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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能解的事情,而我,只怕是最多那一个了!!”他道,一时间,那种郁结不能解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连晚清,也感到了他的一种无奈。
却不知,他究竟是为何而无奈呢?
在她想来,杀手是最无忧的了,却想不到,他却有着那么多的郁结。也许,他的身份,不只杀手那么他简单吧?
晚清猜测,却没有问出,他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去问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而既然是秘密,自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晚清不能为你解忧排难,只能以一曲清歌为你抚去少许烦躁。银面想听什么歌呢?”她问。
“随你做生。”
晚清听罢,也不推却,拉开嗓子,清凉而宁幽的声音唱了起来
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
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
白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
最无赖,是随香趁烛,曾伴狂客。
踪迹。谩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
柳园灯疏,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
旧情拘未定,扰自学、当年游历。
怕万一,误玉人、夜寒帘隙。
夜色美如画,静如画,静夜中,万物无声,这美妙的歌声音,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穿过树梢,穿过花蕾,穿过薄薄的空气,撞击在远处那山头上,传来更是空幽的回声,和着清亮的声音,如影相随,似梦似幻、、、、、、
歌至一半,忽然一曲清扬的箫声想和而来,箫声宁远,伴着清幽的歌声,形成了一首让人沉醉的喜迁莺,在空谷中一遍遍地传着,一遍遍地飞舞着,将遍地的野花也引得起舞翩翩、、、
一曲唱完,晚清惊愕地回头:“你是那一夜在桃花林中吹箫的人?”是的,这样的箫声,她忘却不了,因为,识乐之人,可凭音乐识人,乐曲,会随着每个人而意境不同,同一曲,有人弹唱明扬轻快,有人却暗沉宁波、、
那一夜,她将那箫声引为知音,固为实在是太生动了,她仿佛都能入了他的乐中一般。
银面一直望着她,算是默认了。
上官晚清,不论何时,总是那么地聪明,让人欣赏。
而且她的聪明总是不声张,不飞扬,不外露,带着她的娴静,总是在不经意一回眸中,带给人震撼。
“你不应该做凤孤的妾。”他道,惋惜心疼之意毕露:“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他看不到你的美、你的独特,他不懂得珍惜!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晚清却是一笑,淡然无波,也顺着他旁边坐下,仰望着星空,轻道:“人生不得意事时有**,想开点便是如此了,也许当真那日实在觉得过不下去的,相信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她隐晦地道,只是说了个大意,却没有将她的打算计划离开凤孤的事说出来。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尚不到说出口的时候,而且,她这样说,相信以银面的聪明,必定能猜出个大概来。
果然,他明了地道:“你自己有想法便好,只要需要帮助,你就拿着玉佩到雪伶阁找飞雪,若是飞雪没在,你便找雪伶阁主事的夏青,她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谢谢。”只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便能做到如此呢!同为夫妻,却偏要暗动心机,偏要针锋以对,是人的心太不相同了,还是为何呢?
她不明白,自认读书万卷,却偏偏越来越无法看透一个人。
“对我,你不用说谢谢的。”银面道,黑夜中的眼神望着身边的女子,他见过的女子无数,清丽的、绝艳的、娇媚的,何等倾城都见过,可偏偏,却对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独生好感。
他从不洛欢与人接处,平日里也总是独来独往,可是,却偏偏,总是寻着机会想遇上她。
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今日因为知道她的事情,担心她会受到凤孤的伤害,今晚一直无法安下心来,最终还是来找她,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他今天有没有怎样对你?”他问。
“谁?”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凤孤吗?”
凤孤大怒
“除了他还有谁呢?!”他的语气有些微怒,透着凉夜,窜入她的心间。
“今日还算好吧!”确实还算好的,因为,他只是让她跪了两个时辰,这已经算是自认识他以来见过最轻的惩罚了,不过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不堪劳累,才会晕倒,休息过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什么叫还算好?他问,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凉。
“不提他了,提他做何!!”晚清淡然笑笑,一说起凤孤,好不容易舒畅的心情又郁闷了起来。不提倒罢了。
“我帮你脉脉。”他说着伸出手要去捉她的手。
晚清一吓,整个手往怀中缩,脸色一变,猛摇着头。
想想又觉得有点儿过激,于走缓了缓脸色才道:“我没事,今晚大夫已经为我看过了,说无碍,只是身体较为虚弱,需要好好地静养。”
有孕的事,她不想声张。
银面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实括,必是有什么隐情不想让他诊出的。不过他也没有追究下去,因为,要知道的方法有许多种,并不一定要直接为她把脉。
自怀中拿出一瓶养颜护体丹,递给他:“这是养颜护体丹,女子吃下,可以养颜补血,滋养体质的,你拿在身边吃,每日吃上一颗,对身体有好处。”
晚清接过,手细细地抚摸着那雪白晶莹的瓶子,只看这个瓶子便知道矜贵,瓷体通体光滑雪白,在昏暗的夜空下仍旧闪着那耀眼的光,瓶上一株青竹嫩绿清新,青白相间,更显得光泽色艳绝佳。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问,忍不住心中的感动。
他们只是又过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他还是于她,有恩的。为什么他会对她,好得如处、、、如此呢?
“我想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坏,全凭我的心,当我觉得你值得我对你好的时候,我便会对你好。你也可以解释为这是一种缘分。”他道。
是的,也许就走一种缘,虽只是一眼,却已经胜过万万千千。她、、、是他第一个他愿意对她好的人,也许,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那晶莹瓶子,眼角,有着泪花,如天空星星一般闪耀着光。遇上凤孤,也许是她的不幸,可是幸好,她还有着许多疼爱着她护着她的人,一物抵一物,想来,她还算是幸福的。
银面没有说话,净白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夜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不好,需要早些睡。”他道。
平实无华的一句括,却包含着许多许多的关怀,暖了她冰凉的心,她点点头。
“嗯。”她点了点头。
银面看似不经意地拉起她的手飞跃而起。
可是在那一刹那,已经足够他脉出她的身体状况了。
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她竟是怀孕了?!!
为何,她怀孕却不愿人知呢?似乎,连凤孤也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清的?
究竟,她隐藏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
她腹子之子,是她在婚前那一场灾难所得?!!
他的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怜悯感伤。
一个女子,遇上那样的事,已经是极不幸好了,此时甚至珠胎暗结,到时候,只怕不只凤孤不能容她,世俗也不能容她的,她要如何生存呢?!!
不自觉间,他手中一紧。
“疼!!”腰间的手忽然收紧,让晚清痛呼出来。
银面一惊,赶紧放松了手:“对不起。”
“你想着什么呢?”她看出,他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才致神情大变,连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他转头看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摇了摇头:“没事。”
她不愿说,他不会问的,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会保护她的。
“你那日决心要离开凤孤了,只要来找我,我一定会助你离开他的。”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舍弃这个无辜的孩子的。
而若要孩子留下来,必定是要离开凤孤的。
只她一个弱女子,想要逃离凤孤,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嗯。”不知他为何重提起此事,有些奇怪,却又发觉仿佛无从问起,
于是只得如此应道。
才到围墙外,就见银面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严肃了起来。定在那儿左右望了一眼。
一时间,晚清也似感受到了那紧张的气氛一般,小声问道:“怎么了?”
“情况不对。”银面轻道。而后放开了她:“里面静得太过出奇,而且我感觉¨wén rén shū wū¨到里面有着浓浓的杀气,看来情况不对,你从正门进去,以免让人发现你与我在一起,到时候难讲清楚。”
“嗯。”晚清点头,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脸色变了又变,若是让凤狐知了,不知又要起何样的事端了。手不自觉抚向了腹部,现在有了胎儿,不比以往,若是再受到伤害,只怕胎儿难保。
银面看着晚清那不知觉间的小动作,只是道:“去了若真是凤狐发现了你出来,你就说是飞雪找你去的,我会去同飞雪交代一下配合一番,这样才不会出大的漏子。”
他说完一个跳跃,雪白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拉了拉衣襟,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番起伏的心情,晚清这才缓缓地想着大门走去。
凤舞茶楼的生意是不分昼夜的,全天候有人来喝茶听曲,一直从早上到晚上,不用停业的,时时刻刻都有人来喝茶,这种现象很奇怪,可偏偏,在战城中又是最正常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有很多时候做事,都是不分昼夜的。
所以晚清从正门进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客人。
为避免有人今日在雪伶阁中见过她,所以她走得很急,细步急促。幸好没人认出,她就那么急急地穿过了正堂。
就在这时,茶楼的一个小厮认出了她,有些惊讶地问:“二夫人,您这么晚还出去啊?”
晚清点头:“是啊,刚刚睡不着,就出去走走。”
“哦,夫人您以后出去记得带上个人,这战城可不比京都,鱼龙混杂,坏人好人那是掺杂着的。您一人出去,太危险了!”他倒是个热心的人,拉拉扯扯地就说了许多。
晚清轻轻地点头,想不到这小厮看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就已经如此懂得关心人了:“谢谢小哥的提醒,我下次会记得的。”
那小厮被晚清一声谢,谢得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羞涩地道:“二夫人别…别说这话,奴才…奴才只是随便提醒几句而已,夫人…夫人赶紧去睡吧!!奴才干活去了!”
他匆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晚清不由一笑,这半大孩子,可真是好玩。手又不经意地抚向了腹部,似乎,有了孩子,只要见到是孩子,就感到十分亲切。
带着几分笑意,缓缓地走进茶香阁,却见里面一片宁静,暗黑中,的确感到静谧得不太对劲,仿佛是经过刻意而为之的。
虽知危险潜藏,可是她却也无法估量,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忍下的。
“吱呀”一声,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便闻到那幽幽的檀香,那是属于凤狐身上独有的香气,说是檀香,也该说是混合了檀香的香气,带着冷冽,却能凝神。
他在屋内!!
心中有警惕,却还是小心翼翼,故作不知地轻轻走过去点起了蜡烛。
火苗簇发而起,一时间,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