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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霄月下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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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剑青这时己面壁坐好.双目下垂,归于寂静。却留下了心绪如麻,思情烦乱的江芷。
她慢慢地在床上躺下来。
这间房子里的一切布置,使她又联想到了“洞房花烛夜”的遐思,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今夜此刻.自己正和铁少庭在洞房里。
那又当是如何的一番旖旎情景呢?
她的脸不觉又红了,觉得很好笑。
这一切太滑稽了。自己的来已经够荒唐了,可是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为人疗病,是更荒唐更好笑。
照理说,她该熄灯就寝的,可是她今夜却偏爱那红烛高烧的喜气。
就这样,她不自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江芷倏地坐起来,发觉到身上已多了一条被子,尤其奇怪的是,昨夜自己明明是睡在任剑青的房子里,房子里一切都是新房的布置,可是这时自己竟然是睡在了另一间陌生的房子里。
这间房子,虽然布置得一样雅致,可是绝非是任剑青的那一间。
房间里窗明几净,淡淡的清香是传自桌上一瓶桂花,窗上悬挂着雅致的竹帘,一切显得那么恬静、舒适。
她慢慢地下床,发觉到这间房子并不是临时布置出来的,而且多半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因为她看见房内的一切摆设,较诸任剑青的那间房子更要细致,墙上垂着一条红丝绒的马鞭子,衣柜里叠挂的全是女人的衣裳,甚至于壁角还陈设着梳妆台,有圆圆的梳妆镜……
江芷心里一动,暗忖道:“这里奠非还住有女人么?”
目光偶尔转动,却又发现到梳妆台附近结着的蛛网,她立刻明白过来——这房间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可是现在已经不在了。
她仔细地再看看别的地方,证明她这个猜想是正确的。
吹掉了镜上薄薄的一层灰尘,可就瞧见了自己的脸,她的心立刻泛起了一片恶心,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她真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
镜中是一张满脸脂粉,一副妇人打扮的脸,头发由中而分,和以往的自己完全不像了。
这都是要当新嫁娘时,娘家人亲自为她打扮的,想来不免好笑。
房子里放置着一盆清水,几块皂角,一股脑儿地洗了个干净,看着身上的嫁裳也是不伦不类,所幸衣柜里有衣裳,就随便挑换了一套,大小都还合适,式样也很美,好像原本就是自己的一样。
她洗尽铅华,把自己变成跟过去一样的样子,才轻轻拉开房门,步出室外。
外面是伸延出去的一截长长的走廊,全是青色竹子搭建成的,走廊一头面向云海,又可下瞰群山,另一端却是通向内舍各间。
这时朝阳新起,红色的光条穿过薄薄的山雾,遍洒在竹舍四周,荷叶上露滴如晶,竹梢上翠羽剔翎……
江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踏着大步,走到了长廊尽头。
廊子下,是一片向阳的山坡。
山坡上有二人在石桌上对奔,二人一白一黑,甚是醒目,穿白衣服的正是那个叫任剑青的青年,那个穿黑衣服的,也就是冒失把自己强劫上山的中年哑巴。
江芷猝然发现二人,二人也同时发现了她。
黑衣哑巴顿时腾身而起,活像是一只极大的鸟,起落间已来到了江芷面前。
江芷只当他又欲向自己出手,正待还击,却见哑巴双手连摇,并且深深地向着她频频打躬。
石桌边的任剑青哈哈笑道:“哑师兄向你赔罪了,江姑娘请来一叙。”
江芷想到了昨天种种,一时还不能原谅他,赌气地没理他,径自飘身而下,来到了石桌旁边。
任剑青目注向她道:“姑娘还在生我师兄的气?”
江芷冷笑道:“难以忘怀。”
说着气愤地坐了下来,遂见人影再闪,那个中年哑已又已飘身而下。
他手里平托着一个木盘,上面置着一枚极大的梨,双手奉向江芷面前。
江芷把头扭向一边,哑巴又转到她面前,她赌气再转过去,哑巴又跟着再转过来。
任剑青叹息一声道:“姑娘请息盛怒,任某也有不是之处,尚请原谅,否则愚兄弟无地自容。”
说罢站起身来,深深一揖。
江芷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再看面前那个哑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副焦急的样子,她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伸手接过了他手中梨子。
哑巴如释重负地打了个躬,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任剑青也坐下来,道:“这种梨是先师留下的异种,总共只得两棵,今年结实不过百十枚,食后对于练功之人大是有益,姑娘就权作早餐吧!”
江芷咬了一口,点点头说道:“是不错。”
她眸子一瞟身侧的哑巴,道:“令师兄贵姓大名?”
任剑青道:“我这位师兄姓秦,名双波,长我八岁,姑娘如不弃,今后就称他一声秦师兄,或是哑师兄也没有关系。”
哑巴秦双波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江芷皱了一下眉,颇为奇怪地道:“小妹在江湖上阅历也相当深了,请不要见怪,你们师兄弟的大名竟是初次听到,这是什么道理?”
任剑青微微一笑,说道:“这道理太简单了,因为我们从来也不曾在江湖上走动过。”
“那又为什么呢?”
她实在不了解,像他们师兄弟这么一身武功造诣的人,竟然长久甘于寂寞,不为外人所知,这不能不谓之奇闻了。
任剑青叹息一声道:“那是为了遵从先师的遗命。”
江芷道:“令师是……”
“姑娘你更不会知道了。”任剑青讷讷地道:“当今天下,大概除了几个杰出的老人家以外,再也没人知道他老前辈的姓名了。”
提起了死去的师父,哑巴秦双波脸上立时罩上了一片伤感的阴影。
任剑青顿了一下道:“先师名夏侯元烈,人称鹤道人,是一位功道兼修的三清隐士,武功之高,当今天下只有点苍山的贺全真能与其一较短长。先师已于两年前故世……”
说到此,任剑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有不能尽言之苦,轻轻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江芷想了一想,也确实不知道有“鹤道人”夏侯元烈这个人。
她又问:“令师仙逝之后,任兄才移居来这里么?”
“我们原本就住在此地。”
“只有你们两个人?”
“不错……”任剑青接着又改口道:“目前是的,以前还有一位师妹。”
江芷总算明白了,点点头,说道:“就是住在我现在住的那间房子里的人是不是?”
任剑青点点头道:“不错。”
江芷好奇地道:“她现在上哪里去了?”
汪剑青脸上现出一片茫然,冷冷地道:“不知道。”
秦双波也垂下头来。
江芷心中一动,盘算着是不是还要问下去,任剑青已叹息了一声。
他讷讷道:“不瞒姑娘说,这是我和秦师兄目前最感痛苦的两件事之一……”
江芷道:“两件事?”
任剑青苦笑道:“一件事是我的病,另一件事就是我这位师妹的弃山出走!我这位师妹太任性了……”
他脸上带出了一种愤愤之容,冷笑道:“姑娘也许听说过一个人。”
“早谁?”
“梁金花!”
“梁金花!”江芷大吃一惊道:“你说的是火焚七修门,大闹江南,人称‘雷电仙子’的梁金花?”
任剑青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她。”
江芷顿时呆住了。有关“雷电仙子”梁金花的传说,这一年来她听得太多了。
据说梁金花这个女人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物,这个人生性残暴,武功极高,江湖上吃过她亏的人太多了,正邪两道死在此女手里的人,更是不知多少。“雷电仙子”的大名,武林中无人不晓,人人谈虎色变,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他们口中的师妹。
任剑青微微叹道:“也许是师父宠坏了她,也许是她早已不惯山居,总之,她弃山出走,在外面闯下了弥天大祸,我和秦师兄都难辞其咎。
一旁的哑巴秦双波却瞪着眼睛啊啊地大叫起来。
任剑青惊讶地看向他道:“莫非我说错了?”
秦双波怪模怪样地比着手势,在江芷看来是一窍不通,可是任剑青却是一目了然。
只见任剑青叹息着道:“她如今要是还听你我的话倒是好了,只怕她眼睛里已没有我们这两个师兄了。”
秦双波哇啦哇啦又比说了一阵。
任剑青冷笑道:“那部剑诀当然要追回来,只是也不能操之过急。”
秦双波又比了几个手势,像是很沮丧的样子,目光望向远方。
任剑青道:“她虽然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那部《一元剑诀》固是师门遗物,梁师妹也只能学会前半部,要想参透后面半部,却非要配合《一心集》,才能奏效。”
秦双波目视远天,满脸悲愤。
任剑青转向江芷,微微苦笑道:“我们只管谈论这件事,却把你冷落了。”
江芷已由对方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个大概,知道梁金花逃离时,还偷走了一部剑谱,像是很重要,她一个外人,自是不好多问。
任剑青目注向江芷,喟然一叹道:“我那位梁师妹如果还在,看起来年岁和姑娘你差不多,也同你一样的高,一样的美,只是……唉……”
江芷一笑,说道:“我哪里比得上……也许有一天,她觉悟了,还会回来也不一定。”
任剑青道:“你不知道我这位师妹的个性,恃强好胜,任性之极,平素最不爱听人劝告,错就错到底……我真怕她这么下去,后悔莫及。”
江芷冷冷地道:“任兄既然如此说,你二人何以不尽师兄之责,就应该下山好好劝说,必要时,约束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任剑青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和师兄遵师遗命,正在练习一门功夫,功夫未成之日,是不能轻易离开的。”
顿了一下,他冷笑道:“那门功力,已于半年前练成,当时我正预备下山一行,却又不慎为‘子午神光’所伤,一病至今不起……就在这一段日子里,闻听她愈加的横行……
秦师兄不得不下山一趟,可是他为人心怀慈善……”
说到此,频频苦笑摇头不已。
江芷已为这件事,引起了莫大的关注,她目注向秦双波道:“秦大哥,你见到她了么?”
秦双波乍闻江芷称呼自己“大哥”,不由愣了一下,脸上现出一片欣慰的表情,可是当他听清了对方的问话之后,脸上却现出了一片痛苦的阴影。
他的眼睛,看向任剑青,作出一番惨笑。
任剑青遂代其言道:“见是见着了,却是铩羽而归。”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来,把师兄秦双波的左手衣袖撩起,江芷立时发觉其胳膊上果然有一道朱色的剑疤。
那道疤痕将近有一尺长,而且伤得极深,只差一点就伤及骨头。
这一剑如果出自敌人,似乎无可厚非,可是出自同门师妹,实在显得过于毒辣了。
任剑青冷冷地道:“姑娘请看,这就是秦师兄一片苦口婆心的结果,如果不是他见机而退,只怕一条性命,也势将丧生其手。”
说到此,他那张略现苍白的脸似乎显得十分激动,秦双波更是懊丧无语。
“玉流星”江芷轻轻一叹,站起来道:“这实在是一件师门不幸的事情。任二哥,你的伤势不宜再拖,我打算现在就上山一行,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几样需要的草药。”
秦双波马上站起来,拍拍自己胸脯,表示要陪她去。
江芷微微一笑,道:“你是怕我一去不回去?”秦双波脸上一红,果然为她说中了心事。
江芷面色微冷,道:“我既然答应留下来,就是用轿子来接我走,我也是不走,否则你们也别想留得住我。”
说完展开身法,一路向着对面岭陌间扑纵而去。
秦双波瞠视其背影消逝之后,回头向师弟任剑青比了一下大拇指,面现钦佩之色。
任剑青冷冷笑道:“师兄,这件事你虽是为我着想,可是却忽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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