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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只好一面将帝都的卡装起来,一面恋恋不舍地看着某人手里的卡,腹诽着某人,满脸悲愤地离开了。
曾勤生大嘴张开,就差点笑出声来,用和小牛一样的神情,将那张燕沙的卡装了起来。然后,又从抽屉里翻了一下,拿出一个信封,和刚才康顺风递给他的四千八一起递回给他道:“这还有五千块钱,也是我昨天准备的,本来想让你带一万,后来只想今天去试试水,就没让你拿。这虽然还不够你的卡,不过哥哥最近肯定要用钱,不管这次上不上得去,以后都会还你这份人情!这几张卡我倒想跟你客气一下,但客气不了,因为正需要。这时这些卡比钱管用。”
康顺风听了,才放心地笑了,道:“你用得上,你拿去。这钱我不要,不是跟你客气,你也知道,我不是有钱的主,没理由有钱不拿。不过,就是你说的,你目前正需要,我目前拿了也是放着,兄弟一体,你先用,你上去了,我想我得的就会比这更多,是不是,曾哥?”
曾勤生也是明白人,立刻就明白了康顺风的意思,他要的更多!
就笑呵呵地把钱收起来,将几张帝都的卡递回给他,道:“这迪厅的卡对我没用,你拿去泡妹妹吧!”说着,将另四张卡用信封装起来,小心地贴身收好。
康顺风告辞了曾勤生,就回到了营地。
刘鹏他们几个正在床铺上聊天,一面为他担心,从早上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一见康顺风进来,忙都关心地围了过来,道:“干什么去了,怎么去了一天,没啥事吧?”
康顺风就得意地一笑,道:“出去放风去了,今天在外面转了一天。”说着,就把今天出去的事讲了,却没说自己具体去干啥。
刘鹏几个听了,就一阵埋怨,自己去享福,也不打声招呼,害他们白担心一天。
康顺风就笑,拿出帝都的卡道:“我怎么能不想着你们,看这是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要到的。”说到这里,自己心中就先一阵不好意思,怎么学得和曾勤生一样了。
刘鹏他们看到四张金光灿灿的帝都贵宾卡,不仅一阵欢呼。刘源和王荣都想要,刘鹏却一打他们的手道:“这东西要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几个,一张就够了,剩下的给小康自己安排吧。
王凡就小心地道:“是不是也给石清菡和小小他们一张?”
刘鹏还没说话,王荣就打了一下他的头,道:“你猪头呀!给了她们,她们和别人去怎么办?不给她们,她们就只能跟我们去。”
王凡用手捂了自己被打疼的头,埋怨他道:“我猪头,还不是给你打傻的!”几个人就都笑了。
康顺风听他们说的有理,就把剩下的三张卡装起来,心道:“自己留一张备用,一张给杨静予,另一张,就给那个庄菲吧,她好像和庄妍是表姐妹,给了她就等于给庄妍了。想起庄妍,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加甜蜜。
人世间最酸楚的事情,不是生离不是死别,而是你发现你没资格去追你喜欢的人。但其实康顺风对庄妍的喜欢,只是男人对于美貌的本能追求,一个来自于康家塬的乡下小子,对一种可望不可即的美好事物的向往。
决定了下来,大家就说说笑笑。
军训的营地和宿舍不同,是大通铺,男生一个大房间,女生一个大房间。康顺风他们说笑间,另外一张铺上却有一双不愉快的眼睛,盯着他们。
汤文生这会儿心里很不痛快,他看不得康顺风这种土包子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看不得刘鹏那个小瘪三开心笑的样子。再让你们得意几天吧,他心道:等军训完了,就让赤血熊来教训康顺风,而且不能在没人处教训,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败他,要褪去武术加在他身上的光环。
两次公开较武,使康顺风在财大新生里的人气飚升,这让汤文生很不舒服。自己做为忠义堂的少爷都这么低调,没理由让个农村小子这么嚣张,不是吗?而且还有庄妍那个小美人儿,看得他心里直痒痒,也只有她那个漂亮劲儿,才能配得起自己,不是吗?无奈自己去拾讪了几次,都被那个庄菲搅黄了。
要是别人,汤大少早就叫人收拾她了,不过看在她长得也算漂亮,而且别有一股野性的风情的份上,就饶过她。
恩,还有一点,是看在她是庄妍的表妹的份上。
想到庄妍、庄菲两姐妹,汤文生就把康顺风带来的烦恼抛在脑后了,庄妍极漂亮,庄菲也别有风情,要是把俩姐妹一块儿……不,不行,那样显得自己不够纯情,庄妍肯定会不高兴的……不过……不过自己是忠义堂的少爷呀,同时要了她们俩个,也不算辱没她们吧?庄家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只是有俩钱,惹火了自己,够他们家喝一壶的,不……够他们家喝几壶的!自己先追吧,毕竟这样光彩些,不过,如果她俩实在不识抬举,说不得就得从他们家族下手了,以忠义堂的实力,收拾一个小财主般的庄家,小CASS了。汤少爷想着,忍不住开心。
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又想起了亚姐。
亚姐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那时还没被放出去接客,他就偷偷地欺负她,反正她每次受了欺负,也不敢给别人说。
不过,虽然他摸过、亲过,但亚姐的第一次,却也没有给他,虽然他是汤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但才人的第一次,他还是不敢随便的。
亚姐的第一次据说是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拿走了,交换的代价是一块地皮以低于市场20%的价格归到了忠义堂下的一个地产公司。据说这块地皮给忠义堂带来的是上亿的收入。
不过汤文生却能感觉到,亚姐跟他亲,汤家在嘉世的才人不少,他去也叫过别的几个,有时总得换换口味嘛。那些人总是要他签这签那,反正虽然少爷签帐不收钱,但她们提成是一分不少拿的。
只有亚姐不同,从不要他签什么不需要的东西,甚至有些小东西,她自己垫着钱给自己拿。
汤文生享受着这一点,他不在乎那些签的,却在乎这个不签的。
想到亚姐的时候,汤文生的心思又飞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彪盛堂里一身青花的盛姐。那种熟女风情,再加上一身青花带来的邪恶感,让他很是激动。
不知道房三和白眼狼他们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看到盛姐那一身青花的全部诱惑。
想着想着想得心就热起来,当熄灯号响过的第一件事,汤文生就是去找了五姑娘。
当一只手握满自己的粘物时,他突然有一种放纵后的空虚,似乎刚才那些让他心潮澎湃的女人都一下子失去了魁力,变得可有可无了,心中只剩下一种yu望,那就是掌握权力的yu望。
汤家,最终是我的!大哥二哥想都别想。
这就是汤文生睡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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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三章 南京帮和青竹帮的火拼
陈胖子很不爽。
他在房间里如走兽一般转着,旁边站了六七条汉子,个个眼珠子都跟着他转,却大气都不敢出。
陈胖子当然很胖,不过你很难像象他现在转的有多快,胖胖的身躯如陀螺一样,在不大的空间里往来翕忽,“废物!全他妈的废物!”他突然大叫着一声,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点气喘。
一个极有眼色的汉子就过来,端起桌上的茶,递给他道:“陈哥,喝口水,咱们从长计议。”
陈胖子面色一变,刚要发作,却猛地收了自己的脾气,伸手接过水。不过,他微微发抖的手却告诉着几个手下,他有多么愤怒。
堂堂南京帮,伤了十七八个人,都没拿下来的场子,却被青竹帮以受伤五个人的代价拿去了,这人丢得!日他奶奶的!娘希皮!他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心中的愤怒了,端着的茶水半天没喝进嘴里,又被他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陈哥,你莫生气了,都是我们不争气!”边上一个手臂带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开口道,他本来应该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小伙,但整个面上被刺青覆盖,刺青的图案是一只张口咆啸的老虎。
做这个刺青的人明显也是此道高手,将虎头图案与人脸上五官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使整个人脸显出了几份狰狞来。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有一种想噬人而食的凶煞之气。
陈胖子看到他,气似乎消了一点儿,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开口道:“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青竹帮算什么东西,这是你们常说的话,可是现在人家已经可以骑到我们南京帮的头上说话了!”
“陈哥,你消气就好,不过,我感觉也不能说兄弟们没尽力……”说话的还是那个小伙子,身材宽展,明显有着北方人的剽悍。
“哦,马龙,你说说……”发泄过后的陈胖子看着自己的爱将,说道。
“我们去了三十个兄弟,伤了一多半,弟兄们肯定是尽力了!青竹帮去了二十几个人,只伤了五六个,说明对方已经被我们打残了,所以他们才捡了便宜!”马龙恨恨地道:“他们吃的是我们刨出来的食儿。”
陈胖子就皱了眉头沉呤起来,他心里也认同马龙的话,但毕竟现在大家联盟对付彪盛堂,这话好说,事不好做。
这时,边上另一个年龄大些的汉子道:“话不能像马龙这样说,青竹帮这也是运气,不能算是吃我们刨出的食儿。”
“运气?”马龙笑得有些狰狞:“河南帮一口气拿下彪盛堂七个场子就运气,青竹帮也拿了三个是运气,我们南京帮却出一次手,伤十几个兄弟,出一次手,伤十几个兄弟,到现在屁都没有,这也是运气?”
“那你说不是运气是什么?”那汉子道。
马龙冷笑道:“我不知道,不过就感觉这运气也太蹊跷了些!南京帮一出手,彪盛堂就是重兵把首,河南帮一出手,彪盛堂就内部空虚。我们把人打残了,青竹帮就这么合适的出手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彪盛堂咋就吃得我们南京帮死死的……”
那汉子就语气不善地道:“你什么意思,合着是怀疑有人给彪盛堂通风报信不成?”
马龙脖子一梗,却没理他,而是对陈胖子道:“陈哥,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我们上次要动青竹帮的抢的场子,有人就说联盟稳定第一。但现在,明显青竹帮是抢的我们刨出来的食,立刻又是运气!眼看着河南帮一天天壮大,连青竹帮都要赶上我们了,有些人却一点不为南京帮的利益着想,我不知道他到底是那个帮派的人!”
那汉子被他话一挤兑,再也忍不住怒火:“老子当年在万和混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那儿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挤兑老子,有种来单挑!”
马龙转了头,冷冷地看了他,缓缓地开口道:“方哥,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南京帮的人,万和早给人灭了!昨天三十个人去抢地盘,连我在内一共伤了十九个兄弟!方哥你倒是一点伤都没有,怎么今天欺负我受伤吗?来,我一只手也接得住你!”
话一出口,陈胖子脸色阴沉地就盯上了那个叫方哥的汉子。
屋里其他几人也都面色不善地盯上他,相比方哥,这些汉子更喜欢冷冰冰的马龙。
方哥这才看出情况不对,忙道:“陈哥,我这不是怕大家一冲动,乱了这次的联盟吗?”
陈胖子一伸手,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茶水披头盖脸的就砸过去,骂道:“联你妈的盟!你他妈的现在吃的是南京帮的饭食儿!”
那汉子被连杯带水地砸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