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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发现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很显然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回答，脑虫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弥漫整个巢穴的精神力似乎开始游动，看起来正在查找出路一般。
而对于这些，空幻并没有在意。
“你只需要回答我，要活？还是要死？”
周围完全发现不了空幻等人的踪迹，脑虫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特别是在感受到空幻精神力中传来的凛冽寒意之时，肥嘟嘟的身子甚至不自然地抖了抖。
最终，在对持（完全是脑虫单方面感受威胁与压迫）了一段时间之后，脑虫的精神力语言，才重新传入空幻的精神力中。
“活，怎么样？死，又怎么样？”
听到这些，空幻邪恶的翘起了嘴角，不过精神力依然被他控制着保持了之前的寒意，以免被对方发现自己情绪波动做出对应措施。
这也是精神力交流的一个弊端，容易被感知情绪，但这也是相对的，自己也可以感知对方的情绪，特别是在一方比另一方更强的情况下。
以空幻幽神级巅峰的能力，感知到不过灵魂级中期脑虫的情绪，那是轻而易举。而很显然，对方现在虽然语句之中似乎是在服软，但空幻的感知却清晰地告诉他，对方正在做一些小动作。
（不过，只要能得到更多的信息，陪你玩玩又如何。）
如是想着，空幻继续说道：“想死，当然就是把你干掉。不过，既然你隐藏了这么久，我感到我被欺骗的太苦了，所以也许让你多受点痛苦再死，顺便带上周围的繁殖虫们一起死，是个很好的选择。”
“你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对方的情绪明显带着丝胆怯，同时还有一丝愤怒，虽然不清楚是自己所说的‘让你多受点痛苦再死’，还是‘带上周围的繁殖虫们一起死’，亦或者两者一起让他愤怒，但空幻都没有在意，因为那种咆哮明显外强中干。
“反正灵族有那么多繁殖巢穴，我能抓住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抓住更多的呢？我的选择可是有很多，而你，只有两个。”
空幻满不在乎的语气，显然成为这只脑虫的催命符。
当自身在对方眼中的价值降低为零时，妄图谈判获得收获是不可能的，虽然不一定总结得出这些东西，当脑虫根据经验还是得到了类似的道理。
又一次安静了一小会儿，脑虫的话才再次传来，它的情绪之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带着一丝狠辣。
“要活呢？”
“哦，要活啊，其实很简单。”
传递给对方的情绪虽然还是满不在乎，更还带着一丝勉强可以让对方察觉到的‘兴趣’，但空幻的脸上却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看来这家伙要做出某些危险动作，通知周围的人，监控所有月灵人，以防暴动。）
与身旁白农的交流是最原始的磁场语言，因为脑虫没有磁感，所以无法感知到这些。
微微愣了一下，白农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开始通过通信网络，联系驻守在朋城的暗影战队。
而另一面，空幻则继续着自己的交流。
“……我对你们脑虫的能力，以及在巢穴中的地位有点兴趣，也许你告诉我，就能活下去。”
“真的是这样吗？”
脑虫小心地感知着周围所有同类的情况，精神力中传出谨慎的情绪，让空幻没能分析出更深层次的情绪。
不过，这并没什么。
空幻小心地撤去对自己的精神力屏蔽，早已弥漫整个巢穴的脑虫精神力，瞬间就覆盖在了空幻身上。
“是你！”
第052章 主脑虫：统御者的秘密
这只主脑虫的记忆显然很长，虽然空幻现在与过去的变化很大，但精神力频率、脸部外貌等等是没有变化。
之前只有精神力，这只脑虫还无法确认，但在感知到巢穴中突然出现的异物后，主脑虫的精神力瞬间锁定了对方，并随即通过数个记忆点，确认了空幻的身份——当初带队攻入自己部落的统御者（灵族对幽神级的称呼（=。=））。
一瞬间，主脑虫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掉了，因为在灵族，统御者就象征着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灵人敢于反抗对方，跟别提没有灵人保护的脑虫了。
但很快，它就反应过来。
对方之前说了什么？对我的能力很感兴趣？
在这一刻，他的心思急速转动。
（统御者的实力毋庸置疑，而眼前之人虽然不属于灵族统御者，但单看记忆中展示的实力，以及现在的感应情况，也肯定不弱于统御者，那么，偏差很大的谎言显然就没有用处。）
小心地感知着从自己所属巢穴繁殖出去的灵人位置，主脑虫一点点地压榨着时间，想要获得更多的思考时间，以及部署时间。
（对方对脑虫很感兴趣，也就是说对方对脑虫的了解不多，告诉他，就能活。）
它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以为骗谁呢？等你全部都知道了，或者知道大部分有价值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却威胁到你对这些灵人控制的我，恐怕根本无法继续存活下去吧。）
（那么，现在就是要拖延时间，等待灵人们的救援；倒是用掺假的方式，给对方不能杀我的理由呢？还是用重要性不高的真话，来拖延时间呢？但是，如果引不起对方的兴趣，也说不定会被判定为无用……）
脑虫的思绪还在继续，但空幻显然不可能在这时候，给对方计划谎言的时间。
因此，在见到这只脑虫喊出一句‘是你’之后，就立刻缄口不言的情况，空幻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对，并瞬即发话。
“我数到三，回答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或者现在就去死。”冷笑了一声，空幻说道：“不要忘了，你的同类很多，我有很多的选择。而你，要想生，只有唯一的选择。”
“现在，一……”
（该死！再等一会儿就好啊！）
主脑虫紧张地抖动着身体，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当然不用在隐蔽，肥胖的身体居然微微膨胀起来。
而站在不远处的空幻三人更是加强了警惕。
“二……”
（回答，不回答！撒谎，不撒谎？掺假，不掺假？……）
主脑虫的身体在膨胀到比普通脑虫大出一圈之后，便停下了膨胀，而此时的主脑虫，已经看不出普通脑虫那种纯粹肉球大脑的样子，反而在身体周围长出了几根触手般的肢体。
很显然，对方的身体，单论灵活性应该要高出普通脑虫许多，甚至已经有一定的独立行动能力。
但是，看到这些的空幻几人，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三，看来……”
“等等！”
毫不掩饰的焦急情绪，配合着精神力语言传入空幻的耳中。
双手抱胸，空幻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似脑非脑的章鱼样虫子，一面感慨着灵族果然还有很多未知，即便是8051她们也不能全面了解；一面带着讥讽的情绪，向对方发出警告。
“那么，你选择活是吧。说吧，所有有关你们这种特别脑虫的东西，不要想撒谎哦。”
“是。”
仿佛泄气一般，脑虫的情绪中也是明显的无奈，这让空幻心中一定。
“我这种脑虫，在我族之中被称为‘主脑虫’，是一个普通部落的实际控制者……”
将脑虫的回答翻译给了白农和教师，空幻三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但空幻依旧保持着抱胸直立的动作，等待着对方的继续回答。
“要清楚说明的话，需要从我们灵族的部落组成上去说，需要……”
“详细说明即可，我不在乎时间要花上多久。”
空幻微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他很清楚对方是要以此拖延时间，等待那些可能的支援。
但是，就算你的救援来了又怎么样，在场两名幽神级巅峰的能量化长老，即便是同时面对四五名统御者也不是问题，又何惧几十个精英灵族。
何况，那些从一开始就受到朋族教育的月灵人，是否会听从你的命令攻击我们，那还两说了。
不过，为了不让眼前的主脑虫感到绝望，空幻的目的，就是要给它一种‘已经骗住了眼前的人，救援即将抵达，自己只要继续用对方感兴趣的信息，拖延时间即可’的感觉。
而基于意识等级的差距，带来的‘无法说谎’的性质，眼前的脑虫是不会笨到用谎言来拖延时间。
那么，它只会说真话，即便这些真话很可能重要性不高，甚至有可能误导人，但分辨真话的影响，那就是空幻的个人能力问题了，而且，只要是不知道的东西，无论在对方看来重要性高不高，在空幻看来，都是完善对灵族了解的渠道。
邪恶的笑了笑，空幻平静地说道：“那么，从你认为重要的地方说起吧。不过，我要补充一句，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可就要当心小命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空幻突然冒出了一种，自己是邪恶大反派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不坏就是了。
“是，有关我们脑虫的作用，是在我们出现的那一刻，就如同本能般烙印在脑海之中的……”
（精神烙印？）
眉头微微皱起，空幻想到一点，如果组装的灵人都会如同脑虫般有本能的烙印，会不会对自己的月灵人改造计划产生实质威胁。
“不过这种烙印只有我们主脑虫才有，在前一任主脑虫死亡之后，拥有主脑虫烙印的健康脑虫，会变异成为下一代的主脑虫，不过那时的它有的只是本能，没有记忆。所有记忆都需要主脑虫自己一点点积累……”
“而主脑虫只会因为生病以及意外而死亡，不会自然死亡。”
“因此，对于灵族部落而言，部落的脑虫活的越久，这个部落掌握的知识就越多，它当然就越强盛……”
（是一个类似信息库的存在吧，就像是朋族的图书馆、资料库，只是现在看起来，灵族的方法更直观，局限却也更大。）
与白农对视一眼，两人脑海中都冒出了一个技术可能：通信网络数据库。
如果能够得到脑虫的记忆方式，并让这种记忆开放到通信网络之中，那么，朋族的网络水平显然又可以上一个台阶。
不过，现在只是一个构想甚至猜想，能够实际运用还是两说。
“说到这儿，也许你会愿意知道一个秘密。”
因为空幻和白农在交流而没有做出表示，担心自己所说的东西无法引起对方兴趣，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主脑虫，打算放出一个对脑虫而言很普通，但对普通灵人恐怕都是重磅消息的东西，来延长自己准备时间。
“哦，说说看。”
对方果然露出感兴趣的情绪，这让主脑虫稍稍松了口气，而感知之中，自己已经连接上了大部分的灵人，自己计划的救援行动看来也要成功，这时候，更不能出一点纰漏。
狠了狠心，为了自己的生存，它也顾不得那么多。
“你们知道，我族的统御者是如何产生的吗？”
“……”
对方没有回应，不知道对方是在思考，还是单纯地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不敢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冒险，主脑虫急忙继续。
“事实上，我族一开始繁殖出现的小虫子组装成的灵人，在组装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了无法成长到更高层次，因为组装时的大脑和身体的结合，对脑虫已经产生永久性伤害，虽然他们可以成为精英灵族、可以成为高等灵族，但永远也无法成为统御者……”
说到这儿，因为空幻被主脑虫‘居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说出来’而感到震惊，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感知到这些情绪的主脑虫，居然恶劣地买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