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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飞道:“见着贵门主后,我自会奉知贵门主!”
左边黄衣汉子道:“这么说,我两个不配问?”
严慕飞摇头说道:“二位别误会,那倒不是,而是在见着贵门主之前,我认为还是暂时保留一下的好。”
左边黄衣汉子道:“那么,你让我二人怎么为你通报!”
严慕飞道:“那还不简单么?二位只消说有个人要见……”
左边黄衣汉子道:“‘金花门’中这一说行不通!”
严慕飞道:“最好能行通,要不然再过片刻怕有人要丧命了!”
左边黄衣汉子道:“你是说谁?谁会丧命?”
严慕飞道:“二位的二师兄!”
两名黄衣汉子大吃一惊,左边黄衣汉子急急说道:“我那二师兄,他……他怎么了?”
严慕飞道:“你们那位二师兄他想咬破舌头放盎,不料血出蛊未出之际便被人制住。据我所知,在这种情形下若不经贵门主亲身救治,半个时辰一过,只怕他就要回生乏术了!”
左边黄衣汉子忙道:“他对谁放蛊?”
严慕飞道:“就是对区区在下我!”
左边黄衣汉子道:“那么,又是谁制住了他?”
严慕飞道:“也是区区在下我!”
右边黄衣汉子倏然笑道:“三师兄,你听他的?”
左边黄衣汉子冷冷说道:“的确,我对他能轻易制住二师兄一事至表怀疑!”
严慕飞道:“二位要是不信……”
左边黄衣汉子道:“你可知道,跟我那二师兄在一起的,还有我那位大师兄?”
严慕飞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如今跟二位那位二师兄正躺在一处呢!”
右边黄衣汉子哈哈大笑,道:“阁下想必有一身高绝武学,竟能……”
严慕飞淡然说道:“二位那位大师兄浓眉大眼,二位那位二师兄则是圆胖脸,可对?他二位前往东大寺也该回来了。”
两名黄衣汉子勃然色变,齐声喝道:“你,你真……”
严慕飞道:“我向来不说假话,人命关天,又岂是随便了得?”
两名黄衣汉子大喝一声,双双腾身而起,分左右扑了过来,三丈距离一闪便到,金花门人的确不等闲。
可惜的是,他们碰上的是“玉龙美豪客”!
严慕飞微微一怔,道:“怎么,二位不顾你们那位二师兄?”
左边黄衣汉子冷冷说道:“放倒你后再顾也不迟!”
说话间已然扑到,两个人四只手掌,闪电一般递向严慕飞前身诸大穴,招式诡异,声势凌厉,的确不同凡响。
严慕飞一点头道:“好吧!既如此,我也只好改变计划了!”
左掌一翻,砰然一声震退左边黄衣汉子,右掌如灵蛇,只一闪已自右边黄衣汉子两掌之间穿过,轻易地一指点上右边黄衣汉子喉结,可怜他一声也没叫地便翻身倒下。
左边黄衣汉子大骇!失声叫道:“你把我四师弟……”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别紧张,他只不过暂时闭了气而已,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醒转,你看见了,‘六虎’不行,你是带路还是为我通报,任你选一个,只是别忘了你还有位二师兄待救!”
左边黄衣汉子没说话,脸上突泛狰狞之色。
严慕飞及时喝道:“别轻举妄动,你那位二师兄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自取其祸的,你要不听话,我先毙了你这位四师弟,只要你自信能快过我,你尽管放蛊,要不然……”
左边黄衣汉子仍没说话,狠毒地盯了严慕飞一眼,转身如飞驰去,行动如风,转眼便是十余丈。
严慕飞倏然而笑,伸手抄起地上黄衣汉子,脚身跟了过去。他明白,前行黄衣汉子是去通报而不是带路,可是时间不多,他不愿先闹人命,所以他暗中跟了过去。
前行黄衣汉子当真不知严慕飞在身后跟上了,他气急败坏地穿坟过墓,东弯西拐,一路狂奔疾驰。
没多久,他在一片巨大墓园中停下,这墓当真够大,周围约莫有三里许,那座陵墓高有三十余丈,远远望去像座小山,严慕飞知道那是汉灵帝的陵寝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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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奇功折金蛊
这座陵园的中央地上,摆放着一张八宝软榻,软榻上,盘坐着一位身穿黄色宫装,云髻高挽,体态娇美的人儿,她,一块轻纱覆面,令人难窥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由她的美好体态及她那高贵的气质看,这位黄衣人儿定然是国色天香,还冷若冰霜。
软榻后,成半弧状地站着八名长发披散,掩去面貌的白袍怪人,个个身材瘦高,鬼气阴森。
另外,在软榻左前,垂手侍立着一位身材颀长,剑眉星目的俊美年轻人,他着一袭锦袍,要不是他此时站在此地,谁都会说他定然是那家的贵介佳公子。
在软榻右前,是三名燕瘦环肥不等,但都是人间绝色的白衣少女,仙露明珠,令人眼花缭乱,难分轩轾。
再前,是两名黄衣汉子跟十二名眉宇洋溢骠悍凶残色的中年黑衣汉子,个个目光锐利,全是一流好手。
严慕飞明白,那八宝软榻上的黄衣人儿,定然是金花门门主,威震苗疆,名慑中原的金花姑。
她身后那八名白袍怪人,是她的随身八侍。
那锦袍俊美年轻人,跟那三名绝色少女,是金花门中的一龙跟“四凤”中的三位,龙凤之称,名不虚传。
那两名黄衣汉子,是金花六虎中的两名。
那十二名黑衣汉子,该是金花十二狼。
事实不错,那名黄衣汉子近前便向软榻上黄衣人儿恭谨异常地躬下身去,战战兢兢地道:
“启禀门主,在山顶上大呼小叫的,是个中原武林人物,他……他要弟子通报,他要见门主!”
软榻上黄衣人儿开了口,话声甜美动听,但却含着凛人的冰冷,令人有置身春冬交接之际:“你四师弟呢?”
黄衣汉子身形一震,低下了头,道:“回门主,弟子不敢隐瞒,四师弟被他制住了。”
此言一出,在场皆色变,黄衣人儿却量得极为平静,她皓腕轻抬,昏暗月色下看,那恍若一节藕,一段玉。
“噢!他能制住你四师弟?”
黄衣汉子道:“回门主,是弟子照顾不周,据他说前往东大寺公干的大师兄跟二师兄也在他掌握之中,而且二师兄放蛊求救时,血出蛊未出,有待门主教治。”
听了这话,在场皆震动,就连黄衣人儿自己也不禁抖动了一下娇躯,而话声却仍是那么平静,冰冷:“此人身手不弱,他是……”
黄衣汉子道:“回门主,弟子问过他,他说见了门主之后再说。”
黄衣人儿冷哼一声道:“你很会办事!”
黄衣汉子头住下一低,道:“弟子知罪,愿领门规!”
黄衣人儿冷然一摆手,道:“武学一道,半筹之差便受制于人,丝毫勉强不得,你大二两位师兄尚且不免,何况你?此人现在何处?”
黄衣汉子忙道:“谢门主恩典,此人仍在山顶,容弟子带路。”
黄衣人儿突然冷笑说道:“不用了,人家已经跟在你后面到了!”
在场的一龙、三凤、十二狼、三虎,俱都惊顾四周,四下搜索,唯独黄衣人儿把脸转向了严慕飞的立身处。
“阁下既然到了,何不请出来相见?似这般暗中跟人,鬼头鬼脑的行径,难道不怕辱没中原武林的名望?”
严慕飞没有再听下去,一笑接口说道:“岂敢因我一身而辱没了天下武林,蒙门主宠召,我只有从命趋前拜见了。”
话落,挟着那黄衣汉子洒脱地走了出去。
他这一出现,三虎、八侍、十二狼,个个目射慑人狠毒怒芒,一龙与三凤则圆睁双目,满脸惊讶色。
黄衣人儿自己,两道寒芒直射轻纱之外,一闪而逝:“轩昂中原伟丈夫,是我生平首见。”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门主夸奖了。”
轻轻放下黄衣汉子,微拱双手,道:“见过门主。”
黄衣人儿微颌螓首,算是答礼,道:“不敢,阁下是中原武林的哪一位?”
严慕飞道“门主该先问问我的来意!”
黄衣人儿微一点头,道:“也好,来人,看座!”
话声方落,身后应声转出一名白袍怪人,双手捧着一只锦凳,跨前两步双手一抖,那只锦凳脱手飞出,直向严慕飞当胸撞击。
严慕飞视若无睹,含笑未动。
而,眼看着那只锦凳便要撞上严慕飞胸腹,它忽地射势一顿,立即下沉,轻轻地落在严慕飞面前。
严慕飞微笑说道:“谢门主赐座,门主的待客之道颇为别致!”跨前一步坐了下去。
一龙三凤等俱皆动容,转眼望向黄衣人儿。
黄衣人儿平静地道:“我原知道阁下有一身高绝所学,倒让阁下见笑了!”
严慕飞淡然笑道:“好说。”
黄衣人儿道:“听说阁下制住了三名‘金花门’弟子?”
严慕飞道:“事属万不得已,还要请门主原谅。”
黄衣人儿微一摇头,道:“那是他们学艺不精,‘金花门’武学逊人,我不会怪任何人!”
严慕飞道:“门主这么说就让我不安了!”
黄衣人儿道:“阁下制我弟子,又跑到北邙来有意地惊动我,想必有什么原因,否则本门与阁下一无远怨,二无近仇……”
严慕飞道:“我刚才说过,那是万不得已,还要祈请门主恕罪。”
黄衣人儿道:“阁下别客气,请直说来意。”
严慕飞道:“我的来意,是想向门主讨点东西!”
黄衣人儿道:“阁下需要什么?”
严慕飞道:“我想用贵门下三名弟子,换取门主一瓶解蛊药。”
黄衣人儿诧声说道:“阁下要解蛊药物干什么?”
严慕飞道:“自然是解蛊救人。”
黄衣人儿道:“阁下要为谁解蛊?救谁?”
严慕飞望了三凤一眼,道:“有位叫绿玉的姑娘,不知是否贵门中人?”
三凤一怔,锦衣美少年突然惊喜叫道:“绿玉,她现在……”
黄衣人儿轻哼了一声,锦衣美少年立即低头不语。
严慕飞看在眼内,心中明白了几分,可是他奇怪,长孙森为什么没告诉他,没叮嘱过他呢?
只听黄衣人儿道:“阁下是说金花四凤中的绿玉?”
严慕飞点头说道:“是的,门主。”
黄衣人儿道:“她原是‘金花门’人,可是她如今已因叛门被逐出‘金花门’之外,算不得我‘金花门’中人了。”
严慕飞道:“我愿意告诉门主,我所以向门主索取解蛊药物,就是为挽救绿玉姑娘的一条性命!”
黄衣人儿道:“我以为阁下已经听见了,她是我门中叛徒,已被逐出‘金花门’,算不得‘金花门’门人了。”
严慕飞道:“我听得很清楚,只是我不懂门主的意思。”
黄衣人儿道:“阁下这是跟我装糊涂!”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那么,门主的意思该是不赐解盅药物,要看着她在蛊毒的痛苦煎熬下香消玉殒,芳魂断绝了?”
黄衣人儿冷然说道:“‘金花门’门规如此,凡‘金花门’叛徒,个个都得受这惩罚!”
锦衣美少年霍然抬头转注,但当他一触及黄衣人儿那双透射出轻纱外的冷峻目光时,却又低下了头。
再看三凤,则脸色如常无动于衷。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门主真要这样做,恐怕牺牲的不只是一个绿玉姑娘。”
黄衣人儿道:“阁下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交解蛊毒药给阁下,阁下就不交还我金花门三名弟子,是么?”
严慕飞含笑点头,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黄衣人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