处,龙成香显得有点尴尬的神气向展伯承问道:“我曾听得一些风盲风语,说是刘芒在盘龙谷中与褚遂的孙女儿过从亲密,两人早已是私订鸳盟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正是:
自来情海多风浪,姐妹关心怎不惊。
正文 第十八回 岂惜芳馨遗远者 只伤夜气压重楼
展伯承更是尴尬,含糊说道:“他们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但就我在褚家所见,‘过从甚密’这四个字,却是说不上的。”
铁凝“噗嗤”一笑,说道:“展大哥,你又何必为他们隐瞒?
你外公那张藏宝图,不就是褚葆龄偷偷拿去献给刘芒的吧?嘿,嘿,只要心心相印,又何须过从甚密?”
辛芷姑笑道:“小小年纪,你又懂得什么叫做心心相印了?”
龙成香叹口气道:“刘振父子到褚家夺宝之事,我也已经知道了。不管刘芒是否移情别恋,总之我的妹妹是给他害苦了。就我来说,我倒是愿意刘芒早日另订鸳盟,好让我的妹妹死了这条心的。”原来龙成香最希望的是妹妹能够嫁给南夏雷。
龙成香继续说道:“我一直得不到妹妹的消息,很是放心不下。后来夏侯英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我才知道刘振父子在吕大侠家中养伤。夏侯英说是恐防有人与刘振为难,因为我们和刘家是亲戚,所以通知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去探望他,并助他一臂之力。我也希望能够从刘芒这儿,查得到我妹妹的下落,因此我就匆匆来了。”
夏侯英是刘振的结义兄弟,展伯承听说龙成香接到了夏侯英的书信,已知独孤宇也已到了夏侯英那儿了。
辛芷姑道:“我和你的师公是五天前从幽州经过,碰见夏侯英的一个手下。我本不认识刘振,但我放心不下成香,因此也就来了。本来我是要你师公和我一同来的,但他却说要到魏博去找另外一个人,我和他就只好分道扬镳了。他以为不管是什么人与刘振为难,我总可以应付得了。哪知昨晚来的那个胡人,却是这么厉害!”
展伯承道:“我在离开盘龙谷的前一天,曾在刘家碰见令妹,后来南夏雷叔叔又恰好赶到,不过其时刘家父子早已离家了。令妹听说刘芒受了伤,立即便去追他,看来是没有追上,要不然她不会不来此地探病的。”
龙成香道:“南夏雷又去了哪儿?”
展伯承道:“听说南叔叔是去扬州助一位绿林朋友劫夺官银。”
龙成香又叹口气道:“这么说来,我又得再费许多心力去寻找我的妹妹了。嗯,铁师妹,你又是怎样来到这儿的,现在该轮到你说了。”
铁凝若有所思的神气,忽地向辛芷姑问道:“师公到魏博找的是谁?”
辛芷姑道:“你师公临走匆匆,他忘了告诉我,我也没有问他。”
铁凝觉得有点奇怪,心里想道:“师父一向对师公管得很严,师公要我的什么人,她怎会不问他的?问一个人的名字,只需开口便是,当时即使他忙,开一开口,也并不费事呀。”
展伯承道:“空空前辈是到魏博去么?两个月前,我们曾从里经过。我们走的时候,铁铮还留在那儿,不过,现在也恐怕已经离开了。”
辛芷姑道:“对啦,听说你们在魏博遇上田承嗣的牙兵,是么?铁铸又为什么留在那儿?”
铁凝心念一动,说道:“我们不但在魏博碰上官军,还碰上一位身具绝世武功的高人呢。”
辛芷姑微笑道:“这个人是谁?居然能够令铁摩勒的女儿也佩服他?”颇似有点不以为然的神气。说罢,心中也忽地一动,想道:“难道当真就是那人?”
铁凝道:“那人还说是认识你的呢。”当下将遇见华宗岱的经过,以及在魏博的这一段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辛芷姑。
辛芷姑又惊又喜,心想:“怪道空空儿要往魏博,原来果然是他。”
铁凝道:“哥哥那晚在田承嗣的节度府中了毒箭,就是亏得华宗岱救了他的。我们走的时候,哥哥因为余毒未曾拔清,故此留在山中养伤,由华家父女照料他。师父,我还忘了告诉你呢,那位华姐姐待我哥哥十分之好。”
辛芷姑微笑道:“是么,那位华姑娘好不好看?”
铁凝道:“长得花朵似的,我瞧她九成对我哥哥有意思。”
辛芷姑笑道:“你这鬼丫头倒是人小鬼大,专门注意这些事情,‘十分之好’,‘九成有意’,倘若真是如此,那倒真是十分之好了。”
铁凝又道:“这位华老前辈可有点怪,他说认识你,又说想会见师公。但我们和他分手的时候,他又叮嘱我不要在师公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不知什么缘故?”
辛芷姑道:“怎知他是什么缘故。不过这人的脾气是有点怪的,或许他与你师公有甚过节,末曾化解吧?”
其实辛芷姑是知道缘由的,不过不方便和小辈说而已。原来华宗岱是她少年时候的朋友,对她十分倾慕,而且曾经向她求过婚的,但因辛芷姑心上只有空空儿,没有答允他的求婚,后来两人就没有见面了。
辛芷姑早年性情乖僻,除了空空儿之外,算得上是她的朋友的,就只有华宗岱一人了,所以她虽然没有答允华宗岱的求婚,但失掉了这样一位朋友,也不无感到有点惋惜。过了几年,辛芷姑听说华宗岱结了婚,这才放下一重心事,对从前这段事情,也就渐渐淡忘了。
空空儿起初并不知道他们这段节情,不过他与华宗岱则是彼此闻名的。华宗岱与西域灵山派的灵鹫上人颇有交情,空空儿、辛芷姑则与灵鹫上人结有梁子(事缘《龙凤宝钡缘》)。不知怎的,武林中忽地无中生有,传出风声,说是灵鹫上人要请华宗岱出马,报他被空空儿所辱之仇。
空空儿早就想找华宗岱比一次武,听得风声,便独自找上门去,却不料华宗岱避而不见,叫空空儿扑了个空。后来空空儿继续找他几次,也都没有见着。过后不久,空空儿与辛芷姑也成婚了。
空空儿是天下第一神偷,所交的朋友品流复杂。在他结婚之后,江湖上一个多嘴的朋友无意中向他透露出华宗岱的几句说话,说是华宗岱并非不知道空空儿要找他比武,也井非怕空空儿才躲避他,而是因为他当时知道空空儿即将与辛芷姑成婚,为了不想令辛芷姑伤心,才不愿与空空儿比武的。这话可以解释为华宗岱仍然爱着辛茬姑,怕伤了空空儿以致令辛芷姑伤心。空空儿听了当然极不高兴。对华宗岱过去曾向他妻子求过婚的这件事情还在其次,最忍受不了的,是空空儿平生眼高于顶,他认为华宗岱说这样的话是小视他的武功,非要找他的晦气不可,空空儿也曾因此与妻子吵了一场,经过辛芷姑的解释,这才言归于好。不过也多少在心中留下一点疙瘩了。经过那场吵架之后,他们夫妻就绝对避免提起华宗岱的名字。
这次空空儿说要去魏博找一个人,而又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辛芷姑当时已有猜疑,现在听得铁凝一说,更证实了她叫的猜疑:“空空儿是听到华宗岱曾在魏博出现的消息,才赶去魏博找他的。”
辛芷姑心里想道:“华宗岱这次重履中原,不知为的什么?听铁凝儿所说,显然他还没有忘记我,但愿他们两人不要碰上才好。否则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总是令我难堪。”又想道:“原来华宗岱的女儿都是这么大了,但愿她与铁铮真的相好,两家徒弟成亲,说不定这段过节也就可以不解自解了。”
铁凝说道:“我们临走之时,曾与华家父女相约,只待我哥哥伤好,就请他们送我哥哥回伏牛山山寨的。那时我们还未知道山寨己被官军攻破。如今已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想来我的哥哥早已伤好,他们也应该早已离开魏博了。”说至此处,歇了一歇,接着笑道:“不知师公是到魏傅找谁?可惜时间不对,若是去早一些时候,师公就可以见着他们了。”
辛芷姑放下了心上一块石头,想道:“只要他们不碰上就好,以后可以慢慢设法化解。”
此时朝阳已出,是第二天的白天了。辛芷姑道:“凝儿,你们打算上哪儿?”
铁凝道:“我和展大哥想去金鸡岭找我爹爹。伏牛山山寨被官军攻破之后,爹爹和山寨里的人又回到金鸡岭辛寨主原来的老地方了。师父,你呢?和我们一同去金鸡岭好不好?我的爹爹、妈妈很是想念你们。”
辛芷姑道:“我是想去会会你的爹娘的,不过,我要先到魏博一行,然后和你的师公一同去。”原来辛芷姑虽然料想华宗岱已经离开魏博,但总还是放心不下,恐防有甚意外,心中想道:“万一他们碰上,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必须我去及时阻止。”为了这个缘故,因此,她要先往魏博,见着了空空儿后才能够安心。
铁凝道:“师姐,你呢?你是富家少***身份,大约不方便到我们的山寨吧?”
龙成香面上一红,说道:“我们和江湖豪客也是常有来往的,我倒不是避忌这个。不过,我还未曾找着我的妹妹,恐怕还不能去作你的客人。我是想往扬州一行,希望能够见着南夏雷,说不定可以打听我妹妹的消息。”
龙成香始终是想南夏雷做她妹夫,虽然在南夏雷那儿要想打听她妹妹的消息,这希望十分渺茫,但她还是想去见南夏雷一次。
辛芷姑道:“不知那个还丹灵效如何?只要吕鸿春无事,咱们也就可以走了。凝儿,你去看一看。”
铁凝正要进去,忽听得脚步声响,吕鸿春夫妇已经走出来了。
独孤莹喜孜孜地说道:“这小还丹真是灵效无比,鸿春的毒已经解了。”
吕鸿春上前向辛芷姑道谢。辛芷姑道:“不必客气,小还丹是空空儿偷来的,我不过借花献佛而已。好,你既然无事,那我们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