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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少瑾花落薛家这话薛暮云爱听,可是奈何他薛暮云实在跟人家伊楚楚扯不上关系,如果洛少瑾真与他两情相悦,那么两个美女就找不到相斗的理由了,于是底下的人猜测越发离谱,相信很快就有新的恩怨情仇版本了。
薛暮云听了一阵,忍住下去打人的冲动,问洛少瑾,“要不要维持一下秩序?”
洛少瑾淡淡挥了挥手说:“开始吧。”
不知道台下人观感如何,薛暮云暗自不厚道的猜测洛少瑾说话如此简洁表情如此的冷淡,是因为怕脸上的粉掉下来。
洛少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奈何如今要装美女,只能咬牙暗暗记下装没看到。
她一挥手,立刻便有鼓点响起,薛暮云亦举起了银盘。
洛少瑾轻盈一跳,便立在盘中。
下面也立时安静下来。
其实洛少瑾是十分取巧的。
他们准备的太仓促,一时找不到好的乐师,就算找到了也难以配合完美,在这样的场合音乐的声音也不足以覆盖全场。
她跳的是健舞,又新颖奇特,配着刚强的鼓点,本身就更符合江湖人的审美也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糅合了舞与武的美。
一旁与她同时起舞的伊楚楚却落了下风。
她的舞,柔而美,腰身若蛇,柔若无骨。
她与洛少瑾之间,谁的舞更美一些,不好评判,但在这样的场合,无疑洛少瑾更胜一筹。而且伊楚楚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艳名远播,十六七岁从良开始闯荡江湖,如今也有二十四五了。江湖风霜不饶人,比起洛少瑾,她终究是有些老了。
两个台子对立而搭,一舞结束,洛少瑾这边明显比那边人更挤一些。
薛暮云擦了把汗,趁洛少瑾她们换衣服的时间,挤出后台去台下看。
总算风满楼还有些良心,给他留了个位置。周围的人知道他是绯闻主角之一,十分给面子的给他让了一条路。
一路打着招呼一路挤到最佳观看位置,薛暮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认识的人,也没今天一天打招呼的多。
四大世家齐名,这一代除了风家,他们几家都是独子,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岳成瑜是最出名的,虽然是风流浪荡的名声。薛暮云提起岳成瑜时,语气里总是鄙夷多一些,但都是男人,他又年轻,心里难免也是存了两分羡慕的。
可是如今,他才知道情圣也不好当。
一个男人,靠花边绯闻出名却不是靠自己本事,在别人羡艳的目光里,薛暮云有点脸热。不过如果是因为洛少瑾,那么怎样都无所谓吧?
同样的舞,甚至今天白天的配上了合适的衣着,合适的鼓点,大约比昨夜发挥的还要好一些,可是很多年之后人们谈论起这场倾世之舞时,薛暮云的记忆里,始终只有那朵月夜下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的倾世名花。
洛少瑾耐不住漂亮衣服的诱惑,比琴艺的时候,便换了薛暮云送的那套冰丝绸衣裙。
阳光下,艳丽的衣摆凤羽暗显,如凤凰浴火,让人不敢直视。
薛暮云一直觉得洛少瑾今天的妆太浓,有些可笑。如今站到台下才发觉其实刚刚好,而淡妆的伊楚楚就有些像是素颜朝天了。伊楚楚本就比洛少瑾大的多,早过了清水芙蓉的年纪了,如此一对比,还真觉得伊楚楚不如洛少瑾。
美人迟暮,让人遗憾。
而洛少瑾,薛暮云不得不承认两句话。
一,女人化了妆跟没化妆实在是判若两人。
二,倾国倾城,大约更多的是一种气质。
高台上的洛少瑾,一举一动端庄优雅,不拘言笑。广袖深衣,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不容人冒犯的气度。
倒有几分像他们初识时,她作为圣火教圣女在国师就任大典上主持仪式时的模样。
只是当初她穿白衣,显得清纯圣洁,又过于年少还未有现在的风情,如今红衣给她平添了几分艳丽妩媚。
看着周围人一个个如痴如醉的表情,薛暮云暗暗酸意上涌的同时,又有一种优越感,不管她打扮成什么样子,他都知道她本质上其实就是只凶巴巴的猴子。
薛暮云眯起眼睛看高台上的洛少瑾,一阵风过,吹的她宽袖扬起,露出霜雪一般的皓腕。
薛暮云忽然有些气闷,恨不得把底下人的眼睛都遮上。
也是他咎由自取,特意带了这衣服给洛少瑾。
而伊楚楚不愧是江湖上享誉已久的美人,虽然被洛少瑾艳光压了一头,却始终不卑不亢,琴声悠然淡雅,自有一番山高水远的心胸意境。
只可惜,薛暮云看着那些被洛少瑾假模假样迷的如痴如醉的人,摇头叹息,牛嚼牡丹,这世上懂欣赏的人真不多了啊。
一曲终,洛少瑾起身,眸光流转,清浅一笑离去。
自她上台,便一直神情冷淡,此时一笑,如春风破冰,红梅傲雪,带着点未融的冷,又有些春日的明媚骄傲,矛盾对比下,让人惊艳。
洛少瑾穿越之前虽然没参加过大型表演活动,但长年混迹于学校里的小舞台,也算是舞台经验丰富,对这些小计俩十分的熟悉。
只可惜这不像是现代的表演活动,可以有镜头拉特写。
江湖人大多视力不错,但能看清楚这个昙花一现的微笑的人还是有限,让她的表演效果大打折扣。
只听看到的人惊呼赞叹声不断,没看到的人争相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场面又混乱起来。
不过这已经不关洛少瑾他们的事情了。此时洛少瑾已经洗掉浓妆用金钱去安慰伊大美女受伤的心灵去了。
秀水镇因着这场美女相斗很是热闹了一阵,即使是结束了,仍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四处赶来,然后看到曲终人散,又遗憾的离去。
而洛少瑾与伊楚楚两人的这场比试也随着这些人的来去越传越远。
据说如今江湖上到处都有猜测两人花落谁家的赌局。
洛少瑾听说了以后直说圣火教也应该在自己赌场里开庄,百分百的通吃!
二师兄他们只是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薛暮云,谁也没搭理她这个提议。
通吃?这丫头太异想天开了,若真听她的,圣火教把赤炼山赔出去怕也不够。
伊楚楚陪着洛少瑾在赤炼山上住了几天,嫌闷,最近手头上又不缺钱花,便告辞下山消费去了。
薛暮云如今也是杂事缠身,这样丢下所有事情跑来找她已经是任性,自然不能长待。
洛少瑾有些不舍。
山上的日子实在寂寞的可以,没有电脑没有电视,能聊天的就只有二师兄和三师兄。
三师兄风满楼还常出去办事不经常在。
师兄们都是去战场的,她的功夫路数跟情绪有关,去那杀伐太盛的地方不太好。她一个人又不敢在这乱世里乱闯。
而且二师兄如今经脉因为走火入魔而搅得乱七八糟,虽然他不叫痛,她也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有她在,能用内力温养着还好些Qī。shū。ωǎng。,若她只是因为贪玩而长时间离开圣火教,就有些对不起二师兄了。
来这个时代也有两年多了,时间越长,以前那种置身事外的感觉越少。
人浮于世,总是要吃饭的。她空有一身武功,不会谋生,又不肯打家劫舍,离开了圣火教的庇护,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倒是想着只要有哥哥在就好。
可是这两年,看的越多,明白的也越多。
小七是个性格冷僻的孤儿,所以没人在意她的死活,只要她不挡别人的路,就没人在意她为什么性格大变。
而岳成瑜却是有父母亲友的,所以哥哥一直小心翼翼,跟薛暮云斗的天翻地覆,也不过是为了借个合理的幌子一点点增加手里的权利。
所以当时哥哥说:“哥哥如今无法护你周全,你只要记住,岳家是你最后的退路。”
她现在特别想有个家。
如果柳随风现在肯娶她,她愿意立刻嫁给他。
可惜,算算日子,上一次柳随风有信来,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一个人静下来想这段感情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寥落。
其实,只是她一厢情愿吧?
柳随风,柳大哥,你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当初一厢情愿的爱上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才发觉她对他的了解是如此的贫乏。
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倾世之舞又如何?
那个人远在天边,对此根本就不在意。
奈何缘浅
第二天一大早,薛暮云要下赤炼山的时候,发现洛少瑾也背着包袱。
“你要跟我走?”薛暮云又惊又喜。
“你正好经过边关不是?我跟你去看看能不能见到柳大哥。回头我自己回来。”洛少瑾想了半夜,总算想明白了。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她洛少瑾看上的男人,还敢看不上她?
反正据说现在武国节节败退,快被人打到赤炼山下了,来回一趟用不了多久,二师兄的经脉之疼,应该不会太严重。
薛暮云一愣,笑容暗淡下来,微微别过脸去掩饰眼里的失落,轻声说:“好,我陪你去。只是战事吃紧,你未必能见到他。”
“真爱无敌!”洛少瑾握拳做斗志昂扬状。
薛暮云只是低头苦笑。
两人双骑下了赤炼山,一路南去。
因为战线越发南移,一路上几乎见不到人烟。
洛少瑾与薛暮云中午休息的时候,看到有军队向西行。
大约是去支援西边战线的。
薛暮云皱眉看着,对洛少瑾说:“武国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圣火教如今把自己与武国绑在一条船上……若是,若是情况不好,你便来薛家找我吧。”
南边战线上的宁阙是兵家必争之地,最是险要,如今却抽兵去西边支援,可见武国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到什么地步了。
“哦。”
薛暮云看她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有一组小队离了大部队向他们这边行进过来。
薛暮云脸色一变,提起剑站起来。
“你做什么啊?”洛少瑾啃着干粮一愣,偏头看薛暮云。
薛暮云抿着嘴不说话,待那一小队人离得近了,以剑气在地上划出一条线,冷冷的说:“越过这条线者,死!”
洛少瑾不明所以的站起,看着那一小队士兵。
那些人自然不会为薛暮云一句话吓退,然而靠近那条线时,当先的几人却膝盖一麻,差点摔倒。
大约是明白薛暮云是个硬茬,那队士兵停住,商量了片刻,便离去了。
薛暮云舒了一口气,放松坐下。
“怎么了?”自始至终,洛少瑾还没搞清情况。
“他们想征用我们的马。”薛暮云淡淡的说,显然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了,“若真打起来,我们两个人对上这样训练有素的军队,根本没有胜算,只有威慑住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他们自然也就放弃了。”
“什么?”洛少瑾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本国的军队竟然在本国土地上抢本国百姓的马匹,这与强盗何异?
薛暮云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还算好的,若是遇上逃兵,恐怕刚才就只能打一场了。
明明正是耕种的季节,他们一路行来,却赤地千里,其中百姓除了担心城破而北迁的原因之外,恐怕还有躲避本国逃兵的原因。
黎,魏两国攻打武国,要的不是毫无生机的国土,所以所谓兵祸,更多的是源于溃散的败兵和逃兵。
他这两年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东奔西走,对于兵祸战乱感触尤深。
薛家前段时间也开始支援魏国了,一方面魏国已是稳胜的局面,他们做生意的自然要抓紧机会抱朝廷的大腿,另一方面他也觉得,不管哪边胜,尽早结束这场战争便好。
吃完干粮,又休息了一阵,薛暮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