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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极了!她就是追月,你,就是他和谢连翘的私生子,你懂了吗?金梅山庄大火之前,他们已经暗地里勾搭在一起,已经珠胎暗结,那个孽种就是你!追月阁的两个老不死的没有告诉你?”鬼见愁阴冷的话,让风俊扬蓦然记起,追月阁的老伯“自燃”时的情景:
“老婆子!”屋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老头子冲了出来,带着一团火!他也燃烧起来了!
“老伯!”风俊扬哭喊着,老头子瘦小的身子在院子里打着滚,他却无能为力,若不是自己追问身世,这两位老人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下场!
“老妈妈!老伯!”他痛心的大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你是梅家……”老伯拼尽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子已经缩成一团,大火已经烧了他的四肢……
“别说了!我不要知道!”风俊扬摇着头,泪流满面。
“我的二小……”老伯咽气的瞬间,他的头使劲的向屋里的方向挣扎,风俊扬觉得万箭穿心,老伯到最后一口气,都不忘梅家二小姐的画像。
“老妈妈,老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二小姐。”
……
风俊扬当时以为,老伯临死前还想着二小姐,还放心不下二小姐的画像,怕被火烧着……其实老伯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是梅家我的二小姐的孩子……”只是,风俊扬没有将两句话联系起来!
“追月阁的人,是你杀死的吗?”风俊扬悲愤的说,“你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他们与你有什么恩怨,让你使出那么恶毒的方法,灭了那么多个村子!你怎么不下地狱!我一直在怀疑你,都被叶玄机帮你化解我心中的疑虑……”
“是我!可惜,追月那小贱人没有目睹她的贺妈妈贺爸爸的惨状……”鬼见愁大笑着说,“追月还不知道吧?和她有关系的人,都得死!她以为,指使谢连翘偷了我的医书,就偷了我一生的心血?告诉你,我鬼见愁是过目不忘,那本书,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而且,每一道解药里,最关键的一种药,我没有写进去,所以,被追月试毒再解毒的人,结果都是一个死……哈哈哈哈哈……”
“你真卑鄙!你的医书不是桑梓偷的?”
“那也是一个幌子,哈哈哈……是谢连翘拿走的。我知道,但是我喜欢有人和我作对。风俊扬,你别问那么多了,你死之前,能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也算我的功德一件啊!”鬼见愁变态的笑着,“被金蚕蚕食内脏的滋味,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尝试到了!不用我动手,你会死在自己亲生母亲的手里!”
“所以,你才处心积虑的让我扮成鬼见愁的模样,去救那些无辜被你们利用的百姓?你早知道紫衣会来杀你,所以你才让我出面?”
“你太聪明了!可是聪明用的不是地方!你也太善良了,所以,我才利用你的善良!我会让你的母亲,追月,很快知道,她下手的对象,不是我鬼见愁,而是,她一直在保护的儿子,风俊扬……”
“保护我?你不是说她故意陷害我……”
“她让你背负一身的罪名,那是让你离开青河镇,离开我的势力范围,离开千佛镇,不要让你看见她丧心病狂的复仇……你,明白了?”鬼见愁笑得死去活来,“我二十多年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
风俊扬猛然想起,紫衣在自己陪着小狐狸看月色的那个晚上,她怒不可遏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她还帮自己救出了小狐狸!在千佛镇集市口,那个送上路放的婆子,也是紫衣!这一次自己搅进紫色莲花的事情里,紫衣逼迫自己离开千佛镇……她一直让自己回到百花城,过平凡的日子,提醒自己当心叶玄机……这一切,难道都是她对自己的爱护?
风俊扬,莫非你真的是追月的儿子?他犹如万箭穿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前后一想,紫衣确实对自己照顾有加,只是,他想起紫衣的种种恶行,心里,除了不解,除了怨恨,没有别的想法,为什么她要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偏偏又要来搅乱自己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上一代人的恩怨,要让自己夹在中间,做了牺牲品?
“金梅山庄的人,都是你杀的吗?”风俊扬眼里冒出了一团火,刚才鬼见愁说追月复仇,他想,若是单纯的起火,金梅山庄当夜高手云集,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他们都中毒了!动弹不得,行走不得!
“哈哈哈哈……你高估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只不过,在桂花酒里,给他们加了一点调料而已!”鬼见愁不知廉耻的说,“我可害怕见血了……我哪里敢杀人啊?”
“砰!”一声巨响,常百草大叫一声,捂着胸口痛苦的蹲了下去!风俊扬手中的枪冒着缕缕青烟,他怒不可遏的骂道:
“你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今天,我就要为金梅山庄和附近村子冤死的几千灵魂,为贺妈妈和老伯,讨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鬼见愁喋喋大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胸口汩汩的冒着鲜血,透过他的指缝,流到竹板上,能听见“滴滴答答”的响声。鬼见愁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是一只要发怒的狮子,他摇晃着走到风俊扬的面前,一张血脸凑到了他的脸上,风俊扬觉得眼前一片血红血红的模糊状态,鬼见愁冷笑着说:“让你失望了!我没死,我想死都死不了!我也有金刚不坏之身……”
鬼见愁的话像是催眠的魔曲,风俊扬感觉到他的声音空空荡荡传出很远,又好像一直在耳边回荡,他的眼睛渐渐的睁不开,渐渐的看不见那一片模糊的红色……
“义父,要杀了他吗?”常春眼里露出凶光,他的尖刀,抵在昏迷不醒的风俊扬心口上。
“如果要他的命,不用你动手……”常百草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痛让他说话都打颤,“不用他马上死,那是给他解脱,让他慢慢受尽折磨……”
“你没事吧义父!”常春看见常百草痛苦的样子,“我送你回去疗伤……”
“不!常春,你先回去,我这伤说小就小,说大也大。你回去,赶在风俊扬醒来之前,散布消息:回春堂的老掌柜,常百草,因为积极治疗瘟疫,被投毒的紫竹林人和紫竹林的帮凶风俊扬打伤,生命危在旦夕……常百草这个角色不需要了,他可以真正的死了……”
“你是说,以后不再用常百草这个角色了?那你是谁?”常春不解的说,“那回春堂的家业……”
“家业当然是你的!我会以常百草的名义写遗嘱。风俊扬,我会让你在死之前,受尽世人的唾骂!”鬼见愁狠狠的说,“常春!搜这小子的身上,有没有金梅令!”
常春在风俊扬身上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除了黑不溜秋的观音石。
“没有啊!就这块玉石!”
“这玉石,是梅逸君的。”鬼见愁看了看说,“梅逸君后来送给了吴亚竹,吴亚竹又送给了追月,可能追月做为信物,给了风俊扬……真正的金梅令会在哪儿呢?会不会还在金梅山庄?被烧成灰烬了?”
“义父,你说过,金梅山庄还有一个梅皓月和梅揽月……会不会在他们身上?”
“梅皓月?他想都别想!他根本就不是梅逸君的儿子!只不过,梅逸君视他如已出,二太太却对他恨之入骨!怕他影响揽月的地位,所以,梅皓月要是没有舅舅梅逸君的保护,早就被二太太害死了!”
“梅逸君是梅皓月的舅舅?”
“对!梅逸君一个妹妹梅逸仙,被晚清的皇帝选进宫做了妃,但是,却是一个倒霉的女人,不但得不到皇帝的宠幸,反而被争宠吃错的其他嫔妃毁了容颜,逃出宫后,回到金梅山庄,但有了身孕,死活不说孩子的生父,梅逸君一气之下要将她赶出家门,梅逸仙死活不走,要生下那个孩子。梅逸君无奈,将他藏在家中,生了皓月以后,梅逸仙上吊自尽……正好大太太吴亚竹多年不孕,孩子就理所当然的给了大太太……”
“这么说,金梅令不在皓月那里,那就在揽月的身上!”常春惆怅的说,“那就没有了,恐怕早就烧成了灰烬……”
“不然!”鬼见愁想了想,说,“追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是不知道金梅令,也在明争暗斗的想得到它,常春,办完我的‘丧事’,我们就去找追月!”
常春不解的问:“追月已经离开了紫竹林,我们上哪儿找去?”
“离开紫竹林,我更容易找到她!她与谢连翘勾搭约会的百花谷,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她以为自己报了仇,余生,她会无事可做,只能靠与谢连翘的回忆,来过完下半辈子!”
“义父真高明啊!”常春说着,起身告辞,“我先回去散布消息了,义父,你多保重!”
“好,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也学了不少。我放心你。去吧。”鬼见愁说完,站起身,将手上的血涂在风俊扬的脸上,冷笑着说,“小子,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九十五章 假面舞会
且说马奔与星菊,驾驶着吴司令赠送给“铁面医生”风俊扬用来救援的小型豪华轮船,一路上极尽风光,暂且不提。轮船到了繁华的紫阳城,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晚上,紫阳城的码头大气外漏,足足有千佛镇的码头几百个般大小,到处都是大型小型的豪华轮船,找不见渔船和乌篷船的影子;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衣着高贵的人,其中不乏一些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看的星菊目瞪口呆。而两岸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更是让星菊眼花缭乱。
“怎么样?怎么样?星菊,你看见没有?紫阳城还是规模比较小的城市,都把你看的天昏地暗的,要是到了大城市,我转身甩了你,包准你走十天半月都找不到出口……”马奔吓唬着说。
“真的?”星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两岸的霓虹灯,不相信的说,“还有比这里更大的城市?刚才看见的那些人,蓝眼睛黄头发,是不是怪物?”
“哈哈哈哈!那是外国人,人家看你才是怪物呢。”马奔懒得解释,风风火火的走在前面,“跟上我啊,不然走丢了。”
“去哪儿啊?”星菊怯怯的说。
“找凤舞啊!你以为我去花天酒地啊?”马奔愤愤的说,“张凤舞你个死女人,我多想去酒吧跳跳舞喝喝酒,你偏偏要玩失踪让我满世界找……幸好没娶你,要是娶了你,我还没这么自由了……”
“凤舞是你的什么人?”星菊听马奔的抱怨,云里雾里,不知道吊儿郎当的马奔哪一句话是真。
“现在什么人都不是。走,去吴司令府上。”马奔头一甩,做出一个潇洒的姿势。
紫阳城的夜晚也算喧嚣繁华,大街上到处都走着一些漫不经心的人,星菊指着一处人头攒动的地方问道:“那里是什么?那么多人在看?”
“电影院。”
“什么?”
“放电影!就是前面一块白布,上面不停出现各种人,说话走路,打打杀杀……”
“那要多少人走来走去啊?”星菊白痴的说。
“住嘴!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问我,这里不要丢脸;你看好多人对你行注目礼。”马奔笑着说,星菊也不敢再开口了。马奔拦了一辆人力车,对车夫说:“吴司令府。”
“先生,那地方今儿不能去!”车夫为难的说,“哪儿都能去,就这地儿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
“戒严了!吴司令出事了。”车夫说。
“他出什么事了?不是今天才灭瘟疫立了功?怎么会出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