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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舌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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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不用害怕,隔壁还有欧阳新和武陵春,大不了喊他们一声。可刘琴却告诉我,她早就这么做了,几分钟前她敲了门,欧阳新和武陵春都没答应。我心想,不会吧,武陵春平日里喜欢嚼舌根,但不至于不应门呀?欧阳新有时冷漠,如果有人敲门了,他不会装不在屋里头的。莫非他们半夜都出去了,这么晚了,还有哪里可去?这里是山村,又没其他地方可去。

我以为刘琴力气弱,敲门声太小了,以至没人听见,于是想去敲门问欧阳新和武陵春是否安好。如果他们没应门,又没外出,谁知道是不是得病晕倒了。可我人还没出去,刘琴就指了指靠在窗户边的书桌,告诉我刚才有人从门下塞了一封信进来。

“信?”我迟疑了,心说不会又来一份血字报纸吧。

“是啊。我听到有人在外面走动才醒的,等我打亮灯,那封信就塞进来了。上面写了你的名字,我没拆,你自己看看吧。”刘琴很紧张地说。

我平复的心情又一次起伏了,直觉告诉我,那不会是村里青年写的情书,这一定比血字报纸还恐怖。我走到书桌边,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一个白色信封,上面写了“唐九月”三个字。我一见那笔迹,心中顿感困惑,这是赵喜悦的笔迹。一个人做老师的日子长了,慢慢会锻炼出分辨笔迹的眼力,因为很多小孩会互相帮做作业,遇到这眼的情况就要认真对比笔迹了。

赵喜悦和我认识了一年,彼此喜欢读书,两个人就时常交换读书心得。赵喜悦没钱买书,书都是从我这里借的,有时候林老虎不让她离开家太久,还书时她常会夹一张纸条,写一两句感谢我的话。时间长了,我就熟悉了赵喜悦的笔迹。或许,有人能模仿赵喜悦的笔迹,但在马场村里又有多少人见过赵喜悦的笔迹?这里是山村,又不是卧虎藏龙的大都市。

至少赵喜悦还活着!我欣喜地把信撕开,掏出里面的信一瞧,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明晚11点在老马场见面。我有事对你说。”老马场是一个废弃的军用马场,建国前后这里有军队驻扎,军队一撤走就不再使用老马场了。马场村正是因那座老马场而得名,但据说那边打仗时死过很多人,闹鬼特别厉害,所以村子里的人都不去那里。现在赵喜悦叫我去那里见她,不等于叫我去地狱见鬼吗。

“怎么了?谁给你写的?怎么不直接跟你说?”刘琴纳闷地问。

我愣了愣,答道:“没什么。”

刘琴见我不肯说,她就没再问了,继而倒头装睡。我关上灯了,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地思考。一切诡异的源头似乎是喜宴上赵喜悦要对我说的秘密,可惜她没说完就被林老虎带走了。赵喜悦既然没死,又能写信,为什么不直接在信里讲清楚。电视剧上经常上演“电话里说不清楚,当面谈”的情节,可赵喜悦现在情况不同,能在信里说清楚不是很好吗?

我坐在黑黑的房间里,又想,赵喜悦是不是被林老虎胁迫了?毕竟,杀人的是林老虎,不是赵喜悦呀?不过,王小龙那群孩子那晚看到林老虎挖尸时,赵喜悦也在场,这么说她可能知道死者是谁。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赵喜悦不该也躲起来,现在能解释这局面的答案就是——也许柑子树下的人是被赵喜悦杀死的。

那么弱小的女人,也能杀人吗?

我想得入神了,黑暗中听到一声关门声,这才清醒过来。关门声很轻,如果睡着了,根本不会被吵醒。可我没睡着,而刘琴也在装睡,这声音一传过来,刘琴就用手机照向我,蒙蒙的光亮中,她惊慌地望着我,问我能不能和她一起睡。那么小的床,两个人挤在一起,不是我踢她下床,就她踢我下床,那样子太没意思了。

我轻轻地起床,想要贴在门后,听听动静。现在都半夜了,照理说大家都睡了,武陵春和欧阳新能去哪里呢?刚才的关门声,我分不清是谁回来了,等我贴到门边时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刘琴再也睡不着了,硬要我陪她睡,在她软磨硬泡下,我就躺过去了。

刘琴带着哭腔问:“是不是这里都这么吓人?”

“不是啊。”我迷茫地答了一句。以前马场村很平静,不晓得什么时候变得波涛暗涌,也许欧阳新和武陵春经常夜里外出,只不过在此前我都没发现。

“你以后别关手机好吗?要是你晚上再出去,我找不到你,又找不到别人,我……”刘琴胆颤地央求。

我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子问:“刚才谁塞信进来,你真的没看见吗?”

“没有。那时我还没开灯,什么都不开不见,而且有门隔着,我怎么看得见。”刘琴小声道,“谁给你写的,你不知道吗?”

我犹豫了一下子,揣测那封信会不会真的是赵喜悦递来的,虽然笔迹一样,但她的行为太怪异了。明晚11点去老马场,赵喜悦不怕鬼,我还怕呢!还有,赵喜悦既然都来到我宿舍门前了,为什么不进来直接讲明白。因此,我怀疑那封信是赵喜悦写的,但把信送来的人不是赵喜悦,而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又是谁呢?林老虎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赵喜悦都不敢现身在马场村,他肯定也不敢。如此一来,赵喜悦请谁做帮手了,那个帮手怎么和赵喜悦联系上的?老马场离村子有近一公里远,那边是深山老林,我白天过去都很害怕,更别提半夜三更了。可我愧对赵喜悦,为了听她把话说完,思索一番的我就决定明晚去一趟。只希望赵喜悦和林老虎分开了,否则林老虎见到我,也许会把我宰了。

其实,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悄悄陪我去。不过,赵喜悦已经怀孕了,她肯定也不想被遣送回老家。万一柑子树下的死人是赵喜悦杀的,我这样做不是将她与肚子里的孩子送进地狱?是否要报警的问题,还是再缓一缓,等我明晚从老马场回来再做定夺,没准儿去到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呢。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一定要找个同伴陪我去,否则一个女孩子半夜去老马场,被人杀了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我该找谁陪我去好呢?

这个问题捆扰着我,直到天快亮了,我才睡着。刘琴比我起得早,她还到村里头的包子店买了两个芝麻包,给我当早餐。包子店是一个姓朱的妇女开的,大家都叫她“包朱婆”。包朱婆为人热情,见谁都笑哈哈地打招呼。包朱婆的老公在外面打工,只有过年才回来,我到马场村一年了,也只见过包朱婆老公一面。村子里很多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情况。

村子里就30几户人家,包子店并不赚钱,包朱婆平时还种点小菜去卖,算是村子里比较商业有头脑的女人。刘琴跟包朱婆买包子时,包朱婆一见是新来的老师,马上多送了一个包子,还拉着刘琴闲扯了村子里的一些事。刘琴买完包子回来,便问我昨晚去哪里了,因为她听包朱婆说莫老板家的猪舌头被人偷了,还倒在新房子里。

我搓了搓惺忪睡眼,迷糊道:“你以为我去偷猪舌头?我又不是饿死鬼。”

“那你昨晚去哪里了?”刘琴认真地问我。

我心虚道:“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上厕所去了。”

“对哦。我都忘记了。”刘琴羞涩地笑了笑,又说,“村里的人真是奇怪,既然猪舌头偷到手了,为什么要倒在人家的房子里,难道有什么恩怨?算了,不想了。快上课了,我们一起去吧。”

我对刘琴说了声谢谢,先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吃了她买的包子才一起去上课。每次,我上课时总能忘记烦恼,昨晚的事就暂时忘记了。上着上着,张校长却来找我,教室外还站着欧阳新、刘琴。张校长从不会这样打断课堂,我暗想可能有急事,于是就走出来问怎么了。哪知道,张校长就说武陵春今天没上课,去她宿舍敲门也不见有人答应。张校长怕出了什么事,便找我们几个年轻老师问话。

我和刘琴相顾一眼,这说明半夜回来的人是欧阳新,武陵春外出后可能一直没回来。现在都太阳晒屁股了,武陵春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我问张校长是不是打过武陵春的手机了,他就说打了好多次了,总是没人接。张校长并不认为武陵春是外出未归,还以为她得病晕倒在屋里,所以想叫我们去一起去把门打开。

男女有别,我知道张校长忌讳这事,有女性在场会比较好一点。于是,我就跟张校长等人走下去,同时忐忑地想武陵春究竟遇到什么事了。欧阳新来到门前,便叫我们都闪开,他使劲一撞,门就开了。我瞠目结舌地想,原来门这么不结实,别说防林老虎,连一个屁都防不住。

待门被撞开了,我们心疑地走过去,想看一看武陵春是不是在房间里,可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令人诧异的东西。

第五章 老马场撞鬼

武陵春的房间里没人,倒有许多相片,几乎贴满床边的灰色水泥墙上。那些相片里都是同一个人,有正面也有侧面,很多看起来都是偷拍的,而照片里的人就是欧阳新。我们谁都没料到会看见这种情况,欧阳新更是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以前念师范大学时,女生宿舍里经常肆无忌惮地讨论哪个男生帅,但从没人这么胆大,偷拍了还把照片洗出来。武陵春每个月都会到县城去,当天回来了,第二天又会去一次。我以前都以为武陵春贪玩,现在一想,她可能第二天是去取相片。不过呢,这种事情并不算犯罪,也不违反道德,大家都是黄花闺女,谁不怀春呀。

欧阳新愣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在房间里,于是就跟张校长说自己先出去一下。哪知道,欧阳新一出去,马上就撞到一个人了,我们回身一看,武陵春竟然自己回来了。我连忙走出去,想问武陵春去哪里了,怎么电话也不接。可定睛一瞧,武陵春一身狼狈,身上裹了泥浆,八成摔倒那条水沟里去了。

张校长见状就走出来,说道:“小武,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

“我昨晚……出去散步,不小心掉进水坑里,今天才爬上来。手机掉了,所以没接电话。我先换洗一下,你们先出去吧。”武陵春很尴尬,当知道大家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更是无地自容了。

张校长也没为难人家,只说:“那今天上午你不用上课了,我叫唐九月顶你吧。门坏了,我一下去叫吴阿公帮你修。”

吴阿公是村里的电工师傅,60多岁了,他除了修电器等物,还懂些木工活。学校的电路有毛病了,张校长经常叫吴阿公来修。我们看校长走掉了,于是跟着散去,没人再留下来惹得武陵春不适。刘琴跟我离去时,问我老师们夜里外出是不是传统,为什么大家半夜都会出去。刘琴很怕我晚上又会偷偷跑掉,所以千求万企,要我今晚陪她在房间里。可我昨天刚收到一封信,晚上11点必须赶去老马场,刘琴的请求顿时让我很为难,总不能给她吃安眠药吧。

由于还要上课,我就先和刘琴分开了,只敷衍地答了一句。上课时为了专心,我并没时间琢磨晚上到底怎么办,至于选谁陪我去老马场,更是定不下人选。因为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手上也没有证据,说出去谁信啊。想来想去,我决定找个愿意相信我,且有能力反抗林老虎的人陪我去。在马场村里,除了欧阳新,恐怕没有第2个人选了。我们共事一年了,他知道我的为人,不会随便撒谎。

本来,我对欧阳新说这事,不会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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