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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不得。你以为,列夫·伊凡诺维奇用尽自己的才智了吗?发生了像现在这样的事。他主要的力量在于从事谍报活动。不是那种由于害怕,咬着牙在那里写小报告的人。他的力量在于干亲家,朋友,邻居,连襟等许许多多的人中间,他们都认为帮助古罗夫是一种光荣。而他日日夜夜关心着这支队伍的成长。我真的感觉到,今日的瓦里格对古罗夫来说只不过是个新兵。”
“他是不杀陌生人的。”柯托夫又说。
“因为,从古罗夫的观点来看是非常有价值的,当一个完整的人长期被手铐束缚着。列夫·伊凡诺维奇这样的事我就知道。他可能一两年都不去看一个人,在关键时刻,我们只是发牢骚,而古罗夫只要拿起电话来,和这个人讲,要他做某某事,此人会扔下所有的事,去完成他的要求。”
斯坦尼斯拉夫在那里喋喋不休,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使听者开心,夸耀自己的不常见的朋友或上级。突然克里亚奇科想到,列瓦会突然改变主意要真的与图林建立联系。没有意义的事,当然斯坦尼斯拉夫头脑里有这样的想法早就告诉上司了。只不过瞎扯一阵,让人家当笑话。他想急转过谈话来,侦查员的头脑里应记住首长最后一句话。
“往你们脑子里灌输些什么?”斯坦尼斯拉夫笑了,“事实上,关键时刻,老将出马,古罗夫做出决定把伊戈尔·斯美尔诺夫安排到什么地方,怎么进一步处理他。”
飞机震动了一下,脚架已接触到着陆带。
玛丽亚打开了房门,穿着华丽的睡衣和高跟鞋。密探发誓说玛莎本来穿的是拖鞋,只是听到了铃声才临时换的。
“你好,亲爱的。”他吻了一下女人的面颊。
“你好,”她闪到一旁,让出路来,“既然来了,就请进!”
古罗夫嗅到香水和家的味道。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气。长跑将结束,过了终点线。密探关上并锁好门,搂着玛丽亚,轻轻地晃动着。
“震动得好厉害啊!”玛丽亚从他身上拿下背囊扔到角落里去,“你从机场怎么没去那位可爱的将军那里而到一个令人厌烦的女人这里来,”她搂着他的腰说,一同走到沙发,像重物一样落到了沙发上。
“我准备去的,将军没有吩咐。”古罗夫从小桌上拿起一杯带冰块和橙子的威士忌,“为玛莎干杯!”一饮而尽。
玛丽亚搬动了一下花瓶,作了一些不必要的动作,用背靠在古罗夫身上,准备用力把头搬过来。
“想要把你给扔掉,”她漫不经心地说,“然后又想了想,我在哪里去找一个死者把我从一个房间赶到另一个房间,消失了又出现了,像希区考克电影中莫明其妙的阴影?”
“我不明白它是指什么,”古罗夫脱下上衣,把“伏尔泰”手枪扔到沙发上,“这一回我不再思想开小差想到别的事情上去。”
“是到厨房去吃,还是拿到这里来吃?”
古罗夫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双肩,不满地说,“你从哪里全都知道了,甚至无关的事。”
“我是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但全都能感觉到。”玛丽亚挽着古罗夫的手,领他到厨房,搬个凳子过来。密探脸上显露出非常不满,但实际上是怡然自得。
“明天我休班,有人换我上演,”玛丽亚继续说,“早上你到彼得那里去,我希望你然后回来。侦探也要个节日,我们享受一下两人世界,把电话线断开。”
“我需要见戈尔斯特科夫,亲爱的。别忘记,尤里·卡尔洛维奇付给我不少钱呢。”
“鬼才理你那个富翁,让他们带着他们的钱去吧!”玛丽亚把色拉放到盘子里,想了想,又从冰箱拿出一瓶伏特加酒,“顺便说一句,不久以前他有礼貌地打来电话,有点不满地通知说女儿回来了,但忘记了说‘谢谢’。”
“我们会解决,准确说,你会解决,我们想要人家请吃晚饭,你决定一切问题。”
“有趣,”玛丽亚拿了一瓶酒。古罗夫把自己的杯放到一边,玛丽亚给自己倒上一杯,“我为你饮此杯,虽然对身体不太好。像你列夫·伊凡诺维奇所说:‘生了什么,就长什么吧。’”
奥尔洛夫将军坐在自己的圈椅里,解开领带听古罗夫报告,在椅子里转动一下,不满地出了口气。斯坦尼斯拉夫坐在自己的椅子里像个毫不相干的人,坐在火车站等自己的一班火车一样。
当古罗夫不说话时,将军问道,“就这些吗?”
“将军阁下,您认为少吗?”古罗夫想要讥讽地问一下,但声音里显然带点委屈的情绪。
“不少,你是好样的,没有什么可说的,祝贺你。”
“我在这是不相干,我在厨房里干点什么,切一根胡罗卜呀,他们把饭都准备好了。”斯坦尼斯拉夫向古罗夫点头说。
“没有胡罗卜做不成汤,”奥尔洛夫咕噜咕噜地说,看了克里亚奇科,突然眨巴一下眼,“你们这些鹰何时才能不过问政治呢?我们是刑事侦查局,”又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刑事侦查局过问政治,而是政治与刑事侦查员结为兄弟了,”古罗夫回答说又问道,“彼得·尼古拉耶维奇你今天第一次听到我们从事什么工作了吧?”
“准确说,我不理解。‘名人’对你们这些军官先生们非常感兴趣。”
有一个特别委员会监督部里干部的工作。听了新闻之后,斯坦尼斯拉夫想要呕吐,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又咽了下去。古罗夫同意地点点头好像是就等这个结局,并且问道:
“今天谁在那里指挥?”
“马尔科夫上校。”将军回答并且在桌上找什么文件。
“你妈的!马尔科夫还不够吗?”斯坦尼斯拉夫跳起来,挥挥手,又坐到凳子上,“从哪里来的是非,要什么?”
“从何而来,巴尔金没说,但是副部长知道,就是说,信号是从上面来的。”
古罗夫一言不发,克里亚奇科继续愤愤然说,“什么具体的?我们强暴老太婆了吗?可能还在地下通道抢穷人?”
“别胡闹,”奥尔洛夫制止上校。“傻人就住在旁边的大门口。指责是很严厉的。古罗夫签署了合同给某些财政部门的警卫组织一些帮助。上校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干私活,去出公差,拿纳税人的钱干自己的事情。”
“实际上指责是有道理的、合乎实际,”古罗夫耸耸肩,“干私活坐飞机,要纳税人付钱。”
“现已规定,对你们侦查部门的密探的公私事务进行一次综合性检查。”奥尔洛夫挠了挠有疙瘩的头说。“就此事给予书面答复或驳斥至少需时两周。”古罗夫发脾气,“未必可行!如果‘名人’愿意的话,我就对这次出差的实质问题提出报告。我不允许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你是知道法度的,”奥尔洛夫叹了口气说,“你和科尔夏诺夫争吵来,他往部里打电话来……”
“我没和将军吵架,现在我向您将军阁下报告。他要来整治我,我虽是个小小老百姓,可是赤手空拳抓不着我,无事生非是不行的。如果有无上权力的将军不收回他在电话中的指责,我明天就上电视,向纳税的选举人说明在那个城市在总统离开几分钟就发生了爆炸。”
“你怎么的了。”奥尔洛夫用手指在太阳穴边揉搓了几下。
“我很正常,是这位将军出了什么毛病。”古罗夫已经心平气和地说,“他以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使他失望了。将军阁下您把我的话向上级机关报告吧。让部长先生决定,他是否愿意在选举前夕来一个丑闻?”
古罗夫这是虚势声张,他从没有向报界透露过发生的事情。
“列瓦,选举将过去,你还干你的工作。”
“那时我爬到一百零一层,看楼梯,有个什么地方放脚,抬起头来不用爬行。”
在台阶的地方机警的警卫挡住了古罗夫和玛丽亚,知道是戈尔斯特科夫的客人后引导到电梯处。主人打开房门,古罗夫事先挂电话通知了的。爱说爱笑的尤里·卡尔洛维奇今天显得特别拘谨,女主人没有出来待客。
“我太太今天感到不舒服,”戈尔斯特科夫说。侦探不是简单一般地能理解为什么尼娜·季米特里耶芙娜不想见客人。
对一切都很熟悉的古罗夫同意地点点头,玛丽亚嘲笑地看看主人,站在门槛上,问道:
“尤里雅在自己屋里吗?我找女孩谈谈,你们男子汉决定你们的安全问题。”接着按邻房间的门铃。
古罗夫掩上门,走到书房里,等主人落座后才坐在对面。
“看!家庭王国里事情也乱了套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尤里雅很安全而且健康。我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古罗夫拿过烟灰缸抽起烟来。
他带点尊敬,但心里有点嘲笑地看着这位金融家。奇怪的是,人们自己犯了错误,要用雇用的力量来改正,如果陌生人的举动你不了解,那就忍耐一下,不想等待解释,立刻就生气了。说老实话,权力把最好的人都惯坏了。
“我同意,列夫·伊凡诺维奇,您是在履行义务,我不能强求您。”戈尔斯特科夫仔细地挑选字眼回答着。“我们曾有过一个有病的神志不清的亲近可爱的女儿。但今天在隔壁套间住着的那一个,可以说是志向坚定的完全健康的好像是别人的女孩。是由于您的干预起了客观的转变。您没有错误。”
“傻话。您的好心者向尤里雅解释说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这女孩的性情专横,你眼前就有某人的敏捷的反应,她明白人家骗了她一生。尤里雅可能不理解为什么亲爱的爸爸妈妈不向自己亲爱的女儿说明她的出生情况。顺便说一句,您的行为和举动我也不理解。请原谅。”
“那么可能是我错了……”
“尤里·卡尔洛维奇,您就是搞错了,”古罗夫打断了话说,“愚蠢地宣判尽人皆知的真理,结果只是谎言的重复,真理只有一个。要么重复说要么不说。不得不承认,作为金融资本家的您使我太厌烦了。虽然如此,假如不是为了您的钱,我们就不可能出生入死和危险的人物进行搏斗,虽然是为了您的钱,我们也救了您的命……”
“您太过分了!”戈尔斯特科夫双手扶着桌子,沉重的身体站起来了。
“吃点什么,太累了,明白吗?所以说了多余的话。给点什么喝的?”
“什么?”戈尔斯特科夫开始还不明白,然后走到酒柜那里,大开一门,“请吃吧!”
门开处,响起皮鞋声,传来姑娘响亮的声音:“爸爸!”
书房门一开,玛丽亚出来了。
“尤里·卡尔洛维奇,叫您呢。”
戈尔斯特科夫吃惊地看着,女儿的活泼的声音震动了他,他默默地从房间走出。
“我总是拒绝演红得发紫的角色,”玛丽亚说道,走向开着的酒柜,“如果是绝对的正面人物,就没有什么可演的了。我现在感到自己是在糖浆里洗澡,沾了一身。听着!古罗夫,咱们来胡闹一顿吧!”
“喝点,然后悄悄地走吧。”古罗夫倒了两杯,给玛丽亚一杯又递过一盘榛子。
两杯酒落肚还没来得及动弹,门开了,戈尔斯特科夫走进来,母亲和女儿从身旁跑过来。
“别过来!”古罗夫伸出手掌,“我的脊背受伤,可不能拥抱我。”
“你为何不立刻就说呢?”戈尔斯特科夫走到自己桌边,手里拿着一张纸,这张纸是玛丽亚根据古罗夫的请求交给尤里雅的。
“我已经向您尤里·卡尔洛维奇解释了,”古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