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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儿泣道:“哪我怎么办?”
邵易宇刚要开口,秦阳却真诚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到底也是因为我而死。我对这事也有责任,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天地公道。”
真儿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人格分裂
第十六章人格分裂
真儿正要隐去,邵易宇和秦阳也准备上车。邵易宇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回头道:“真儿,你说秦阳向你示好不久就跟前任女友分手了,具体是什么时候记得吗?”
真儿道:“是10月9号。”
“记得这么清楚?”
真儿肯定地说道:“因为第二天就是全校篮球联赛的冠亚军总决赛,按惯例当天晚上学校要举办舞会庆祝,而我是学生会文艺部的负责人,要提前准备舞会会场。他就是那天晚上来找我的,说他女朋友土得掉渣,想我做他女朋友。”
秦阳立住了脚步,愕然回头:“怎么可能?。我清楚记得我为了第二天的总决赛早早就备战休息去了,怎么会还有心情去跳舞泡———…”
秦阳搔搔头:“再说了,我就是喜欢第一任女友是从农村来的,单纯朴实,怎么会嫌弃她土得掉渣呢?”
刚刚邵易宇做和事佬,秦阳又一番真情表白,两个人关系缓解了一点。此言一出,真儿又急了:“你在我面前就是这么说她的。第二天你拿了总冠军后跟她照了最后一张分手相片。然后晚上就跟我约会———”
秦阳连连摆手:“你一定搞错了吧。我那几天身体不好,连连比赛体力早就透支了,所以拿了冠军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宿舍洗了个澡,然后关门睡大觉的。晚上根本没有和你相会,也根本没和她照什么相———”
说到这,邵易宇伸出一物放在秦阳面前,秦阳一看之下下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此物正是张老师在电脑中给邵易宇看过的那张照片。
相片中的第一任把辫子剪了,衣服穿新了,满足感和幸福感洋溢于言表,根本没有想到让自己快乐和满足的根源会弃自己而去。
秦阳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真儿看到他的表情也十分奇怪:“难道这相片中的真———真———真不是他么?”
邵易宇点了点头:“大学时代是一个年轻冲动又充满火热感性的时代,但同时也是一个脆弱不堪的时代,之间分分合合有时只是一时冲动,但带给人的创伤有时候甚至是一生一世———”
邵易宇的声音愈渐低沉,嘴中教训的是秦阳和真儿,但心中想的却是让自己知道这个“教训”的人和事———…很久很久的往事本来已是一滩死水藏在心底很深很深而从未再触及,现在却被他们同样的经历所唤醒,才发现它已经凝一杯很醇很真的酒,让人身不由已醉倒在记忆中的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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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儿和秦阳不解地看着突然发呆的邵易宇,疑问道:“邵大师———”
邵易宇从回忆中惊醒,咳嗽了一声,言归正传:“我查了你们的案子很久,秦阳家,你家,甚至他第一任,第三任女友家我都去过。最大的发现就是———秦阳的第一任,第二任女友全部都死了。”
秦阳如疯了一般跑到邵易宇面前:“你说什么?她死了?她死了。———不可能的,她跟我说是家境困难要出去打工帮补,等有钱了再来继续读书。她宁愿分手都不听我的劝告和帮助——…她是个坚强的女孩,绝对不会自杀。”
邵易宇又拿出一张相片出来,上面赫赫是一个女子的上吊相片:“你不相信,她家里人也更不相信。她家人卖血卖屋供她读书,就是希望能得到她出人投地的喜讯,可到最后却是她上吊的噩耗。可她家人的泪光和你的一样真实,她真的死了。这张相片就是我托人从公安局复印出来的内部资料。”
秦阳拿着相片跪倒在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邵易宇道:“我也不明白。可我一天我在经堂坐禅诵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本书。”
“什么书?”
邵易宇掏出一本书来。
真儿和秦阳听他说是坐禅的时候想到的书,满以为他拿出来的不是佛家经书也是道家法典,可接到手一看———竟是金庸的《鹿鼎记》。在这悲伤的时刻,邵易宇的行径竟接近搞笑。
邵易宇严肃地打开《鹿鼎记》第五回:“金戈运启驱全会、玉匣书留想象间”:
“———皇太子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宫女太监便如大祸临头,唯恐太子着凉感冒。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历朝颇多昏君暴君,原因之一,实由皇帝一得行动自由之后,当即大大发泄历年所积的闷气,种种行径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也不过是发泄过份而已———”
邵易宇道:“文化大革命时代,经常有儿子当了红卫兵后把自己父母揪出来批斗的事,有的是为了划清界线,但有的就是一种久久被压抑的叛逆心理爆发而已。”
“秦家世世代代是地主,秦家仁虽然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表面上什么都不缺。但他的家教十分严厉,什么都得听从家里给他的安排,包括娶妻生子之类,日子过得十分压抑,但以他的能力,他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运。可当他考入院校后,一切都不同了:他成了家庭的皇帝。一家人反过来以他为荣,对他言听必从。一旦行动自由,无人管束后,他就十分放纵自己,变得十分反叛:其中就包括反叛家里人给他安排的这场婚姻。”
邵易宇顿了顿:“本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恋爱自由嘛,总有一方要为爱做出牺牲,选择放弃。他想别人为自己做出牺牲行不通,而自己为别人牺牲又不愿意。一直生长的温室的他从来没受到过挫折,现在两下一冲突,立刻郁闷致死,泣血而亡。变成厉鬼后就开始了这么多年来的疯狂报复,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秦阳你考上了大学,很多人认为是他的祖先秦家仁想通了,显了灵。这种说法是正确的:秦家仁的确是想通了,知道这么斗下去没有实际意思。他心中最想的还是———找到真儿,再续这未了之情。”
说到这,邵易宇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才敢大胆地假设:他附在了自己的后代,也就是秦阳你的身上。剩下来的事就是小心求证了。
对秦家仁来说,自己一生最辉煌的时候就是考取了音乐院校,成为一家之帝。所以他成了鬼过后,还想重温旧梦,帮秦阳考取了大学,好让自己独立起来寻找真儿。”
邵易宇拍了拍自己:“秦阳自吹自己学习不费力,那也是因为体内有两套精神系统在学习之故。考入了大学,他第一任女友就是大辫子的清纯少女,第二任女友又是高干子女,完全是她们身上在寻找真儿的影子。可他到底只是一个寄宿客,拗不过宿主秦阳的自身真实爱欲,爱上了第三任女友;有人说这个校园闹鬼事件是个感情纠纷问题:这的确不错。———…它是秦阳与秦家仁对心中至爱的感情纠纷。”
邵易宇低下了头:“因为是秦阳你来找我介入他们家的灵异事件,所以在我思维形成了一种定势:秦阳你是个这两起灵异事件的受害者。导致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邵易宇叹了一声:“又或者说,秦阳你的确是受害者,一切错都是源于你体内的秦家仁罢了。所以才会让你形成一个分裂人格,忽正忽邪,连FBI的测谎仪都测不出真假来。”
第十七章 原形毕露
第十七章原形毕露
秦阳冷哼一声:“真不愧是中国灵异协会会长,这种鬼鬼怪怪的想象力真是不错。”
邵易宇点点头:“我的确是在大胆想像。可我也一直在小心求证:
真儿提到你有一件法宝让你具有超级法力,而我当时说你假如有法力就根本不会让自己父母被秦家仁所欺。也根本用不着请我出马去帮你为家族驱鬼。———可最近我又去过你们秦家一次,老太告诉我:你们秦家真的有这么一件宝物。可她只是秦家媳妇,没有资格见到这件宝物。于是今天我嘴上说是让你们当面对质,而实际上———我是来试你的。”
邵易宇得意地笑了笑:“例如:今天一开始我施展招魂术都是假的,真正会法术将真儿招来的人———其实是你。”
秦阳再次冷笑道:“原来你在醮坛车上临阵抱佛脚的举止都是跟我在装疯卖傻,演戏给我看。”
邵易宇戒备地看着他:“不错。而且我演得很成功,原来你真的是:秦——…家——…仁。”
真儿吓了一跳,换成她“飘”到邵易宇身后躲了起来:“原来——…原来用法术迷我心窍,逼我自杀的人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秦阳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语音语调狂傲无比。笑完之后整个人的嗓子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错。我就是秦家仁。秦家唯一能破解这件宝物的后人。”
邵易宇竟有心情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没有猜错,也没有看错人,秦阳还是个好小伙子。真正有问题的是你这个肉体内的寄宿客。那好——…我跟她一样也有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当初要找我去秦家介入这起灵异事件,你就不怕我真的让你形神俱灭吗?还有,你为什么逼这两位姑娘自杀?”
秦家仁看了看天:“钟是我拨快了,其实离天亮还早。只要天不亮,你们俩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好,跟你说也无妨,免得你跟她一样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天资聪明,从小四书五经是过目不忘,假如是科举时代我一定是头名状元,光宗耀宗。———你们也许认为我是在吹牛。可你假如知道我们秦家有这么一件可以海纳万事万物的宝物就知道这是真的了。我们家族的第三十七代祖就是凭它才高八斗,高中状元,在朝中当了大官。可惜在他之后就没有人能启动这块宝物,我也是在无意当中窥探到了这件宝物的秘密,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鬼有神,有佛有道,下有人间法律,上有神鬼天条,当真是包罗万象,我的灵魂完完全全跳出了这个家庭,这个社会,这个时代——…”
邵易宇自封自己是中国灵异协会会长,也算半个修真之人,秦家仁所说正是自己毕生不懈的探索,而秦家仁却已经从宝物中轻松知道了答案,邵易宇不禁羡慕:“真有这种宝物。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咳。咳。你别扯远了,我只想知道你自己明明是鬼,却要请我这种捉鬼之人介入其中?”
秦家仁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也算捉鬼之人?你不过是个半人半鬼的怪物罢了。”
邵易宇和体内的小虎子齐齐后退了半步,喃喃道:“你果然有法力。”
秦家仁不理邵易宇,继续沉浸在过去的时代:“我的灵魂通过宝物早就超脱了凡尘,已经是半人半仙。可我的肉体却局限在一个土财主的家庭里要去生儿育女,成一介凡夫。我心有不甘,就如同一位得道高僧非要被人逼着去吃狗肉一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