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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教授听了果然很激动:“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您可不能进去!”楚风想也不想先把这个可能性掐死在摇篮里。“等通风孔一通,我就进去看看!”
凌教授此次倒出奇地没有争着要进去。他只是把自己的手提电脑给了楚风:“进去的时候带上这个,我这台电脑有夜视和自动摄像功能!带着它,我可以在这里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楚风接过,并把自己的那台电脑与这台联网后留给了教授。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弥补教授不能亲临现场的遗憾。
“哦,对了,我听凌宁那丫头说,你现在正在头疼那个‘十字’符号?”凌茹凯教授一句话留住了楚风正往外迈的步子。
“是啊!尽管这个符号在楼兰地区已经出现多次了,可我还是没明白它倒地代表什么含义,楼兰人又为什么如此亲睐它。”楚风摊了摊手,向老师坦承自己一无所获的实际。
“你来看看这个!”凌教授给他看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幅岩画,上边正好有这个符号。
“这是哪儿照的?”楚风看见这张明显具备数千年前游牧民族岩画特征的照片,很是惊讶。
“这是昆仑山深处,20多年前我在一次考察中发现的。这个符号的意义远比你想的要深远得多。”凌教授说完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任楚风说什么,他也没再透露一个字。
到这天的黄昏时分,通风孔终于打通了,从孔洞中插了一根直径10公分粗的钢筋管子进去,明显感觉到另一头的空洞。
这时,里面污浊空气的排放也该差不多了。桑布带着强光手电和另外两名考古队员,第一个钻过那个坑洞,进入了石门之后。
楚风本来也想跟过去,可是被总指挥张教授拦住了,理由是他并非专业考古队员,面对突发情况不能及时处理,只能让专业的人先进去。好在里面没有什么机关暗器,很快,桑布队长就出来了。
他给等在外边的专家们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介绍里面的情况:“里面没有什么危险,除了主墓室外,有左右两个耳室,主墓室是用巨石砌成的,这是西域地区罕见的长墓道、有壁画的洞室墓,以这个墓的结构和壁画的风格手法来看,是一个延续了汉墓风格的魏晋时期的墓。”
听了他的介绍,楚风心中一动,与这个情况、时代以及与那个佉卢文字的意思相符的人只有一个,莫非,这是那个人的陵墓?
墓主人是谁?(1)
他对张教授说了自己的猜想,张教授点点头,这时,已经没有了危险,在场的专家们都准备进去。
楚风跟在桑布的身后,率先进入那个坑洞,猫着腰,下到坑洞底部之后,他们又向上爬,很快,他进入到了一个异常沉闷的空间。
如果不是墙上挂着的高强光手电筒的照射,这里应该是一片绝对黑暗。石门后,是长长的墓道,墓道两边有着色彩鲜艳的壁画,那栩栩如生的姿态,不像是已经埋藏在地下千余年。
左边的壁画上画有骆驼,各种各样的骆驼。这些骆驼明显分为两个阵营,中间是一头金色的骆驼和一头银色的骆驼在相互对咬。
而右边是形形色色的人,都面朝主墓室方向,身体略微前倾端坐着,看其衣着,似乎是很有身份的一群人,绘画者的技艺非常高超,不仅把这些人的衣服褶皱都画出来了,而且把壁画上的人物神情都描绘得清清楚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点谦恭、有点儿羡慕,有些则很肃穆。
在主墓室外边,楚风看到,整个石室都与外边那个石门一样,刻满了“(十字符号)”字形符号。这石室看上去像四块巨大的石块直接拼成,楚风仔细找了,没有人工砌成的痕迹,也就根本没有门。这么看来,这石室,只怕要用爆破手段才能打开了。
楚风退出主墓道,到左右两边的墓门封死处看了看,可能是年久风化的原因,其中一道土墙已经塌了一角,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张教授他们一行也进来了,这里面的空气质量显得更加糟糕,楚风建议,出去一些人,大家都不愿意出去,只好让桑布出去组织民工,换两个地方再打两个通风孔下来。桑布出去很快回来,此时,张教授已经命令考古队员们亲自动手,把那面塌了的土墙扒了。
这面土墙并不大,3米宽,1。8米高而已,三两个人动手,一下子就扒拉完了。只不过墓室里的粉层指数大增,只听一片咳嗽声。
“咳、咳、咳!”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一群老头子的咳嗽声中异常突出,楚风一听就知道,凌宁那丫头也跟进来了。此时不是说她的时候,主墓室暂时打不开,这右耳室开了,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呢?大家都很期待。
“看,是青铜鼎!这是彩陶!”
“这,这是玉器!”
“这些发黑的是什么?好像是丝绸!”
两个考古队的队员一左一右,在那间耳室的两旁往外拿东西,一边拿,一边惊呼,刺激着在场这群老头子们的神经。在楼兰地区的考古活动中,还从来没有发现过青铜鼎,这次居然发现了青铜鼎,这可是填补了西域考古的空白啊!
后边的发掘工作楚风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有了这些东西,还有那些壁画,就算他说这座陵墓不是一座王陵都不会有人相信。不是王陵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随葬物品?而且,壁画上面出现了金驼和银驼,这在古楼兰国可是权力至高无上的象征,而那幅群臣端坐图,更是明白无误地表明了墓主人的王者身份。
墓主人是谁?(2)
所以,他觉得继续自己留在这里的意义不大。不过,出去之前,他悄悄地在桑布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桑布听了,很快转身,找到一个瘦小的人影,一把把她拖出了地道。
“你干什么?我不——唔——”这是嘴被堵住了。
以桑布的力气,这场较量毫无悬念。
但是等楚风出去时,这位凌大小姐正气鼓鼓地等在地道口,看那眼神,似乎要把他吃了。
楚风下意识地摸摸了鼻子,没有理她,想从她身边绕过去,可小姑娘身子一转,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凌教授在轮椅上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凌宁,自己的侄孙女气鼓鼓的,时不时瞪楚风一眼,意见颇大,而楚风,这位他的得意弟子,则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这里头没他什么事。
“呵呵呵!”他其实通过电脑视频已经了解了个大概,现在就等当事人自己把事情的缘由说个明白。
凌宁这是知道某人充当了一回可耻的告密者啊!
在老师的目光下,楚风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师,那里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该去凑热闹的地方!现在才刚刚打开墓门,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实在想进去观摩学习,可以等到确定没有危险了再去嘛!”
“你们都能进去,为什么就偏偏我不能进去?”凌宁倒有满腹委屈,“还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就看不起我,你们、你们这是性别歧视!”说着,小姑娘眼圈都红了。她本来在北京待得好好地,考研结果已经知晓,毕业论文又提前交了。正是可以肆意挥霍青春的时候,没想到接到叔爷爷病重于乌鲁木齐的消息。
一接到电话她就赶来了,她一个年轻女孩子,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里照顾亲人,为了不让家里的奶奶着急,还得帮着叔爷爷隐瞒家里,这段日子她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可她依然硬挺了过来。叔爷爷要来这里,她也是苦劝过的,只是他老人家不听,她也没有办法。没想到这么着竟然被人看作了任性不懂事!
到地底去看看是她的心愿,因为秋天她就要成为古文字学的研究生了,这样能到现场观摩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她想不通!
见自己疼爱的孙女大有抹眼泪的架势,凌茹凯首先慌了手脚:“哎、哎,乖宁宁、宁宁乖,别哭、别哭,没有人歧视你,楚风也是怕你遇上危险,是关心你!是好意!是好意!”
凌宁头一抬,猛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肚里:“什么好意,分明就是把我看成了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刁蛮女!”
凌教授听了直皱眉头:“楚风,你这么说过凌宁?!”
“没有啊!”楚风心里大呼冤枉,“我从没有这么说过‘凌小姐’!”这后边“凌小姐”三个字还咬得特别重,他不知道这小姑娘今天这么就跟自己过不去了!
凌教授一听就明白了,找了个借口支使开凌宁。对着楚风解释了凌宁这些日子的辛苦和压力,以及她的识大体:“不是我老头子自己夸自己的孙女,我们家凌宁真不是那小肚鸡肠、不识好歹的女孩子。你的考虑本来也没错,那个场合确实挺危险的,但你的处理方式有点儿问题。有点儿简单粗暴了吧!这样吧,等会儿我帮着你跟凌宁解释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墓主人是谁?(3)
楚风听了导师的述说,心中对那小姑娘的观感还真有了一个比较大的转变,也因此就有些后悔自己叫桑布扔她出来确实失之草率。原本他以为这个小姑娘任性不讲理,这才决定先下手为强,现在看来,自己完全可以用商量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不过,楚风转念一想,这也不能完全怪自己,都是凌教授误导了自己,什么“调皮了点儿”、“几个老朋友都不愿意收”之类的话,再加上机场的冲突,和她不懂事地陪同重病的凌教授来到这野外戈壁;不告诉任何人就混进刚刚打开墓门的陵墓……这样的行为,想不让人误解都难。
回到自己的帐篷,收回心神的楚风将那巨石墓室上刻着的字纹拿来研究,没想到,竟还真的给他找到了蹊跷之处。
他把电脑自动扫描的画面仔仔细细过了一遍,他不相信这巨石真能无缝,否则那墓主人的尸体是怎么进去的?还是应该有门,只是很隐蔽,不容易发现罢了!
他仔仔细细地对那些字纹,经过一轮对应之后,他心中有底了。
楚风走进凌教授的帐篷时,正好碰见凌宁,她正在帮教授打针。经过在医院几天的学习,凌宁把肌肉注射学会了,拿着医生开好的药水,她可以确保凌教授的治疗不会中断,这也是凌教授敢离开医院前来这里的原因。
一针打完,凌宁眼皮子都不抬就走了出去,楚风现在正兴奋着自己的发现,没顾上道歉的事!对她那不太客气的态度也就没往心里去:“导师,我找到了!”楚风示意教授打开与自己电脑的共享。教授一点,也看到了那些布满整块巨石的字纹。
“您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字纹有一点斜,衔接不上!是不是?”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凌教授仔细一看,确实如此。
“这里肯定有机关,这儿应该是个门!”楚风很肯定自己的判断。
凌教授听了他的判断不说话,盯着电脑仔仔细细看过来查过去,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有可能!”
不过,凌教授并没有显示出激动之色,他指了指自己躺的行军床,示意楚风坐下。楚风不可能在那么窄的行军床上与教授抢地方,于是找了个箱子坐了。
“楚风啊,听说你对墓主人身份有了想法?”
楚风一听,这肯定是张教授说的,“是啊,我怀疑这是末代楼兰王比龙的儿子,真达的墓。”
“有什么根据?”
“根据当然有,就是墓门上的那个词,那个词本来是指楼兰王子的,可老师您不是说,它偶尔也用来指楼兰王吗。称了王却不大被承认的楼兰王只有一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