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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取出一叠纸张,上面都是红袖亲手写的诗词,有很多是写给我的。
“红袖呢?”我悲愤地问。
“三姨太她现在很好,黄公子不必牵挂,只需专心抄写便可,《美人书》乃是我魁星楼不传秘法所制,是书中之宝,千万不可有一点涂损呵。”安四嘿嘿说道。
我忍着泪,拿起毛笔,开始在那本空白的《美人书》上抄下她的诗词,红袖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在这笔下诗中显现出来。
当我抄写到最后一页,猛然间,我的笔锋停住了,手中的毛笔不可抑制地抖动,全身都颤栗起来。
我的心脏像被谁狠揪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在那雪白的书页上,有一粒红点,就像,就像在落在雪地里的一朵红梅,那是我多么熟悉,多么心驰神往的红梅啊!
我发出一声狂叫,口中吐出鲜血,不省人事。
当我从黑暗中醒来,那个僵尸般的老人在我的对面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蓄能灯的电力已不足,密室内更加阴森。
我像做了一场噩梦,又像经历了一场大病,全身都是冷汗,像要虚脱一般,好久才醒悟过来,我不是那个姓黄的书生,现在也早已不是满清。
而在我面前翻开的,赫然便是那页有着红点的《美人书》,那一点艳红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我吓得跌倒在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紧靠在背后的墙上。
“你是,你是……”我看着这个老人,惊惧到说不出话来。
“老夫姓黄,名平章,字子微,河西人氏。”他缓缓说道。
我感到窒息般的恐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人,如果他真是活人,到现在也起码有一百四十多岁了吧。
也许,他早已成了妖怪,一只人精——守着《美人书》的痴情人精!
我慢慢向腐朽的木门移去。
“你出去后,请务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晚的事。”他并没有阻拦我,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但目光中有一种邪力,让人不敢正视,接着,他又把那本《美人书》翻了开来,开始喃喃念起上面的诗句。
我不敢再听到红袖的这些诗,因为这些诗句似乎要把我带回到那个可怕的年代,我掩着耳朵,连跑带爬地逃出了密道。
等出了那口井,把魁星塑像恢复到原位,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肖果“吱呀”一声推开了大门,他是来接我的,看到我脸色苍白地站在大厅里,吃了一惊。
“陈老师,昨晚……昨晚睡得不好?”他问道。
“很好,很好,只是看书看得晚了。”我敷衍着,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让肖果替我到楼上取了公文包,匆匆离开了魁星楼。
两年后,我在一座北方城市的路边小酒馆里碰到了来出差的肖果。这两年,魁星楼的噩梦一直缠绕着我,只要我一入睡,就仿佛自己变成了那个黄平章,在魁星楼里重新经历可怖的人生。我便有意向他打听关于书楼的情况。
“唉,别提了!”肖果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那魁星楼,在你离开的两个月后,突然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了个精光,到现在还没查出火灾原因,我因此还被上级处了分,降了职。”他垂头丧气地说。
“烧了?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隐藏的密道和密室?”我吃了一惊,问。
“有,有啊。”
“在里面发现了什么?”我紧张起来。
“没什么,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们至今也搞不懂,那密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他回答说。
我愣住了,那一晚,我是真的见到了一百多年前的秀才黄平章吗?我所经历的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与恐怖发生过吗?那本令人颤栗的《美人书》到底存不存在?
我坐在酒馆的椅子上,禁不住浑身发起抖来。
狮子的颤栗故事·明星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暖洋洋的阳光从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透入,到处闪着光,有些刺目。我架上墨镜,拖着旅行箱,从机场的出口处走了出来。
我兴奋地在人群中寻找着老婆巫燕的身影,但并没有发现她。我们在电话中约好,她会来接机的,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没来。
我有些失落,站在大厅角落里取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当我刚准备按键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人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只见四五个花季少女尖叫着向我冲过来,那气势,就好像发现了一颗掉在地上可以白捡的超大钻石。
我心里一慌,提起旅行箱就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我被那五个女孩像个犯人一样堵在墙角。
该死!看来又要费一番无聊的口舌了。
“哇!文哥!文哥!真的是你?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偶像,真是太兴奋了!”女孩们围着我,七嘴八舌地嚷,还一边掏出随身带的纸笔什么的请我签名。
“你们听我说,我不是什么文哥,也不认识文哥,你们认错人了!”我解释道,推开她们往大门走。
女孩们紧紧追着我,说理解我们这些明星的难处,但是,请看在FANS的热情份上,就给她们签一次名吧,要不,合个影也成。
尽管我拼命解释,她们还是不相信,就差没掏出身份证来验明正身了。
我看着这些女孩泪汪汪的眼睛,心头一软,只好点头答应合个影。这是我一辈子最尴尬的一次照相,好不容易挨个儿照完了,松了一口气,提着旅行箱准备离开。
“文哥,听说您和杨姐拍拖,是不是真的?”一个小女生问起八卦,眼睛里充满炽热的崇拜之色,看得我心里慌慌的。
“对不起,我还有要事,无可奉告。”我学着电视里那些明星应付记者的话,赶紧逃离了这群疯狂的女生。
这些女生捧着数码相机,如获至宝。
当我刚走出机场大厅,准备找出租车时,猛然听到背后又传来一声惊叫。
“文哥!你们快看,是文哥呐!”
我回头一看,傻了眼,又是一群女生,而且比在机场内的人数翻了两倍以上,我吓得面无人色。这回可倒霉到家了!我只不过从国外飞到这个城市和妻子相会,想不到会遇到那么多麻烦事。刚才在飞机上,就有人向我索要签名,甚至连空姐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我费了好多口水才解释明白,我不是那个该死的文哥,可下了飞机后的情况显然更加糟糕。
那些女孩尖叫着纷纷向我奔来,我只好撒腿就逃。
“阿炜,快上来!”一辆车子在我面前停下,说话的竟是我的老婆巫燕!我像看到了救星,拉开车门,把箱子往里面一扔,钻入车子。一关上车门,就有好几个女生围在了车边,她们把手按在车窗上,一脸过度兴奋的表情。
巫燕按响了喇叭,开动车子,那些女生只好悻悻地往旁边退去。
“这个女人是谁啊?文哥为什么要上她的车?……”她们唧唧喳喳议论着。
车子上了公路,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心有余悸。
“对不起,刚才在四环路上阻了十几分钟的车,迟到了。”巫燕抱歉道。
“幸亏你赶得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些女生了。”我说。
“她们哪,把你当成国内的一个超级偶像明星了,想不到我竟然嫁给了一个明星老公。”巫燕好像知道我接下去要问什么,咯咯笑了。
“你还笑,遇上这档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我苦笑道。
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与巫燕也是在国外相识结婚的,对国内的事知之甚少,想不到短短几年间,国内突然冒出了这个叫文哥的超级偶像明星,而且竟然和我长得特别像,以至于人人都把我当作了他,这世界真是太古怪了。
巫燕在一家外语学校担任助教,我们的车子停在教员住宅楼下,她帮着我把箱子提了上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们已经大半年没见面了,一进自己的小窝,便放下箱子缠绵起来。
“老公,听说那个叫文哥的明星下个月会来这个城市开演唱会,电视台为了配合宣传,准备制作一档《超级模仿秀》的特别节目,正在征集跟文哥长得像的人参加,你去试试怎么样?肯定会拿第一的。”亲热过后,巫燕说。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天生不是演戏的料,去赶这趟浑水做什么?”
但是,妻子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都说我跟那明星长得像,我却没有见过他。到底是怎么个像法?这世界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这几个疑问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心里倒真的很想见见他。
巫燕在卧室里为我整理行李,我打开了电视,但是,转遍了所有的娱乐频道,也没有看到哪个和我长得像的明星。我有些失望,扔掉了遥控器,靠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要是今后,每个人都把我当成了他,该怎么办?我不能自由上街,不能做自己该做的事,甚至还要莫名其妙地被疯狂的FANS追逐,这真是太可怕了。
“老婆,我想好了,我要去参加那个模仿秀。”我对巫燕说。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不是那个文哥,我只是跟他长得像而已,也许以后,就没有那样的麻烦了。
去电视台报名时,栏目组的一个小姑娘见到我,差不多惊呼起来,连她也误认我是文哥了,可见我和那位素未谋面的明星长得如何相像。
我向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她才把那爿像要脱节似的下巴收了回去。
填写了一份简单的资料,报名程序就算结束了,她跟我约定了上节目的时间,并送给我一张碟片,那是文哥演唱会的VCD,说让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弄个模仿表演节目。
碟片的封面上就有那位文哥的照片,他的头发潇洒地向后梳着,头发披到肩上,帅气地卷曲着,一副很忧郁的眼神。虽然长得和我确实有些像,但在我的眼里,却还是有很大分别的,比如他的眼窝比我深、眉毛比我浓,耳朵比我大,脸颊比我瘦,在颈边靠近耳朵处还有颗红痣,除了这些,最大的区别是透出来的内在气质,我是个乐天派,眉宇间根本没他那么深沉,比如那种忧郁的眼神,是我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
这忧郁的眼神就好像阴天里的蒙蒙雾气,让人生出绝望来。
我看着他的VCD封面,突然打了个寒噤,因为这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好像从里面透出什么不良的信息来,到底是什么经历让他拥有这种阴郁至极的眼神?
回到家,我把碟片放入VCD,开始观看这个跟我有着特殊联系的明星的表演。
是一场豪华的演唱会,屏幕中的文哥果然很敬业,一连唱了十几首歌曲,台风很有点超级明星的派头,台下是黑压压的观众,都在摇晃着荧光棒,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
但他的曲风大部分也像他的眼神那样忧郁,有几首歌听了甚至伤感得让人要潸然泪下,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忧郁情人”,这是FANS送给他的称号,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我选了一首曲风相对来比较明快的歌,开始学练起来。虽然我并没有多少演唱的天赋,但经常唱唱卡拉OK,这种节奏简单的歌还是学得挺快的。等到傍晚巫燕回家时,我已经把这首歌练得像模像样了。
“唱得太像了,真有你的,老公。”巫燕听完我的卡拉OK,情不自禁吻了我一下,高兴地说,“还真没想到你有唱歌的天分。”
“有吗?”我有些发愣,为什么我自己没感觉到?
可事情出乎意料,就在我准备参加节目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