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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了。病倒的人一直在增长,幅度不大。大概一个月就有那么二三个人吧。只要有二三个人病倒,就会有一二个人死亡。”他谨慎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说:“病因还没查出来呢,没想到后来又出事了。有一天夜里。当时好像是十二点左右。看尸房的老王头查了夜正准备睡觉,他说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打开门一看差点没尿了裤子。你猜怎么着,他看见前一天晚上刚死了的两个战士又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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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颜对望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过三个字“控尸术”。李秘书没有当然不知道我们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两个战士其中还有一是解剖完以后又缝合了的。根本没有可能活呀。他说那个两人像没有看到他一眼,从他眼前笔直得走了过去。一没留神就不见了。”
“本来我根本不信这些老王头这些话。可是那两个战士的尸体真的没有了。而且夜里到处都有站岗的战士,怎么能丢呢?后来的事更新鲜了,只要是死了的人尸体全部都丢了,而且全是自己走出去的。部队里死这几十个人不是很显眼,加上消息封锁,所以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死人吧?现在又不没打仗,这么减员太不正常了。时间长了想瞒了瞒不住了。所以才找你们来,小纪,你可得帮忙呀。”
纪颜点了点头,问李秘书:“那老王现在那里?能不能和他谈一下?”“老王病倒了,吓得第二天就不敢来上班了。他是我们这儿雇的临时工。现在也不在。不过他家住那倒是知道。要不要去他家找他一下?”
“那就再说吧,看来他吓得不轻,就先不要打扰他了。”纪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说:“我想看一看病人。”
“哦,今天恐怕不行了。时间有点晚了。这样吧,明天去吧。”李秘书的表情非常悲伤,略带着一丝无奈。
“那好吧。我们先走。明天我们再来。”纪颜对李秘书笑了一下,然后道:“没关系,我们一定能找到实事真像的。”
“怎么了?想什么呢?”纪颜将我从回忆中推了回来。
“哦,掉雨点了。”我看了一眼纪颜,他还是那么沉着,似乎没有像我一样不安。“我在想这事很奇怪。那些死人都去那里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和李秘书认识很多年了。原来在医学院读书时他就是经常去我们那。和我们导师很熟,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他和我们导师关系非常好,又帮我过的大忙。所以他这件事我必须帮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大阴谋。”
“你是说这是事人搞出来的?”我对他的回答有些吃惊。
纪颜看了看我,说:“应该是。能在千里之外控尸,那一定是尸奴级别的。这个人很厉害呀。不过我们明天见了病人也许能知道得多一些。”他说着雨开始下大了,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今天纪颜倒没有排斥这辆汽车,我一直以为他要自己走回去呢。
第二天我们照旧坐车到了军分区,这次来的是一个隐蔽的小医院。见到病人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他们脸色极白。甚至白到得有糁人,所有的病人都神志不清,咬着牙躺在那里。纪颜挨个翻开他们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摸了摸他们的身体。我注意到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李秘书说:“现在有多少个病人?”
“哦……”李秘书好像不太清楚,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护士。
大夫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李秘书说姓郑。他舔了下嘴唇说:“现在是三十一个。昨天又死了两个。”
“好,我们走吧。”纪颜对李秘书说。
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整个解剖室里站满了尸体,排成二列像在站队列一样整整齐齐,一共十八个。每一具尸体身上像是撒满面粉一样全身雪白,最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全部都睁着眼,正默默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我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头顶到脚底麻得像是在过电。感觉三十六双眼睛像是三十六把利剑一样刺向我们。平常总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也能听见,今天我算真的领教了,而且我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最可怕的事怕莫过于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候,我被纪颜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屋里。他这一把使的力量很大,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听“当”的一声,一件东西打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纪颜抢过身去弯腰将那东西拣起,扶我起来道:“你看这个。”这是一把非常精美的小刀,大约有三寸长;最为奇特的是刀身向下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凹槽。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呯的一声,解剖室的门被关住了。两人一楞的工夫,十八具尸体像活了一样,伸长双臂向我们抓来。这次我是真的看到恐怖片里的情节了,不同的是一般电影里的主人公都有件武器,或是可以供躲避用足够大的空间。而在这空荡荡的解剖室里,我和纪颜真有点一筹莫展。只能在尸群中一边躲闪周旋一边去门出去。可惜的是和我想的一样,门像焊死了一样任凭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动分毫。
就在我拉门的时间,纪颜已经打倒了几个尸体。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被打倒的尸体没能在站起来。不过还是有两个已经将我按倒在地下,我感觉他们的力量奇大无比,两个人同时掐住了我的脖子。不知道因为都是当兵的生前身体素质太好还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我是一个人也推不动。眼看着纪颜想冲过来救我,不过他身边围满了尸体,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可能除了攻击我的两个其它的都奔他去了。我自己手舞足拼了命做最后的挣扎,但仍是无济于事。就感觉脖子越来越紧,眼前越渐模糊,这时候突然一种奇特的感觉遍袭全身,身体似乎越来越轻,眼前一片光明,我好像躺在大海浮在海面上。向着远处更明亮的区域飘去。那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了痛,反正舒服起来。
不过没能舒服多久,刚在海面上飘了几秒中就被纪颜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我睁眼看去,四周的尸体都已经屹然不动,纪颜问我:“你没事吧?真吓死我了。”
我摇了摇头,说:“以前咱也没死过,原来死时是这么一回事,感觉不错?”纪颜叹了口气说:“我刚把他们搞定,你要是想死还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
我们冲出去的时候白方正举枪凝视着雨幕中的夜色,枪口冒出谈谈的轻烟。他身前的地上流了一小滩血。我吃了一惊,以为他受伤了,问他:“白班长,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白方放下举枪的胳膊,说:“没有,这不是我的。”接着说道:“刚才你们才进去我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在窗户站着往里扔东西,我冲上去抓他。没想到那家伙还挺灵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一圈子才又在楼后找到他。他一看我来了就往这边跑,追到这儿里的时候他被我按倒了,想掏出刀子捅我,让我夺过刀子不小心扎着他了,他流了点血,还是跑了。我才开枪的,本想打他条腿的,不过没打着。”
纪颜面色凝重,对白方说:“白班长,你马上通知李秘书封锁这里。将所有的尸体运到一个安全的方看起来。我看他下一步要狗急跳墙了。”
我和纪颜回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今天的事情真有点心惊肉跳,纪颜让我先休息一下,他吃点东西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是被手机的来电声音叫醒的,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你好,那位呀?”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欧阳,不好了,落蕾出事了!”电话那头李多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马上我就由迷蒙转到了亢奋的状态:“什么?怎么回事?”
“你快来看看吧,我现在她家呢。他昏迷不醒了!”
我没有再问,挂了电话穿衣服下楼打车一气呵成总共用了一分钟。
落蕾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人事不醒。我看了看身边的李多,她也吓得不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我声音大得自己都吃惊。
李多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早上她和我一起出去买衣服。到了楼下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子。”
“疯子?”
“嗯,那个疯子在楼下坐着。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从他身绕过去,落蕾还给了他一块钱。没想到那个疯子拿了一把刀,站起来就扎了落蕾胳膊一刀,还流了不少血。”
我抬起落蕾的胳膊看了一下,是有一个挺深的口子,不过不致命,更不会让她如此昏迷。“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出去了,一直都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还说中午吃什么呢。没想到刚到家她就晕倒了,就成了这样。我赶快给你打电话,然后又打了120。可能他们马上就到了。欧阳哥哥,你没事吧?”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怕吓着李多,安慰她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着急对不起。”隐隐之间感觉落蕾好像不仅仅是普通昏迷那么简单。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我暂时又抓不到头绪。不行,我得去找纪颜。想到这里,我对李多说:“你先把落蕾总到医院,拿上她的手机有事我联系你,我去找纪颜。”说着把钱包塞到李多手里,然后就冲了出去。
雨,愈发得大了。冰冷的雨滴从阴暗广袤的天穹下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打到身上让人一个哆嗦。我也顾不上这些了,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纪颜:“纪颜,落蕾昏迷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对。”
纪颜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刚睡醒的孩子:“我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去到军分区找李秘书,我们在那里会合,快一点。”
“去军分区?那落蕾呢?”我有些愠怒,声音很大。
“落蕾暂时没有事,那交给李多。军分区的事如果不处理她就危险了,快一点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绝对相信我的朋友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现在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照办了。当我赶到军分区李秘书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李秘书正和白方在屋里谈话,见他我来了他们一齐站了起来:“欧阳,你来得太好了。我们正说这件事呢,昨天晚上的事白班长都和我说了。下面怎么办?”
“纪颜还没来吗?”我有点所问非所答。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纪颜冲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对李秘书说道:“老李,快组织抓人,要小心一点。”
李秘书显然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晕了,问道:“抓人?抓谁?”
“那个郑大夫,快一点。让他跑了就麻烦了。”
“郑大夫?郑晓明?他有问题?”
“对!”纪颜深深地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一会儿和你说。快一点。”“好,我相信你。”李秘书站了起来,对白方道:“白班长,马上组织人去学习医院。嗯,还有郑晓明的家里也要去。严谨一点,动作不要太大。”
“是!”白方没有多说话,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一夜,现在还是下个不停。我们一出了医院,到了李秘书的房间他才开口:“小纪,怎么样?”
纪颜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雨中变得干巴巴的:“我们今天是上要去停尸房。你安排一下。最好帮我们再找一个可靠的人,要身手好一点的。”
李秘书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