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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纵然如此,却没有人开口说出。
…………
连着两天没有见到晚清,凤孤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脸凝了浓浓的戾气,见谁就发飙,他本就是个偏属于阴沉的男子,凤舞九天的人都是十分怕他的,在他的手做事本就十分谨慎与害怕的,而此时的他,更是显得十分阴沉,让人难以靠近,只担心个差错,就会被他谴责。
他已经派人去请了两天,可都说晚清这两天有事不能出来献唱。
他听得出来,这是推脱之辞,原本以为她是故意不待见他的,可是连着两日,他让人去打探,却并未探出她的消息,她整个人就像消失了般。
看得出白云烟对她也是种势在必得的居心,他心中的担心很深,就怕晚清出了事。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与担心,亲自踏了雪伶阁。
此时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夏青正在阁中招呼着客人,眼便看见个男子背光而入,身黑衣如墨,好的绸缎将他的修长尽展于人前,倾城的脸却是笼罩了层阴郁,让人远远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戾气。
这两日他天天派人来请晚清,她才在猜测着他会不会自己门来呢。
果然,还是门来了,看来她对此时是晴天的晚清十分喜爱呢!居然如此屈尊亲自来了。
只是这个凤孤,看来,也不如外界说得精明,若当真精明,又如何会不识得晚清的好,如何会做出这种摆在家中当成草,出了家门成了宝的举动呢。
脸扬起抹灿烂的笑容,远远就招呼道:“凤爷来了!真是难得啊!稀客稀客!”
凤孤却只是冷眼盯了她眼,直接道明来意:“我来找晴天姑娘!”
夏青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就道明来意,半分寒暄也没有!还真是傲呢!只不过他如何傲也没用,她可不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吓大的。
弯起嘴角的笑,轻轻地道:“凤爷,咱们晴天姑娘这两日忙,无法为凤爷献唱!咱这儿的姑娘多的是,琴弹的好歌唱的好大有人在,不如我别为凤爷挑个?”
“我只要她!”他的声音,暗沉而阴狠,光直直地盯着阁内,却是有着狂风暴雨欲来之感,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丝丝寒意。
这个男人,天生就带有种让人震撼的气势。
“凤爷如此抬爱晴天姑娘,我也为晴天感到开心,可是晴天姑娘这两天有事,实在是没办法出来献唱……”夏青脸浮出几分为难,缓缓地道。
“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呢?”凤孤盯着夏青的眼字字地问道。
被凤孤这么盯着,夏青只觉得头皮也发了麻,这个男人,看他的眼光,真是有种不达的势不休之感,看来,她今天,又有的忙活了。
晚清进去幽谷后又恰巧毒性发作,才呆了这么多天,可是这些,又怎么可以同别人说呢!
突然,灵机动,她想起了个很好的理由,于是笑笑着道:“凤爷,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明日又是飞雪出来登场的日子,看着现在晴天姑娘如此受欢迎,想着如果让飞雪与晴天二人合奏,不知是如何个火爆样,所以我临时想起,决定让飞雪与晴天两人合奏,于是这两天她们两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演习着,只为了明天的登台演出。凤爷若是喜欢,可以明天过来看看。”
想来晚清的身体应该是好多了,明天出场应该没问题吧!
可是眼,却也只能这么说了,若不然,还不知这凤孤要如何纠缠呢!
“明天?”凤孤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见到她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离开,至少这样,就证明晚清没有危险,那么他的心也安了许多。
…………
没想到夏青临时居然出了这样道题给他们。
当夏青说出来的时候,银面的脸清冷中带着几分显见的怒意,那清冷的声音带着寒霜般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夏青听,脸乍变得微白,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犹如被刀狠狠地剜了般,痛楚无比。
头渐渐低,带着忧郁的声音轻轻国地道:“夏青知道错了,次再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夏青这样做也是正确的,银面,你太苛刻了!”晚清看着银面那无情的模样劝道。
“晚清,你不必为我求情,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了!我不应该如此擅作主张的!”夏青的声音,忽然透出了种让人心寒的凉意来。
银面的话,伤她太深了!
“你本来就没错!”晚清道,望着夏青,带着歉意:“这切,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些事,全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我,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晚清,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做得不好就要承担,没有不能承担的事情!”夏青冷冷地说道。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去准备明日的事情吧!”银面看着晚清那自疚的模样,心中不舍,知她为人,不想让她内疚,于是道。
夏青点了点头,而后挺直了腰向着谷外而去。心中,却有着什么,在慢慢地碎开。
夏青心碎
看着夏青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晚清的心中,忽然感到十分忧伤,转头望向了银面:“你不应该那样对她的。”
“那我应该怎样对她呢?”银面听了晚清的话,问道,那双清冷的杏眸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晚清。
他不应该那样对夏青,又应该怎样对她呢?
难道她想让他,对夏青好吗?
难道她就不明白,他对她的心吗?
看着他那清冷如凝了霜般的脸,晚清时语塞,却也知道,若是不爱,就不能给了别人太多的遐想,因为那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银面虽然心狠,心冷,可是他却也没有做错,他不爱夏青,这是他早表明的,那么,他对夏青好,只不过是害了夏青罢了。
可是看着夏青那伤痛至极的模样,她却感到十分难受。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于是轻轻地道:“至少,不要太伤了她。”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句了。
银面心中忽然沉闷地厉害,他不是个擅于表达情感的人,但是他爱了就是爱了,所以他为了她,可以付出所有。
可是他却又偏偏无法对晚清发脾气,于是拿起了长剑,忽然向着山林奔去,手中长剑如狂了般,横扫向了那些叶子。
…………
日升日落,又是天过去了,她,又要离开这个宁静的幽谷,到那个充斥着喧闹浮躁的人群中去了。
人生茫茫,许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她这生,注定不平坦,可是人说风雨过后定会有美好的彩虹,那么,她的彩虹又将何时才能到来呢?
头青丝轻轻地挽起,朝天如意髻华贵而大气,支金镶玉落地垂珠钗,支绿色耀光玛瑙,打扮得整个人华贵而雅致,换那朱红色织锦抹胸长裙,披那绣着水兰花的深红披肩,贴那倾城面皮,点绛唇画青眉。
摇身变,那个清透美好的女子成了个倾城雅贵的绝色女子。
推开门扉,银面早已经装备妥当,身雪白丝纺垂在身后,修长的身姿带着飘逸,头长发没有任何修饰,只是以条雪白长纺带拦半头系了起来,就那么直直地披散在肩,可是看来还是那么美丽。
他的身,总是带有种雪的性质,纯洁而清冷,却让人心生喜欢。
看见她走出来,他眼中现出抹嫌弃之色。
晚清笑,却是心中明白他嫌弃着什么:“是不是觉得太浮夸太俗气了?”
“嗯。”她不适合这种红艳艳的颜色,她应该是那种浅草芬芳的颜色,淡淡的幽幽的,更是能让人蠢动。
“可是我却只能这样穿着,俗便俗了,所谓大欲若雅吧!”她轻轻地道。其实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只不过,似乎这样的装扮,比较适合她现在的身份。
“走吧!”银面没有再说什么,拉了她的手就向着谷外奔去。
来到阁中,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看见她与银面远远走来,已经有人喝彩起来,似乎这次,比次还要热闹很多。
因为银面比较高大,若是她站在她身边,会显出他的高大不合体,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来,于是让那些直陪在他身边的散花伶女跟着。
她却故意落在了他后面,缓缓而行。远远地,注意着四周的人群,可是才走至半,就看见了那三个贵宾亭子中的人,不由心中想笑。
三个亭子中坐的人,居然她全都认识。
正中的大亭子又是被凤孤订了,左边亭子坐的人是白云烟,右边亭子坐的人居然是邪风,想不到他也来凑这个风。
她记得,他从来不爱这种场面的,说是太过雅气,不适合他这种粗人来听,可是今天是怎么事,居然订了雅席来听?
就在这时,看到他突然转过头来,冲着她就是个灿烂的笑容,两排亮牙在灯光,白晃晃地。那个古灵精怪的脸,似乎有着什么兴奋般。
晚清冲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微笑,算是了他的礼。
邪风忽然猛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大大不顾形象地就叫喧道:“晴天姑娘,晴天姑娘,我在这儿呢!”
突如其来的声叫喝,让晚清错愕不已,紧接着轻笑出声,直知道邪风个性朗气,而且不拘于小节,可是没想过,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喝,居然群人也跟着叫喝了起来,还真是太惊人了,晚清赶紧牵了兰英的手,由她将她带到了台。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正中亭子中那名男子,阴郁着张脸,看来脸色极不佳,那眼中,藏着浓浓的妒意。
要走去台,势必要经过两亭中间的路,也选择了邪风与凤孤相隔中间的路,经过时,就听见邪风笑嘻嘻地道:“晴天姑娘,我今天可是特意来听你唱曲的啊!”
“谢谢邪风公子!晴天定会唱好曲子给大家听的。”她客气地道,看着他兴奋的眼神,欣慰许多,不管什么原因,至少,邪风不再陷入于她堕崖的痛苦之中。这样,她也就放心许多了。
她不想见他直沉浸在忧伤之中。那样,她心中只会愧恨无比的。
邪风,还是应该如此灿烂地笑,开心嘻笑着言谈,才能展现他的本色的。
此时银面已经端坐在了那儿了,手中拿了把箫,沙哑却带着磁性的声音轻轻道:“今日我与晴天姑娘同台献艺,不想落了俗去,所以,飞雪今日不抚琴,以箫声与晴天姑娘的琴歌相和,将各自才能展示出来,希望能博君笑!”
众人听大喝着好。
晚清轻轻笑,缓缓走至席前,只感到台抹炙热的眼光紧紧跟随着,于是望了过去,就见凤孤手持香杯,轻轻地在空中敬向了她,薄唇抹笑意十足,看起来,邪气却偏偏带着雅致。
晚清于是也笑应之。
凤孤将酒轻轻放至鼻间,轻轻闻,而后轻抿了口,又将酒放在了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时美人当前,大喝大饮失色许多。
陷得更深
原来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受女子所感,却想不到,这次,自己陷得更深,可是他却是甘之若饴。
晚清此时已经手轻轻抚向琴弦,流光般清澈而幽扬的琴声缓缓自指尖而出,时如山林精灵在轻跃跳动,如百鸟在齐歌般。
银面物中长箫拿起放于嘴边,当琴声流汇而出之际,箫声追随着琴声缓缓逸出,箫琴合奏,从来是最具情意之感的,而且声音也十分融洽。
晚清的琴声柔软清淡,却是情感十足,银面的箫声带着几分幽扬而静寞,可是两人的乐韵却款款相通。
琴声起,台已经是静寂片,似乎任何人,也不愿让这琴声沾了丁点儿的杂音。所有人的呼吸也放慢了,时间,偌大的雪伶阁中,陷入种奇异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