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郝大少跟在四个受伤大汉后面,才刚走出店外,来如风突然大喝一声,道:
“站住!”
郝大少一惊,猛回头,道:
“你还要干啥子?”
来如风道:
“打从今天起,你郝大少列入不受欢迎之列,这家小店你就别再来了,不过……”来如风一咧嘴,又道:
“如果你真要来也未尝不过,每来一次你就准备十万两银子等我来取。”
郝大少爷气呼呼的道:
“打死我也不来了。”
郝大少与他的手下走了,但是宝山城的人心里全明白,这事怕不会就此结束,因为宝山城还有个狠角色,他就是关洛道上的魔头“金刀”郝天刚,也是郝大少爷的父亲,正赶上郝天刚去了长安城,要不然,郝大少爷也不会丢人丢到自己地头上了。
来如风望着郝大少一帮走后,随手摸出一块银子,模样总有个四五两,往小二怀里一塞,道:
“这点小意思,你收着,买饭不饱,吃酒不醉,凑和着买件衣裳穿穿。”
小二打躬作揖,千恩万谢。
在两个女儿搀扶下,王老丈来到来如风面前,颤巍巍双膝就要跪下去……
来如风急忙伸手扶起来,道:
“老掌柜的,你可不要多礼,说句你吃一惊的话,我身上也充满‘盗’味,可不是什么省油的好人,所不同的是我干的这一行,名之谓‘盗中盗’,你老可懂吗?”
王掌柜连连作揖,道:
“客官爷,你这是侠义之举,令人敬佩!”
来如风双目一亮,他那显得俏而薄的双唇一咧,淡然道:
“可别把我说得那么好听,使我真的有些飘飘然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他一顿之后又道:
“不过,我倒是有几句实在说,说出来你好琢磨琢磨。”
王掌柜连声道:
“你指教!你指教!”
来如风看着王家姐妹二人一眼,道:
“指教不敢,只是想奉劝你老一句,年头不对了,你可听人常说;财不露白,色不暴光,你有这么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儿,怎可摆饰在这大饭堂里?有道是花不招蝶蝶自来,你这是在替你自己制造麻烦。”
王掌柜一听,连连称是,道:
“小老儿听劝,这就叫她姐妹回闺房!”
来如风一笑,双手一抱拳,转身要走,突听王家大小姐低声小语,道:
“壮士请等一等!”
来如风一回头,问道:
“有事?”
王家大小姐粉脸微赤,道:
“在这宝山城,我姐妹还稍有名气,我妹妹有一手好针线活,我也烧得一手好菜,如果壮士不嫌弃,晚上我们后堂屋设宴,算是对壮士的谢意,还请壮士赏光,大驾光临。”
来如风一笑,道:
“真是要打心眼里高兴,不过这可不定准,我这人杂务事一箩筐,万一分身乏术,可就太不礼貌了。”
“等!我们今晚设席以待,就等你大驾光临,万一你不能来,我们也会谅解的!”她语音含柔,正是至高无上的征服男人利器?温柔。
要知道,温柔可以补拙,即使是容貌丑的女子,如果她能善用天赋的温柔,她仍然能拥有爱她的男人;相反的,如果是一个善表才华的阳刚女子,虽具有美丽容貌,却不一定会抓住男人的心。因此,上天赋予女人的本钱,就是温柔,如是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会善用温柔,娘的,这人世间就可爱多了。
来如风是个充满阳刚的大男入,他在听了王家大小姐的话以后,心里“噗通”一声……
侠盗来如风……第四章
第四章
来如风深深的望了王家大小姐一眼,心里“噗通”一声,他心想,这是啥子名堂,自己每天刀里火里打滚,从来没有这种吓一跳的奇异感觉,娘的,她就那么几句话,自己好象碰上克星似的,难道她有一种“不战而屈我”的本领?
心念间,双手抱拳,道:
“我记着就是,万一失约,千祈别骂我不识抬举。”
王大小姐正想说什么,但来如风怕再听到,因为王大小姐的仪态中,正充满了征服男人的“温柔”味道,如果来如风再听下去,不定连走出这家小店的勇气,也会瓦解于无形,所以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店。
而这时候,街面上与店门口,早围了许多人看热闹,有的把来如风说成了侠客,而宝山地面上出现了侠客,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争睹。
来如风很快离开这家小饭店,在他后面,原有几个年轻的追着看他,看得来如风相当尴尬。
于是,他紧走几步,出了城门,等跟他的人追出城,早已失去他的踪影……
其实来如风并未走,他在走出城后,闪身提纵,人已登在那不过两丈高的城墙上,城门楼上看来有些破落,一个人也没有。
来如风正要找这种地方,因为这种地方是他筹划事情的最佳场所。
靠着墙角,来如风盘膝坐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过两个时辰,来如风已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猛然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只见他微微一笑,由怀里摸出一个假胡子,就着鼻端下面一贴,连嘴巴下面也毛森森的,原来是个绕嘴短胡髭,看来他至少替自己增加十几岁。
然后,来如风伸头门楼外面,发觉夕阳距离远处山峰还有一竹竿那么远,他这才遛达着走出城门楼。
宝山城的大街上,不少外地来的人,已开始在街上闲逛,有不少宝山城的住家,提着鸟笼或鸟袋,神态安逸的往城外走去,鸟笼里不外是百灵画眉之类,而鸟袋里,却只有鹌鹑一种。
来如风那浅蓝缎长衫前摆自腰里放下来,端正好衣着,迈开四方大步,夹在人群中朝街里头走去……
现在,他来到了怡红院的那个高大门楼前面,门楼下面分别挂了一只水桶般大的纱灯,那灯的浅绿色薄纱上面,红不溜的写着怡红院三字,可惜天没有黑,要不然那灯一定很漂亮,当然也一定很亮,漂亮是因为它表示院里的姑娘们个个花容月貌;而很亮大概是客人进去的时侯,全都是精神抖擞,而走出来的时候一蹶不振垂头丧气,怕客人跌破头的关系。
抚摸着嘴巴上不自在的短胡子,来如风一脸风流样的走入怡红院。
怡红院可真是春光无限而又芳兰竞妍,来如风几乎要打起喷嚏了。
头门的大茶壶一声吆喝:
“有客人了!”
二门的大茶壶早响应者:
“接客了!”
于是,一群莺莺燕燕,笑意盎然,高矮不等,胖瘦不一的姑娘,捏弄着各人手上的手帕,掩口又缠手的直往来如风全身上下打量个没完没了。
来如风可不是来嫖姑娘的,当然他连这些姑娘是个什么模样也懒得细看,回目一瞪大茶壶……
在这地方混生活的大茶壶,自然心里明白,当即一摆手驱散一群浪蝶,把来如风让进二楼一间雅室中。
大茶壶年过四十,嘴角生了个美人痣,可惜他是个大男人,一双俏目早笑成一条缝,斟着茶,边笑问道:
“这位爷,可有老相好的?”
来如风不即回答,环视了一下室中布置!
房间虽小,可收拾得十分诱人,珠帘银灯,锦衾绣榻,算得是名符其实的销魂之地,温柔之乡。
来如风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对这方面切头切脑,不是行家,来的目的,只为银子,尽早折腾到手,拍屁股走人。
心念间,当即一整脸色,道:
“我同你娘老相好,大爷头一次来,如果有老相好,你他娘的会不认识我?”
一捋嘴角黑痣上的一撮长毛,大茶壶打个哈哈道:
“这好办!爷只要提一句,你是喜欢唔哝啊啦的南方佳丽,还是喜爱骑马射箭的北地娇娃,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再不就是囫囵的,当然破瓜的最多,如果爷要喜欢端庄的闺女,那就叫个囫囵的,喜欢骚而浪,又具真功夫的,那就找老到一点的,她们经验丰富,包准能把爷侍候得舒舒贴贴的。”
来如风道:
“你这里有多少姑娘?”
大茶壶一听,不由一怔,但他还是正经八百的道:
“连昨天来的那个姑娘,共有五十七八个吧!”
来如风一笑,道:
“五十七八个,每人每天赚上十两,我操,怡红院就有五百七八十两银子进帐,这他娘比干强盗还叫人眼红。”
他一顿之后,又道:
“老王八,你把怡红院三十岁以下的姑娘全叫来,今晚我全要了。”
大茶壶一怔,略带怒气的道:
“你要这么多姑娘--”
来如风一拍桌子,道:
“你小子可是怕我花不起银子?”
“不是这意思,如今天就快黑了,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果爷把姑娘全包下来,今晚这生意……”
来如风破口骂道:
“开饭馆不怕肚皮大,开妓院更不惧钱多,横竖你们这些王八蛋认钱不认爹,如今大爷花银子,何用你再啰嗦!”
大茶壶哈着腰,道:
“爷,你息怒,这事新鲜,小的干大茶壶凡二十年,这还是头一遭遇上,算得是大事一桩,我得去上头圆一声。”
“既然你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你他娘的在我耳根聒噪个鸟,还不快把你们当家主事的找来。”
“好!小的这就去请,爷请稍安匆躁——”
大茶壶掀开布帘子去了,来如风不习惯的摸摸贴在嘴巴四周的胡子,又双手端一下长衫前摆,满面春风的就等着收银子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因为他没有工夫在这种骯脏地方久待,除了王家大小姐设宴以待之外,自己那个搭挡钱如土还在等着呢!那才是正经大事呢!
不旋踵,门帘子一掀,进来一个满面红光,双目有神的大个子,只见他一身锦缎马褂,腰里挂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脸上刮的净光发亮,一条青巾,挽在发譬上……
“刘爷,就是这位。”
站在来如风面前,那个姓刘的脸皮一皱,皮笑肉不笑的嘻嘻一笑,道:
“听龟头说老兄要包下怡红院三十岁以下的姑娘?”
“不错。”
“只怕有四五十个之多,兄台可吃得消?”
来如风一瞪眼,道:
“吃得消吃不消是大爷我的事,我倒要问问,你是干什么的?”
打声哈哈,姓刘的道:
“算是怡红院的负责人吧。”
来如风一仰头,道:
“大老板,失敬!失敬!”
姓刘的一摆手,道:
“不,大老板还轮不到我,我只是在此负责照顾而已!”他一顿之后,似是有意抬出他的后台靠山,平淡而低沉的又接道:
“大老板这一阵子忙,唉!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宝山城出了个‘金刀’郝天刚,关洛道上也够我们大爷辛苦了,你知道,一提起我们老爷大名,江湖上大概没有不知道的。”
来如风一笑,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那么大的靠山,就该在这怡红院门口,高高的挂起一把大刀,往后就不怕人来白嫖捣乱了。”
冷冷一笑,姓刘的道:“刘某人管怡红院十多年,还没有看到有谁敢来来捋虎须,没有几把刷子,也不敢把怡红院的招牌竖起来。”
一顿之后,姓刘的目注来如风,道:
“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你绝不是来寻乐子,你是来找碴搅和的吧?”
来如风嘻嘻一笑,道:
“我操,你这是武大郎垫小板凳炕上爬,怪机伶的嘛!”
姓刘的一瞪眼,嘿嘿一阵冷笑,道:
“就凭你这身骨架,也敢来怡红院撒野,真是瞎了儿的狗眼,不要说这是郝爷的字号,就凭我刘兆通在这宝山城的名号,也叫你连滚带爬的滚出怡红院。”
来郊风不温不火的道: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