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秋原一进屋,正在吃饭的农凡和张小洛一见师父回来了,急忙起身行礼。农凡更是欣喜异常:“师父,你可回来了。弟子好生挂念您老人家。”
不怪农凡如此欣喜,这几天张小洛对他不理不睬,无论怎么逗她赔不是都毫无作用,少了张小洛平时嘻嘻哈哈的欢笑,农凡觉得真是度日如年。许秋原这一来至少可以打破尴尬。
许秋原看了农凡一眼,问道:“小凡,你的脸又怎么了?”
“啊,不小心被门夹到的,没事。”
许秋原斜眼一看张小洛,发现这丫头一脸冷漠,他心中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哎呀,什么门那么厉害,一年里竟让小凡不是被撞就是被夹,这门跟你也太生疏了呀。”说着,他拍拍张小洛的肩膀,笑道,“丫头,见了师父怎么这么冷漠啊,是不是不想师父回来呀?”
“怎么会呢?师父你看,我这不是笑着欢迎您回来吗?”说着,张小洛露出怪怪的一笑。
“哈哈,这就对了,这才像我的丫头。”看到张小洛露出微笑,许秋原哈哈大笑。
殊不知一旁的农凡心里直发毛,心想:师父这是什么眼光,这么诡异的微笑都瞧不出来。
一想到张小洛那诡异的一笑,农凡打了个冷战,忙转移话题:“师父,你吃过饭没有?我和师姐刚要吃饭,您也一块吃吧。”
“不用了,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吃完后在大厅等我,为师有要事和你商量。”
听到许秋原的话,张小洛全身不觉抖了一下。
大厅里。
坐在正堂上的许秋原问着农凡:“小凡,最近和你师姐对战可曾落败?”
农凡瞧了瞧坐在对面正喝茶的张小洛后说:“不曾落败。”说着,又瞧瞧张小洛,见张小洛并无异样,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取胜程度呢?”
“轻松获胜。”农凡得意地说道。
原本还在悠闲喝着茶的张小洛突然重重地放下茶杯,“嘭”的一声,把农凡和许秋原吓了一跳。
“丫头,你怎么了?”许秋原心下奇怪,这丫头怎么无缘无故发起脾气了。
“没事,吃太多撑得不舒服罢了。”张小洛没好气地说道。
许秋原心下甚是疑惑,却又猜不出原因所在,看到张小洛一脸不悦,他也不敢多问。想了想觉得还是少惹她为妙的许秋原转头对农凡说:“这次师父回来,打算停留十天,十天后便动身前往你的老家高野寨。”
“什么?师父你要去我老家?难道我们要去报仇?”一听要去自己老家,农凡便想到报仇一事。
“没错,这半年来我四处寻访,终于查到杀你一家山贼的贼窝所在,原来那些贼人一直躲在帽子山,刚好过几天我要去帽子山下的子牙村收账。此次前去,一是报仇,二是让你走一趟,让你长长见识。”
“可……可是师父,那些山贼可是有枪啊。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再等些时候看看可否?”农凡始终认为拳脚功夫不可与枪杆子对抗,一想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他心里就发毛。
“混账,有枪杆子又怎样,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死。我只问你一句,去是不去?”见农凡这般贪生怕死,许秋原大为恼怒。
农凡吓得脖子一缩:“去……我去……弟子愿随同师父前往帽子山。”
“啪。”一声脆响。
许秋原闻声瞧去,只见张小洛手中的茶杯被她捏成碎片,刚想问话,张小洛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夜已深邃,农凡趁许秋原安寝之后,偷偷溜到乱葬岗。
来到乱葬岗后,农凡朝坟墓连呼三声。片刻之后,一团白影从坟墓处飘然而来,来者脸色苍白、身形娇柔,正是宁雪涵。
“农公子,今夜唤我来有何事?小洛妹妹呢?怎不见她随你一起?”
这一年中,农凡常与张小洛来和宁雪涵做伴,二人开始虽担忧被煞气伤身,但相处久了之后却发觉相安无事,二人也逐渐放下心。
“宁姑娘,过几天我将随师父赴子牙村,这次一去不知何时归来,今夜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师姐她还在生气,我不敢去打扰她,就我一人前来。”一想到张小洛最近的脾气,农凡心中亦是很无奈,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于她。
听到农凡的话,一直面无表情的宁雪涵忽然露出一丝诧异,而农凡却在想张小洛的事,并未发现她的表情变化。
只是一瞬间,宁雪涵已恢复冰冷,她问道:“公子是否又惹小洛生气了?”
“我惹她生气?怎么可能?最近她不知哪根筋不对劲,总与我过不去。你看,我这脸上的红肿,便是三天前被她连打六巴掌所致。”
宁雪涵闻言细细一看,月光之下,果见农凡的脸庞微红发肿。
“小洛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总不会无故打人,公子许是惹她哪不顺心了。”
“我惹她?你是有所不知,她……”听到宁雪涵帮张小洛说话,农凡愤愤不平,便把当天之事详细告之。
“你说,这丫头不是野蛮无理是什么,我不过是切磋胜了她,她却一言不发连打我六个耳光。真是不可理喻。”农凡越说越气,那六个耳光他是挨得莫名其妙,却不敢对张小洛怎样。
看着农凡微红发肿的脸,宁雪涵心里暗想:小洛妹妹下手的确是重了点,不过君不解风情,也难怪她怒气填胸。
想到这儿,宁雪涵说道:“公子确实惹到她了,这六耳光,当是该打。”
农凡听着一愣:“我哪里不对?”
宁雪涵伸出一根如削葱根、颜如玉雪的纤指,指了指农凡的心口道:“这里。”
农凡歪着头,想了半天,问道:“什么意思?”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宁雪涵看着农凡,淡淡念道。
“什……什么意思?”
“公子此去可知何时归?”
“我师父说了,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载。”
“不知公子可曾想过,小洛要半年孤寂一人,她会怎么想?”
“她呀,这几天她每次见了我就说,你走了我才眼不见心不烦呢。我看她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再说以前师父赶尸时她也独身一人呀,而且现在还能和宁姑娘做伴,我想她应该不会觉得孤寂吧。”农凡想了想,肯定道。
“公子这般认为?”
农凡耸耸肩说:“不是吗?”
宁雪涵见农凡这样不解风情,静若止水的内心也不禁掀起微浪。她冷冷道:“公子一路保重,夜黑风冷,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说完不等农凡反应过来,已回到坟墓之中。
不知宁雪涵缘何突下逐客令的农凡好一阵木然,与宁雪涵相见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她下逐客令。望着阴森诡异的乱葬岗,农凡摇摇头转身离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宁雪涵突然从坟墓中走出来,望着农凡离去的方向幽幽道:“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盼与君朝朝暮暮,却道命运无情殊途路。”说完,她再次回到坟墓里去。
十天后。
农凡穿了一身米黄色便装,背着一大包袱跟着许秋原走出绿叶庄。
许秋原停了一停,问农凡:“你师姐呢?怎不来相送?”
农凡回头看了看:“从早上就没看到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算了,这丫头这几天怪里怪气的,我们走吧。”许秋原不是拘泥守旧之人,对张小洛的失礼之举他并不在意。
子牙村离万山镇相距甚远,从万山镇过去,有七八天的路程,两地之间相隔着一个小村庄,叫猫子村。
这天,师徒二人来到猫子村。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一路走来倒是平安无事,不过二人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猫子村人口不到五百,但这里是通往万山镇的必经之地,所以商客来往不绝,给这里带来不错的经济效益。
一进猫子村,许秋原便对农凡说道:“你先到前面的诚来客栈等我。为师去看看有没有生意接。”
农凡知道许秋原是去看有没有人家想托付尸体给他,虽心下好奇许秋原要怎么做,但他还是应道:“是,弟子知道了。”
许秋原离开后,农凡四处闲逛,猫子村虽小,但这里的繁华程度却让农凡有些出乎意料。街上开酒楼的、开窑子的、开米铺的、开布庄的各种商铺应有尽有。农凡逛着,忽然看到街道尽头有一小贩摆着一堆首饰在叫卖,他好奇走近一看,呀,东西还不少。
小贩看到农凡便嬉笑哈腰道:“这位少爷,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农凡看了看,一条项链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拿起来仔细观看,这是一条黄色细绳系着一块水滴形青玉的项链,青玉两旁穿着两片小绿叶,用手一摸,原来绿叶是用木头做的。这条项链做工很普通,但样式很好看,农凡一见之下很是喜欢,心想:“这条项链倒也挺合适师姐,看她最近老是针对我,就买给她作为礼物吧,回去后也好讨她欢喜。”
“老板,这条项链多少钱?”
小贩一直观察着农凡的表情,见他很是喜欢这条项链,眼珠一转:“少爷,你真有眼光,这块玉是用上等软玉制成,做工虽简单却更显自然吉祥之意。这样吧,算你五个银元。”
“什么?五个银元?”小贩报出来的价钱把农凡吓得目瞪口呆,五个银元可以买一头大水牛了。
“少爷,这已经很便宜了,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看这玉的品质,放到外面去可不止这个价。”见农凡一脸吃惊,小贩立刻装出为难之色。
好半天农凡才回过神,他虽阅历尚浅,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这种玉以前他就常在母亲的首饰中看到,听母亲说这种玉很便宜,想到这儿,农凡不禁瞪眼怒道:“看我是外乡人就好欺负是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这条项链顶多就值十几个铜板。”
农凡大声吵嚷立刻吸引了几个行人的围观,小贩怕影响声誉,低声道:“少爷,你用不着大声嚷嚷,价钱咱还可以再商量。”
可惜农凡并不吃这一套,这小贩一开口就是天价,明显就是敲竹杠,他再胆小怕事也不能无动于衷:“你一出口就是天价,还商量什么,我出十个铜板,你愿意就卖给我,不卖拉倒。”
要说这也怪,农凡年轻气盛没有经验,既然小贩都低声说价钱可以商量了,那就说明他怕事,只要威胁他,就可以让小贩实价卖出。农凡胡乱开价,这一下也把小贩惹恼了。这条项链虽便宜但也没农凡说得那么便宜,他也发火了:“没钱还来买什么东西,我看你是来闹事的,你给我滚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滚滚滚。”
这事要放在一年前的话,农凡一定会忍气吞声地走开,不过自从他学了功夫之后,已是底气十足,信心膨胀。他挽起袖子,厉声道:“我看你是欠揍,瞧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走,跟我见官去。”
小贩一看农凡想动手,急忙大喊:“兄弟们快出来,有人想闹事。”
话音刚落,从小贩身后的小巷里窜出两个彪形大汉,这两个大汉快步来到小贩身边,问道:“瘦子,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找你麻烦。”
“就是这个人,他……啊……哪儿去了?”小贩说着,回头想指农凡,却见刚才农凡站立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
原来农凡看小贩一副弱不禁风之样,就想动手教训他,却不想这小贩还有帮手,等两个大汉从巷子里冒出来,他不禁吓了一大跳,趁小贩没注意,一溜烟跑掉了。
跑回诚来客栈后,气喘不定的他还未平静下来,就听到一旁有人问:“你干什么去了?满头大汗的。”农凡闻声看去,原来许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