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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还有那个护卫黄龙大侠,又哪里去了?”
韦小宝紧闭双目,动也不动。
忽然,船身一晃,晴儿问道:“老三,怎么一回事儿?”
丐帮的两名弟子急忙跑出船舱,却听得“扑通”、“扑通”两声响亮,晴儿大惊,刚刚拔出神龙鞭,为小桃红拉胡琴的那个瞎子形如鬼魅,闪进了船舱,晴儿神龙鞭未及甩动,瞎子手中的胡琴已是连连击出,点中了晴儿的六七处大穴。
晴儿身子一仰,昏倒在地。
“瞎子”的眼里熠熠放光——他哪里瞎了?分明是一个目明之人。
他伸手去扶韦小宝,韦小宝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这瞎子装得好像埃”
那人一怔,道:“恩公,你没事么?”
韦小宝大吹擂大起来:“这小娘皮的那点儿微末道行,怎能奈何得了我小白龙?”
原来,韦小宝虽是武功低微,但精明机变,却是远胜常人。在游船上,丐帮弟子假冒船家,在酒菜、茶水里都下了蒙汗药,连武功登峰造极的于阿大都被麻翻了,却不知雯儿曾给韦小宝服用了丐帮的独门药物,早已百毒不沾,更何况蒙汗药是毒性最小的药物?
可于阿大一被麻翻,韦小宝便失去了护身符。他见了“船家”的身手,自知若凭武功,十个韦小宝也不是对手,何况敌众我寡?是以灵机一动,也装作被蒙汗药麻翻的样子,“昏倒”在地,试图蒙混过关,伺机脱身。
他装得极像,连晴儿踢他的那一脚,尽避疼入骨髓,硬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心里却将晴儿骂了个够:“奶奶的小娘,老子日后若不将你扒光了衣衫做老婆,老子就不姓韦1
那“瞎子”,一把抱住了韦小宝,笑道:“兄弟,你还认识我么?”
韦小宝愕然道:“尊驾是谁?我倒确实想不起来了。”
“瞎子”用手在面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韦小宝一见大喜道:“胡大哥-”
这人在江湖上却有着大大的名头:“美刀王”胡逸之。
胡逸之以一柄大刀,打遍天下无敌手,因此人送外号“美刀王”。
可就是这个“美刀王”,二十多年前偶尔见了名妓陈圆圆一面,竟将男子豪情、江湖情事尽数丢了。陈圆圆跟了大汉奸吴三桂作妾,在北京时被李自成掳了去,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引了清兵入关,虽然赶走了李自成、夺回了陈圆圆,却也将大明花花江山,拱手让给了满清。
吴三桂灭明有功,在云南被封为亲王,而陈圆圆却被万人唾骂,视为“红颜祸水”。陈圆圆一个弱女子,背负了难以洗刷的罪名,心灰意懒,在昆明郊区一个尼姑庵里带发修行,日日面对青灯古佛。胡逸之便在庵边的菜园里为陈圆圆种菜,只是为得能常常见到心上人的面,可谓情痴之极。
那一回韦小宝做“赐婚使者”,护送建宁公主去云南与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成亲,曾与胡逸之有一面之交。两人一个发誓要跟随陈圆圆身边做牛做马,一个发誓要娶陈圆圆之女阿珂为妻,竟是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下结为兄弟。
(庸按:以上关于胡逸之的情节,参见《鹿鼎记》第三十三回》。)胡逸之戴着人皮面具,方才在船上时韦小宝认不出他来,他可是认出了韦小宝来了。晴儿女扮男装,瞒得了韦小宝,但怎能瞒得过胡逸之这个老江湖!
胡逸之一直在察看晴儿一伙的动静。待得韦小宝、于阿大着了道儿,他便悄悄地跟踪而来,跳上了船,将两名丐帮弟子扔进河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晴儿,点了她的“昏睡穴”。
韦小宝惊奇地问道:“大哥,你怎地在这里?又为甚么给一个姑娘拉胡琴啊?”
胡逸之深深地叹息道:“唉,一言难荆怎一个情字了得!”
韦小宝又问道:“那女于是谁啊?”忽然恍然大悟,道:“胡大哥戴了人皮面具,那女子必然也是乔装打扮的了。寻常女子,怎能入得胡大哥的法眼,胡大哥又怎能这样地低三下四地跟着她?定是陈圆圆无疑了。喂,胡大哥,你得让我这个毛脚女婿,拜见丈母娘啊?”
韦小宝夫人之一的阿珂,是陈圆圆与李自成所生的女儿,是以韦小宝有“拜见丈母娘”之说。
胡逸之摇头道:“韦兄弟,凡事不可强求,她不愿意见你。不过,他见你能怜惜弱小,内心喜欢得紧,说是阿珂所托有人了。”
韦小宝默然。一代名妓,真正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如今竟流落在秦淮河上,掩了本来面目,唱起了《十八摸》、《相思五更调》之类的祖俗小调,靠嫖客的施舍度日。
胡逸之捏了捏韦小宝的手,道:“韦兄弟,你没事便好,老哥哥我要走了。?韦小宝定了定神,道:“胡大哥不忙走,我还有一个伴当,被丐帮的人扔到河里去了,你设法儿救他一救罢。”
胡逸之惊异道:“伴当?那人是你的伴当么?你放心,他的武功高我十倍,哪里用得着我去救他。兄弟,我真得走了,她等得心急了呢。”
韦小宝笑道:“胡……喂,我该称你为丈人啊,还是称大哥?”
胡逸之面色一沉,说道:“韦兄弟,你终于不懂得我的心。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对一个女子好,就不能有丝毫的邪念:若是想着床第之欢,那岂不太也唐突佳人了么?这等男子,哪里是我辈性情中人1
韦小宝急忙赔情道:“对不住大哥,兄弟说错话了。”
心里却道:“这个老怪物,一个女子,你越是喜欢她,越是该拿她做老婆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事,老子却是自来不干的。”
胡逸之指着躺倒在舱里的晴儿,说道:“韦兄弟,这个女子如何处置?也将她扔到河里去么?”
韦小宝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兄弟有一件大事,要着落在这女魔头身上呢。””又忌惮晴儿的武功了得,道:“胡大哥,你索性帮忙帮到底,再在女魔头的身上点她十七二十八穴道,叫她一日半日醒不过来罢。”
胡逸之手中胡琴倏地点出,发出“哧哧”声响,又点了暗儿五处穴道,道:“韦兄弟,多多保重1
身形动处,韦小宝只觉得眼睛一花,胡逸之已自船舱消失了。
韦小宝踢了晴儿一脚,骂道:“小魔头,你再起来打老子啊!真正是眼前报,来得快。”
这一脚正踢在晴儿的臀部,入脚之处只感到柔软异常。
韦小宝心念一动,自言自语道:“小娘的屁股软得紧啊,不知身子怎么样?”
韦小宝行事历来毫无道德规矩,一想到了晴儿的身子,不由得淫心顿起,再也把持不住,心道:“这小娘阴险狠辣,老子不拿她做了老婆,她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他弯下腰去,将晴儿抱起,放在舱中原先船家支起的一只铺上。
晴儿被胡逸之点了多处穴道,昏睡着犹如醉酒—般。
吹气如兰,浑身透出袭人心脾的少女体香。
韦小宝大乐,动手将晴儿的衣衫件件解开,只剩下贴身的亵衣,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然后拉过一条被子,将晴儿身子盖祝自已三下五除二,迅急扒光了衣衫,也钻进了被窝,与晴儿并头而卧。
韦小宝将手放在晴儿的胸前,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小娘,老子要拿你做老婆了,小娘,老子要拿你做老婆了!…”
(第七章完)第八章不知美人真性情但见坦露泄冰心
韦小宝做事,素来兴之所至、胡天胡地,不计后果。因他是在妓院中长大,是以特别对男女名节、贞操毫无制约。
数年之前,在杨州丽春院中,他曾将七个女子(除了他现任的七位夫人之中的建宁公主换做了她的生身之母、假太后毛东珠)抱卧在一张大床之上,乱七八糟地折腾了一宿,并且因此而生了—个儿子、—个女儿。
可是,这次面对美貌异常的晴儿,虽说她已被点了昏睡穴,毫无反抗的能力,韦小宝大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但却不知为了甚么,他迟迟不敢有所动作。在一个年青美貌的女子面前畏首畏尾,韦小宝是有生以来破天荒第一遭儿。
他心中暗暗地骂自已:“他奶奶的,怎么背地里发狠,见了却又打盹?这小娘皮又不是丑八怪,老子提不起味道,老子也不是怕她武功高强,日后要谋杀亲夫——女子失身之前,一个个地装模作样,都想竖贞节牌坊,可一失身,便死心塌地地跟了你,谋杀亲夫的事她们是从来不做的。老子收伏了这小娘,拿她做了第八个老婆,化敌为友,不,化敌为婆,身边有了这等武功高强的女魔头,岂不是呱呱叫得紧,别别跳得紧?这等便宜事,老子做定了1
牙齿咬得“格格”地响,可还是“做”不出来,连伸出去摸晴儿胸口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
韦小宝大怒,道:“老子这不是撞见鬼了么?老子不叫韦小宝,叫韦鬼宝,韦乌龟王八宝算了……对了,原来老于是怕家里的七个母夜叉吃醋。哼,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哪里怕了老婆了?再说她们又是甚么好货?苏荃是神龙教洪教主的夫人,整日与那个白胡子老头睡觉,老子不吃醋,就算对得起她了。阿珂小娘皮,与台湾的郑克爽打情骂俏,还谋杀亲夫,老子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公主是云南吴三桂大乌龟的儿媳妇、吴应熊小乌龟的媳妇儿,也非明媒正娶、货真价实、遇假包换,老子硬抢了来的。如今老子不要说再娶个晴儿,便是连晴儿的妹妹雯儿照单全收,也……”
韦小宝忽然一顿。
他想到了雯儿。
不知为甚么,韦小宝对天下所有的女子,甚至包括他的丈母娘陈圆圆在内,无不想人非非。可是对于只有一面之交的雯儿,他却无法生出邪念。朦朦胧胧地,他似乎觉得雯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那般地纯洁无暇,那般地不可侵犯。
而晴儿,是雯儿的姐姐。
韦小宝索然无昧,起来穿好了衣衫,心道:“小娘皮好稀么?这等凶蛮,老子若是与她做出事来,再生出一个刁蛮的小魔头,老子可是有得苦头吃了。”
将晴儿的衣衫扔在她的身上,道:“小娘,老子今日没胃口,便放你一马!”
忽然,又仿佛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一般,自言自语道:“老子就这么放了你,实在不值。江湖上传扬开去,不要骂老子是松包软蛋么?”
韦小宝伸手在晴儿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又在她的腮上香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道:“小娘日后嫁人,那男人却不知道她已不是原汤原汁,老子早已占先了。”
韦小宝这才得意非常,坐在晴儿旁边,翘起二郎腿,哼起了《十八摸》:“一呀摸,二呀模,摸到了晴儿姑娘的屁股边…”
忽然,船身一晃,韦小宝暗道:“不好,莫不是小娘皮来了帮手了么?”到了船面上一看,却是这船没人把舵、摇橹。在河上漂呀漂呀的,自个儿漂到了岸边了。
韦小宝大喜:“老子做甚么事总是顺水顺风,正愁着没法儿上岸呢,偏生有老天爷帮忙。”正想独个儿走了,一眼看到晴儿睡在船舱里,忖道:“胡大哥的手好重,小娘皮一时半会醒不了,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遇到个比老子还泼皮无赖的泼皮无赖,再将她侮辱了,老子不是做了现成媒人了么?天底下甚么人都可做得,出力不讨好的媒人,老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做的。”
略一思忖,便用晴儿自已的衣衫将她包了,上得岸来。
韦小宝刚刚走出了几步,一始头,见面前鬼魅般地站立着一条汉子,那汉子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森森的眼睛,又是黑夜,看不清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