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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仁宝那道:“不知道,估计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再跟着我们了。”
戚院士对陈团长道:“小陈,听刚才那个人的声音,我怎么觉得那是严肃?”
陈团长吃了一惊道:“不会吧,他可是失踪几十年了,如果没死早就应该回去了,至少不会和日瓦多吉他们混在一起,这太没有道理了!”
戚院士道:“绝对不会有错的,我和他前后共事十几年,加上失踪后的日子,都三十多年了,如果连他的声音我都分辨不出来了,那这脑子还能用吗?绝对不会错的,这么多年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改变。”
陈团长道:“如果情况确实是这样,那可以肯定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而且严公为什么会和日瓦多吉他们在一起?”
戚院士道:“他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我相信以严公的性格,绝对是和科研项目有关,否则不至于抛家弃子二十多年在这里不回去。”
谜团实在太多,我们也弄不清个所以然来,好在离楼兰遗址越来越近,我们应该可以在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这时候只见本来被魔鬼巨猪吓跑的狼群又跑了回来,围着巨猪的身体转了很长时间,然后便开始撕咬起来。忽然只听一声吼叫,几头狼立刻退开,我们心头一震,以为又要出来什么古怪的动物,却见一头雄壮无比的棕熊,身形笨拙地跑到了巨猪身边,它站立起来嘶吼了一声,然后也开始撕扯巨猪尸体。
陈团长道:“真奇怪,这里是个动物园吗?怎么一会儿工夫见了这么多的动物?”
说罢转头对阿雪道:“小雪,你不是能感应动物的思想吗,知不知道它们这是什么行为?”
阿雪闭着眼睛似乎想了很长时间,摇头道:“没有搞清楚,动物的思想简单得很,不到最后关头你不知道它们下一步的行为会是什么。”
戚院士道:“这次回去我会打报告回来再做第二次实地调研,我们必须搞清楚这里的生态系统问题,因为沙漠没有道理会有这么多的野生动物。”
陈团长道:“或许它们不是野生的,魔鬼巨猪很明显是有人饲养的动物,我想既然有人养它,那么养几头狮子、狗熊岂不太轻松了?”
戚院士道:“即使不是野生的,那么我们也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饲养这些动物,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有这头魔鬼巨猪应该是灭绝了很久的远古生物,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都是必须要研究的,而且得下大工夫研究。”
陈团长道:“这倒也是,我也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还有那条巨蛇,这可是我见过最大的蛇头了,曾经见过的莫云和它比起来,简直是条蚯蚓,也不知道这种蛇是如何在沙土中行动的?”
总之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越来越多,我们就像是无意间介入了一场大考,面对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考题,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如果答错了题目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惩罚。
小古仁宝那道:“陈团长,我建议大家还是不要轻易再继续下去了,前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
陈团长道:“你会不知道?你利用我们不就是打算做自己的事情吗?”
小古仁宝那道:“这个没错,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这个胆量继续下去了,其实我从小并不是在族里长大的,我并没有他们的那种信仰,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就死在这种地方。”
马天行道:“你少乱说话,谁说会死了,失踪了几十年的科学家不都在这里又出现了吗?”
陈团长道:“你少说两句,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事情才奇怪,严公这件事情还说不定好坏呢。”
戚院士道:“小陈的这个说法我赞同,他的行为在没有被证实前,任何猜测都是有可能的。”
马天行道:“那我们干脆就响应小古仁宝那的号召,回去算了,反正现在看来没遇到过一件好事,小罗还差点被蛇给活吞了。”
陈团长道:“你进单位之前就应该知道,做我们这行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不会现在才想明白吧?”
马天行道:“不是我怕,只是这个沙漠横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很难说与我们看到的这些情况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做科学调查也不能蛮干,至少应该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但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且不说那条不可能战胜的巨蛇和那头魔鬼巨猪了,就是那些普通的狼群和狗熊也够咱们费神一番的;还有虎视眈眈的日瓦多吉,他们可都是拿刀的,沙漠里杀个人查都查不出来。”
戚院士道:“这些人既然和严公认识,我想绝对不会是凶手,只是做事的方法有些奇怪而已。”
陈团长道:“我同意您的说法,而且那帮人很明显是针对小古仁宝那的,与我们没有太大关系。”
马天行道:“就算不是针对我们的,我们不还是带着一个定时炸弹吗?日瓦多吉也不是没可能为了他而干掉我们。”
陈团长道:“小马,你怎么突然这么多废话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马天行道:“好,算我杞人忧天了。大家就这么继续往下走吧,你们不怕,我也没啥好怕的。”
这天晚上是我值班,深夜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一个小土坡上,这段时间沙漠的夜晚气温还算正常,没有太过极端。我看着星星,心里合计着回去该给阿雪买个怎样的定情信物比较合适,正想得欲罢不能之时,忽然后脑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只见小古仁宝那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何壮站在他身旁,阿雪则端着水壶,坐在我的身边,看到我醒来,她表情一喜道:“罗哥,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疼得简直要割下来才行,此时天已大亮,不过我在帐篷里,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猜也能猜到肯定是小古仁宝那把我打晕了,这时陈团长进来道:“你还好吧?”
我道:“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
陈团长道:“那很正常,过一会儿就好了。”接着他走到小古仁宝那面前道,“说,你为什么要逃跑?”
小古仁宝那道:“不为什么,你们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自由,而且我并没有拿你们的东西,所以我不违法。”
陈团长道:“你别和我扯法律的事情,就冲你对我的同事使用暴力这一条,就足够判你刑的,你干吗这么着急火燎地要逃跑?”
小古仁宝那道:“我不想和你们再继续下去了,我怕,我胆子小,就是这个原因,信不信由你。”
陈团长道:“你胆子小,你年纪轻轻就身负重任,一个人潜入敌阵暗度陈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子小,老实说我都佩服你胆大心细。”
小古仁宝那道:“陈团长,你也别讽刺我了,看目前这个状况,我们似乎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前面确实很危险,你如果不相信,那么你们自己去,我不愿意陪你们送死,你也没必要怀疑我,如果我想对你们使坏,我就不会走。”
他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我道:“团长,不管怎么说他族里的人也救过我的命,咱们别难为他了,如果他真要走就让他走吧,反正我们也不是不认识路。”
陈团长想了想道:“小古仁宝那,你最好别给我们下暗刀子,如果让我觉得你和我们来阴的,可别以为我找不到你。”
小古仁宝那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掺和这件事情。另外骆驼你们用吧,我也不往回要了。”
陈团长给他让了路,这小子着急忙慌地上了骆驼加鞭就走,没一会儿就跑得很远了。陈团长皱着眉头道:“不让这小子走也不是个事,他老憋着害人,不过看样子前面真有让他害怕的事情。”
马天行道:“我说还是回去的好,大沙漠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戚院士道:“我不赞成,严公既然还在这里,那么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是为什么,况且我们手上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这里的怪事情,国家不会凭我们几句话就下大本钱对这里进行勘察的。”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我和戚院士一个意见,继续调查,本来就是搞调查工作的,我们没有道理回避危险,好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发。”
这次上路我们都小心异常,路上走得也不算快,毕竟可能与性命挂上钩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敢大意,不过什么叫意外?意外就是意料之外发生的事情,所以当我们小心了以后,意外发生的概率自然也就低了,整整走了一天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有遇到。
由于值夜那天我昏迷了很久,所以怎么睡都睡不着,躺在睡袋里闭着眼睛刚养了会儿神,忽然就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马天行居然打起了呼噜。”
老实说在这之前马天行从来没有在我之前睡着过,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听他打过呼噜,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马天行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他睡得很死。
当天晚上本来应该是何壮值夜,不过陈团长担心有事,就亲自担任了这个任务,我悄悄地出了帐篷,过去把这个情况对他说了。陈团长眉头一皱道:“不会吧,小马可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即使有人想冒充他也没有这个机会,而且如果这是假的,那么真的到哪儿去了?总不能凭空消失吧?还有假冒也不可能像到如此程度。”
我觉得陈团长说得也有道理,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失眠者也并不是永远睡不着觉,或许今天是个意外呢。正想着,只听陈团长又道:“不过小马这两天的表现确实有点古怪,我也有感觉,不过如果说这不是他本人,那又太疯狂了一点,可能是大家在沙漠里待得太久了,情绪有些不稳定。”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能没有原由地怀疑自己的同志,回去后也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起床后,我刚钻出帐篷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只见一大群骑士围着我们的驻地,而一个形象颇为彪悍的男人,正和团长交谈甚欢。
我们都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在这群人里看见了小古仁宝那,他根本就不敢看我们,只是低着头,就像犯了罪一样。
马天行和何壮早就走到了团长身边,我也赶了过去。只听那人道:“真的不好意思,本来想让我孩子锻炼一下,没想到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
陈团长道:“没关系,毕竟是个孩子,他后面还有锻炼的机会。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车子坏了,我们也不需要向导,主要是需要你们的骆驼。”
那人道:“没关系,骆驼你们尽管用,到时候也没必要特地还给我,它们自己认识回去的路。”
陈团长道:“是吗?这骆驼可厉害了。人说老马识途,难道骆驼也行?”
那人道:“其实都一样,沙漠里最难找的水源它们都能找到,何况待了很多年的地方呢,这些动物是有灵性的。”
等他们走远了,陈团长对我们道:“这个人看来是想拿回小古仁宝那交给我们的东西,不过我装了糊涂,这帮人应该还会再来,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别吃了亏。”
戚院士从身上把绘制的地图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道:“我们最多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达楼兰古城了。”
陈团长道:“您自己绘制的地图,这也太厉害了吧!”
戚院士道:“我研究这个课题几十年了,老实说虽然没有亲自去过楼兰遗址,但是对路线以及沿途的种种无不了然于胸,我画这个地图也就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事实证明这张凭经验画出来的地图居然没有错。”
胜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