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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喇嘛脸色一变,刚要发作,但却又似有所顾忌,怒视郝元甲一眼,沉声说道:“好说!要饭化子遍吃四方,你们丐帮在帝都讨饭并不犯法……”
郝元甲飞快接口道:“那么何劳六位大驾莅临?”
那红衣喇嘛听若无闻,接着说道:“但倘若窝藏叛逆,那该又当别论。”
郝元甲也来个听若无闻,淡淡说道:“大喇嘛怎么称呼?”
红衣喇嘛冷冷说道:“贫僧铁别真。”
郝元甲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雍和宫领班铁别真大喇 嘛……”面色一沉,接道:“阁下把话说清楚点,谁是叛逆?我这分舵又窝藏了什么叛逆?”
铁别真双目寒芒暴射,强忍怒气道:“本领班没那么多工夫与你们斗口,你们丐帮北京分舵若想在此安扎,就乖乖地与我把叛逆交出……”
一句话激怒了郝元甲。他突然仰天纵声大笑,双眉倒挑,目射冷电:“大喇嘛,别跟我郝元甲来这一套,丐帮并不畏事,我没有叛逆可交、大喇嘛若是自信能挑得了我这分舵,就不妨试试。”
铁别真勃然大怒,顿忘所以,暴喝一声:“狂民大胆厂就要闪身扑过来。
身旁一名身材较矮的红衣喇嘛突然伸手将他拦住,目注郝元甲阴阴说道:“阁下身为一帮分舵之主,当知此事之利害,我们只要你自己说一句,你背后那破庙之中有没有窝藏着昨夜闯入大内、盗宝伤人的叛逆。”
这红衣喇嘛较铁别真高明得多,他探知武林人物素重名声,只要逼得对方正面答覆,就不怕对方谎言骗人。
他高明,郝元甲也不比他逊色,答得很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抱歉,这话我懒得答覆,我这化子窝有没有窝藏所谓叛逆,各位最好自己进来看看,请。”
说罢,向门边让出一步,冷视而立。
他话虽这么说,岂就容人随便进庙搜查?六名大内侍卫顿时大感为难,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
郝元甲看在跟内.笑在心头,双眉一扬,方要再次发话。
铁别真面色一青,突然大喝:“好,咱们就进去瞧瞧。”他竟真的不怕死,当先向庙门逼近。
这么一来,那另外五人也只有硬着头皮,胆颤心惊地相继跟了上来。
由神色上看,显然地,他们每个人都暗暗凝足了功力……
郝元甲冷冷一笑,闪身又让出一步。
就在六名大内侍卫距离庙门不到一丈之际。
蓦地里,一声轻笑,背后响起一个清朗的话声:“各位,丐帮分舵重地向来是不容外人乱闯,你们知道么?”
笑声虽然低微,却震得六名大内侍卫耳鸣心跳,血气翻腾;一惊之下,同时住脚,霍然转身,十二道骇然目光注处,面前一丈内,赫然负手站立着一位白衣文士。
这位白衣文士,面色焦黄,一脸病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六人。
六名大内侍卫无一不是能察闻十丈内飞花落叶,虫行蚁闹的内家一流高手,而今被人家逼近身后一丈之内却都懵然无觉,这身功力可想而知,人家若是出手暗袭……
心中惊懔,都禁不住倒抽…口冷气,铁别真定了定神,犀利目光严密打量,冷冷说道:“阁下何人?与丐帮有何关系?”
白衣文士当然就是当今宇内第一奇才,玉箫神剑闪电手夏梦卿,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过路的,和丐帮小有渊源,六位又怎么称呼?”
夏梦卿如此答话具有深意,他虽知道丐帮还不至于那么怕事,而且为了他玉萧神剑闪电手甚至能不惜一切;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却不堪为了他自己而为丐帮,尤其是丐帮北京分舵招来麻烦。对方来人既有此间,可见还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就干脆来个避实就虚,含糊其词。
铁别真果然还投看出眼前这位白衣文士,就是夜闯大内、盗物伤人的叛逆,同时也真的把夏梦卿当做了一个爱管闲事的过路人,立刻亮出了大招牌;“贫憎铁别真,雍和宫侍卫领班。”
夏梦卿故作震动,“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六位是任职大内的侍卫老爷,多有失敬。大内侍卫一向深居禁宫,今日忽然联袂轻出,莅临人家丐帮一个小小分舵,不知有何贵干?”
铁别真刚要答话,身旁那名身材较矮的红衣喇嘛突然抢着发话,语气冷峻面急躁:“阁下何人?”
夏梦卿毫不在意:“过路人,阁下刚才没有听见?”
那红衣喇嘛双目精光一闪,道:“我等奉旨缉拿叛逆,阁下既是过路人,最好少管闲事,以免为自己惹上麻烦。”管这种事,按满清皇律那是与叛逆同罪,他这么说可谓极为唬人,只可惜他有眼无珠,碰上了非常之人。
夏梦卿对他那逼人语气,仍然毫不在意,点点头,微笑道:“说得是,只是我不明白,丐帮弟子乃安份良民,讨讨饭应该不犯王法,当然更谈不上叛逆。”
那名红衣喇嘛脸色一变,冷笑说道:“这个我也承认,然而窝藏叛逆就又另当别论了。”
夏梦卿故作愣然,“哦!”了一声,转首遥注郝元甲含笑问道:“郝舵主,有这回事么?”
郝元甲心知夏梦卿用意,暗暗一笑,当即冷笑说道:“有没有都是一样,莫须有的罪名,争辩根本多余,我正要请这六位自己进庙搜查呢!”
夏梦卿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说道:“各位,想必都已听见了,你们有什么证据指称丐帮北京分舵窝藏叛逆呢?”
那名红衣喇嘛粗眉一挑,冷笑说道:“事实如此,何须证据?”
夏梦卿面色一沉,道:“捉贼捉赃,无证无据凭什么诬陷人家?”
一句话问得那名红衣喇嘛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却是作声不得。
本来嘛,窝藏叛逆罪大滔天,无证无据,岂能随便无中生有,捕风捉影?
属下受窘,铁别真也面上无光,但是夏梦卿犀利的夺人先声已使他有所忌讳,一时尚不敢发作。目射冷电,凝注夏梦卿,沉声说道:“大内这么做,自然是有大内的道理。话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不关阁下的事,阁下最好少管……”
夏梦卿突然一笑截口:“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何况这种诬良为盗的不平之事?这件事我是管定了,领班阁下你看着办好了。”
铁别真勃然大怒,双眉连轩,道:“我担心阁下管不了。”
“何妨试试看!”夏梦卿淡淡一笑道:“告诉你,别以为你忙是大内侍卫,只要你们胆敢踏进庙门一步,我朋样打断你们十二条狗腿。”
好大的胆子,这还得了!铁别真再也桉撩不住,一张脸气成了铁青色,厉喝一声:“大胆狂民,你这是不知好歹,惹火烧身。”
一挥手,就要率众人拿人。
“大喇嘛,且慢!”那三名俗装黑衣老者之中,忽有一人突发惊呼,直眼望着夏梦卿微露数寸的玉萧,脚下缓缓后退,神情紧张,颤声问道:“阁下可就是那玉萧神剑闪电手……”
夏梦卿纵声大笑,指着这黑衣老者说道:“还是阁下眼尖,不像他们有眼无珠,叛逆站在眼前还愚蠢无知地找丐帮要人……哼:我真不知你们这些大内侍卫是干什么用的。”
铁别真等五人猛然醒悟,这才注意到夏梦卿肩头微露着…截玉箫,心神剧震,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颜面,连忙跃退,闪动身形,成环状把夏梦卿围在核心。
阵势站定,铁别真始胆子稍壮,厉声说道:“原来你就是夜闯大内、盔物伤人大胆的夏梦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朝廷已经通令天下,到处画图悬赏缉拿,那夜碍于傅侯令谕,容你逃脱,今日你就休想再图侥幸了……”
厦梦卿哪把他们这区区六人放在眼里,闻言淡笑说道:“我觉得你有点大言不惭,今日你们就有自信能奈何得了我么?”
铁别真怒极而笑,笑得好不凶狠:“你先别仗恃功力,自鸣得意,本领班且让你看这些东西……”突然嘬口发出一声轻啸。
啸声起处,周遭数十丈外那排高有半人的草丛中,立时冒 出近百名黑衣劲装大汉,个个手持一具喷筒状的物件,缓缓围拢过来。
夏梦卿未料到铁别真会预设埋伏,剑眉陡挑,目射奇光,傲然笑道:“高明,高明!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么一招高棋,看来大内侍卫也并不容轻视;只是,铁别真,你若想凭着这些不成气候的小玩意儿用住我夏梦卿,那未免……”
那名身材较矮的红衣喇嘛,这时突又嘿嘿阴笑说道:“姓夏的,你想听听这近百名禁军手中所持的喷筒是什么东西么?你号称宇内第一奇才,该当听说过飞雨流星神鬼愁这个名儿,既然听说过这个名儿,那这些喷筒内所贮何物,也用不着我多做说明了!我六人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不得不煞费心机地借重这种神鬼皆愁的玩意儿,而圣旨亦早有指示,缉拿叛逆,不计生死,你不妨自己衡量衡量,有没有把握图得万一侥幸,闯出重围……”
他说得不错,夏梦卿身为宇内第一奇才,胸罗万有,对眼前近百名禁军手中所持之物歹毒威力,自然了解得十分清楚。飞雨流星鬼见愁出自百年前北漠一位异人之手,这位异人就是武林史中,赫赫有名的“巧手鲁班”公输度。
公精度称得上一代巧匠,不但设计各类暗器心裁别出,精巧绝伦,便是其他制作亦莫不举世无匹,神鬼难测。
这种喷发式的飞雨流星神鬼愁,正是他在暗器方面的三大得意杰作之一。
筒内贮有两种剧毒之物,一是细如牛毛,状如金丝般的蚀骨毒芒;一是无色无嗅,不知其名的毒液。
蚀骨毒芒专破内家护身罡气、外门横练功夫,一经射入体内,立刻循血液运行,一个对时之后,骨朽血涸。
那种不知名的毒液则无论衣肤,只要沾上点滴,马上开始腐烂,不出三天皮肉俱化毛发不存。
一按机括,这两种剧毒之物便由那喷筒前端十余小孔中激射而出,毒芒如流星,毒液似骤雨,笼罩十丈方圆,无从闪避,绝难幸免,委实当得上神鬼愁三字。
也就因为这东西威力特强,过于歹毒霸道,有伤天和,故公输度制成之后,即严戒后世子弟勿轻用。
尤其随着公输度的故世,这东西也早就绝迹江湖了。
不知是何原因,这绝世凶物,在湮没近百年之后,竟突然再现于这满朝侍卫手中,委实令人忧虑,而传扬出去,也势将震动整个宇内。
夏梦卿神色不动,笑容依然,未予理会。
他虽也不免暗暗心惊,但他成竹在胸,智珠在握,故而毫不慌乱。
站在庙门口静观他戏弄六名大内侍卫的郝元甲却脸色骤变,难忍心头震撼,刚待有所行动,耳边突然传来夏梦卿的平静话声:“郝舵主,凶物当前,不可轻举妄动,免招无谓损害,我自有退敌计策。”
郝元甲讶然地向他望去,只见他负手卓立圈中,气定神闲,镇定如山,忙也传音答道:“郝元甲敬遵令谕。”
夏梦卿的一时沉默,竟使那名红衣喇嘛会错了意,他极为得意地阴阴一笑,接道:“阁下,如何?我知道你当然不会畏 死,可是我却相信你不会愿意落得这么一个死法;你若愿合作,我等也绝不为已太甚,只要你放下盗自大内的那两样东西,领班也一样地可以放你一马。”
这是他在慑于夏梦卿积威之下,不敢过份进逼,仅只威迫利诱地徐缓图之。
夏梦卿没有理会他,望着铁别真扬眉问道:“大领班,他的话是否算数?”
铁别真略作迟疑,冷然点头:“自然算数。”
夏梦卿淡淡一笑道:“纵放叛逆,罪该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