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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不瞒你说,我的作战科搞了七套预案,而且已经分别演练过两到三遍了。现在正将精力投入重点、难点课目。”
小碾子看看鹿儿:“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鹿儿:“演习不一定都带实兵。我不是有个电化训练模拟系统吗?”
小碾子后悔不迭:“妈的!”
鹿儿真诚地说:“碾子,有句话,你别介意,我那套系统这个月你随时可用,用多久都行。而且我们俩可以共同搞个军事学术研讨小组,结合这次演习,先搞它一到两个近期课题。这期间,我们还可以深入了解一下彼此的部队。”
小碾子想了想,固执地说:“谢谢你还惦记着我这个‘一帮一’、‘一对红’。算了,一个月时间,临阵抱佛脚,我也得挑个个子矮点儿的佛爷抱。鹿儿,你好好干!”小碾子握了握鹿儿的手,大步先走。鹿儿看着小碾子背影,面呈忧虑。
司马童走近鹿儿,道:“师长,回去之后是不是马上开个连以上干部的动员会?”
“既然总参的意图是检验真实情况,我的意见,最好一切照旧。”说着,鹿儿与司马童钻进汽车。
周天品走到楼梯口时,秘书走来:“军长,您爱人上午来过电话。”
“什么事?”
“她没讲。”
周天品自语:“怪事,她从不在上班时间来电话。”周边想边下楼。
渔港。
贺仪背着、扛着大量的食品,走上一艘崭新的机帆船:“小枣儿,全齐了。”
小枣儿用绳子将自己吊在船头,用油漆在写“舒乔号”三个字。写完,他爬上船,贺仪也在码头支好了一台照相机。小枣儿走过来,两人以“舒乔号”为背景,用“自拍”留了一张合影。
小枣儿看看腕上的电子表:“十二点整,起锚!”贺仪与小枣儿击了一掌:“看我们的了!”
贺仪解缆,起锚。小枣儿发动轮机,操舵驾船。机帆船“突突”吼着,驶离码头,驶出港口……
周家,根儿立在院门,静静地等待着。周天品走来,好生奇怪:“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根儿:“天品,我想去鹿儿那儿住几天。”
周天品更加奇怪:“根儿,出什么事了?”
根儿善良地笑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的神智明显开始恢复,想不到我的药真灵。”
“你说什么?”
根儿:“上午她说话了,还认出了你的照片。”
周天品惊愕不已,张着嘴呆住了:“……”
根儿:“真的。”
“……那,那你为什么要走?”
根儿笑笑:“她正在恢复,看见我们两个成天生活在一起,说不定会增添刺激。而且,你单独多和她谈谈话,讲讲过去的事,帮助她恢复记忆,她肯定会好得更快些。”
“根儿……”
“好了。我请饮事员老李两口子过来住一段时间,他们会照料晔星妹妹的。”
周天品:“根儿,你不能走,这成何体统。”
根儿:“别想多了,我现在还没准备腾位置呢。一切只是为了让病人早点儿康复。天品,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告诉我她的情况,好吗?”
周天品百分的激动加万分的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根儿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周的脸颊,走了。周天品望了一会儿,用手按了按眼窝,转身快步进房。
周推门走进夏晔星的卧室,夏晔星果然有知觉地注视着他。周天品走到轮椅前蹲下,轻声唤道:“小夏,你真的好了?”
夏晔星看着周天品,并无太大反应。
周天品:“你真的认出我了?”
夏晔星一动未动。
周天品见夏晔星的膝上摊着那本旧影集,伸手欲取,夏晔星马上将影集搂在怀里,嘴里还发出了声音:“不,不。”
周天品愣愣,道:“噢,你只是认出了四十年前的我。小夏,我是周天品啊。周,天,品。”
夏晔星的瞳孔中倏地闪过一簇光亮,整个人微微颤抖。如的手指蠕动了几下,胳膊渐渐地抬了起来……夏晔星的手贴在周天品的脸颊上缓缓抚摸着。
“小夏……”周天品的心里滋味万千……
贺家。鹿儿走进楼门,兴冲冲地踏上楼梯,直奔二楼。
一进门,鹿儿愣住了——屋子收拾得极为简朴、干净,两床崭新的被子,还有枕头,放在椅子上。
鹿儿关上门,愣怔了好一会儿。鹿儿快走下楼梯时,盼盼从谢石榴的房间出来,同父异母的兄妹二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彼此看着对方,都站住了。过了片刻,鹿儿说:“要演习了,搞了几套方案,想请爸爸顾问顾问。”
“你心里没底?”
“不一定是没底,才需要顾问。”
“军队变化那么大,他还行吗?”
“行,我相信他永远不是外行。”
盼盼道:“你就从来没想过,让他放松一下,过一过凡人的日子吗?”
鹿儿无语。
盼盼:“都看见了?”
鹿儿回头望望楼上,对盼盼说:“看见了。”
“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他们的事。”
鹿儿突然笑了。他走下最后几级楼梯,揽住盼盼的肩:“看你,这不是大好事吗?干吗像要和我决斗似的。”
盼盼放心地笑了。她说:“看你那份严严肃肃的样子,我以为你……”
鹿儿道:“我还真是被那对花枕头吓傻了,关上门,才回过一半神来。”
“那么说还有一半没想通?”
“这一半被你刚在那份严严肃肃的样子给吓没了。”鹿儿笑着问道,“他们什么时候?”
“快了吧……”盼盼忽然又盯着鹿儿,问道:“你,能管我妈妈,叫妈妈吗?”
鹿儿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吧?蒋经国都能管宋美龄叫妈妈,我有什么!”
盼盼捶了鹿儿一拳:“怎么比的!”
鹿儿笑。
谢石榴站在自己的小屋门口,看着,欣慰地抽着旱烟。
酒店套房内的长沙发上,石娥偎在贺紫达的怀里。两人都显得又激动又有些生硬,不是那么柔和、自然。
石娥摸着贺紫达的头发:“那时候,你一根白头发都没有。”贺紫达:“现在是一根黑的都没有。”石娥:“不过,还是这么扎手。”贺紫达:“像个鞋刷子似的。”
石娥笑。
“石娥,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贺紫达取过一轴字画类的东西。展开,果然是他写的字:虎。
“怎么样?”
“挺好的。”
石娥摘下墙上的一幅古代仕女图,把贺紫达的“虎”挂了上去。
贺紫达看看左右的摆设:“挂在这儿,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石娥:“不,我喜欢。”
有人按门铃。
进门的是一个派头十足的中年富商。
落座后,富商看看贺紫达:“这位老板是……”石娥忙介绍:“他,是个老朋友,姓贺。这位是巴西华人商会的副会长何先生,有名的咖啡王。”
贺紫达欲走:“你们做你们的生意,我走了。”
何先生:“这怎么好意思,我一来,你就走,再坐一坐,大家交个朋友嘛。”
石娥亦柔声道:“你就再坐一会儿。”贺紫达只好坐下。
何先生喝着茶,看到了对面墙上的字,说道:“上次来,那儿好像挂的不是这个。”
石娥笑笑。
贺紫达来了精神:“何先生懂书法吗?”
何先生:“祖宗的字,不敢不略学一二。”
贺紫达:“你看看这个字。”
何先生审视片刻:“虎。要我看,虎气有余,虎骨不足。”
贺紫达一愣:“这话怎么讲?”
何先生:“此人写字功底甚浅,全凭的是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气。貌似阳盛,实则阴虚。如果叫我在人家背后说句缺德的话,这个写字的,活像是个只读过两年私塾的土匪。”
贺紫达愣怔在那儿。石娥极度紧张。富商闷头喝茶,没注意到将发生什么危险。
突然,贺紫达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后夸道:“好眼力,好眼力,何先生真是好眼力!”
何先生:“哎——看这种东西,要什么眼力。”
贺紫达哭笑不得。石娥忙岔开话题:“何先生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
何先生道:“桑切斯先生回国前要给他太太买些东西,委托我与谢女士最后敲定一些细节问题。”
石娥看看贺紫达,示意:“我们……你是不是……”
贺紫达这时倒不想走了,他大咧咧地向沙发上一靠:“如果不保密的话,我倒想看看热闹。”
何先生很痛快:“看来贺先生不是商界中人,那就没什么秘密可保。您坐您的,我们几句话就完。”
石娥无奈,只好由着贺紫达。她取出一份材料,说道:“何先生,合作方式我们已没有任何分歧。只是你也知道,我们海南岛的咖啡品质并不比巴西相差多少,但加工技术上存在问题,正是这方面我们希望得到真诚的帮助。”
何先生:“我们提供的设备和技术人员都是当今世界顶级水准的。”
石娥笑了一下:“我们当然并不幻想贵方出让顶级水准的专利,但一流的还是应当的吧?”
何先生眨了一下眼睛:“谢女士,您难道是怀疑我们合作的诚意?”
石娥将手里的材料递给何:“何先生,请看看这个,这套工艺是否比你们提供的还要先进一些?”
何先生溜了材料一眼,惊讶:“这份资料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的?”
石娥:“今天凌晨三点。”
“从哪弄来的?”
石娥笑而不答。
何先生忙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何先生只是低头喝茶,石娥耐心地等待。一旁,贺紫达饶有兴趣地看着双方。
何先生突然放下茶杯,说道:“我们可以提供比这套工艺还要好一个层级的技术,但利润分成,我方得增加百分之七。”
石娥:“这怎么可以,关于你们提供一流技术之后的分成办法,双方已经敲定了。”
何先生:“一流并不是一个明确的量化概念,一流之内也可以分上、中、下若干等嘛。咱们老祖宗的科举不是如此吗?等中有级,级中还有前后。”
石娥悄悄看了贺紫达一眼,她很不愿意在贺的面前第一次决策大事就显得自己处在下风。石娥神色有些慌张地说道:“这样的话,协议恐怕要从头讨论了。”何先生马上发觉了这点:“我同意。但您心里清楚,今年的采摘季节马上就要到了,万一延误时间,贵方的损失……”
石娥陷入犹豫,思忖片刻:“我们让出百分之三。”
何先生:“不,百分之六。”
石娥怯怯地又瞥了贺紫达一眼,道:“百分之三点五。”
何先生:“百分之六。”
石娥:“何先生……”
何先生强硬地说:“不,百分之六,不再变了。”
“何先生……”
贺紫达这时突然干咳两声,打断了两个商人的讨价还价。何先生与石娥看向贺紫达。
贺紫达道:“原来阔佬做生意,跟卖菜小贩一个样。何先生,我想胡问一句,如果这个谢石娥一点儿不让,一丁点儿不让,一丁丁点儿都不让,你怎么办呢?”
何先生:“贺先生,您不懂,那样的话,她今年的咖啡加工要受损失的。”
/@文@/贺紫达:“那去年她怎么加工的?”
/@人@/石娥:“老贺……”
/@书@/贺紫达瞪了石娥一眼:“你别管,我问他呢。”
/@屋@/何先生:“我说的损失是她今年要少赚很多钱。”
贺紫达:“少赚就少赚,那钱又不是她的!”
石娥像突然被点醒了什么,神色倏然轻松下来。何先生则一下愣住了,好一会儿勉强笑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