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怎么了?!!
忽然,凤眼狠地睁开,瞪向了前方不知名处,脸上怒容乍现,握着白色毛巾的手忽然一用力,整条毛巾被他扭得不成形状。
他,是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女子的!!
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那个仙子般纯真而美好的女子!!
快了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布署好了,只等着武林大会的开始。只要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跟月儿双栖双飞了,
他的心中,只有月儿,没有其他人!
会想起上官晚清,一定是他太长时间没有女人了!才会如此眷恋着她的身躯,是的,他喜欢的,最多只是她身为女子的躯体罢了!
猛得站起身来,长指一勾,将衣架上干净的衣服一勾入手。
只见黑色绵亮的长袍在半空中转了个圈,优美地落在了凤孤修身而均匀的身段上。
他坐在桌前,唤了黄棋进来收拾。
阴郁的脸色映在火光摇摆的烛光中,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畏意。那些收拾的奴才个个收拾得心惊胆颤,动作利落又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注意秧及到。
就连黄棋,也对今晚的爷产生了极深的惧意,爷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往日他若不说话已经让人觉得十分惧怕了,今日还一副阴郁不明的模样,更是让人惊惧。
她只默默地候在他一旁,边监督那些人赶紧收拾东西,边等候爷的谴派。
“她有没有来?”凤孤忽然开口问。
黄棋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地应道:“二夫人今晚没有过来。”
没来?!
凤孤又是一怒,脸上绷得死紧,眼睛向着门外扫去!
这个女人!竟然敢不来!!!
晚清确实没有去,而且,她也没打算要去。
虽然她心中十分想去雪伶阁,但是,她却不想为此而去受凤孤的羞辱。
放荡?
她心中一阵冷笑,却笑得凄楚。
曾经她上官晚清也是一个才高气傲的女子,可是短短不到两个月,却恍如隔世。
对镜自照,金铜色的镜子中那女子,苍桑的脸色一片苍白。
不复期盼
记得数月前对镜自照,还看得到脸上飞扬的表情,那时候的她,尽现少女的纯真无邪期望,还与双儿吟着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唱着不分贫富不论貌,只愿心心相印照。
可是物转人移,两个月的时间,她从来不觉得长,从不觉得能够改变得了自己。
可是此时,她才发现,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看看镜子,那淡淡的柳叶眉不再飞扬,那一张菱形美好柔软的唇,再弯不起那美好的弧形。她的脸上,再不复那种纯真期盼。
她竟然多出了一种坚韧如草的隐忍,还有那额间一抹,化不去的轻愁。
红书走至晚清身后,看着她轻愁于面,心中暗叹了一下,却又无能为解,只是拿起桌台上的木梳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梳起头发来。
晚清对着镜中的红书淡淡地笑了起来:“曾经,我多么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夫君,可以为我盘发画眉,点出我最美最娇的一面。可是,等到嫁为人妻,才明白,有些东西,都只是书中才有的。现实中,如何会有这样的事呢?女子,永远只能是男子的附属品罢了。或许千百万人中当真有那么一个痴情的男子吧!可那终究,不会属于我的、、、”
她与凤孤,是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
她看得出来,他最近早出晚归,决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因为这儿只有两个馆子,他根本无需那么忙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布署着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除了武林大会,就是朱月儿的事情。
不过她想,应该是朱月儿的事情吧?毕竟,在凤孤而来,只怕朱月儿就是他的全部了。
这次他来参加武林大会,最终目的,应该就是打击慕容黔,重得朱月儿。
“二夫人,虽然红书只是个奴婢,不是您的夫君,可是,红书会尽量将你的打扮得美丽如花的。”
“红书,别再自称奴婢了,其实,我早将你看待成我的亲人一般。”晚清心中感动,手轻轻地按在了红书的拿着梳子的手背上,道:“刚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红书,你将来一定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子。”
“红书没有想过嫁人,红书只想一辈子呆在凤舞九天,一辈子呆在二夫人的身边就满足了!”红书说着眼眶也微微地红了。
“傻了,女子总要嫁人的,将来老了,才有个相依的人,不至于清苦孤单。”晚清没想到红书竟是这样的想法。
她一直知道她的忠心,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用了一生在忠诚着的。
“二夫人不是也说了,千百万人中,也就那么一个痴心的男子吗?那么多人,红书不一定会那么幸运碰上的,既然碰不上,倒不如呆在二夫人身边,岂非也是相偎着?”红书缓缓地道。
她是真心的,想守在这个内心淡然坚韧却又偏偏十分脆弱的女子身边,希望能分去她一点点忧伤,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红书的话也是没错的,遇不上,倒不如不嫁。
独自逍遥总也好。
……
凤孤走到茶香阁门口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晚清的这一番话。
修长的身子如同定在了那儿一般,一身黑衣融在夜色中,风吹过,吹起一角衣襟,扬扬撒撒地飘于空中。
他的脸上,由刚刚的阴郁之色,转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
而后渐渐散于风中。
他原本,是因为生气她没有过去,所以要亲自来惩治她一番的。
可是听完这一袭话,他的心却软了下来。
终于,无声无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正吃着晚饭。
两盘素菜一又碟肉。
忽然黄棋走来,晚清淡笑地道:“黄棋姑娘怎么来了,一同用膳吧?”
却见黄棋一脸冰冷,眼睛瞟了桌上一眼,露出些讶异,而后又急急恢复了如常的神情。她只是奇怪为何上官晚清会吃得这般清淡简单,虽说爷对她总是较为残暴,不过,却从未苛扣过她平日的用度开销的?
但是不管如何都好,这都不关她的事。冷冰冰无感情的话吐出:“二夫人,爷让你自己安排一下,酉时的时候爷要去雪伶阁。”
“姑娘的意思是、、、爷同意我一同前去雪伶阁!”晚清听完十分开心,嘴角一弯笑了起来,这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是由于忽如其来,却让她欢喜不已。
“姑娘代我谢谢爷了。”
“嗯。”黄棋应完转身就走,对比晚清的客气,她显得十分冷硬。
她不明白,为何爷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带上官晚清一同前去。
分明,爷昨天晚上心情还十分不快的。刚刚却突然让她来传话。
是突然心血来潮的恩许还是什么?
她一直,未能读透爷。
……
酉时未到,晚清已经候在茶月阁前等着了。
怕人前失礼,她特意化了个淡妆,让红书梳了个飞凤髻,选了一件锦贵的长服穿。
凤孤走出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平日里只觉得她如小家碧玉,水乡佳人清丽无比。
不料她化上淡妆,却也是气质高雅的。
薄唇轻点,胭脂半扑面,整个人看起来不再苍白而柔弱,显得气色宜人。
头上也插了一支散开的金制雕青鸟镶浅红玛瑙发钗,几条长短不一的水晶流苏娓娓垂下,看起来华丽而雅致。
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单一素色的,一身翠绿丝锦及地长裙再配上一条绣工精致的竹叶满布的披肩,看起来贵气中透出几分清雅脱俗。
不得不说,这样的衣裙,十分适合她!
晚清微微弯身福了一福:“爷。”
“嗯。”凤孤嗯了一声,而后领前就走,也不理会她,仿佛并不在意一般。
在他看来,肯让她跟去,已经对她是极大的恩赐了!况且她昨晚还并未去服侍他!
对于他的冷漠,晚清也不在意,只是紧步跟在后面,亦步亦超地,他从来不是仁善之人,能够带她去,已经是意料之举了,她也没打算他会计对她好些。
这样的对待,应该说是她自嫁后,就好的一次了。
…………
风华绝代
一路去雪伶阁,都十分平静。
凤孤没有带上许多人,只带了四名侍卫,还有黄棋在身边,加上她与红书,也不过总的八人。
自从到了战城后,她一直不曾见过蓝画与绿琴二人,她们二人似乎是专门执行任务的,一路上,经常是三天出现两天不见的。这次到了战城,更是没见到她们二人。
不过她们二人都是谨言少语的,而且对她也不是极认同,所以也没有什么交谈之类的,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而唯有黄棋,她总觉得,黄棋对她似乎有种敌意,而且近来这种感觉更是深。
只是不知,她究竟为何对她心存敌意呢?
一直以为,青楼就应该是一座楼房的,却不想走进雪伶阁,却是另一种场面。
那里面,那儿有见到莺燕的嗲声娇气,那儿有闻到那粗俗的脂粉气息,那儿有那猥琐的调笑言语。
这里面一片清雅,没有那些供人行房的暗间,只有一座座小桥流水,一座座亭台楼阁,各派的客人各据一座亭台,亭中有女子或歌或舞、或琴或诗,甚至还有艺伶陪的是对奕、画画。
当然,战城江湖之地,少不了的就是打斗,在亭台相围的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台子,搭建得十分独特,以十八桩驻于水面,台面距水面尚有半人高,倒种的曼陀螺开得茶糜。
周围水面全是并蹄莲,此时不是开花季节,但是可想而知,若是花开遍池,那该是一幅何等的绝美之景。
而这倒也不出奇,出奇的是,整座亭台立于水中央,却没有桥梁可上。而台子距离水面,却隔得极远,看来是专给练武之上用的,不识水上飘的,谈何上台,谈何与之比武切磋技艺?
是的,这个台子,就是供这些江湖人士比武所用。
此时,台上正有两人在台上切磋武艺,看得出,并非那一种狠拼斗绝的。只是点到即止,倒不知是这二人都非粗俗之士,还是这雪伶阁管治有方。
她当真有点佩服这雪伶阁的主人,怎么能够将一所艺馆经营得这般出色呢?
这那儿是青楼,根本就是一个文人雅阁嘛!
只是晚清不知道,这个台子,虽说平日里供比武之人所用,可是,每逢飞雪姑娘献舞的这两天,却是飞雪姑娘的才艺台。
凤孤订的位置正好在台子的正前方,离得最近,地点最佳,而且是众多亭台中最大的三个亭台中的一个。
才落坐,就见有两名面容清秀伶俐的女伶奉茶奉糕点上来。
一切就绪,伶女清脆的声音问道:“凤爷,还需要什么?”看来凤孤应当是常客,伶女们对他似乎都是识得的。
凤孤望也未望她们一眼,眼神却直盯着台上的打斗,还是一旁的黄棋冷道:“你们一旁候着吧!爷若需要什么自会唤你们。”
那两名伶女识意,点头称是,而后退至一旁候着,十分得体有礼。
晚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而一双眼,却不曾停止找寻那一身白色长衣。
可惜眼睛都巡了整个院落几遍,却并未望见那一抹白衣绝姿,心中有些失望。
很快的,亭台便几乎全被人占满了,连那些过往的小桥通道,也被一些没有订到位或是没有足够的银子订位子的人站满了,个个都翘首相望,等着飞雪姑娘。而仅剩下他们左侧边上那一个大的亭台还没有人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欢呼声。
十分狂热!
晚清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漫天花雨,撒了一路,八名识轻功的女伶轻跃空中,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