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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问道:“邪风,你怎么了?”
邪风暗运功强撑,边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内功不断消逝一般,可我刚刚根本就没有吸进那软香散的。”
晚清一听,已经知道是何原因了。
慕容黔何等狡猾之人,他有怎么会不知道邪风的能力的,只怕邪风早在之前,就已经中了什么毒了。
看着身后那已经追上来的人,她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是真的逃不出去了。
看着时间一刻刻地过去,凤孤的心,焦虑不已。
痛心入骨
不过,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了。他刚刚已经令人去查探慕容黔的据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行动,若然没有,那么晚清就还算是安全。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侍卫快步跑了进来:“禀报爷。”
凤孤凤眼一紧,握着笔的手不觉间紧了几分,却仍旧镇定地问:“有什么情况快说!”
“慕容黔那帮人,不知为何,突然齐齐集去了落日涯,也不知道是何目的。”侍卫一口气禀明道,虽未能探得原因,可是他也看得出来事情的轻重。
落日涯?
慕容黔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落日涯,大概是他一生中最耻最恨的地方了,他选在那儿集合众人,究竟是何目的呢?
凤孤的心中,那不好的念头瞬间扩大无比,他已经可以肯定地知道,晚清此时已经落入了慕容黔的手中了!
果然,在这时,一名婢女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爷,刚刚外头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要爷亲自打开。”
“拿上来!”凤孤道。
接过婢女手中的信,打开一看,只是简简单单两行字:今日,落日涯再见分晓!若想救晚清,必来!若不来,杀之!
果然,看到此信,凤孤的心,反而是稳了下来,至少,不再为她出去而臆测,可是真接肯定她在慕容黔手里。
至少,此刻她还是安全的,因为慕容黔要的是他,他即想用晚清引他去,用晚清逼他,那么他必不会伤害到晚清的。
知道这一点,他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冷森,备马,即刻如集众人前去落日涯。”
“爷,不先做一下万全的准备吗?我们这样对他们的居心尚未探得分毫,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这样冒冒然地去,只怕……”冷森没有说下去。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慕容黔会这么及时就‘请’了我去落日涯,就是怕我做好准备不好对付,所以他才会在捉到晚清的第一刻就来请我,我此时若不去,只怕晚清凶多吉少的。”凤孤道。敌人的心理,他摸得清楚万分,尤其慕容黔,这些年来,与他针锋的时间太多了,所以,对于他,他更是了解。
慕容黔的聪明不在他之下,他的那一份奸诈!
“可是爷,你这样去,太危险了!”冷森道,他不能看着爷就这样去冒险啊!
“我凤孤若连自己的女人也救不了,还谈何笑睨天下呢!”凤孤道,自傲的脸上不见畏惧:“好了,冷森,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我吗?这些话,不必多说了。”
“是!爷!”见凤孤如此执意,冷森也不便多话,只得应道,而后下去安排。爷的主意已定,根本就是无人能够动摇得了半分的。
只是想不到,只这么短短数月,爷与那二夫人之间,竟已经投下了如此情感。
可惜,人一旦有了情,终究会成为一个缺口。
叹了口气。
……………………
落日涯上,千人聚集,倒是十分壮观。
两方对峙,凤孤一跃下马:“慕容黔,我即是来了,你有什么计俩就尽管使出来吧!”
对面的慕容黔只是一笑,十分得意不已:“其实我今日也不是怀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只不过,你与云国才女上官晚清的情感一波三折,从前你恨她无比,可是据说你现在对她视若珍宝,我只是十分好奇,突然今日觉得兴致十分,就想看看你这个人称冷面煞神的凤舞九天凤爷,是否真的会对一个女子动真情。”
凤孤一听,却是不怒反笑:“哦,这倒是有劳慕容庄主了,只是这事是我房中之事,怎好拿出来众人观之呢?”
“不不不,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你这个名冠云国的第一首富盟主大人。所以大家都十分好奇,人说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动了真情,能够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就不知道凤盟主能够为了您的二夫人牺牲到何种地步呢?”慕容黔轻幽幽地道,嘴角笑意不绝,倒是看起来不像是来杀人,而真的只是一时兴致起想看一场好戏一般。
只是她那一双狠毒的眼中,迸出的,如蛇般的毒意,却是让人无法避而不见。
说着间,他伸手将捆绑紧了的晚清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哦,那么慕容庄主要怎么试呢?”看着被捆成一团的晚清,凤孤的心中疼痛无比,却只能装得云淡风清般问。
“不如我们一项一项地来吧!”慕容黔笑得奸诈无比。
“怎么一项一项地来,你说吧!第一项是什么呢?”凤孤问道,知道今天这一遭是避不开了,慕容黔,只怕已经谋了许久,不会让他轻易过关的。
可是不管怎样,他也要保护晚清。保护他这一生中唯一心爱的女人。
“这第一项嘛!其实说起来有些难,不过却也是极重要的!”慕容黔轻轻道,而后眼中出现了一种伪装般的害怕,接着犹豫着不肯说出。
凤孤只是冷静地看着他:“即是已经列好了项,就说出来吧!”
“即是凤盟主要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我也只是为了我日后着想,谁都知道凤盟主不只家大业大,而且武功更是举世难寻,我只怕今日之后,你会找我们报仇,所以,你先自废去身上的武功,这样我们才放心啊!”慕容黔轻轻地说着,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担心着,凤孤,是否会为了这个女人做到这一点,他在赌,一场生死之赌。
“爷!不可啊!”冷森劝道。
身边四大婢女及侍卫也同时喊道:“是啊,爷!不可啊!”
“不要,凤孤!你若为我废去自己的武功,我宁愿死!”被捆成一团的晚清,嘴上被塞了布,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用着那一双泪眼模糊的眼睛,传达着自己的心思。
唯一能够转动的头不停地摇着,摇得如一个拔浪鼓一般,眼泪,也随着头的摇动,撒落了一地。
更恨凤孤
慕容黔看着凤孤,怕他不肯,于是忽然手一伸,拉住了上官晚清的头,手,在她那纤细雪滑的脸上滑动:“这张俏颜,不如能否让你家相公为你付出武功呢?”
看着慕容黔那双手,凤孤眼冒火光,恨不得将他的手剁下来,剁成肉碎喂了野狗:“不许你碰她!”
慕容黔听到了他的话,心中信心大增,于是手一举:“我不动,可是你也要有所行动啊!若不然,这么美的人儿,若然掉下了我身后这落日涯里,可不知道能否有我的好运还能活下来呢!”
凤孤眼中一狠,再不迟疑。右掌一扬,拍向了自己的三大穴位,只见真气如潮般散去,在他周遭,凝成了一个真气球。
身后众人大惊:
“爷!”
“爷!”
众人的声音如雷般声声悲愤,让人动容!
晚清,只能无力地瘫在了地上,失神的两眼,她好恨自己,她更恨凤孤。
她恨他为何要如此对她呢!
明知道慕容黔不安好心,这第一步让他废去武功,接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花样,他如何受得了呢!
为何,为何他要为她至此呢!
若要证明他对她的情,她全都看见了,全都领悟到了,不必他再付出了,真的,够了,够了,一切已经够了!
他非要让她内疚一世才能心安吗?
凤孤,不,她不要他而这样毫无保留地付出!
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心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沦陷在了他那一道又一道的感情符中,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眼泪,如倾巢而出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了。
真气雾散开,凤孤那张绝代倾颜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依旧那么高贵,依旧那么邪妄,足以动了无数少女的心。
可是,他那双总是孤傲的眼,却是带着深情,带着满足,望向了对面那个清丽的女子,满足一笑。
是的,为了她,他愿意。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生一世宿命缘吧!
他们之间,需要的,是磨难,有了这些磨难,于是才能成就这一段绝美姻缘。
晚清,看着他的模样,伤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过去。
而凤孤,只是一笑。
慕容黔看着凤孤,想不到,他竟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如此地步,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他没有情,所以,他永远无法领悟到,这情之一字的力量。
凤孤望向了他:“说吧!你的第二项是什么!”
虽然在赌,可是当真正看到,慕容黔还是有些无法收敛自己惊讶的心,这个凤孤,行事总是背经而行,让人无法理解:“第二项也是同第一项的目的相同,虽说你废去了武功,不代表你不能再练起来,毕竟你根底好,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呢?”凤孤问道。
“唯有挑去你的手筋脚筋,我们才能真正地放心!”慕容黔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想不到慕容黔竟然想出如此毒招,这挑去手脚筋脉,这人就等于是废人了,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凤孤纵然再是爱着这个女子,想必也不会为她至此的。
“爷,大不了咱们冲上去,与他们对决,就不信救不下二夫人!”冷森道,所有人都以为凤孤不可能,可是他却清清楚楚地明白爷的心,爷会的,为了二夫人,爷会这么做的。
可是,他却不能看着爷这么做啊!
挑去手脚筋脉,这比要了人命还要惨啊!
“是啊,爷!”黄棋等人也劝道,手中佩剑已经半出鞘,只等着令下而冲去。
而对面的慕容黔手中,更是捉紧了上官晚清:“你们可以冲过来,大打一场,但是要救下上官晚清,是决不可能的,因为,在你们冲上来之前,她已经掉进这个深不见底的落日涯中了!”
慕容黔指着离他不过三步的涯口,笑着说。
凤孤却是越发地安静,只是右手一扬,示意众人勿动。
冷森看着他的指示,一惊:“爷!”
“冷森,忘记我刚刚来时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可是爷……”
“没有可是!”凤孤道:“拿剑来!”
听到凤孤的话,晚清的心,顿时凉了大半!
不!
她不能看着凤孤如此自毁自己!
突然间,她不知道从何而来般地,使出了全身无穷的力量,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挣开了错愕的慕容黔的手,向着落日涯口滚动而去。
就差一步了!
就差一步了!
只要她掉下涯底,就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得到凤孤,他也就不必为了自己而毁去四肢。
是的,这一刻,她唯有死!
愤尽全力。
可是,却终究是迟了半步,她的身体,在凤孤的惊慌失喊中,被慕容黔重新擒了回来。
想不到,想死,竟也是如此之难的事情啊!
而凤孤,此时不再犹豫,长剑破空而起,刺过双腿,只听得衣帛破裂之声,而后是血肉破开之声,两足间,血,如泉般涌了出来,刹那间,染红了地上的泥石。
众人惊恐之下,他又剑指左手一刺而去,一挑而过,反剑一刺,又刺向了右手。
四脚只在众人错愕的刹那间,全部废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