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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慧道:“许你出手,但却不许你妄伤人命。”
绿衣恶然冷然一笑,道:“好!那我就把他打成残废就是。”转身向前走去。
李中慧施展传音之术,对林寒青道:“身置险地,分有恶仆,随时可能回口反噬,这是个内忧外患的险场,你必得保持镇静,随时准备应变。”
林寒青只觉肩头上陡然挑起了一付千斤担子,似乎李中慧已把自己生死,付托于他,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明明是你要来此地,无事找事,事到临头却把担子放在我的肩上。但想到她是一个女流之辈,也只好承担下来,说道:“如咱们遇上凶险,你一定会是死在我后面。”
李中慧笑道:
“咱们是一对同命鸳鸯,你如真的在吴氏宗祠中遇难而死,我想活只怕也活不下去。”
谈话之间,已到了后殿,只见后段殿门紧闭,四无人迹。
绿衣恶煞直将到殿门前面,才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敬禀教主,可要打开殿门?”
李中慧道:“自然要打开殿门。”
绿衣恶煞冷笑一声,道:“咱们玄皇教中规矩,太过森严,在下请示教主之前,不敢擅自作主。”飞起一脚,踢在紧闭的殿门上。
此人功力惊人,那样厚重的殿门,竟然被他一脚踢的呀然大开。
只见殿堂中,一条长长木几,正中一座金字牌位,写的是“吴氏历代先祖神位”。
旁边依序排列了无数小形金字牌,上面各写名号。
除了这些供奉的牌位外,再无其他之物。
黄衣怒鬼道:“哼!臭牌位倒是不少。”
只见李中慧那蒙面黑纱四下转动,打量了一阵,沉声对绿衣恶煞、黄衣怒鬼说道:
“你们到门外把风去。”
黄衣怒鬼道:“如有人要进正堂,可要放他进来?”
李中慧道:“那就先通报我一声。”
黄农怒鬼道:“如他不待,硬向里闯,那该如何?”
李中慧道:“你要双手何用?为何不出手拦阻他?”
黄衣怒鬼道:“我怕杀了人受断指之罚,纵有一身武功,也不敢施用出来。”
李中慧道:“点他穴道,生擒活捉,不得伤他性命。”
黄衣怒鬼道:“咱们神、煞、鬼、魂四兄弟,杀人成习,一向出手很重,只怕是难以拿捏到那伤而不死之处。”
李中慧道:“你只要不怕那断指之罚,尽管杀人就是。”
黄衣怒鬼哈哈一笑,道:“在下生有十指,杀一人断一指,也该有十人好杀!”
笑声中转身一跃,和绿衣恶然并肩跃出室外。
林寒青眼看两人避出室外,说道:“你把两人谴出室外,不知是何用意?”
李中慧道:“等一个人。”
林寒青道:“什么人?”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西门玉霜?她是和你约好的么?”
李中慧道:“你破坏了她的预布毒计,使她吃了一次败仗,被逼订立城下之盟,三月内不得在武林中胡作非为,她心中对你之恨,尤过白惜香。”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
“你被她许为敌手之一,如有杀你的机会,也决不会轻轻的放过你。”
语声甫落,突听黄衣怒鬼大喝之声,道;“站住!你找什么人?”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来了,你要小心一些。”
只听绿衣恶煞怒道:“好小子!你要找死,怪不得我了。”只听呼呼两声,紧接着传入了一声闷哼,似是有人在室外拚了两掌,一人吃了苦头,闷哼出声。
林寒青伸手探入怀中,取出参商剑,道:“我去瞧瞧。”
李中慧一把抓住林寒青,道:“不用多管闲事,恶煞、怒鬼,决然拦不住西门玉霜。”
但闻黄衣怒鬼的声音喝道:“敬禀教主,有人闯进来了。”
余音未绝,突见一个青衣人大步走了进来。
来人脸上带着一副血红的面具,只露出两只神光炯炯的眼睛,不停的转动。
林寒青暗提真气,短剑平胸,蓄势戒备。
李中慧冷冷喝道:“取下你戴的面具!”
那青衣人道:“你为何不先取下你蒙面黑纱?”
李中慧道:“我不用了。”
青衣人道:“为什么?”
李中慧道:“因为我不取下蒙面黑纱,你已知是谁了。”
青衣人道:“你猜猜我是何人?”
李中慧道:“西门玉霜。”
青衣人道:“我家东主,是何等高贵的身份,岂肯轻易来此?”
李中慧道:“她既和我约好,为何不亲自赶来?哼,没有信用!”
那青衣人冷冷说道;“她也不用前来,已了解你们的一举一动。”
李中慧道;“我和那西门玉霜相约,除她之外,不和别人谈话,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咱们也不用多搭讪,我们告辞了。”
那青衣人缓缓取下面具,看去果然是一位唇红齿白的俊俏人物,但她发型来变,一眼就可瞧出来是女子穿着男装。
只见她转动身子,望着那木几供奉的长列牌位,说道:
“不行啊!人家是和你约好而来,不肯和我搭讪,怎么办呢?”
只见那正中牌位之后,人影一闪,室中突然多了一个长袍白发的老人。
李中慧道;“你可是很留恋那梅花主人的昔年事迹?”
那人淡淡一笑,避而不答的反问道:“你一定要见我么?”
李中慧道;“我们要见的是西门玉霜。”
那人道:“我就是。”
李中慧道:“我如何能相信你?”
西门玉霜缓缓取下面具,冒出一张宜嗔宜喜,绝世美丽容貌,接道:“教主你该信了吧!”
李中慧道:“还是有些不信。”
西门玉霜道:“为什么?”
李中慧道:“你的声音有些不像。”
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你要听哪一处的方言?”
李中慧道:“这一句像了。”
西门玉霜道:“你心中再无怀疑了么?”
李中慧道:
“你相约我们在此相见,自己知故弄玄虚,先要属下来戏弄我们一番,不知是何用心?”
西门玉霜道:
“我要防你不来,防你借用化身,防你在这里设下埋伏,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李中慧道:“好!咱们不谈这件事了,你约我来此,是何用意?”
西门玉霜望了林寒青一眼,道:“不知可否造出你护驾之人?”
李中慧道:“不用了,他和我情同一人,福祸与共。”
西门玉霜道:“林寒青?他不是和那白惜香走在一起么?”
李中慧伸手掀开蒙面黑纱,道;“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西门玉露两道眼神一直盯在林寒育身上,瞧了一阵,道:“你可是说他对你很好么?”
李中慧道:“海姑石烂,此心不变。”
西门玉霜道:
“我只瞧他水汪汪一双桃花眼,就可断言他风流成性,你如太过相信他,必然要吃苦头。”
李中慧心中暗道:“白惜香果有先见之能,看来她就要上钩了。”口中却冷冷说道:
“你约我们来此,只为了讲这几句话么?
西门玉霜道:“我要奉劝一件事情。”李中慧道:“什么事?”
西门玉霸道:“我要你放弃和我敌对之想。”
李中慧道:“什么条件?”西门玉霜道:“你说吧!”
李中慧道:“如你肯放手江湖中的恩怨,咱们立时可化敌为友。”
西门玉霜道:“你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爱惜你的才华,才这般奉劝你,如不肯听我忠告,到时候可别怪我手段毒辣。”
李中慧心中暗暗吃惊,付道:如若立刻闹翻,眼前就要吃亏,当下笑道:
“任你手段通天,我至少还可有三个月日子好过。”
西门玉霜道:
“还有八十六天好活,如若你不肯答应,约期一届,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玄皇教主。”
李中慧眼看林寒青已引起她的注意,当下说道:“如无别事待商,我们就要告辞了。”
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你可知三月后的杀身之祸,已于今日种下?”
李中慧道:
“我知道,咱们今日一晤,更合你救我之心,能得你这般看重,本座甚为荣幸。”
西门玉霜冷冷说道:
“你如有求我的事,今夜三更时分再来,万一不能来、让他来也是一样。”
李中慧怔了一怔,道:“求你?”
西门玉霜冷然一笑,道:“怎么?你敢说不会么?”
李中慧缓缓戴上蒙面黑纱,道:“也许会,如若我有需要,定然会依约而来。”
西门玉霜道:“咱们这场约会,叫作不欢而散,唯一的收获,是又何下今夜之约。”
李中慧心中动了怀疑,问道:“你好像很有把握,料定我们今夜要来?”
西门玉霜道:“不错,就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唯一不敢断言的是你们哪个敢来而已……”
话声微顿,又道:“一个人生死大事,不是儿戏,别延误时间,耽误了性命。”
李中慧道:“谁的性命?”
西门玉霜道:“眼下还不知道是谁,不过一定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
李中慧怒道:“你可是暗中对我们下了毒手?”
西门玉霜笑道:“我一直站着未动,何况你武功虽然非我之敌,但警觉性甚高,就算我确有暗算你的用心,只怕也难得手。”
李中慧暗道:这话倒也不错,她武功虽然高过我,但如说暗算我,谅她还难办到,便牵着林寒青一只手,大步出了铜门。
只听身后传来西门玉霜的连声冷笑,道:
“任你是铁打金刚,铜浇罗汉,也难忍受那毒性发作之苦。”
李中慧充耳不闻,直出大厅。
转头望去,只见那绿衣恶煞和黄衣怒鬼,并肩站在室外,那股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早已消失不见,想是刚才吃了苦头,才变得这般老实。
李中慧装作不知的说道:“你们两人断后。”牵着林寒青当先而行。
出了吴氏宗祠,红衣凶神和白衣怨魂竟然一齐迎了上来,齐齐欠身作礼。
林寒青见两人突然这般的驯服起来,心中好生奇怪。
只见李中慧一挥手,道:“不用多礼。”直上篷车。
四大凶人一反常态,鱼贯的随在身后而行,直待李中慧登上篷车,放下了车帘,红衣凶神才恭恭敬敬的说道:“敬京教主,行在何处?”
李中慧道:“原路折返。”
红衣凶神应了一声,驰车而行。
林寒青低声说道:“怎的这四人好像换了四人般,变得驯服起来了?”
李中慧道:“他们吃了西门玉霜的苦头。”
林寒青道:“那西门玉霜一直隐身在那灵牌后面,从未和四人见面,四大凶人如何会吃了她的苦头?”
李中慧缓缓取下了蒙面黑纱,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好毒辣的手段!”
这句话突如其来,只听得林寒青莫名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
李中慧道:“唉!我们上了西门无霜的当了。”
林寒青道:“你越说,我是越听不明白了,上了她的什么当?”
李中慧道;“咱们都中了毒。”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中了毒?”
李中慧道;“不错,她借着和咱们讲话的机会,暗中施放出无色无味的毒粉。”
林寒青暗中运气一试,只觉毫无异样之感,说:“我怎么觉不出来?”
李中慧道:“如能觉得出来,也不是西门玉霜了。”
伸手拨开车帘,向外瞧了一眼,道:“转向左面。”
红衣凶神应了一声,马车转入左面一条小路上。
林寒青茫然说道:“咱们要去哪里?”
李中慧道:“去见白惜香。”
林寒青道:“你们好像都事先安排了约会,却把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