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叟的脸色,不觉微微一变说道:“什么,积石双鹰?那次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虽然让他们逃走了,也决活不长久的,居然会没有死?这么说来,那江湖上面,岂不又要给他们搞得天翻地复。”
说完,又是感慨,又是怀疑地流出一点不大相信的神色。
老花子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那次决斗里面,我们三个老不死的,不也是身负重伤了么?否则也就不会让他们逃去呢?当时,如果不是恰巧碰到空空上人,云游经过,助了我们一臂之力,怕不也一样埋骨荒山,死了好久啦。我们能够遇救,那两个魔头,又何尝不可以遇救呢?而且,他们这次再度出世,功力比起以前,不知高了多少呢?就是他们几个弟子,恐怕比起我们,都差不了好远啦。所以,我才赶紧跑来给你和老二两个送信呀。”
云叟听后,不禁陇形于色沉重地说道;“这么说来,那岂不是没有人能制爪得注他们了。”
这时,菱儿已经把酒菜叫来,大家正准备吃喝的时候,老花子突然双眉往上一扬,朗声地对窗外说道:“外面来的是何方朋友,偷偷摸摸地躲到屋顶上想千什么,请你们赶快现身出现,否则我老花子可要对不起你们啦。”
话音—落,只听得唰唰两声,雨点寒星,带着一股急的风声,从对面屋顶,象闪电一般地疾射而至,分别向着两老的面门打来。
同时,一阵枭叫似的怪笑之声,陡地响起,屋顶隐伏的人。在暗器出手之后,方始阴沉沉的叫道;“醉花子,好尖的耳朵,我们的兄弟刚到,就让你给听出来了,果然不愧号称武林三叟之一,相好的,想叫我们现身容易的很,但你们可得先接住这个再说。”
好家伙,他们的话,才说上两句,那两点寒星,早巳射到,只差那么半尺光景,就打到两老的面门上面来了。
自然,两老是何许人也,虽然他们使用卑鄙手段,把暗器打出去以后,方出声招呼,也绝难他们两个不住,可是,当他们正待伸手,想把这两点寒星接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丝柔和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飘来似的,轻轻地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说道:“快用口吹,接不得。”
那声音似乎含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叫人不得不听从他,两老竟然在这最紧急的一刹那,想也没有去想,就很自然地将手停了下来,猛的运足一口真气,对准那两点寒星急吹过去。同时,还各自将菱儿与黄强的身体,一把拉住,使得他们不能妄动。
两老的功夫,在当今武林里面,算得上是绝顶高手,那两口发自丹田的真气,力量何等巨大,两颗寒星,就在距离两老面门下到一寸的光景,被吹得陡地一顿,紧接着又从原路倒飞了回去。
不过,因为两老的真气,是在匆促之间发出,力量比较分散,不能及还,所以那两点寒星,飞出窗外以后,不到一丈多远,就力尽掉了下来,登时,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陡地一蓬火闪处,地面突然涌起两朵菌涌的彩色烟雾仿佛很浓似的,缓缓的贴着地面,扩散开来。
两老见状,不禁吓得身体同时一顿冷汗象黄豆
冒了出来,不约而同的惊叫了一声喊道:“啊……迷……魂……蛊……瘴”
对面屋顶所藏的人,似乎也因为两老没有用手去接,使得这两颗暗器失效,同样地感到非常惊异,也不由自主的在上面猛噫了一声。
紧接着,就听见他们在上面发言喊道:“两个老鬼,果然有点门道,居然能够认得出这是迷魂虫瘴,不肯上当,就算你们命大吧,咱们兄弟可得少陪了。”
话音一起,人已同时陡地从屋顶冒了出来,嗖嗖嗖地,只见三条黑影,象离弦疾矢一般从那儿急退而去,身形只微微那么一闪,就窜出了好几十丈远,显见这三个人的轻功已经相当不弱。
两老大概是惊得呆了,忘了马上起身去追,等到那三个,人最后两句“少陪了”的话,说出口以后他们方始惊觉,可是声音到了十里以外,三条黑影,早就不见了影子。
醉叟不觉猛一跺脚,还打算往窗外扑去追赶,云叟却马上将他拉住说道:“老三,算了,这时再追,已经迟了,人家不知早已跑到那儿藏起来呢!何况,这两堆毒瘴,如果不马上处理,让他们扩散开了,就得遗害地方,我们岂能撤手不管,还有,那暗中发声警告我们的高人,不知是谁,也得请人家出来谢谢才行呀。”
醉叟将眼光朝窗外一扫,发现那两朵菌状彩雾,已经扩散得差不多有桌面大了,这还因为窗外是一个院子,没有风吹动,否则,早就难以处理了.即使如此,现在再不处理的话,再迟那地麻烦了。因此,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真是终日打雁,却让雁啄了眼睛,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点醒我们,那今天岂不是栽定了吧。那位高人,功力恐怕不知要比我们高好几倍,我看,多半又是那位空空老和尚,如果是他,恐怕早就走了,还请个什么,
倒是这两堆毒瘴,必须马上处理,却一点也不错,好吧,就暂时便宜这批魔崽们一趟吧。”
说完,捧起桌上两坛子酒,咕都咕嘟地大喝了起来,不到片刻功夫,竟让他一气把这两坛酒,统统喝进了肚里,这两坛酒怕还有三十来斤,不禁看得黄强一怔。心里想道:“乖乖,这位老人家的肚皮好大,那么多酒真不知他怎么喝下去的。”
酒喝完了以后,醉叟方始再开口说道:“老哥哥,处理这玩意儿,还得要我来,就恕我放罪了。”
说完猛地将嘴一张,一股酒箭、白恍恍地,直冲而出,飞到窗外那两堆瘴雾上方的时候,却陡地暴散开来,就象是从一个连蓬形的喷嘴里面,沥出来的一般,化作一阵酒雨,罩落下去,真是又匀又密,刚好溅射成一个半球形的雨罩,把那两堆瘴霁全部笼罩在酒雨之内,黄强这才明白那是一种功夫,心里不由羡慕得很。
云叟一见,登时脱口叫了一声好道:“老三,真有你的,想不到你的洒箭功夫,进步到了这种程度,已经练得可以分合由心了,好,就让老哥哥替你把火点上吧。”
说着两手合拢,猛地一阼急搓紧接着,就象变魔术似的,双掌一扬,一点火星,从掌心直射而出,嗤的一声,径往那酒雾之中落去。
醉叟喝下的那两坛子酒,本是当地最好韵大曲,又经他用内力迫去所有的水分,喷出来的,已经是纯砰的酒精了,那还不是见火就燃。所以,当云叟所发出的火星才落到那蓬酒雾的边缘,就只听得轰的一声,那一团白茫茫的半球形雾罩,登时全部着火,半瞬间,就变成了半个淡蓝龟的火球,火球里面,并且不断的发出很多嗤嗤的细微响声。
同时,还有许多一点一点的各色亮光,在里面闪来闪去真是五色缤纷,灿若流萤,样子好看极了。
好半晌,蓝色火球中的嗤嗤响声、听不到了,那闪来闪去的各色亮光,也倏地消失,醉叟这才猛的将嘴一闭,停止喷酒,淡蓝色的火球,也就一晃而逝,两老这才共同的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乖乖,好厉害.这批贼崽子好毒,两颗暗器里面,竞藏了这么重的蛊瘴,当时如果用手去接,让它在屋子里面给爆开了,那还得了。”
言下,犹自显得有点不寒而栗。
菱儿和黄强,从来没有听过迷魂蛊瘴这个名称,因此,不禁面露不解的同声问道;“爷爷,什么是迷魂虫瘴,那两堆彩雾,怪好有的,难道会毒死人不成。”
云叟睑色沉重的说道;“如果只是把人毒死,那倒并不怎么可怕.厉害的是这东西,并不会把人害死,但只要沾上了一点,就得迷失本性,听从施虫人的命令,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等于一具傀儡一样,试想,以爷爷两人这等武功,这等身份,如果迷失了本性,落到去听从坏人的命令,帮他们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那岂不是比死还要可怕吗?”
说到这里,突然象想起了什么问题似的,转过头来向醉叟问道:“老三,奇怪,这迷魂虫瘴听到老二说过,只有百年以前,在武林掀起一片星风血雨的苗疆老怪会练,自从老怪被一隐名异人打伤以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发现过老怪的影子,这种歹毒的虫瘴练法,也失了传,怎的在百年以后的今天,又会突然在此地出现呢?还有,刚才那三个进行暗算的口音,似乎很熟,老哥哥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你常年奔走江湖,能够思得出是谁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正是黄强和菱儿想急知道而不敢插嘴发问的,因此云叟话音一落,两个小家伙的眼光,也跟着云叟的后面,一起往醉叟的身上投去。
老花子凑巧也已经想到了这些问题,当云叟发问的时候,他已经想出了一点头绪,所以,当大家的眼光投向他的时候,他立即抬起头来回扫了大家一眼方始说道:“老哥哥,我已经想了刚才偷袭的那三个魔崽子,从口音听来,很可能是横行秦岭一带的毛家三枭,听说他们业已投到再度出世的双魔手下,莫不是双魔知道我会来替你们两个送信,派他们暗中追下我而来,好找到你们两个老哥哥的隐居地点,再暗下杀手不成。”
云叟听到这里,突然若有所悟地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老三,对,刚才那三个小贼,一定是毛家三枭不会有错,这迷魂虫瘴,也一定是双魔交给他的。”
醉叟点了点头说道;“难道那老怪没死,双魔为他救了不成,果真如此,那问题就真的严重了,恐怕要马上联络天下武林同道,才能消弥这场浩劫呢?”
说完,竟然全部收起了他那一付游戏风尘的滑稽形态,只露重忧地为天下苍生但起心来。
云叟这他也是双眉紧皱,面色显得无比沉重的说道:“问题还不在是否能够制服得了他们两个魔头的身上呢?最厉害的是他们手里有了迷魂虫瘴,如果手里没有解药,就是联络天下武林同道,去对付他们,又有汁么用处呢?其武功再高,人再多,一旦中上虫瘴,迷失了本性,就得乖乖地听他们指挥,大家集中起来,反而使得他们容易下手暗算,倒不如分散各方还稍为好些。否则,岂不更助长了他们的凶焰了吗?”
醉叟仔细一想,果然不错,心里不禁烦燥起来,恨声地说道:“哼,难道我们就听任双魔萘毒生灵不成,只要能够消弥这场浩劫一一唉,就是叫我花子粉身砟骨,我也愿意啊。”
云叟声后,不再说话,只是面色更加显得沉重地低下头去,苦苦地在那儿焦思。
霎时,整个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一片沉闷,就是一惯刁钻顽皮的菱儿,也怔怔地愣在那儿,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因为小姑娘自懂人事以来,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这两位爷爷,有过今天这种沉重的神色,又叫她怎么闹得起来而不发愣呢?
小熊黄强,在年龄上虽然比起菱儿来,要小得几岁,但他自幼在祖父母的调教下博览群书、接若又突遭变故.流落江湖数载,心智方面,却比菱儿要成熟得多,因此,他并不像菱儿那样,感到发愣。
不过,他这时也没有说话,而是为着两老这种悲怜入,毫不计较个人生死的论调,结感动了。因此,他也和两老一样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的状况之中,在那想着办法。
寂静,无比的寂静.屋子里的空气,简直就像冻结了似的个人,全都像石头雕的一般,一个个定在那儿,这沉闷的气氛在是压得有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似乎已经隔了好几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云叟和老花子,两双眉毛,还是紧紧地在那儿皱着,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