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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芸微发娇嗔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龙飞笑道:“这句话便已是很不礼貌了。”
“义父不是说,不喜欢太拘束?”香芸笑问道:“不喜欢别人太多礼?”
龙飞笑而不答,常护花接问:“我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将天地会的根挖出来,至于将那些根清除,我交给你就是了。”
常护花道:“如何开始?”
龙飞道:“我会将一些线索给你,至于如何抽丝剥茧,却要看你的本领。”
常护花再问:“什么时候开始?”
龙飞道:“也是要看你的本领。”
常护花诧异的道:“晚辈不明白。”
龙飞道:“首先你得待伤势完全痊愈,然后你会给送去行宫,接受一些特殊的训练。”
常护花诧然一笑,龙飞亦一笑,道:“或者你会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但我总认为,那些训练对你来说,并无坏处。”
常护花不由问道:“多数关于那一方面的?”
龙飞道:“那一方面都有,譬如说——”语声一顿,龙飞的身形突然从案后翻出。
他看似要扑向门外,可是就在常护花一分神那刹那,他的右手已然轻按在常护花天灵盖上。
常护花一怔,龙飞一缩手道:“有训练你如何避开那刹那的袭击。”常护花苦笑。
龙飞接道:“我这一掌若是用力,你已经无再战之能,我手中若是握有淬毒暗器,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常护花只有苦笑。
“最好的朋友,也有可能就是最恶毒的敌人,你或者会说我夸大其词,但这一掌若是曹昊发出,相信也并无不同。”
常护花不由捏了一手冷汗,龙飞继续道:“我绝不否认你的武功很高强,但临敌应战,你的经验还是不很够,在应付天地会那些人之际,更需要些特别经验。”
常护花叹息道:“这是说,在行动开始之后就是面对着前辈你,晚辈也要防范的了。”
龙飞道:“因为你看见的我未必是真的我,这对你只有好处。”
常护花嘟喃道:“晚辈只是担心事了之后,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
龙飞笑笑道:“这么多年了,我仍没有变成疯子,你当然也一样不会变。”接看了一眼香芸:“而且我这里有一位女华陀。”
香芸摇头:“义父这样喜欢说笑,还有谁会害怕?”
龙飞大笑转回案后:“这件事情也许会很快了结,也许会持续多年,我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常护花道:“应该是的。”
“若是你不想卷入这个漩涡,现在仍来得及退出。”龙飞一收笑脸,郑重道:“这不是说笑,最绝对出于诚意。”
常护花毫不考虑的道:“晚辈已经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
“好!很好!”龙飞又大笑起来,对于常护花他显然非常有信心。
常护花也由此变成一个杀手。
——御用杀手!
行宫也就是离宫,有临时的,也有固定的。
天子出巡,大臣接驾,天子停驾的大臣第宅就是临时的行宫,在天子离开之后,这行宫的地位便告结束,一切布置,都是临时安排。而天子平日常到的地方规制都是不下于京城的宫殿,有甚过之。
唐明皇的华清宫可以说是最著名的行宫。
行宫一般都是被天子用为玩乐所在,龙飞与常护花等现在去的这一个承德行宫却是例外。
这已是七天后的正午,船在清城泊岸,一行人改乘车马。
XXX
车马一行进入承德地面,一路走来,禁卫森严,出行了十数里,远远看见一道宫墙也不知有多长,一道飞虹也似,竟仿佛要伸入青天外白云里。
“庄主,你看——”牡丹不由叫了出来。
常护花伤势已完全康复,策马走在龙飞旁边,应声亦自道:“好大的工程。”
龙飞道:“这道宫墙长大概二十里,整座宫殿占地大约万亩,费时十七年才建成。”
宫墙内殿宇耸立,常护花极目望去。“这要多少的人力物力。”
“难以估计。”龙飞淡然一笑。“这一座行宫,应该是本朝的代表作了。”
常护花没有再说什么。
XXX
半柱香之后,一行人终于进入行宫。
香芸吩咐了那些锦衣少女照顾牡丹,打点一切,与常护花随着龙飞往内进。
当前是一道宫门,分为二层,碧瓦飞詹,龙飞边走边道:“这是仿照京城午门的规制,当然京城那儿的远较华丽。
常护花道:“据说文武大臣,勿论上朝抑或奉召进宫见驾,必须在午门外下轿下马,否则犯大不敬之罪,枭首示众。”
龙飞道:“不错是这样的,每逢大庆大典,圣上也会驾临午门之上,接受朝拜,三呼万岁,以示贵为天子,统御天下臣民。”
常护花道:“什么时候,晚辈也到京城见识一下。”
过了午门,东西两旁,都是瓦房,龙飞又道:“这两边的就是朝房,次臣在圣上未登殿之前休息的地方。”
再进去是一座大殿,前面两行石阶,夹着一块大理石,在石上刻着两条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龙飞拾级而上,笑接道:“所谓陛下,就是指这两条龙的石阶之下。”
常护花抬首道:“这座应该就是金鸾殿的了?”
“不错。”龙飞笑笑。“那其实叫做皇极殿,也就是天子坐朝召见王公大臣,指示权宜,会商国事,听取百官奏章,颁发圣旨的地方。”
殿亦分二层,形势宏伟,飞詹下横梁木手多达三层,都彩绘精美案纹,云龙、凤凰、牡丹、缠枝卷叶等等。
殿前左右一对铜狮,昂首缩尾,一对铜鹤,引颈长唳,还有一对张口垂须的铜龟。
狮鹤龟当中一座大鼎,鼎座是一块大理石,圆形四足,边缘刻上回纹,无不古雅精巧。
常护花边走边看,龙飞每样东西都略加介绍,如数家珍。
入得殿堂,常护花更就叹为观止。
殿内天井,中央穹窿,顶心雕刻一龙,外挂大小银珠,最外层斗棋重叠,更为壮丽。
那些柱子全都是金丝楠木造成,清香扑鼻,殿当中一个宝座,前面陛两道,后面陛一道,每道七级,黄缎作垫,前陛左右放有四拱脚小圆几,各置宝鼎一座。
宝座上龙椅一座,上雕双龙,椅后置屏风七扉。
“这想必就是圣上的宝座了?”常护花停在陛下。
龙飞点头,目光一转,道:“本来每年的三月到九月,圣上都会在此处理朝政,但因为天地会已经三年未至。”
常护花只听这些话,便知道天地会的势力已经怎样的强大。
龙飞接道:“这个地方四面受敌,只宜太平盛世。”
常护花四顾一眼,道:“让这个地方培育与天地会对抗的势力,足见圣上的决心。”
龙飞方待再说什么,步履声响,五个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当中一个拥着大红披风,头戴紫金冠,三缕长须、威严中见潇洒,那股气势,连龙飞也给比了下去。
一见这个人,龙飞不由得一怔,香芸亦一呆,他们看似要怎样,那个人已自一摇头。
龙飞香芸的动作立时停下。
那个人的左右是四个锦衣中年人,只看眼神。便知道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常护花一眼便瞧出,却一些印象都没有,亦觉得当中那个中年人非常特出。
那个人快步来到龙飞面前,笑笑道:“叔父回来了。”
龙飞点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只是来一看这儿的进展。”那个人又笑笑。“叔父的心血没有白花。”
龙飞道:“现在就只等找出他们的根了。”
那个人目光一转,望向常护花:“这位是……”
龙飞道:“万花山庄常护花。”
那个人“哦”了一声:“青年一辈最负威名的剑客。”
常护花脱口道:“言重。”
那个人笑道:“能够说服你可不容易。”趋前忽然伸手握住了常护花的臂膀。“若是每一个江湖豪杰都能够像你这样,又何惧天地会?”
常护花恭谨道:“也许他们还不太明白。”
那个人颔首,转向龙飞:“看来我们得下些功夫,让他们明白。”
龙飞道:“已开始下了。”
那个再转向香芸。“芸儿,是不是很辛苦?”
“不——”芸儿轻声道。
那人人回顾龙飞:“我们到偏殿去谈谈。”
龙飞点头,转对香芸:“芸儿,你与常公子到休息的地方去。”
“女儿会的了。”
那个人这时才松开握着常护花的肩膀的手,笑笑道:“要你费心了。”
常护花道:“那里的话?”
他本来并不是一个不懂得说话的人,可是在那个人面前,却是不知道怎样说话才好。
那个人接道:“我们一见如故,事了之后希望能够再见到你,好好的谈谈。”
常护花无言颔首,那个人含笑转身,与龙飞一齐往右走去,四个锦衣中年人左右相随,亦步亦趋。
目送六人在转角消逝,香芸才一伸舌头。“想不到他会到来。”
“他到底是那一个?”
香芸眨眨眼睛:“你真的不知道?”
常护花试探着问:“是圣上?”
香芸竟点头,常护花虽然猜到,仍不禁一阵讶异。
“我这是第三次看见他。”香芸回忆着。“却是首次看见他这样子高兴,看来他说的是事实,与你一见如故”—顿忽然问:“你喜欢不喜欢做官?”
常护花苦笑:“不喜欢。”
香芸“噗哧”的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说,知道你真的不喜欢做官。”
常护花“哦”的一声,香芸接说道:“你与我义父是同一类人,义父虽然不喜欢参与朝政,有事发生却不能不管。”
“我明白。”常护花笑问:“你又怎样了?”
“讨厌得要命。”香芸皱了皱鼻,倏的又笑道:“想做官的人千百方计,不少还是要失望,你只要一开口,—官半职绝不成问题,可是反而就完全不感兴趣。”
常护花目注香芸,道:“世间的事情往往便是这样。”
香芸接又道:“你既然淡薄功名,当不会想到竟然有一天会看见皇帝了。”
常护花道:“当然。”
“你虽然猜到了,但仍很镇定,对答如流。”
/奇/“那是因为我并未肯定。”常护花反问道:“你知道我方才是什么感觉?”
/书/香芸道:“像做梦。”
/网/“不错。”常护花笑起来。
香芸又问:“你觉得这个皇帝怎样,是不是有些讨厌?”
常护花摇头:“这个皇帝很客气,看来与一般人并无分别,一般人却没有他那种气势。”
香芸道:“说真的,他并不讨厌,你没有见过,有些王公大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条毛虫爬在脖子上。”
语声甫落,她机伶打了一个寒噤,常护花看在眼内,实在有些奇怪。
这个女孩子医术高明,处变不惊,胆识过人,看来是那么老练,但同在却像是一个稚气未除的女娃子,娇憨可人。
他怔怔的望着,香芸没有在意,忽然在意,呆了呆。“你在看什么?”
“看你——”常护花并没有隐瞒。
香芸娇靥一红:“我有什么好看。”
常护花笑了笑,没有回答,香芸娇靥更红,嗔道:“你坏。”
常护花笑道:“你却很可爱。”
他说来一些也不觉轻佻,香芸的脸色已红到脖子去。
常护花接道:“现在你看来就像是个小淘气,可是做事的时候远非我能及。”
香芸皱起鼻子:“想不到你也懂给人灌迷汤,你准是预先听到了什么消息。”
“消息?”常护花不明白。
香芸摇头道:“没用的,除非你用心学好,否则我还是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