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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风一看,心中大乐,眼看着已到上次放倒的几个挖坑埋至仁至善与杨刚的五个堡丁埋骨所在了,来如风这才透着无奈的道:
“怎么一下子全不见了呢?明明是在这儿嘛!”
两个汉子一听,回身骂道:
“他娘的,你是不是在耍老子们?”
来如风苦笑道:
“二位,这片荒林是不是闹鬼呀?”
“什么闹鬼,怕是你小子见鬼了。”
来如风伸手拔出背后的钢杖,“嚓”的一声,两端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尖刀弹出杖端。
两个汉子一看,不由大惊,道:
“你……你是……”
哈哈一笑,来如风扯下嘴上的假胡子,抖动着双肩,笑道:
“二位可识得我是谁?”
其中一个道:
“大盗来如风!”
钢杖在手上舞了个杖花,来如风笑道:
“不错,我是来如风,来如风就是我,二位坐下来……”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摆动着,两个汉子彼此对望一眼,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来如风缓缓笑道:
“我最喜欢听话的人,而听话的人也最聪明,因为至少他们可以保住自己不受那刀割之苦。”
来如风就在二人身边舞弄着钢杖,尖刀撩起的刃芒,使得两个汉子不敢出一口大气。
突然,来如风的尖刀一挥,戛然静止在一个汉子的鼻尖,而逼使那人身子后仰,双目惊恐的望着尖刀而不敢稍动一下。
另一个汉子祈求的道:
“来大爷,我二人只是石头堡中跑腿的伙计,命贱不值钱,值不得来大爷动刀的,如果来大爷有什么吩咐,只管说一声,我二人一定照办。”
“嚓”的一声,钢杖两端尖刀缩入杖中,来如风哈哈一笑,道:
“好,既然二位自动上道,我保证二位身上连根汗毛也不会掉。”钢杖插入背后,来如风就在二人面前一蹲,微笑着拍拍二人肩膀,道:
“那么,告诉我,姓钱的老头怎么会被你们锁在铁笼里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有两天了,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来如风一怔,大惑不解的又问道:
“石头堡除了锁住那个钱老头以外,可曾囚有别的人?”
二个人同时摇着头……
来如风当即又道:
“难道你们未曾看到或听过有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其中一个汉子,思索有顷的道:
“那个姓钱的老头前天来的时候,好象是喝了不少的酒,酒言酒语的样子,他也告诉堡主,他就住在赤阳南面的鲤鱼湾,当时堡里四大高手立刻摸向鲤鱼湾,大概是想捉你来大爷的,可是他们半夜回来的时候,大骂来大爷鬼灵精,可是想不到来大爷在后半夜又找上石头堡,来大爷,你可真的够大胆的。”
来如风一听,心中喜忧各半,喜的是小三子没有被捉去,忧的是小三子今在何方?
来如风稍一思忖,又问道:
“贵堡主的家小又住在什么地方?”
两个汉子对望一眼.来如风冷冷道:
“怎么?不便说?”
其中一个汉子,道:
“来大爷,是这样的,欧阳堡主的家小全住在堡后的一个小院里,上自堡主老母、堡主夫人,还有他的两女一个小儿子,平时根本不到前面走动,小院门关得紧紧的,所以后院是什么样,我二人也不明白。”一顿之后,这人又道:
“有件事,也许来大爷喜欢听。”
来如风一喜,道:
“什么事?”
“就这么一半天,我们堡主就会押着姓钱的老头西去长安,听说是要叫姓钱的帮他偷取什么……‘天竺佛’吧!”
来如风一听,冷冷一笑,突然戟指两个汉子,道:
“看样子二位知道的也全抖出来了,不过我要是放二位回去,二位广定会说出我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把二位的舌头留下来,就不怕二位多舌了!”“呼”的一声,钢杖又拔在手中……
两个汉子大惊,立刻指天发誓,绝不泄露一个字……
来如风冷然的道:
“好,看在你二人肯合作份上,我就发一次慈悲,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慈悲,如果让我发觉你二人口风不紧,你们看到没有?”来如风指着附近土堆,那是他把几个堡丁脑壳敲碎后的埋骨地,冷凛的又道:
“我一准把你二人脑浆砸出脑壳外。”
两个汉子叩头如捣蒜,道:
“来大爷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二人出了林子,全当没有这回事,来爷尽管在这儿歇着就是了。”
来如风手一摆,道:
“二位请吧!”
两个汉子掉头就逃,来如风却不停的嘿嘿笑,笑声直把二人送出林子外。
正当来如风又遛到林子旁边的时候,突然间,他看见一个人,全身披麻带孝,手持一根哭丧棒,大踏步的走向石头堡,他那个身材,使得来如风一震,但那人以巾掩面,哭喊着而行,使得来如风无法看清那人的面貌。
来如风一肚子怀疑的坐在地上,他在仔细打算着要如何下手把钱老先救出牢笼呢!
这时,那个披麻带孝的人,早绕过石头堡的山坡,走向石头堡的大堡门前。
“他娘的,可是要找死呀!一身孝服川闯来石头堡,小子,你是在触石头堡霉头吧?”
只见那穿孝服的“噗通”往地上一跪,哭道:
“各位大爷,我是来找那个老偷儿的,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妈临咽气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这做儿子的为我一家报仇,听说那个老偷儿被你们堡主捉住了,小子这才冒昧前来,指望着对那老偷儿骂上几句,也好出出心头之恨,还望各位爷们能成全小的这番愿望。”
正在堡门口说着话呢,突见一个绕腮短胡大汉,大敞步的走过来,一见那个穿孝衣的人,也不由“呸”的一口吐在地上,骂道:
“混帐东西,一身孝服到处乱跑,可是不想活了。”
当即有堡丁道:
“禀副总管,这小子为了一番孝心,才闯来咱们石头堡的。”于是,就把话又说了一遍……
原来正是副总管“飞刀手”齐中岳,他在近一个月的休养以后,伤势算已痊愈,闻言不由心中一动,当即又问道:
“与这个老偷儿常混在一起的那个人,你可曾见过?”
戴孝的年轻人点头,道:
“认识!认识!那人姓来,不过这一阵子未见到那人。”
齐中岳急又问道:
“说说看,钱老偷是如何害得你家破人亡的?”
戴孝的年轻人一咬牙,先就一阵大骂:
“你这位大爷,一提起来那个老害人精,我就想把他那颗黑心挖出来,真不是东西!那个老贼秃,他曾在我家待过一段时间,也不知他是怎么同我爹搭上的,先是撞骗,最后又狠狠的把我家偷了个精光,我爹一气之下,一根绳子上了吊,我娘一头碰死在棺材上,老大爷你想想,这笔账可是血账,我娘她最后一句话就是叫我这做儿子的为我家报仇,如今听说老偷儿被捉在贵堡,真是老天有眼,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了他,当面骂他两句,也可以多少出点气,另外小人还得见见欧阳堡主,当面向他老叩头致谢。”
“飞刀手”齐中岳双眉一扬,微点着头,道:
“你小子这是一片孝心,不过堡主那里有事,他也不会见你这付孝子孝孙模样,这么办,我带你去钱偷儿那里去,你不妨当面骂上他几句,出出一肚子鸟气,不过可不能太久。”
戴孝的小伙子立刻趴在地上叩了个头,跟在齐中岳身后走去……
沿着一排厢房,齐中岳把戴孝的小伙子引入一间灰暗的靠堡墙厢房,门口正有两个堡丁持刀把守,一见齐中岳领着个戴孝的小子走来,也就没有多问。
齐中岳推开那间厢房门,只见厢房中正放着一个铁笼,灰蒙蒙的有些模糊不清……
齐中岳进入厢房后,立刻把靠前面的窗子拉开来,于室内亮了,而钱如土正蜷卧在铁笼中打鼾呢!
刚进门的戴孝小伙子,大吼一声一冲而上,双手抓进铁笼,抖动双臂,骂道:
“老偷儿,你可认识小爷?”
钱如土翻动双眼,不由一怔,旋即哈哈一笑……
“老小子,可恶啊,你竞还笑得出来!”说着一拳伸入铁笼中,直直的捣向钱如土的头上,“咻”的一声!
钱如土呵呵一笑,道:
“小子,你以为老头子死定了,你等着瞧吧!只要我老头子一旦走出这铁笼子,看我怎么整治你!”
“你听听,你这位大爷听听看,我父母全被他气死了,他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来,可恶啊……”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向笼内……
那一巴掌打得十分妙,因为看上去是一巴掌,实际上小伙子那只右手,只在铁如土的左颊一扫而过。
钱如土不由大怒,破口骂道:
“滚开,小王八蛋,姓齐的,快把他带走,要不然老子连你一起骂!”
“飞刀手”齐中岳呵呵笑道:
“传言侠盗神偷,江湖奇人,原来也是两个欺世盗名的下三滥,比我们硬干的还不如,哈……”一面缓缓拍着小伙子的肩头,道:
“小兄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该回去了吧!”
流着泪,戴孝的年轻人戟指钱如土骂道:
“老王八蛋,我恨不得宰了你!”
“哦呸!”钱如土一口痰吐出来,却几乎吐在齐中岳的身上。
于是,齐中岳领着年轻人走出那间厢房,在门口,他特别对两个看守的堡丁道:
“小心看守,门窗上牢!”
齐中岳把戴孝的年轻人送到堡门口,看着他走向赤阳的官道,这才吩咐早早把堡门关起来。
绕过山坡,戴孝的年轻人似是变了样,因为他竟然心情愉快,舒眉展颜的吹起口哨来……
正走到那座荒林旁边,突然间,林中有簌簌的声音,年轻人一怔,望望林中,而林中有些阴森森的味道,抬头望望天,日头也不过才下山,只是古庄河的水在变黑,附近满地枯叶飘落,秋月将升,而秋风呼呼,吹得败叶满地响,呈现出一股萧萧的凄凉意。
“进来吧!”
“谁?”
“进来就知道了!”
年轻人一抡手中哭丧棒,喝道:
“出来!”
林中那声音“噗哧”一笑,道:
“小三子,你连来叔叔的声音也不认识了!”
只见那年轻人拋去手中哭丧棒,一头撞进荒林中,喜孜孜的往林中冲……
小三子冲进荒林中,走了将进半里远,林中已暗下来丁,才发现来如风正端坐在一棵树根上,嘴巴里却衔着一根长草,状甚安闲……
“来叔什么时候来的?”小三子撕去一身孝服。
“昨晚我就到了,正在奇怪,你师父怎么会吃了酒自投罗网呢!”
小三子嘻嘻一笑,道:
“来叔你不用急,我师父是在考量我呢,他说这是实况演习,是他训练我本事中的一项重要关节。”
来如风一听;大骂道:
“狗屁带混球!我问你,昨晚石头堡的高手摸到小船上,他们没有摸上你?”
小三笑道:
“那也是实况演练的一种,当时我是在船上,只是当我发现来的人后,我早溜入水中游向河对岸去了。”
来如风咬着牙,道:
“他老人家知道我这一两天会回来,正好叫我往圈套里钻,他存的是什么心,昨晚我儿乎上当!”
小三子又是一声笑,道:
“来叔!你在我师父心中,很有分量,他曾不只一次对小三说,如果来叔会轻易上人家当,那么来叔就不配侠盗二字了。”
来如风一听,还真的是哭笑不得,当下一摇手,道:
“算啦!算啦!”四周环视了一下,来如风又问道:
“小三子,你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