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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破空的呼啸由后方右边的屋顶上响起,一个大铁轮旋转着由高而下,斜斜往我们激旋而来。速度越来越快。同时在巨轮刚离开瓦面时,一个全身黑衣的刺客单足以脚尖点在巨轮的正中处,像三太子踏着风火轮般往我们飞掠过来,还没来得及警告诗昭姊妹,刺客和铁轮已飞临丈许外的上空,越过一架马车之顶,以超乎人力的高速旋切过来。
我的的内力运转不息,心神波澜不惊一片空明,此时人和铁轮的速度在我的眼中似乎放慢了许多。人和轮沿着一道完美的弧线,来到眼前左方的上空,呜呜作响。那旋转着的巨铁轮,加上旋转的力道,怕是任何血肉之躯都无法抵挡。那踏轮而至的黑衣人,身形骨瘦如柴,两手各执一支短刀,浑身释放出森寒杀气,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专注得就像饿了多天的猛兽找到了可口的食物。
我们早有防备,在蝴蝶谷半年来刻苦的修炼和磨合此时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在眨眼都来不及的煞那间,诗昭姊妹以剑为暗器射向铁轮,两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天空,同时铁轮的速度放缓了许多。那刺客进入了一丈的近距离,一声尖叱,双足猛然用力,那巨轮立即再次加速,锋利的边缘陀螺般转着割往我们的头顶,人也从铁轮上跃了下来,两把短刀直刺我的胸膛。
第67节
街上行人中目睹此情景,仍来不及作出正常反应,只是基於本能瞠目结舌,思想远赶不上事情发生的速度。
此时我已经精确地把握到铁轮的速度,略一仰身,右脚踢出,在巨轮就要飞临之时,正中巨轮的边缘,同时破萧从袖里弹出,磕在铁轮的边缘,偏离了原本的目标,往前斜飞,恰好向着刺客的双腿切去。
就在此时,诗昭姊妹已经拾起长剑,两道银芒绞向黑衣刺客,和两把短刀纠缠在一起。四周的行人终于回过神来纷纷四散逃命,免受池鱼之灾。剌客还想要抛开她们向我攻击,忽见铁轮背叛了自己,还向自己双腿割来,一声尖啸,快速向上一跃,竟又踏在铁轮上。我的丹田里剑意涌动,心中默默地叫了一声‘无形剑’,五官喷出的剑气分成无数道射向刺客,刺客被铁轮的惯性带着斜飞而上,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使铁轮在次腾空而起,正往另一边的屋顶逃窜时忽然惨叫一声快速下坠,重重的撞向街角的石凳,拼命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街上的人这时才懂失声惊叫,当然还有人把我们拦住,出了人命大案,想拉我们去见官。书吏魏习惊魂未定,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滴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其他的几名官差更是远远地躲到了店铺里头逃命去了。
我把诗昭姊妹揽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们的粉背,心有馀悸地忖道:若非早一步感应到对方的杀气,现在自己怕已浴血长街,死状还会是非常凄惨恐怖。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厉害,对江湖人物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我明显没有了头绪,还是吟诗悠悠的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他就是江湖恶人版里排名第十六位的长乐会长老‘飞天狂魔’陶秋桀。看来蝴蝶谷和长乐会的老账未结,又添新仇。想要过上太平安稳的日子唯有彻彻底底的让长乐会从江湖消失。
在布政使衙门见到了我的老师,大明光禄大夫、柱国、闽浙布政使闵世济。
“帆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次武林排行榜要是少了你这么个大谷主,一定会逊色不少。”
或许是因为怀中那个白胖婴儿的缘故,半年多未见的老师不仅没有衰老,精神反而越发矍铄,态度也和蔼可亲了许多,就连一向对我的称呼也由“云帆”换成了亲切的“帆儿”。
“他、他就是你的老师?怎麽和传说里的不像呀?”诗昭姊妹望着传说里的人物,一脸的迷惑。自从老师数次击溃了倭寇偷袭以后,他就被世人神话了,那些说书的虽然版本不一,把老师形容的形象各异,可要麽是如同诸葛孔明一般“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或者是像岳爷爷一般“怒发冲冠凭栏处”,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位瘦小乾枯还有些驼背的五十老者,诗昭姊妹心下自然奇怪。
第68节
“这就是你两媳妇吗?长得可真像,真不知道你怎么才能把她们分辨出来。”
“吟诗吟昭见过伯伯”还没等我说话,诗昭姊妹盈盈下拜施礼,老师脸上布满了笑容。骤然开朗起来。
说话间,从屋里袅袅娜娜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素装妇人,容貌秀丽,态度从容,颇有大家气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身体尚未恢复,老师见她出来,便把怀中婴儿交给了她。我看她褙子上云霞翟文,竟是一二品诰命夫人才准许用的服饰,立刻猜到了她便是老师的妾室,连忙施礼道:“弟子江鹏拜见师母。”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雕的小猪,还有几盒特制的胭脂水粉,恭恭敬敬的递上去,道:“这是弟子的一点孝心。”又伸手摸了摸那婴儿细嫩的脸颊,小师母还有些犹豫,倒是老师把手一挥,说这小子现在是个发家致富喽,就让他显摆显摆,过过富翁瘾。让小师母把东西收下了。
诗昭姊妹羡慕的和小师母逗孩子去了,老师把我领进了书房,让我坐下。
“帆儿!不错!你没丢你两位老师的脸,现在同僚谈起你,老师的脸上都有光彩。有的同僚夸我慧眼识人,我也只有厚颜领受了。”老师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福州渔村一战,你和刘易通力合作、以少胜多,特别是你手刃倭寇头领,震动全国,朝廷下令嘉奖,刘易现升为长乐卫镇抚,你已经连升两级变成从八品,我正和锋翼兄商量你的职务。锋翼兄希望你能够到军中效力,但是你又是江湖门派头脑,难以长时间在军中服役,所以给你找了个闲散职位,长乐卫知事,你不在时有事情你的朋友刘易帮你担待,长乐卫是锋翼兄的下属,想来不至于有什么麻烦。当然,你只是挂了个衔,我和锋异兄还另有重任相托。”
锋异是我的另外一位座师的字,他是我的武举房师,现任闽浙守备指挥使。
“老师吩咐,帆儿定当尽心尽力。”
“这件事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你名正言顺的解决蝴蝶谷的烦恼,又能够助老师一臂之力。近一段时间来长乐会叛逆明里暗里和倭寇蛇鼠一窝,不止是帮他们销赃,购买运送补给,还为倭寇传递情报,使朝廷屡次征缴不是扑了个空就是陷于埋伏损失惨重,但是官府始终没有确切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还折损了衙门不少的人手。几天前三法司同意了我与锋异兄的提议,用非常的手段来解决这一件棘手的问题,你们蝴蝶谷与长乐会恰好有着难以化解的血仇,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完成。为了方便你行事,内府特别授予你一块锦衣卫腰牌,挂职北镇抚司总旗。”
北镇抚司传理皇帝钦定的案件,拥有自己的监狱(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
第69节
“谢谢恩师信任有加,但是凭我们蝴蝶谷现在的实力,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让长乐会彻彻底底的消失。长乐会现在的实力和武林十大门派里的天心阁,巨浪帮相较毫不逊色,无论是版中高手,还是普通会众都远远地把我们蝴蝶谷甩在后头。”
“这就是老师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的原因。办事应该多动脑子少动手方为为将之道,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看来老师早有定谋,缺的只是一位合适的实际操作者,而我恰恰是最佳的人选。
“还记得天心阁张东来寿宴,天鹰门门主况匀被人暗算,死于非命这件吗?”
“当然记得,当时张东来还一直想拉弟子下水,但是我用师门血仇未报拒绝了张东来的邀请。听说这件事直到到现在也没有发现真凶,天心阁的声誉因为此事有所下跌。难道这事和长乐会有什么关系?”
“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就是长乐会所为。官府本来是想获取长乐会勾结倭寇的情报,没想到误打误撞发现了长乐会狙杀况匀的真凭实据,况匀的天鹰门长时间控制着沿海数省的珍珠香料买卖,而长乐会在沿海廉价销赃,对天鹰门的生意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天鹰门的生死存亡,双方经过数次秘密谈判都是无果而终,矛盾愈演愈烈,长乐会认识到他们与天鹰门迟早会爆发冲突,勾结倭寇先下手为强除掉了况匀这一心腹大患。此事人证物证确凿,你只要把证据交给张东来,并且承诺蝴蝶谷全力支持,张东来除掉长乐会即能为况匀报仇,又能消灭倭寇树立天心阁的正面形象,借机控制香料珍珠买卖的空挡,名利双收,何乐不为。”
从巡抚衙门出来,天色已经微微发暗。走了一顿饭功夫,远处街角正好有座酒楼,便和诗昭姊妹商议在此歇息一晚。客栈生意并不太好,若大的酒楼里只有几桌客人,一桌是一个老板带着七八个伙计模样的人围在一起,身边放着几个不起眼的箱子,正在猜拳喝酒,到处一片狼藉,令人看了就有一种没有任何食欲的恶心感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吃得下去;另一座有一对少年主仆,主人俊朗仆人伶俐,不过在我望闻问切的医者眼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沾着些胭脂气,再看他们脖颈无结,耳垂有个针眼小孔,我就知道他们都是易了容的雌儿。易容术能够有如此水准,也算是个出色的人物了。
伙计麻利的上了壶茶,我尝了一口,可并不是什么好茶,仅能解渴而已,喝了两口,我便没了兴趣,诗昭姊妹想来也是习惯了蝴蝶谷香醇甘厚的红袍,这种粗茶并不合她的口味,也很快放下了杯子。吟诗一边漫不经心的弹着茶杯,一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第70节
“干嘛这么看我?”吟诗并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偷笑,可清澈眸子里的笑意却是一览无余。“相公是真的想追求郑姑娘,还是怎么看张云义都不顺眼,只是想气气他?”吟昭迫不及待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看来是在心里憋了很久了。
“起初是因为张云义的傲慢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只是想气气他,现在听你这么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把蝴蝶谷改名为绝色谷可是相公的伟大理想,到时不知道会羡慕死多少人。”
“郑姐姐可是武林排行榜第九位的高手,相公不要人没追求到,反被她追着到处乱跑。”
“郑思的年纪和你们不相上下,真还看不出她会有这么高明的身手,云顶神府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哪?调教出来的弟子如此出色。”
“不知道相公和郑姑娘的武艺到底是谁略高一筹?”吟诗好奇的问我。“只要相公对我和妹妹好,再找几个姐妹到蝴蝶谷我们也会十分欢迎,绝色谷还真是有一点令人向往哩。”
“难道相公对你们不好?俩个笨丫头。”我不满的瞪了吟诗一眼“如果说是纯粹的以武会友,估计我不是郑思的对手,但是要说以命搏命,她估计不是相公的十招之敌。如果十招之内胜不了郑思,就像你说的,只能被她追着到处乱跑,等你和小昭来美救英雄喽。”吟诗给了我千媚百娇的一眼,听我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美人一笑百媚生!那七八个伙计模样的人目瞪口呆的盯着吟诗,不住的吞着口水,色眼上上下下的在诗昭姊妹身上扫来扫去。发出一阵怪叫,其中有个小子一边怪笑还一边叫道:“小娘子,你还会救人啊?先救救就我怎么样呀?”旁边一人笑道:“小七,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