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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因此,医院里开始流传我的一些闲话,但是我不在乎,我相信,江峰肯定会在孩子出世之前迎娶我。
但是,朱莉莉的突然出现却打破了原本日趋平静的生活。
“好啊!原来就是你这只狐狸精勾引了我老公!”那天,朱莉莉突然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的诊室门口。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她像一条发疯的母狗似的扑了上来,响亮地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扯着我的头发,一边狠狠诅咒着,科室里乱成一团,但是我无法还手,因为我的肚子已经成了最大的障碍,我必须得保护我未出生的小宝宝。
“你说,两年前你给我做了什么?”朱莉莉愤怒地叫道。
我的头皮被抓得生疼,身上也被她的拳头雷雨般砸着,但是,却没吭一声,只死死护住腹部。也许就算偿还她吧,因为我确实对不起这个女人。
两年前,朱莉莉怀过一次孕,当时她并不知道我和江峰好,刚巧来到我这里就诊,强烈的嫉妒心迫使我利用巧妙的医学手段结束了她做妈妈的权利,那次被认为是一次自然流产。她做梦也没想到,在以后的几次治疗中,我更是破坏了她的子宫壁,使她的受孕机率几乎减到了零。
想到这,我虽然承认自己是个卑鄙自私的女人,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爱,如果她有了孩子,那我得到江峰的可能性就会大打折扣。我知道江峰喜欢小孩,他一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我必须利用这一点,让他的心完全向着我,让他毫无牵挂地离开朱莉莉。而我也要用肚子里的孩子来牵住他的心,使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医院里赶来的男同事拉开了近乎疯狂状态的朱莉莉,小米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来,扶起我。
“真美丽,你没事吧?”她问道。
“没,没什么大碍。”我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这次的丑丢大了,我肯定会成为医院里最大的新闻和饭后谈资,我并不恨朱莉莉,毕竟是我先有亏于她的,只是希望这次事件过后,她不要再来烦我了。
“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没完!”可是,临走前,朱莉莉指着我厉声说。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最后吃亏的反而是朱莉莉自己,她越是这样闹,江峰对她的感情就越疏远,因为我毕竟怀着他的孩子,我不禁暗暗感谢起肚子里的小宝贝。
但是,我更没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
从那以后,我越来越睡不安稳,当我一闭上眼睛,就会觉得黑暗里有人注视着我,那双小小的眼睛隐在角落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问,黑漆漆的B超室里,冯月月盯着B超屏幕,一边用探头在我的腹部移动。
“女孩。”
“是吗?”我有点高兴,因为江峰说他喜欢女孩儿,这一点他比那些只想要儿子的大男人们强多了。
“真美丽,你的娃娃好像很特别哦。”
“哦?”我抬起头,但却看不到屏幕。
“你等下,我选个最好的角度。”她的探头在我圆圆的肚皮上滑着,有些冰凉。
B超机滴答一声轻响,屏幕锁住了,她把显示屏朝我转过来,我禁不住惊骇地张大了嘴巴。
屏幕上是三维定相的胎儿,虽然模糊不清,但已经能分辨出五官,它朝向我,眯着眼睛,皱皱的脸。
“你肚子里的宝宝真有意思,我的探头划向哪里,它的头就转向哪里,好像已经有了意识似的。”冯月月说。
但是,我却没注意她的话,因为我发现,我肚子里的这个宝宝,十分面熟,它竟然,竟然很像那个打掉的胎儿!
是它!就是它!
顿时,我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冻住了,毛骨悚然,全身颤抖不已。
屏幕也开始抖动起来,形成一道道光栅,B超机发出嗞嗞的电流干扰声。
那胎儿动了动,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动作晃了一下头,慢慢张开了眼睛,朝我展露出诡异的笑容。
“妈——妈——”它叫道,仍然是那种仿佛来自地狱里的阴森腔调。
我和冯月月几乎同时叫了起来,冯月月吓得扔掉了探头。
屏幕上的胎儿立刻消失了,屋里一片漆黑,我明显感到子宫里的胎儿在不安地动着,像在抓着我的宫壁。
冯月月拉开了灯,诡异的氛围像潮水般退去。
“你刚才听到了吗?”我颤抖着问。
“听到什么?”
“它在叫我妈妈。”
“叫你妈妈?”冯月月不解地反问。
“你没听到?”
“没有。”
“那你为什么叫起来?”我皱着眉。
“是因为你叫啊,你突然这样尖叫,活生生的人也给你吓死了。”冯月月给我纸巾,让我擦去肚皮上的润滑剂。
“我觉得这孩子好像,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怯怯地说。
“你不要想太多了,这孩子一切正常。不过,刚才B超机是好像出现了不稳定的故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冯月月调试着机子,一脸困惑。
“我说月月,以后鉴定胎儿性别的事,还是不要做了,现在上头查得正严呢。”我下了诊床。
从这次以后,我的心里便蒙上了重重的阴影,似乎总感到肚子里的孩子不正常,那张皱皱的脸老在面前晃着,让我遍体生寒。每次看到打击非法鉴定胎儿性别的报道,我都心惊肉跳,变得神经兮兮。
肚子越来越大,胎动越来越明显,江峰也抽出了更多的时间来陪我,他说,已经和朱莉莉办好了离婚手续,过几天就去民政局和我登记结婚,并高兴地说,他已经做好了当爸爸的准备,我也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在这场战争中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但是,我却不敢对他说出内心深处那种令人发疯的不安感,只希望早点把孩子生下来。
然而一次深夜的遇袭使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怖中。那天晚上,我突然十分想吃附近一家面馆的芥麦面,孕妇的口味总是很奇怪,有时候想起吃什么东西就非要吃到不可,不然就会寝食不安。那晚江峰不在,我只好自己出去。
当我吃完面条回家时,在家边的小巷中,遇到了三个凶恶的年轻男人,他们堵住了我的去路。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有人说想要教训教训你。”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说道。
一定是朱莉莉指使的,她竟然还不放过我,买通了小流氓来欺负我。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惊恐地向后退,但他们包围了我。
“你害得别人失去了孩子,现在,也让你尝尝这痛苦。”他们嘿嘿冷笑着。
这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可是,这个小巷很少有人经过,喊救命都来不及了,他们朝我逼来,我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可就在这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他们好像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脸色刹间变得惨白,颤抖着指着我的脚后,叫道:“怪婴!怪婴!”说完,便争先恐后落荒而逃了。
黑幽幽的小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静悄悄的,我回身,只有我的黑影扭曲地映在墙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一下子想起了那次在电视上见到的那女人身后跟着爬行的怪胎,这样想着,仿佛真的感觉有一个浑身血污的胎儿也紧紧跟在我的脚后,巨大的恐怖感让我不敢在这儿停留一刻,匆匆跑回了家。
胎儿在我的肚子里不安地蠕动着,我越来越恐惧,有一个疯狂的思想总在我的大脑里作崇——它肯定不是我的孩子,它是一个怪物!它正在吸取着我身体里的养分,就像一只要破蛹而出的毛虫。
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许多胎儿在满世界爬动,有大有小,还有没成人形的,它们像许多白生生血淋淋的虫,围着我,眼睛里闪着非人类的光芒。
其中为首的就是那个我最后一次引下来的女胎,它紧紧跟着我,像影子一样。
“妈——妈——”它空洞的像老人般的嘴里挤出这个令我毛骨悚然的词,而所有的胎儿都跟着叫了起来。
“妈——妈——妈——妈——……”
不行!我不能让它出生!
我害怕得要死,那怪物就在我的肚子里啊。可江峰在我身边熟睡着,像死了一样。
我从床上爬下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已经是子夜了,外面下着大雨,可是,我毫无知觉地走向雨中,现在我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杀了它,杀死这个怪物!
我走向了自己的医院,打开妇科的门,进了治疗室。
我听到了哭声——女婴的哭声,还有很多模糊的话语,它们都在喊着妈妈,从下水管道里传上来,仿佛从洞穴里涌出来的无数飞虫。
我肚子里的胎儿动得更厉害了,它拼命撞着我的宫壁,像要努力破壁出来。
我的肚子痛得一阵阵抽搐。
——你不要急,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拖着湿漉漉的身体,挣扎着坐到妇检床上,打开器械包,取出一支明晃晃的手术刀,慢慢划开了圆滚滚的肚皮……
巨蟹的颤栗故事:传销
巨蟹般的富翁之想,永远是个做不到头的地狱冷梦。
我被曾妙妙的来电吵醒时,天还没亮。
我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似乎过了一生。在梦的最后,我被很多人围着,这些人都没有五官。我往自己的脸上摸,惊恐地发现,我也是他们中间的一个,也没有了五官,整个脸部像个青皮鸭蛋一样平滑。
没有五官的脸真可怕。
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我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我睁开眼睛,头疼得厉害。
我接了手机。
“表哥,我是妙妙。”手机里传来清脆的女声。
“哦,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我撑起了身子。曾妙妙是我的表妹,刚刚高中毕业,来到这个城市找工作,舅妈曾打电话给我,让我多照顾她。
“我要发财了!发大财!”她的语气里透出无比的兴奋和神秘。
“你在做梦吧你!”我没好气地说。就凭她一个小姑娘,能发什么财?我在这城市里打拼了五六年,也只是混了口饭吃。
“我不骗你,表哥,真的,马上我就要有房子有车子了。”她咯咯地笑了。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喂,妙妙,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坏事,你妈可把你托付给我了的。”
“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小妹有了发财的机会,当然忘不了表哥你了,这样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等会到你那去一次,详细跟你说。”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女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起了床,拉开窗帘,窗外很暗,很潮湿,又是一个讨厌的阴雨天气。这个雨季的时间似乎特别长,我记不清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所有的东西都浸在这绵绵雨丝中发霉。在这种阴郁的天气里,心情也变得极度抑郁起来。
最近,我的记忆力很不好,老忘东西,经常头疼。我甚至认为自己的大脑里长了瘤子什么的。
我也记不清我的记忆力是从什么时候衰退的,总之,记忆力衰退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我还年轻,远没到得老年痴呆症的年纪。
算了,不去想它了。我伸了伸懒腰,然后准备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这时,我看到房间里的角落里放着一只很大的黑塑料袋。我记不起来为什么屋里会有这个袋子,我是在什么时候把它带回家的?
我好奇地打开了它,里面是一堆焦糊糊的东西,很恶心。
为什么会把这么肮脏的东西带回家里来?我感到很困惑,但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提着这个袋子,把它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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