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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是刚才他的师兄弟们便已说过的陈词滥调,只是嵩山派众人却有些不解。
费彬疑惑道:“掌门先前不是多次嘱咐我等,为上位者,要与人保持距离,才宜于树立威严吗?”
丁勉答道:“是啊,本来说的好好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让他本人出面,纵是今日里阻止不了刘正风,也不能轻易由他出头,怎地他却这般上前了,难道那个脑满肠肥的官儿那般身份,值得他这么降尊纡贵了?”
却不知那个脑满肠肥的官儿,果然并不是此举的原因,此时在左冷禅眼中,或许不是尊贵,但却真正重要的,便只有林平之了,所以亲自出场,便是要当面与林平之相见,既可显示出尊重,言语之间,也好自己掌握尺度,可软可硬,自有斟酌,这却不能由手下决断。
但无论如何,在刘正风之事上,他还是得强硬到底,尽管所有的一切本来是他自己的主意,却不能由他进退自如,因为既然那么多属下已经至此,专为了这件事而来,倘或他本人却忽然退缩,这对整个门派都不好交待。
谈了半天难有结果,左冷禅忽然问那官儿道:“张大人,你今天这般作态,好像跟我们之前约定的不太一样啊?”
那官儿本来心中有鬼,一时张口结舌,心中连连后悔,本来早该知道这些武林大豪的钱财其实是烫手的,他根本就不该贪了又贪,奈何如此大笔的贿赂,饶是他官位极高,平日里却也是见不到的,鬼迷心窍之下,便收了又收。
抖抖索索的指着林平之道:“他,他。”
左冷禅问:“他怎样?是不是他又给了你一大笔钱财?如果是那样,倒也说的过去,你本来就不是什么诚信之人,收了刘师弟的钱,还能再收我的,那自然可以再收别人的,这也确实是你。”
左冷禅又接着说道:“你可知我不是刘师弟那种老实人,从我手中拿到每一两银子,我可都是留下了证据的,你收受武林中人贿赂,谋害地方兵马大员,这罪名够你全家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的了。”
“可?可给我行贿的人是你啊,你难道?”
“我怎样?我留的证据,除了能证明你的事情,可没一星半点能证明出钱的人是我,你好好想想,是不是?”
那官儿立时全身都软了,险些站不住就要倒下去,还是刘正风挽住了他,才没一头撞到地上。
“你?你?你要怎样?”
“不怎样?只要你现在有多远滚多远,把你的人都带走,别在这儿碍事,这本来也是我们约好的,是不是?”
那官儿几乎立时便要抱头鼠窜,岂料林平之却伸手轻拍他的肩膀道:“你要知道,我可也没二哥那么傻,你拿我的钱,更是不好拿的,还是那句话,‘你收受武林中人贿赂,谋害地方兵马大员,这罪名够你全家洗干净脖子等着砍头的了。’”
“可你行的贿是为了救刘正风,这,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证据呢?难道我会保留对我不利的证据吗?”林平之笑道:“你听着,我那伙人作事的风格你也见过的,只要你今天走了,二哥又死了,就算过了十年我再遣人告发你,也一样能定你灭族之罪,你以为我们这些武林中的(流,氓)手里的钱是好拿的?”
“这?这?左盟主在朝中可是还有大门路的,你对付不了他。”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没点背景敢谋害一方兵马大员吗?可我不需要对付他,我只需要对付你,你以为他的背景能用来保护你?”
这?这家伙越听越是浑身冷汗,两边都在逼他,而且哪一边好像都有制死他的能力,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围观的人却个个云里雾里,不知所谓,眼见着堂堂五岳盟主,和那莫测高深的剑客,都在跟一个眼色朦胧,气息虚弱,人也松松垮垮的官儿罗里罗嗦,这家伙难不成便是真正大内绝顶高手,武林传说中确实有所谓功夫练的太高,反而返璞归真,像个没武功的人这一类的说法。
正僵持时,林平之忽然笑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就如左盟主要你作的那样。”
那官儿大喜道:“那多谢林公子高义了。”
“唉,慢着。”林平之眼一瞪,他便又慌道:“怎么?”
“我的事没作成,我的损失可不能没人赔我。”
“好的,好的,我知道,林公子给我的所有钱财,全都原样奉还,绝不敢。。。。。。”
“太少了吧?”林平之冷笑着指着那庞大的队伍道:“这些不是钱,不是我花的?这可都是损失,你不出?”
“我出,我出,除了退还你的之外,你还要多少?”
“二哥给你的,左盟主给你的,你都得转给我,另外,再加白银万俩,那也够了。”
“万俩?白银?”
“别跟我装傻,我的帐房算过你历年来贪污受贿的帐目,万俩白银你绝对拿的出来,我也不一定要白银,银票,管你金银珠宝,绸缎铜板,或是什么贵重财货,只要值的了,你付的出来就行。”
那官儿满口答应,立时抱头鼠窜而去,他可再不想跟这些武林中人打交道了,若是从一开始根本连刘正风也不理,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现在就算依言付钱,只怕也是后患无穷。
这家伙一走,林平之临时花钱纠合来的队伍却散掉了一大半,他这队伍是靠了福威镖局的公关能力,加四处花钱得来,现下钦差一走,官府上的人跟着走了,其他许多拿了工资来撑门面的人,也走了大半,倒只剩原福威镖局中人,却还在其中,那也不多。
林平之却不想让福威镖局的人在这儿作什么,他们本来没什么战力,便叫他们也离去了,这一下更无人了,连那豪华无比的大轿,也被人抬转,过不了多少时候,原本庞大的队伍,便已不见了踪影,让人怀疑刚才那如童话般的阵容,是不是根本只存在于想像,并不是真的有过,只有满地的狼藉;才显示出确实有过这么些人。
天门道人立时又跳了出来,可还没开口,林平之便笑道:“道长今天倒戈,不是一次吧?”
曲非烟立时接口道:“若是他再来一次,那就是第三次了。”
林平之笑道:“不知你读不读史,武王伐纣之时,纣师反戈一击,成就了大功,这次倒戈,可是很光彩的,不过这光彩的倒戈只有一次,你要是玩这手玩的太多了,管你弃暗投明也好,弃明投暗也好,可没人会看的起呕?”
天门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确实是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堪,转头瞟向左冷禅,可左冷禅却似是根本不愿看他。
林平之又盯着他的眼睛道:“到底要怎么样作才对,难道你自己心里当真不明白吗?”
一一四章 金盆洗手,神剑纵横(七)
是的;嵩山派的威胁,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天门本来心里有数,今日之事的内幕他虽不全知,可他来此本是打算站在衡山派一边的,四派抱团,这才是对他有利的事情。
“公子大才,将老道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能不佩服啊。”天门黯然点头:“今日之事,当与公子同进退,再无二心。”
“你们呢?各位朋友怎么说?”林平之目光扫视到场的诸人,这时与会之人数量极多,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士,他们的态度可是很重要的。
河北金笔门的掌门,判官笔高手神笔卢西思突然道:“我等来参加今日之会,原是与刘正风有些小交情,说白了不过是来蹭顿饭吃罢了,不想这却是五岳剑派的大事,我等若为朋友,却伤了五岳剑派公事,若是维护刘正风吧,却又对不起朋友,说到底我们都是外人,在此何益,现今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也该趁早走人为宜。”
这家伙说着便带同自己的几个门人弟子,头也不回的直奔出去。他本来也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这样人走了,谁也不想拦他。可既有人带头,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海砂帮帮主潘吼立即接道:“我想起来了,家里的几十个渔网下在海水里,再不赶紧回去收,要泡烂了。”,说着他也赶紧走人。
**门夏老拳师也道:“我的三个女儿,可还在家里等着丈夫呢,要是一不小心,让他们碰破点皮,我女儿们要怨我了。”
。。。。。。
一时间刘正风的熟人,至交好友,这些平日吃喝玩乐时,都铁的不能再铁的好兄弟,好朋友们,便个个纷纷找借口推托,一个个溜之大吉,这些人既然如此,那些只是拿了不署名请柬来此凑热闹的人,更是差不多跑光了,没过多久,原本热闹非常的大会,便已清静了许多。
此时岳不群看这架势,实在也很想和这些人一样的溜走,今日之事,到现在为止,他根本看不清楚形势,实在难与抉择,以他的谨慎小心,实在是不想留在这儿踩这趟浑水,可惜这次他来的晚了一些,没搞明白就直接到这儿来了。现下他在此可是五岳剑派中的帮主之一,怎么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人的。
丐帮帮主解风,陕南的闻先生等人也有些想要闪人,只是碍于他们身份和一向的侠名,却有些不便,今日之事,若是现在就走,却有些像是畏惧怕事;那名声也是不妙的。
待得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左冷禅才问道:“林公子既然强为此事出头,却不知今日之事,打算如何解决?”
“我哥哥既然不愿行此不义之举,那便任何人也勉强不得,若是非得如此,在下就只有拼死一战了。”林平之淡淡的答道,弄到最后,还是得靠他与这许多强敌交手吗?这可是他一直在设法避免的事情,毕竟他现在的武功还太嫩了一点。
“拼死一战?”左冷禅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当真非得如此吗?有些事不怕告诉你,我本来打算作的,是很严酷的,照我原先计划,这儿早已血流成河,虽然你智谋高明,懂得事先安排刘师弟家人,可他们。”
说着左冷禅悄悄指了指在场众多衡山派弟子:“他们却是跑不掉的。”
“所以呢?”林平之依然淡淡冷笑。
“知道为什么我的属下对刘师弟的要求,忽然就降了那么多吗?因为我不想跟你一举成了死敌,弄到再无相见余地。”
“噢?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爱上我了。”林平之道,“爱上”这词本指男女之事,他用了这个词,却颇有些嘲讽之意。
左冷禅并不以为忤,依然平静道:“这么说可有些无礼啊,不过也随你,昨夜里我见你之后,便有些结交之心,所以今天才会有此退让,你真的非得让我为难吗?”
“可我昨夜吃馄饨的时候才是第一次见到你,难不成你就想要我作朋友了?一见钟情还没那么快呢?”
“古时周文王与渭水边见到太公姜子牙,一见面之下,立即将其拜为臣相,这是比男女一见钟情要快的多。可是你,自你出现在这座大门外开始,这几日来,我的手下对你的行事观察的够多了,又有昨夜里觑面相逢,可我当时却仍有当你是敌人之意,相较之下,我已经远逊古人了。”
“多谢左盟主美意,可是我有什么好处,能让左盟主这般青眼有加?”林平之问道,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就变了,神色也渐转郑重,这也是他的性情。虽然因为前世里的印象,他对左冷禅本来敌意极重,难有好感,可今日里当面见到,对方说话对他如此这般尊祟有加,他实在没法再那么无礼了。
而且他也真的想知道,自己有何好处,却能让对方如此看重他。左冷禅道:“你运筹的神妙,我是刚刚方知,不过之前就已知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