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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来:“是我。”孙茗淞不依,重新将她小巧的,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握在手中:“我知道是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着回来吗?因……”
“不。”玉奴已触电般从他身边跳了开来:“你不要说,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象一只受了惊的小兔,飞快的跑出了孙茗淞的房间。
此后的一段时间,孙茗淞在慢慢的恢复,他几次想要接近玉奴,但她总是故意的躲着他,甚至不敢和他的目光相触。终于有一天,孙茗淞忍不住将玉奴堵在了房中。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玉奴,玉奴当然看得出他眼中的爱情,但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于是她又想逃掉。孙茗淞已紧紧的将她抓住:“你告诉我,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玉奴一面挣扎,一面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不,你明白。”这次孙茗淞不会在让她逃走了:“你骗不了我。”玉奴眼中流下泪来:“你放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孙茗淞盯着她的双眼:“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他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你现在知道了吗?”玉奴身子一颤,“哇”的一声哭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谁要你说出来的。”孙茗淞给她哭的手忙脚乱,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你别哭,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只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求求你,你别哭了。”他越说玉奴哭的更凶,她想起了长孙郁风,为什么和这个疼她爱她的人在一起时,还要想那个负心人。
妙歌和雅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跑了过来,推门进来时,却见玉奴正在孙茗淞怀里大哭,孙茗淞在低着头软语哄她。妙歌便要着急,雅歌已将她拉出了房间。妙歌急道:“你干什么?他在欺负小姐,你干嘛不让我管?”雅歌微笑道:“你不是说孙公子比表少爷好吗?这会子,你去多什么事?”妙歌一时转不过来:“可是……”雅歌笑道:“可是什么?小姐都换了装束了,那自是想让他知道。你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动脑子?”
玉奴哭了半天,才慢慢缓了下来。孙茗淞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谢天谢地,你总算不哭了。”玉奴也不说话,兀自抽泣不止。孙茗淞无计可施,忽然深施一礼道:“我给姑娘陪礼了,是我说错了话,请姑娘原谅。”玉奴忍不住破泣为笑,可转而又想哭。孙茗淞忙道:“别哭。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再哭了。你一哭,我什么主意也没有了。”又过了一会儿玉奴方止住哭泣,她忽然说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孙茗淞微怔,玉奴幽幽道:“我姓楚不假,不过我不叫楚玉,我叫楚梦玉,但江湖上的人是不能听见这个名字的。这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们都叫我玉奴。”孙茗淞轻轻重复:“玉奴?”玉奴道:“是不是有点熟悉?我是百合夫人的女儿。”“什么……”孙茗淞吃了一惊:“你是百合夫人的女儿?那……那你不是浮鹰公子身边的那个……”玉奴点头道:“不错。我们闹了些别扭,所以我就走了。”
孙茗淞的脑袋“嗡”的一下,变成一片空白。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而这个人还是和自己齐名的浮鹰公子?更不必说什么正邪之分。他转头,正看见玉奴那秀美的容颜,她那水漉漉的大眼睛里又升起那种忧郁,在这种忧郁中他看见一种矛盾,一种无奈,还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柔情。他简直想告诉她:离开他吧,我会比任何人都能爱护你,保护你。可他说不出来。因为他是君子,君子是不会夺人所爱的。而就算他会,玉奴也不会答应的,因为她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因为她已是长孙郁风的女人了,这样做对他们两个都不公平,虽然是长孙郁风先对不住她的。
所以,她只有走。她发现两次出走的意义居然是完全不同的。她又在想楚连城了。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就从不需要被人保护,而自己却永远象屋檐下的燕子,经不起风吹雨打,总向往那种宁静淡薄的生活。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要报仇,要找她的母亲和哥哥妹妹。她当然想不到,她一心要找的妹妹,就是将她的长孙郁风从她身边抢走的楚连城。
她也不自觉的会想起孙茗淞,一想到这个人,她就会难过,为什么从他身上会感觉到一种和长孙郁风一起时完全不同的感觉,是不一样?还是自己变了?
长孙郁风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玉奴,他常想,对玉奴和楚连城来说,他是不是一个好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年少冲动也好,是真心喜爱也好,他占有了玉奴,她的人和她的心。然后呢?然后他又爱上了楚连城。本来事情并不复杂,可偏偏楚连城不许他娶两个老婆,他必须对玉奴负责,不然他还是男人吗?可楚连城呢?和自己共渡春宵的人难道真的是她?那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她个交代?这些问题将他折磨的焦头烂额。
他从天寒地冻找到了冰雪消融,可是玉奴就象随着冰雪一起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在担心她的同时,内心深处对楚连城的思念也在与日俱增,他甚至发现,他对玉奴和楚连城的思念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是理所当然的,顺理成章的,一种却是刻骨铭心的,无时或忘的。
好在楚连城是名人,又总是在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因此他总能听见她的消息。他知道她去了武当山,令狐不见要儿子去找灵音的悔气,可是他错误的估计了灵音,所以令狐玄黎在武当没占到什么光,如果没有楚连城的相助或许还会大大的出丑。
他漫无目的的在城镇之间穿梭,在山河之间经过,任凭踏雪带他去什么地方。春寒料峭,踏雪驮着他走在这个城镇中最宽的街道上,马蹄踏过青石路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心却始终没在胸中。踏雪突然一声长嘶,发力向前奔去。长孙郁风悴不堤防,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他忙拉住缰绳,向前望去,远远的,他看见一个身影,那人骑在马上,已拐过街角,向城外的方向去了。他叹道:“踏雪,你看见是她吗?如果是,你就带我去找她好吗?”踏雪虽未发足狂奔,速度可也快了许多。
出了城,他发现已没了那人的踪影。他轻轻拍了拍踏雪道:“踏雪,你说咱们该去哪里?”踏雪当然不会回答。他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心里又在想念那个小妖精了:连城,你在哪里?茫茫人海,我会再见到你吗?踏雪沿着官道向下走去,长孙郁风又恢复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个时候,只怕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个人就是被人称为浮鹰公子的人,他忽然间了解了令狐玄黎,了解他的失魂落魄,了解他的无限相思。
踏雪见到的那个身影正是楚连城,她从武当山下来便和令狐玄黎及鬼域众人分开了,她一独自策马前往华山,路经此地时,遇见燕家兄弟。燕家兄弟正满世界的找她,既然相遇,少不得要她将燕雨尘一事说个清楚,于是几人相约城外十八里亭相会。楚连城既不能总背着这个黑锅,这件事自然要澄清的。
楚连城出得城来,打马扬鞭,不一刻便到了十八里亭。亭中只有燕氏兄妹,燕归来却不在。想必是不愿张扬,免得传了出去,令燕雨尘难堪。
楚连城到了亭前,跳下马来。燕双飞冷冷道:“楚兄来迟了。”楚连城微笑拱手道:“实在报歉,有劳几位久侯了。”楚连城见那燕雨尘小腹已高高隆起,多少也有些意外。燕雨尘更是羞的满面通红。燕双飞道:“楚连城,我雨尘妹子的事还请说个清楚,我燕家的人也不是能让你这样羞辱的。”楚连城摆手道:“燕兄请息怒,在下也想澄清此事。”
燕双飞冷冷道:“澄清?这么说是我们冤枉你了?雨尘没事诬陷你?”楚连城微笑道:“诬陷倒说不上,或许燕姑娘认错了人,或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也未可知。”
她见燕双飞又要说话,忙道:“在下听说此事是去年八月间的事了?”她见燕雨尘轻轻点点头,又道:“那时在下正在京城,八月十五就是在京城过的。之后在下受了伤,又在京城滞留两个月,待在下伤愈后,这件事便已传开,所以这件事和在下一点关系也没有。”
燕双飞哼了一声,显然不信。楚连城扬了扬眉道:“我犯不着骗你们。再说我好好的,迷奸她干什么?”燕双飞道:“你这淫贼,好需要理由吗?”楚连城听他说自己是淫贼不免啼笑皆非,笑道:“我是淫贼吗?哈,滑稽,再没有比这个评语更滑稽的了。”她忽然正色道:“那我就说给你们听。第一,事发时我正赶往京城,所以没有时间。第二,想当年,燕家人舍命相救,楚某才有今日,前番我拼着和虎啸山庄翻脸,也要从令狐云起手中救下燕姑娘,正是为报燕家大恩。”温若水一直没有说话,这会道:“你说什么?”
楚连城道:“这件事日后必然大白天下,而今楚某手中并无表记,所以不便说明,总之,我对燕家绝无半点恶意。”燕双飞哼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楚连城给他闹得无计可施,只得道:“我怎么说你们才肯信?也罢,燕姑娘,你且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人知道。”
燕雨尘略一迟疑,温若水道:“他若敢耍什么花样,咱们也绝不会放过他。”燕雨尘果然走了过去。楚连城道:“燕姑娘,此事你一人知道便可,万万不能说与旁人。”燕雨尘点头,楚连城在她耳边低声道:“因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女人。”燕雨尘“啊”的一声惊叫,跳了开来。温若水急道:“妹子,你怎么了?”燕雨尘看着楚连城,喃喃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楚连城道:“这种事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燕雨尘掩面哭道:“天哪。我简直就是个傻瓜,连污辱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着抬手向自己心口打去。楚连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道:“雨尘姑娘,你莫做傻事,我定帮你找出那人。”燕双飞和温若水虽不知楚连城和她说了些什么,但看样子至少可以肯定,楚连城什么也没有做过。他们并不曾注意,温若水的脸色似乎变了一变。
楚连城道:“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燕雨尘含泪道:“那天我和表哥,”她看了温若水一眼道:“一同去苏州到了杭州时,天色已晚,我们便投栈了。那天我心情不是很好,因此喝了点酒。”她暗自爱慕楚连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既遭拒绝自然心情不佳。她又道:“表哥不让我喝,可我还是喝醉了。表哥扶我回房休息。过了一会你就进来了。然后就……我……我可不用做人了。”她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楚连城凝眉深思。燕双飞道:“妹子,你说当真不是这人所为?”燕雨尘一边哭着一边点了点头。温若水忽然鼓足勇气道:“事已至此,表妹,我……”他又说不下去了。
楚连城眼珠转了转道:“事已至此,若是温兄不弃,燕姑娘也肯的话,不如温兄就娶燕姑娘回去。”温若水道:“不错,我正是此意。”燕家兄妹微怔,楚连城忽然抚掌笑道:“温兄,你们有情人终可成眷属了。”燕家兄妹愕然。楚连城道:“温兄可还有话说?”温若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他终于大声说:“不错,是我做的,我心里一直喜欢表妹可是表妹心里没有我,那天她喝醉了,将我当做了你,我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