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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家要登堂入室,要看淡输赢,否则求胜心切,更易为敌所趁。
但是毕竟大家是彪盛堂真金白请来助拳的,昨天三战两输,今天是无论如何要找回场子,所以虽然每个人面上都没什么,但心中却憋足了劲儿。
上一场是河南帮先出了许高飞,这场该彪盛堂先出人,当台上主持人一开口请彪盛集团出人,不等戴亭松开口,房里的人就忽拉一下站了一多半,人人都道:我上!正是武人愈挫愈勇的性格。
戴亭松一下子愣了,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今天陈二柱他们虽然来了,却不准备上场的。
昨天南京帮大挫青竹帮的消息已经在市整个地下势力中传开了,从昨天傍晚到今天凌晨,青竹帮十二个帮内能说上话的大哥头,被南京帮控制了七个,残了三个,两个最有势力的直接失踪了。
而且行事快非常,伤了的小弟不管是南京帮的,还是青竹帮的,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治疗,领到了抚恤,安抚了情绪。
几处动手的血拼地点也非常隐秘,事后打扫得地非常干净,几乎在社会上没有任何风传,包括青竹帮和南京帮内部的下层和外围,都很少知道详细的情况。
青竹帮里和南京帮走得非常近的“疤脸七”直接在余下七位大哥头的支持下上位,连夜进行帮内利益的重新分配和换血,到今天下午,青竹帮灰色经营部分已经牢牢地被“疤脸七”掌握在手中,虽然不敢说铁板一块,但短期内肯定不会有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七位支持了“疤脸七”上位的大哥头,也被换了四个。被换下来的四位大哥头,“疤脸七”都给了他们相当的利益,把他们往内堂集中,成了不直接带领小弟,却非常清贵的,类似于过去堂口中供奉一样的人物,现在就是叫做顾问的角色了。
陈二许柱他们忙了一晚,今天只能继续休息,但他们对斗拳非常感兴趣,却是非要来现场看看不可的。
这时向山就站了起来,道:“这场我上吧!”
他一开口,龚大炮等他请来的人都不声不响地坐下了,杨天龙一方的少林派方林显然还有点不想让,但杨天龙却迫切地想看看康顺风一门的***夫,就叫一声:“方叔……”在他的示意之下,方林也不坚持,就笑笑坐下了。
最后剩下了凌乐均,他看着向山道:“昨天老于失手了,今天我得找个场子回来!”他这话说得悲伤中带了怒意。
向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难处。重伤了于江候,做为老朋友他心中自然不好受,而且他们又代表着白老爷子的面子,栽了面子总要给人一个交待。
他没有直接反对他,只轻声道:“伤了于师傅你肯定一夜没休息好,先让我给你垫个底吧!”这话说得客气,却也点出了他此时不宜上台的实际。
凌乐均已经不是椤头青的年龄了,听向山说得客气而又有道理,当下就捺下自己心头的火气,重重地坐了下去。
向山这就向戴亭松点点头,却是轻声道:“今天这三场,你传话上去,说我要打个连环檑!”当时屋里的人都是一愣,杨天龙眼睛就闪过一丝神彩来。
陈二柱也睁大了眼睛。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胡静水也有些动容起来。
连环檑按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在过去开场子摆檑时,都有人打连环檑。
规矩是连打三场,才可以休息一下,但那只是面对一个一个的陌生人,胜负只关系到个人荣辱,是没组织的。而在这样两方斗拳中打连环檑,危险性却是极大的,因为对方完全可以先安排人和你游场,先最大程度地消耗你的体力!然后让精擅打法的生力军出场,在下一场胜你。
所以除非是对***夫极其自信的人,否则不会有人在这种斗拳中打连环檑,因为这不光关系到个人的输赢,还牵扯雇主的利益。
这边戴亭松听了向山的话,却没有直接和拳场联系,而是先打了电话给盛姐,问盛姐的意思。盛姐接了电话,稍一思索就答应了,因为虽然她同向山接触不多,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那种沉稳与从容,知道不是那种热血冲动的椤头青,既然能提出来,自然有一定的把握。而且康顺风的***夫她了解一些,听说向山比他还厉害,那至少能胜上一两场吧。
这个却是盛姐有所误会了,斗拳中打连环檑,输一场等于三场全输。
戴亭松得了盛姐的话,就把情况说给了拳场。
拳场那边就和河南帮联系,河南帮那边的也有老江湖,自然明白,这种连环檑如果安排的好,输一场赢一场,就算三场赢!那怕就是前二场全输,最后一场赢了,也算赢三场,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突然出了向山要打连环檑,河南帮那边也应了下来,所以赌拳就有了问题,中间是不能停下来收注的,但赌场的人在这种事上非常有经验,很快就拿出章程来,今天晚上不押输赢,而是直接押向山赢几场,一次押定离手,然后场场算账。
于是向山就站在台子上,面色平静地听主持人一面介绍他一面罗罗嗦嗦地说明着押注的事情,折腾了十几分钟,才下来等押注结束,重新上场。
康顺风从听了向山说要打连环檑,虽然有点担心,却没说什么。
昨天河南帮那边出场的许高飞,也是一等一的打家,河南帮这样的拳师谁知道有几个!但他却不能说什么泄气的话,正所谓气可鼓而不可泄,关心的话,也要看好时机来说。
这次押注的时间也比较长,足足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主持人在台上宣布押注完毕,请拳师上台。
向山才又再次出场上台,康顺风这次却一起跟了出来。
在台下给向山观檑,虽然说是打檑是不容第三方插手的,但紧急关头,他肯定要出手护了向山的,在他心里,输赢肯定比不上向山的命。
他手里抓着一听易拉罐的啤酒,是他刚才专门让一个彪盛堂的小弟在赌场里买来的。他这次将昨天到今天所带的钱以及赢的钱,买了向山三场连赢,算下来也有十万多一点儿。这并不是说他一定看好向山赢,但向山出场,对他来说,就不仅仅是赌的问题,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支持。
康顺风并没有正经练过什么暗器,像飞镖飞刀金钱镖之类的。胡斜子也不让他练这些,说是现代社会,这种一出手要人命的东西练了只会惹事儿,黄土塬上土疙瘩多,胡斜子就让他没事打土蛋蛋玩儿,并用梁山好汉没羽箭张青的事情来激励他。
康顺风也就真的当成回事,这长期练了下来,虽然达不到传说中前辈们那种打左眼不打右眼的境界,但二十步内,土蛋蛋打头却是有十十中的***夫了。
他就这么站在檑台下面,只要向山有什么事,他手中的易拉罐就出手。
至于坏什么规矩,出什么事,大不了认输完事儿。
亏欠彪盛堂的以后可以慢慢还,但要向山真出什么事儿,他肯定这辈子都没法再畅心做人了。
向山这边站上去,河南帮却一下上来了三个人,一次性介绍完毕,省得一会中途上场介绍起来耽误时间。
河南帮上来三个人,一个是大圣劈挂门的,叫孙元升,一看身灵腿巧,是个神法灵活的高手;第二个是少林派的,名字叫雷广运,肤色幽黑,体形高大墩实,行走之间,顾盼生威,给人下盘极稳的感觉;第三个却是个身体匀称的汉子,带着一丝剽悍的狠戾的气质,却是个复姓,叫欧阳信,只说是江浙一带的高手,却是没有什么门派。
康顺风一看,就知道对算,这个孙元升肯定是第一个出场的,用意就是消耗向山的体力;不用说,第二个出场的雷广运肯定有排打一类的***夫,在向山体力消耗的情况下,用身高力沉抗击打能力强的对手,来对付消耗了气力的向山,肯定是最合适的;最后这个练的很杂的欧阳信,肯定是个精擅打法,心毒手辣的高手,这个人应该是中间最可怕的,估计就是没有前面两人,也是有自信和向山一拼的高手。
介绍完毕,果然雷广运和欧阳信就一前一后下了台子,台子上留下的正是那个大圣劈挂门的孙元升。
到这个大圣劈挂门,却是和陕西红拳也有些关系。
大圣劈挂门的创始人耿德海的劈挂***夫,是家传,而猴拳的***夫,却是师从陕西人寇四。
寇四的猴拳根子,却是流传于红拳门中的子拳,不过由于寇四后来因祸事坐牢时,参研了监狱附近群猴之态,又加入了自己的东西,而创出大圣门来,所以再不提子拳罢了。
耿德海除尽得其父及寇四真传外,亦曾随多位名师,如杜心五、刘宽德等学艺,因此他将所学之劈挂拳、猴拳、自然门、太祖拳、形意拳、八卦、太极、黑虎门等等的***夫溶汇贯通,创立了大圣劈挂门,主要传香港和广州一带。孙元升却算是大圣劈挂门的打法高手了。
照例是两个中年人上来给两人搜身,在两个人表示二人都没什么违禁后,主持人就站在二人中间,手一挥,大叫一声开始。
这声开始话音刚落,孙元升就准备往后跳开,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耗向山的力气。
所以他就打定主意,一上来就和向山打游场,打上一半个小时的游场后,再认真交手,这时就能赢就赢,感觉不敌就认输了事,保住自己,把向山交给他后面的雷广运和欧阳信。
就在他准备往后跳开时,这时就见向山突然看着正要下场的主持人,说了句什么。
孙元升一愣,也就看向了主持人,以为还有什么未尽的事,就在他一愣这一瞬间,只见向山后腿一蹬,唰地就窜上前,连续两步,就窜到他面前,正是红拳中接手闯膛的著名打法——云手进靠。
就只见这两步,身扁如一线,脚下如鱼窜,一近身,向山左手往上护头划过,晃了孙元升的眼睛,身子一拧,右肩就一个贴身靠闯膛而入。
孙元升愣神间,想退已经来不及了,这也太出他意料之外了。
但看向山肩贴靠入,忙本能地双手十字手,对准向山的膀子就封了上来,正好双手抵住了向山的贴身靠。但打法和练法不同,打法中靠是带拖尾的,正是两手只在洞中藏的诀法。他防了向山的合肩内靠,却防不住向山洞中的一手拖尾,就见向山肩一靠他双手,直接手臂一个抖崩提,右手腕的独顶就正崩在他的撩阴高骨上,这一下痛彻心肺,孙元升忍不住收腹身,一声惨叫。
向山右手下面拖尾得手,左手却是一个惯腮捶,顺着孙元升的腮帮子就打下来。
这一手向山是存了善心,如果是手毒的人,不打惯腮,而打出红拳中专打后脑的搬锁口捶来,那孙元升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孙元升被下面独顶打得已经没了反应,这一捶向山如打死人,惯个正着。
孙元升脸被这一拳打得猛地摆向一边,鲜血飞溅。
这时,就见向山再一个左右进步的小步双赶,右腿就一下插在孙元升的身体后面,在惯腮捶时拧身拉开的右手就往上一把抓住孙元升的下颌,猛地向后往上,连摧身带拨根,就将孙元升扔了出去。
向山外表看起来并不是非常强壮的人,但他长年练习红拳中展筋腾膜增力的十大盘,在康家塬练云手的两个黄泥蛋子都已经快七十斤了,这一个动作又加上了杠杆的作用力,孙元升的身体像一个破口袋般地被狠狠地扔了出去,砰地一声落在台子上。
这几个动作说起来头头是道,但实际向山使出来,快得基本没人看得清。
台下的许多人在主持人说开始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