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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说这话的人。如果当初我杀了令妹,你们会不会杀我?虽说我并不能坏令妹的清白,可如果柳元康不是个君子呢?你们会放过我们吗?我受伤跌到附马府,你们还会救我吗?”梅氏兄弟给她问得哑口无言。那老者忍不住道:“不错,这就是江湖。知恩图报,有仇也必报的。”楚连城点头道:“是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多少事是你我不能左右的,江湖,嘿嘿,江湖。在这个世上每天会有多少江湖仇杀,每天又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被人乱刀砍死呢。”她不觉有几分无可奈何。
梅冠文脱口道:“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不做江湖人。”他的眼中居然闪动了一丝热切的盼望。楚连城笑了笑,笑的有些嘲弄。她问道:“不做江湖人做什么?”梅清文道:“留在这里好了,你难道看不出我大哥想你留下。”楚连城又笑了,道:“你可知道我这颗脑袋值多少钱吗?值十万两,而且是黄金。”梅冠文兄弟异口同声的惊道:“这是为何?”楚连城不答,继续道:“如果这人不是我家的大仇人,我几乎都想自杀了。十万两黄金,嘿,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劫上一票镖就能得到,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得几票?如果我去赌场做郎中,又得干多少回?”梅冠文眉头微皱,说道:“可你现在完全有机会退出江湖。”
楚连城淡淡一笑道:“退出江湖?谈何容易。”她话题一转,向梅清文道:“探花郎在江湖上玩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鬼域的地方?”梅清文眉毛一扬道:“当然听说过。这些日子江湖上传说最多的便是鬼域和风云世家的宝藏,而近来江湖上风头最健的人便是鬼域公子楚连城。”楚连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梅清文继续说道:“听说他最近又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来;听说他迷奸了燕雨尘,使她因奸成孕,现如今燕家的人正在满处的找他,要他的命呢。”
楚连城怔住了,过了半晌方道:“不。不可能。这件事和楚连城一点关系也没有。”梅清文反问:“你怎么知道?想那楚连城是个鬼域魔头,凶残好色,怎么不可能?”楚连城又好气又好笑,说道:“谁人说他凶残好色的?”梅清文道:“江湖上都这么说。”那老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楚连城含笑道:“江湖上的事还有准吗!”梅清文给他们弄的满头雾水,梅冠文沉声道:“你就是楚连城!”楚连城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天下惟一的鬼域公子楚连城。”梅清文吃了一惊,有些口吃道:“你……你说你就是四公子之一的鬼域公子楚连城?”楚连城笑道:“四公子?嘿,谁说鬼域公子一定是个男的不能是个女的?”梅清文皱着眉头道:“可是……可是……”
梅冠文道:“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楚连城看了他一眼道:“可是你从来也没问。——我是鬼域惟一的传人,我的一举一动关系的数千人的生死,我背负着不仅是灭门的血海深仇,还有鬼域的兴衰。所以我也不可能退出江湖。你们有没有见过射出去的箭?一发而不可收。我就是那支箭,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梅冠文道:“可是——”楚连城打断他道:“没有可是。就象人不能选择父母一样,你们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的世子,而我一出生就注定是个江湖人。我没有选择,他杀我全家,我要报仇就只有杀了他们。不过我还想求二位一件事。”梅冠文道:“什么事?”楚连城喝一口茶道:“我不想外面的人知道鬼域公子的真实面目,而且我也相信贤昆仲都是君子。”说着她嫣然一笑,嘴边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
第十五章鬼掌
楚连城的失踪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鬼域魔王又是震惊又是恼怒,责怪属下没有照顾好她,若不是柔姑相劝,随楚连城同赴中原的人已被统统砍掉了脑袋。他又加派人手去中原寻找楚连城的下落。不但鬼域众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令狐玄黎和长孙郁风同样心急如焚。消息传到剑庄,陆博灵也陷入了沉思,陆昀可有几分兴灾乐祸,陆昭却有些着急,说道:“爹,这楚连城是郁风的朋友,又是鬼域魔王的义子,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理。”陆博灵点头道:“正是,不仅如此,而且她从咱们剑庄走后便没了消息,咱们既然和鬼域联手,自也不能不管。”他看了陆昀一眼,又看看陆昭,说道:“昭儿,你明日一早便动身,在京城打听打听消息,然后再去少林寺,一路仔细打探,这孩子必然要去少林寺,如果路上没有她的消息,你便在少室山下相候,待相见后,同往少林寺助她,也不负咱们结盟之义。”
在通往少林寺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徐的行驶着,车夫位置上坐了两个笑语嫣然的美貌少女,这两个少女正是雅歌和妙歌。外面虽然已是十月天,风也有些冷了,可车厢内却温暖如春,玉奴正依偎在长孙郁风的怀中。长孙郁风轻抚她的长发,她不但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还有一张俏丽的瓜子脸,两道如烟的细眉,一双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水漉漉的,直鼻樱口,和楚连城相比也许她不够美丽,可无疑她也是人间少有的美女,她的温柔,她的妩媚,已是令人心醉的了。
长孙郁风轻轻叹了口气,每当他和玉奴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楚连城,他甚至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这样是不是对玉奴不公平?可是楚连城呢?她在哪里?这些日子她还好吗?自从那天以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江湖上甚至有传说,说她已死于非命,不,不会的,她的武功那么好,不会轻易遇险的。可是那她又在哪里呢?他忽然觉得她和玉奴一样已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说在八月十五那天之前他对她只是朦朦胧胧的喜欢,那么这段日子牵肠挂肚的思念就是真正的刻骨铭心。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玉奴柔声道:“你有心事?”长孙郁风道:“没有。”玉奴仰起脸道:“你骗不了我,自从你从剑庄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瘦了,而且瘦了许多。”长孙郁风苦笑着摸摸脸道:“是吗?我可没觉出来。”玉奴的脸贴在他宽厚而温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一定不会再问,我只想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又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呢。”长孙郁风心中一热,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玉奴的身子轻轻颤抖,两颊绯红。
就在二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忽听道上一阵马蹄声响,二人这才分了开来,长孙郁风细听片刻,说道:“这怕是有六七个,嗯,是七人七骑。跑得这么急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不大功夫果有七匹马从他们身边过去。
隐隐听得其中一人道:“前面……燕归来……楚连城……柳元康……”长孙郁风和玉奴心中均是一动,玉奴道:“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象是和燕归来,楚连城有关。”长孙郁风点头道:“正是。”玉奴忽然笑道:“这个楚连城也满有意思的,你看他的武功那样的好,气质又亲切优雅,他的夫人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让他惧怕到如此地步?听他们说他的夫人还让他的婢女盯着他,不许他寻花问柳。”她忍不住笑出声道:“我若是他,我也情愿浪迹江湖不回家。”长孙郁风的眉毛不自主跳了跳,问道:“如果你有这样一个老公,你会不会也那样做?”玉奴咬着下唇,笑道:“你若敢在外面寻花问柳,我就杀了你。”长孙郁风怔了一怔,心想:连城口口声声要杀我,难道是因为我和玉奴的关系?玉奴见他不说话,笑着伸臂搂了他的脖子道:“你这个傻瓜,我就是死,也不忍心杀你的。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长孙郁风正要说话,又一匹马从车边经过。马上那人和雅歌妙歌同时“咦”了一声,雅歌道:“原来是二公子,二公子好。”那人也放缓速度道:“是二位姑娘,你们这是上哪里去?”说话的人正是陆昭。长孙郁风从车内探出头道:“二哥,我在这里。进来说话。”说着推开车门。陆昭略一迟疑,身子一纵,窜入车厢。
那玉奴素日里白纱蒙面,陆昭虽见过他们一次,但玉奴的庐山真面目却是第一次见到,他不觉怔了一怔,转而说道:“你们这是去哪里?”长孙郁风道:“玉奴很少出门,我陪她四处走走。你急匆匆的又是做什么去?”陆昭道:“我是为了楚连城一事。”长孙郁风的心砰的一跳,陆昭道:“那天你们离开咱们家,她便失踪了,爹爹十分挂念,让我出来找找她的下落。怎么,你们没在一起吗?”
长孙郁风不由自主的又轻叹一声,道:“她甩开我和令狐玄黎,要水妖在少室山下相候,然后独自一人跑了。这么久了,我也不知她的下落,有人说……说她已死,如果真是那样,我……我……唉!”守着玉奴在身边他可不好往下说了。陆昭用眼角瞟了玉奴一眼,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玉奴不知楚连城的身份,也不知她和长孙郁风之间的纠缠,因此倒也没有多想。
陆昭说道:“我在京城找了一阵子,但没有结果,所以我准备再去少林寺等她,她原拟去少林寺的。不过我在道上听说了一件事,听说她迷奸了燕雨尘,使她因奸成孕,温若水和燕氏兄弟正满江湖的找她,要她的命呢。”长孙郁风和玉奴俱是一惊,异口同声道:“什么?有这等事?”陆昭无可奈何道:“正是。”玉奴道:“如果他当真做下这等卑鄙无耻之事,我纵然拼死也要取他性命。我妈如知道也绝计不会放过他。”陆昭和长孙郁风同时摇摇头道:“这件事和她无关。”陆昭心中更觉诧异,想那楚连城不但武功高超,又是鬼域魔王的义子,取她性命岂是易事。却不知玉奴又为何这般气恼。
玉奴见他二人如此肯定也觉不解,问道:“你们怎知不是他?”陆昭看了看长孙郁风,心想:这种事还是你说的好。长孙郁风当然明白,说道:“我说绝不是她便不是。她根本不是这种人。”玉奴更加不解,道:“这又是怎么说?想他年纪轻轻,生的又俊俏,武功又好,身边女人一定不少,只是他的夫人不许他在外风流,因此他做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陆昭险些笑了出来,长孙郁风也忍俊不禁,笑道:“这件公案可不好说,日后你自会明白。玉奴,你自放心,咱们也查查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燕姑娘无礼。二哥,你说会不会是令狐云起?据说那日他便有不轨之心。”陆昭摇头道:“我想不会。想那令狐云起武功较燕雨尘高得许多,又自诩风流,便是动粗也……何苦费此心机。”
玉奴道:“刚才那几人莫不是就为此事赶路?”陆昭点头道:“正是。少林寺拿了楚连城的人的事已传遍江湖,楚连城少不得亲往少林寺一趟,因此燕归来兄妹等人也拟在少室山下相候,不过此时就在前面,那一干好事之徒不过是闲着无聊罢了。”玉奴微怒道:“谁人没有姐妹?这些人忒也无聊。”长孙郁风柔声道:“你不必心急,待查出那人时,不必你动手,我替你剥他的皮,嗯,回头咱们也开个黑店,便把那厮做成人肉包子如何?”玉奴知他是为哄自己开心,但有陆昭在身边,不觉脸上一红,低声道:“你就只是瞎说。”说话时她粉面含羞,眼波如水,说不出的娇柔妩媚。陆昭不禁有些呆了,转而回过神来,心中暗骂: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